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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貓抓似的一點力氣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程母立刻投來求助的目光。

  聞蟬只管低眉斂目,“謝御史硬要罰人,又何必拖我做這惡人?”

  謝云章聞言嗤笑,“被檀夫人看穿了,我今日就是得罰她。”

  “陸英!”

  小廳外,陸英聞聲踏入,“屬下在。”

  “你下手有分寸,給程姑娘,掌嘴二十。”

  程母先嚇壞了,“謝御史…”

  “程夫人教女無方,該如何罰?”

  程母又不敢再開口。

  只轉眼瞧陸英,看著瘦,想必下手也有分寸。

  程湄本就傷了手,此時狠狠咬牙憋著一口氣,望著陸英,半分頭都不肯低。

  面對她的猖狂,陸英微微一笑。

  主子可交代了,下手,得“有分寸”。

  她平日舞刀弄劍的手臂一揚,廳堂內發出一陣巨響。

  程湄栽倒在地,后知后覺睜大眼,才又不敢置信地直起身,“你怎么敢…”

  啪——

  她直起身,正是一個趁手的高度,陸英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又是狠狠一巴掌。

  柳娘子有多要緊,她昨日可是看透了,既得罪聞蟬,又得罪謝云章,她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唔…”

  “啊!”

  此起彼伏的呼痛聲,混著掌摑的脆響,響徹廳堂。

  聞蟬看得分明,陸英只打了一下,程湄的臉便腫了半天高,壓根不是自己臉上那可憐兮兮的紅痕能比的。

  四五掌落下,她不忍再看。

  程母撲到謝云章面前,急到只差給人跪下,“是我不好,是我沒將湄兒教好,御史要打便打我,放過我那年幼的女兒吧…”

  “年幼?”謝云章又覺好笑,“若我沒記錯,昨日便是令愛十六歲生辰。及笄一年,都能嫁作人婦了,在程夫人口中竟還年幼。”

  “看來程夫人的確教女無方,溺愛無度,今日,便由我代為管教。”

  眼看他油鹽不進,程母急得要落淚。

  聞蟬聽著程湄也挨了十下,終于起身道:“此事既因我而起,我已不計較了,還請御史大人開恩,饒過程小姐。”

  聞蟬一開口,陸英便適時轉頭來看謝云章的指示。

  果然,看見男人擺擺手,她放下手臂。

  俯身要去拉程湄起來,卻嚇得程湄慌亂爬開,骨折的右臂撐到地上,臉著地撲倒下去。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扶小姐起來!”

  那一眾丫鬟婆子見識過陸英的力氣,早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聞言方如夢初醒,七手八腳去扶程湄。

  謝云章在一片雜亂中,又是意味不明地開口:“檀夫人這么愛做好人,該去開善堂才是。”

  聞蟬聽見這一句,方確信他今日來,便是專程幫自己的。

  他這樣刺過自己,程夫人便會知曉,昨日的計劃并非自己出賣她們。

  因而聞蟬也做小伏低,屈身賠禮道:“還請御史大人海涵,容妾身日后奉茶賠罪。”

  謝云章似乎并不買賬,站起身,將所有人晾在原地,頭也不回地出門走了。

  程母眼見女兒受苦,臉腫得哭都哭不成。

  終于“哇”一聲,自己哭了出來。

  眼看這程家是亂得呆不住了,聞蟬識趣道:“程夫人,我改日再來。”

  “檀夫人留步!”

  程母放下女兒,忙匆匆追來,握著她的手便是哭訴,“我們這番是徹底得罪那謝御史了,連累了你,是我們程家有愧。”

  “可如今這情形,我是說不上半句話了,倒是妹妹你的面子,那謝御史還肯看三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我程家是知府,你夫婿是通判,咱們兩家本該和衷共濟,還請妹妹看在往日情分上,替我也賠個禮吧…”

  程夫人真是急了,對著聞蟬開始稱姐道妹。

  對此,聞蟬只是淡淡道:“我只能盡力。”

  隨后拂去她的手,也出門離去。

  留程府的小廳內,哀嚎一片。

  聞蟬今日雖挨了程湄一巴掌,可因為謝云章的介入,她沒吃半分虧,反而逆轉了局面。

  程家有求于她,檀頌的事必定不好再追究。

  只是…

  若要程家欠下這個人情,需得謝云章配合。

  昨夜剛沖動打了他一巴掌,他今日不知特地還是偶然,出面相助,卻難免心里還存著氣。

  聞蟬被人一路送至程府大門,不見自家馬車,卻見陸英等著自己。

  “車夫我幫您支開了,柳娘子,我家大人有請。”

  謝云章的馬車就停在巷子里,與昨夜無異。

  聞蟬走上前時,心緒有些復雜。

  若這回來的是個尋常御史,她定當主動與人交好。

  可偏偏是謝云章,在他面前,聞蟬的道理講不通,又時常難以自控地發些小脾氣,實在讓她感到不安。

  “公子。”

  厚厚的織金帷裳垂著,清冽男聲從里頭傳出:“上來。”

  每回獨處,必然難堪。更何況方才在程家,聞蟬欠了他人情。

  陸英放下馬凳,聞蟬任她攙扶著,掀開帷裳。

  謝云章正閉目養神,外頭涼風灌入,他方睜開眼。

  重逢以后,聞蟬便讀不懂他的神色了。

  她坐到人身側,卻不知他此刻是否存著慍怒。

  正猶豫著如何開口,謝云章先從袖間取出那小珠釵。

  “一樣的珠釵,我叫陸英去買了,這個自己收好。”

  聞蟬雙手去接。

  本應該道謝的,可昨夜本就是他抓了自己過去戲弄,聞蟬那聲謝道不出口,只輕輕“哦”了一聲。

  謝云章側目睨她。

  悶悶不樂,右側面頰有些紅。

  也不提前知會,他直接捏了人下頜抬起。

  “別動,給你涂藥。”

  他竟隨身帶著傷藥。

  聞蟬僵著脖頸任他涂抹,藥瓶捧在掌中,疑心這是他昨夜自己用過的。

  這回倒是認真涂藥,沒過多久他便收手,取出方巾擦拭指尖。

  “好了。”

  好一會兒,車廂內無人出聲。

  謝云章也有些摸不清,此刻她低垂眉目坐在那兒,究竟是不知該說什么,還是不愿搭理自己。

  “打也打了,該消氣了吧。”

  他為自己打了程湄,自己昨夜打了他,聞蟬卻能敏銳地感知到,他此刻說的,是后者。

  他已遞了臺階,沒有不下的道理。

  聞蟬不敢與人對視,只遞出手中的藥瓶問:“公子要涂一些嗎?”

  她在示好,求和。

  謝云章盯著眼前細白的一雙手,心口似有春風蕩過,揚唇道:“貓抓似的一點力氣,涂什么藥。”→

飛翔鳥中文    續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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