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她平日里太過素凈,發間僅是多一對掩鬢,都能叫人立時察覺。
聞蟬尚未言語,這回倒是檀頌反應更快:“那謝云章向來是個刁鉆的,此番又是他有理,夫人若不細心妝扮,恐怕更會受他為難,被扣個不敬的名頭。”
既得人維護,聞蟬只管頷首不語。
檀如意倒也沒再追問,只又往她發間瞧了兩眼。
轉而又問檀頌:“就聽你們一直說起,那位謝御史,究竟是個什么人物?”
檀頌道:“我也就是聽同僚閑嘴,說他出身上京鎮國公府,雖是個庶出,卻比家中嫡出兄弟更風光,十九歲便中榜眼入了翰林。”
“想是極得圣上器重,三年來奉命一路南下,都說他是陛下在外的眼睛,誰都不敢得罪他。”
檀如意聽得頻頻點頭,“難怪,就連程知府的女兒都想巴結他。”
“弟媳啊。”
聞蟬正低頭陪人走路,聞聲方抬頭,“姑姐吩咐。”
“這還用我吩咐?你平日里慣善交際,這般厲害的人物到了瓊州,可曾替阿頌留心籠絡著?”
“他既在圣上跟前得臉,咱們若把人結交了,那阿頌往后升官發財,還不是他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姑姐渴盼殷切,聞蟬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人人見了謝云章,都似那苦餓三日的貓兒見了魚,都想從他身上啄下一口,可謝云章何曾是個傻的,陰謀詭計刀槍不入。
再看今日這架勢,她怕是又將人惹惱了。
檀頌若想借他的東風,恐怕只能親手將自己捆了,送到他榻上才行。
“弟媳,弟媳可聽見了?”
檀頌見聞蟬不語,自然看出她為難,又將話頭搶過來:“我與夫人會過他了,他自恃圣眷正濃,行事最是眼高于頂。”
“阿姐這回還是聽我的,與那謝云章,相安無事才是最大的福氣。”
檀如意看著還沒死心,聞蟬也適時開口:“咱們小地方的人,平日里有來有往、不虧不欠,那謝御史是何等人物,他想要的東西,咱們如何給的起?”
“就怕學那程家,急哄哄鬧一場,到頭還是一場空。”
檀如意被兩人一左一右簇擁著,兩邊倒是心齊,更襯得她不諳事。
“罷了罷了!你們都比我有出息,你們的事,我如今是一句都不好置喙了!”
聞蟬只得又道一聲“不敢”。
眼看前頭就是檀如意暫居的廂房,她又道:“弟媳既剛回來,便去好生歇著,阿頌過來,陪我再說會兒話吧。”
檀頌今日已陪了人一天,也不知還有什么好說的,可見長姐一直對自己使眼色,只得又應下來。
關起屋門,檀如意連身邊的秋雁都打發出去。
“阿姐這般神神秘秘,究竟有何金玉良言要交代給我?”
退至人后,這親姐弟畢竟不同,兩人都放下架子,盡情敞開了說話。
檀如意道:“前兩年我剛生了安哥兒,實在走不開,對你這里也疏忽了三分。”
“如今你老實對我講,她這樣精明能干的一個人,你可曾被她拿住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成婚前檀如意就擔心過,聞蟬雖是個好助力,卻也怕她“功高蓋主”,檀頌夫綱不振。
因而每回見面,她都有心擺姑姐的款兒,生怕一家都被欺了去。
檀頌則每回都笑她:“姐姐何必疑神疑鬼,我敬夫人三分,夫人必定還我七分,她為這個家,從來都是盡心竭力,不曾有假的。”
檀如意卻不以為然:“這女人一旦見過世面啊,難免就東挑西揀,容易生出異心,不比那些久居深閨的安分。”
不等檀頌替人說好話,婦人便話鋒一轉:“我想著,你合該納個妾室,溫柔小意的放在身邊,也叫她多為你上心幾分…”
“不成!”說起納妾,檀頌是萬萬不肯應,“我有夫人一個便夠了,若這家里再多一個人,怕是反污了我們夫妻情分。”
檀如意似是等著這句,又道:“你不肯納妾,那子嗣之事,總該提上日程了吧。”
這弟媳再厲害,也畢竟是個女人,只要有了孩子,不怕拴不住她的心。
思及此,檀如意左右張望,雖是在屋內,卻也放低聲量:“你悄悄對我講,你二人,可是房事不協?”
檀頌一下從繡墩上彈起來。
“阿姐你,你問這做什么…”
檀如意磕了下嘴皮,又拉著弟弟坐下。
姐弟倆差著七歲,檀如意容貌肖父,方面闊臉;倒是檀頌像母親,生得很有幾分秀氣。
“好端端的,阿姐怎會窺探你們夫妻私事?只是你瞧,咱們前后腳成的婚,安哥兒如今都能下地跑了,你這媳婦還是沒動靜。”
“今年正月里我也找大夫給你們瞧過,都說身體康健,沒道理懷不上。”
“因而阿姐今日也臊著臉皮,且問問你,你們夫妻,多久行一次房?”
檀頌被問得不敢抬頭,支支吾吾半晌,方道:“近來都忙,怕是…有三個月了吧。”
“什么?三個月?”
檀如意簡直不敢置信,檀頌不過二十一,正是龍精虎盛的年紀。
再看聞蟬,又年輕,又是千里挑一的好相貌,放出去交際,都怕遭人惦記的美人。
這少年夫妻,同床共枕著,竟三個月沒行那事了?
“是你不想,還是她不愿?”
“這…”這又說來話長。
檀頌與聞蟬有約定,等聞蟬年滿二十再考慮孩子的事。
故而剛成婚那一陣,聞蟬隔三差五便要飲避子湯,卻不知與那湯里哪味藥材不對付,一劑湯藥落肚,便要泛酸作嘔,昏沉上兩三天。
久而久之,兩人便在那床笫之事上,都淡了。
檀頌有時也想,可再想到夫人飲湯受苦,也只能生生忍下,或尋個紓解的法子。
若非檀如意問起,他都有些習慣了,每日同床而眠,頗為安生。
“阿姐,我們只是太忙了,等我們安定一些,自然會上心要孩子的。”
檀如意卻不這樣想。
至多再過一兩日,她便要回夫家去了,臨走之前,可不得為弟弟改善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