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最強肉法:神明降世望著我的血量進入沉思_人人 死寂籠罩著控制中心,只有能量流動的低沉嗡鳴和設備運轉的細微聲響。那個背對他們的身影,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肩胛骨在殘破防護服下極其輕微的起伏,證明那并非死物。
李琟和星種瞬間進入戰斗狀態。能量鑿嗡鳴響起,等離子噴槍幽綠的光芒在槍口匯聚,齊齊對準那個不速之客。在這片被遺忘、理論上已被徹底污染侵蝕的死亡區域,在一個尚且完好的“清理者”設施核心,出現一個活人?這比遭遇成群的“潛伏者”更令人毛骨悚然。
“身份!報上你的身份!”李琟厲聲喝道,聲音因緊張而沙啞。
那身影的動作頓住了。隨后,一陣低沉、沙啞,仿佛銹蝕金屬摩擦般的笑聲響起,帶著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某種…譏誚。
“身份?”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在這里,身份還有什么意義嗎,后來的訪客?”
映入李琟眼簾的是一張飽經風霜、布滿深刻皺紋的臉,膚色是不健康的灰白,但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布滿血絲,瞳孔卻是一種異常的、幾乎與周圍紫色能量光暈融為一體的淡紫色,眼神銳利如鷹隼,卻又深藏著難以磨滅的疲憊與某種近乎瘋狂的偏執。他的左半邊臉頰有著嚴重的燒傷疤痕,與枯白的頭發相連,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的目光掃過全副戒備的李琟和明顯受損嚴重的星種,在那支過載損壞的能量發射器上停留了一瞬,淡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李琟,theta要塞第七偵察隊成員。”李琟沒有放松警惕,報出了自己的來歷,同時緊盯著對方任何細微的動作,“你是‘清理者’的成員?這里還有別的幸存者?”
“幸存者?”那人嗤笑一聲,目光重新投向中央那顯示著被污染“脊梁”的全息投影,“或許吧。更準確的詞,是‘囚徒’。”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周圍的控制臺,“被困在這里,守著這最后的燈塔,看著它一點點被黑暗吞噬…茍延殘喘。”
星種的傳感器光芒仔細掃描著對方。“生命體征微弱且不穩定,體內檢測到異常能量殘留,與‘清理者’能量頻譜相似度,但存在未知畸變。未檢測到明顯的‘蔓延’生物污染特征。”
“畸變…”那人似乎聽到了星種的低語,摸了摸自己淡紫色的眼睛,“長期暴露在高濃度‘普緒克羅素’——你們稱之為‘清理者’能量——下的副作用。它能讓我們在一定時間內抵抗低強度的‘蔓延’侵蝕,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干擾那些‘血肉造物’的感知,但代價…是逐漸與這片地獄同化,最終要么瘋狂,要么變成另一種形式的‘污染’。”
他頓了頓,看向李琟:“你可以叫我‘守燈人’。這是…上一個守在這里的人留給我的名字。至于‘清理者’…那已經是太久遠的記憶了。我們失敗了,徹底地。”
“失敗?”李琟心中一震,“‘種子’失效,防御系統崩潰,是因為…”
“因為背叛!來自內部的腐化!”守燈人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刻骨的恨意,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全息投影上纏繞“脊梁”的暗紅色網絡,“不是所有‘清理者’都甘愿沉寂,不是所有人都認同所謂的‘最終凈化協議’!有些人,他們恐懼‘蔓延’,卻又覬覦它的力量!他們以為能夠控制、利用,甚至與它共生!”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呼吸急促,臉上的疤痕也顯得更加猙獰:“他們…‘融合派’的瘋子!他們暗中破壞了‘代達羅斯’對節點Gaa7自毀系統的最終指令,試圖將‘脊梁’的能量與‘蔓延’的核心意識強行連接,創造一個受他們控制的‘神’!結果呢?他們打開了真正的潘多拉魔盒!‘蔓延’吞噬了他們的意志,反向侵蝕了‘脊梁’,讓這片區域的污染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自我意識!我們所有的努力…所 新書推薦:、、、、、、、、、、
_最強肉法:神明降世望著我的血量進入沉思_人人 有犧牲…都成了滋養這怪物的養料!”
信息量巨大,如同重錘敲擊著李琟的神經。內部的背叛?融合派?試圖控制“蔓延”?這解釋了為什么自毀系統失效,為什么“種子”失去作用,為什么污染變得如此具有攻擊性和適應性。
“所以,‘代達羅斯’最終防線…”李琟澀聲問道。
“代達羅斯…”守燈人眼中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悲哀和絕望,“在自毀指令被干擾、‘脊梁’開始被污染的那一刻,‘代達羅斯’就啟動了最后的應急協議——‘沉默壁壘’。它切斷了與所有外部節點的非必要連接,將自身徹底封閉,以保存最后的核心數據和…或許,最后的希望。我們被拋棄了,或者說,犧牲了,為了保住更重要的東西。”
控制中心內一片死寂。最后的希望似乎也隨著“代達羅斯”的自我封閉而變得遙不可及。
星種打破了沉默:“根據你的陳述,‘脊梁’的能量正被‘蔓延’核心持續吸收轉化。此地安全狀態預計無法長期維持。”
守燈人點了點頭,情緒似乎平復了一些,只剩下麻木的疲憊。“是的。這個控制中心依靠‘脊梁’泄露的微量純凈能量和內部應急儲備維持獨立屏障,但能量正在衰減。外面那些‘東西’…它們能感覺到這里的抵抗,它們在不斷沖擊,試圖徹底掐滅這最后的光。”他看向李琟和星種,“你們能來到這里,是奇跡,也是不幸。奇跡是你們穿過了外面的地獄,不幸是…這里同樣是絕路。”
“我們沒有打算留在這里等死。”李琟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我們必須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或者找到還能用的高純度能量源。theta要塞…或許還有其他幸存者。”
“theta要塞?”守燈人搖了搖頭,“在‘脊梁’被污染、能量場畸變后,所有遠程通訊都中斷了。我最后一次接收到外部廣域信號,是在…很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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