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31章連人帶孩子,他全都要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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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檀頌匆匆朝她走來。
欲拉她的手,卻中途一頓,先解下自己的氅衣,將她牢牢裹起來。
“夫人哪里不適?現下可好了?”
聞蟬一觸他的手,掌心比自己更涼,忙牽著他往回走。
“不過是前幾日那小毛病,給那謝御史泡茶時發作了,他卻生怕我賴上他似的,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送來這醫館。”
“叫夫君憂心了吧。”
門口,謝云章的車駕已不在了。
只有自家的馬車,車頭蕩下一個貼了“檀”的燈籠,隨夜風輕擺。
檀頌有話想問,卻覺得不是時候,道了聲“小心”,先扶她登上馬車。
起程方道:“聽那謝御史說,夫人診出了身孕?”
他問這話時斂聲屏氣,頗為小心翼翼,卻見聞蟬驀然失笑。
“巧婦尚難為無米之炊,那些外人見我惡心干嘔,誤會也就罷了,夫君可都是知情的!”
“咱們不是都說好了,明年,再考慮孩子的事。”
“是嗎…”檀頌似乎松了口氣,心中百轉千回,才又揚起真心的笑,“我就說怎會如此,想來這偏僻之地醫者昏庸,被他誤診了。”
聞蟬卻是想到,謝云章特意把她關在廂房里,獨自出來見檀頌,竟是對檀頌說她有身孕了。
可那老大夫分明沒摸出喜脈,他還硬灌了自己一碗滑胎藥…
聞蟬再度撫上小腹,肚里的暖意仍未消散,像是在提點她。
謝云章灌的哪里是滑胎藥?
他先對自己幾度試探,轉頭又詐檀頌的話,不過是為了證實,她究竟有沒有身孕。
思及此,聞蟬又問檀頌:“此番倒是那謝御史胡吣了,夫君可有作解釋?”
檀頌道:“你知道的,我不喜與他來往,他這么說,我便胡亂應下了事,不曾與他多言。”
那看來謝云章是真信她有身孕了。
他嘴上那樣兇,到底沒舍得灌她一碗滑胎藥。
聞蟬想,這個誤會,于她或許是福。
此事在謝云章心頭徹夜縈繞。
他找人找了五年,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先是知她嫁了人,如今又疑她有了身孕。
老天爺似乎,偏愛與他開玩笑。
叫他起起伏伏,機關算盡,卻還是離人越來越遠。
也不知夜里何時入的眠,他竟渾渾噩噩瞧見一家三口走在前面,夫妻倆一左一右,中間夾著個孩童。
那婦人面容偏轉,恰是聞蟬。
而那個男人…不是他。
謝云章是被叩門聲叫醒的。
分明昨夜不曾飲酒,起身時卻頭痛得厲害。
“什么事?”
石青在門外道:“這都巳時了,爺還不起嗎?”
謝云章日日勤勉,相較往日,他已晚起了整整兩個時辰。
昨夜存著心事,竟連衣裳都未換,和衣便閉眼睡去。
此時他下頜掛著青茬,直起身道:“我起了,有事進來說。”
門外石青對兩個丫鬟一使眼色,她們便推門而入,送來他洗漱用的一應器具。
其中一個畢恭畢敬,雙手奉上一把銅剃刀。
謝云章忽然想起自己十五歲那年。
身形抽條似的拔高,嗓音也變粗變沉。
有一日在教聞蟬寫字,身前小丫頭仰起臉,忽然往他下頜戳了一下。
“這是做什么?”
十歲的小姑娘,生著一張粉白圓潤的臉,收回指尖亦滿面不解。
“我還以為公子沾了臟東西,怎么擦不掉啊?”
他生平第一次長胡茬,是聞蟬仰頭發現的。
后來他自己摸著下頜解釋:“我是男子,自是會長胡子的。”
“你瞧我父親,諸位叔伯,哪個不是唇邊一圈黑。”
“啊——”小姑娘拖長尾音,卻只轉眼珠,不再出聲。
“杳杳在想什么?”
“那公子豈非,很快就成個小老頭了?”
“誰告訴你蓄須便是老頭!”
“可是真的很像啊…”
謝云章接過那銅剃刀,對鏡,一點一點修理干凈,很快下頜便恢復光潔。
他有個習慣。
打十五歲起,不剃須不愿見人,全是拜她所賜。
此刻記憶中稚嫩的眼,與昨日她含淚的模樣重合,謝云章重重松一口氣,勉力將陰霾盡掃。
有個孩子又怎樣?
連人帶孩子,他全都要便是了。
一旁石青見他洗漱完,忙將兩個丫鬟打發出去。
“爺要石隱盯著茶鋪那邊,方才他來傳信,說那羅俊修一大早,就跑去鋪里尋柳娘子了!”
石青報得火急火燎,謝云章卻只平聲說:“她能應付。”
檀頌的三日假盡了,今日回府衙上差。
聞蟬則一大早趕到茶鋪,三日前與那羅俊修約好的,今日便帶他去王記看絲綢。
王妗聽梁媽媽說了羅俊修的心思,不放心,還想來陪她,被聞蟬拒絕了。
這羅俊修紈绔好色,還是別把王妗牽扯進來為好。
“因著老太妃大壽,特添了兩匹紅底壽字紋的應景,羅公子瞧著,可還能入眼?”
當初說要親自掌眼,不過是為得個一親芳澤的機會。
此刻立在這綢緞莊的后堂,羅俊修兩只眼珠子,是一下都不肯往那絲綢上落的。
“這后堂昏暗了些,還勞娘子拿近些,好叫我細看。”
聞蟬依言俯身,但見那合體的衣裳跟著落下,勾出她纖瘦又曼妙的身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前幾日羅俊修又四處打聽一通,聽聞她慣來是八面玲瓏,什么人都見的。
料想今日這般,定早已看透自己采花的心,便有些不大忌諱起來。
見聞蟬捧起綢緞,他盯準人一雙手就去握。
“哎呀!”
眼見就要觸及美人柔荑,她卻腳步一趔趄,扔了綢緞匆匆背過身去,扶著箱奩掀起的頂蓋,欲嘔不嘔。
好一陣才緩過來,回身道:“公子見諒,近來怕是吃壞了什么,肚里總泛酸。”
羅俊修雖還未娶妻,家中卻蓄著兩個美婢,去年也作這模樣。
被他母親知曉后,灌下一碗滑胎藥,好好的美人弄得半死不活不說,還狠狠訓斥了他一頓。
再瞧聞蟬僅三日不見,便面色蒼白,人亦消瘦,多半便是有了身孕不會錯。
他那色心,忽然便顫了顫。
“夫人身子不適,可延醫看過了?”
他的稱謂,從娘子變為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