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最強肉法:神明降世望著我的血量進入沉思_人人 女人示意李琟脫下破損的護甲和上衣。當她看到李琟左肩上那個深可見骨、邊緣泛著不祥黑紫色、且因為劇烈運動和噬巖獸攻擊而再次撕裂的傷口時,她那唯一露出的右眼瞳孔微微收縮。
“噬巖獸的齒齦毒素,混合了高濃度輻射塵感染,還有…某種能量侵蝕的痕跡,是鐵腕的制式武器?”她一邊熟練地檢查傷口,一邊冷聲問道,語氣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李琟忍著痛,點了點頭:“是鐵腕軍官的能量戰刃。”
“能活到現在,算你命大。”女人評論道,語氣依舊平淡。她打開醫療箱,里面并非現代的無菌醫療器械和合成藥物,而是各種研磨好的草藥粉末、顏色詭異的膏體、以及一些經過精心消毒的骨針和獸筋線。
她先用一種散發著刺鼻清涼氣味的墨綠色液體清洗傷口,液體接觸傷口時帶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但隨即是一種麻木感,有效地清潔了污物和部分毒素。接著,她取出一種暗紅色的藥膏,仔細涂抹在傷口周圍。“這是血苔蘚和腐囊菌提取物混合的,能中和噬巖獸的神經毒素,抑制輻射性壞死。”她解釋道,動作麻利而精準。
然后,她看向李琟:“沒有麻醉劑,忍著點。”說完,不等李琟回應,她便用那金屬義肢穩定住李琟的肩膀,右手拿起骨針,穿上經過處理的堅韌獸筋線,開始縫合傷口。她的手法極其老練,下針快、準、穩,盡量減少著李琟的痛苦。
李琟咬緊牙關,額頭上滲出冷汗,但硬是沒有哼出一聲。他能感覺到,在女人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一絲極其微弱、但異常精純平和的能量,從她的指尖(甚至是那金屬義肢的接觸點)悄然滲入他的傷口,輔助著草藥的效果,驅散著那些頑固的異種能量和毒素,并溫和地刺激著他自身的生機。這能量屬性…與他體內的秩序之力同源,但更加內斂、平和,仿佛經過了歲月的沉淀和轉化。
這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測。
縫合完畢,女人又用干凈的、似乎經過特殊處理的變異獸皮作為敷料將傷口包扎好。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展現出豐富的野外生存和醫療經驗。
“傷口處理好了,但你的身體透支嚴重,能量…嗯,你稱之為秩序之力,幾乎枯竭。需要時間和資源才能恢復。”她收拾著醫療工具,語氣依舊沒什么起伏,“你可以叫我‘石鴉’。”
“石鴉…”李琟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穿上勉強還能蔽體的破爛上衣,真誠地看著她,“謝謝你,石鴉。你的恩情,我銘記于心。”
石鴉擺了擺手,走到灶臺邊,將一些干枯的植物根莖和切成小塊的噬巖獸肉扔進一個陶罐,加入清水,放在能量爐上加熱。“破碎地帶不興這套。活著,就是最大的回報。”她頓了頓,背對著李琟,聲音低沉了幾分,“現在,說說你吧。李琟。你繼承的…‘秩序之力’,還有,‘祂’…你知道‘祂’現在如何了嗎?”
李琟能聽出她聲音中壓抑的復雜情緒——關切、恐懼,以及一絲不敢抱太大希望的希冀。
他沉默了片刻,組織著語言。面對這位很可能與仲裁者有著深厚淵源,并且救了他一命的神秘女人,他決定坦誠相告。
“仲裁者…‘祂’,已經隕落了。”李琟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和敬意。
石鴉攪拌肉湯的動作猛地一僵,雖然背對著李琟,但那瞬間繃緊的肩膀和停滯的呼吸,清晰地傳達出她內心的震動。過了好幾秒,她才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喃喃道:“…果然…還是…隕落了嗎…”聲音中帶著一種早已預料卻又難以接受的悲慟。
“我在一個被稱作‘觀測所’的古老設施中,見證了‘祂’留下的最后信息碎片。”李琟繼續說道,描述了觀測所的經歷,以及仲裁者為了阻止虛空孳孽的滲透和最終的瘋狂,選擇自我分解,將殘存的秩 新書推薦:、、、、、、、、、、
_最強肉法:神明降世望著我的血量進入沉思_人人 序本源力量賦予他的過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承載著‘祂’的遺志,也繼承了這份力量。”
石鴉緩緩轉過身,她的臉上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但那只獨眼中翻涌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有悲傷,有釋然,也有一種沉重的宿命感。她走到桌邊坐下,金屬義肢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粗糙的木桌面,發出“叩叩”的輕響。
“所以,‘祂’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將希望寄托于后來者…”她低聲說著,像是在對李琟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就知道,當年的信號徹底消失,就意味著…”
她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李琟:“你剛才說,你們揭露了鐵腕和莫里斯的真相?用通訊塔的廣播?還蘊含著秩序之力的波動?”
“是的。”李琟點頭,將鐵砧鎮的遭遇、莫里斯的背叛、奪取通訊塔并廣播真相的經過,簡要地敘述了一遍,包括最后為了逃生,被迫跳入破碎地帶,與同伴失散的過程。
石鴉靜靜地聽著,當聽到秩序之力通過廣播信號擴散,甚至能直接影響精神時,她的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思索。
“…利用秩序之力共鳴,進行大范圍的信息傳遞和精神影響…這倒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應用方式。”她評論道,“‘祂’當年更多的是利用力量進行凈化、守護和制定規則。看來,你找到了一條不同的路。”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但隨即又變得嚴肅:“但這動靜太大了。不僅鐵腕和莫里斯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破碎地帶里一些沉睡的、或者對‘秩序’格外敏感…或者說憎惡的老家伙們,恐怕也會被驚醒。你接下來的路,會非常難走。”
“我知道。”李琟神色堅定,“但我沒有退路。我必須找到失散的同伴,然后…繼續走下去。仲裁者未盡的責任,我需要承擔起來。至少,不能讓虛空孳孽的污染繼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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