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入京當質子,你登基為帝?__歷史軍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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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將王金霞的尸體處理掉,就回到了香皂作坊。
溫夫人與云柔見他安然無恙,松了口氣的同時,望向他的目光也多出幾分憐憫。
兩人似乎商量好了一樣,云柔上前動作輕柔的將他手中鐵槍拿走,并擦拭上面的血跡。
溫夫人則攙扶著魏冉坐下,語氣一改常態,異常溫柔。
“怎么樣?把你娘追回來了嗎?”
魏冉愣了一下,但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這,他不表示出幾分傷心態度,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于是便神情漠然的搖了搖頭:“死了。”
正為他擦槍,的云柔嬌軀一顫,有些自責道:“我雖然略懂醫術,但你爹傷勢過重,已經回天乏術,你…要不要去瞻仰一下儀容?”
魏冉搖頭道:“人都死了,還瞻仰什么儀容?”
溫夫人急忙道:“沒關系,你還有姨在。”
“今后姨就是你的家人,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
言罷,她主動將魏冉抱進懷里,讓他感受自己的博愛。
魏冉感受到了,并且對此很上癮,腦袋用力往里擠了擠。
溫夫人察覺到異樣,臉色一紅,最終沒忍心推開他。
一旁的云柔低頭看了眼自己懷抱,還是決定不上去安慰了。
溫夫人一個頂倆,有她在就足夠了。
就自己這倆瓜倆棗…過去丟人嗎?
她們并不了解魏冉現在的心境,但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他一夜之內喪失雙親的遭遇,恐怕任誰都會覺得此刻的魏冉是傷心的。
但其實并沒有。
聞著溫夫人融合了混合山茶花味道的體香,魏冉陶醉片刻后,就依依不舍把埋起來的臉抬起來道:“婉姨,柔兒,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溫夫人急忙道:“都這么晚了,你回哪去?”
“房間我讓人給你收拾好了,干脆就在這里將就一晚。”
魏冉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了婉姨,我想出去走走,一個人靜一靜。”
溫夫人欲言又止。
云柔認真道:“去吧,如果你需要我們陪著,隨時開口。”
“對了。”
溫夫人神情有些復雜道:“方才沈幼娘醒來后找過你,但你不在,她又回房間了。”
“她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且此戰她功勞最大。”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難過,但不管怎樣,你都應該去見她一面。”
“嗯。”
魏冉點頭問道:“她在哪個房間?”
云柔指向一個方向。
“溫夫人怕她聽到不該聽的,所以把她安排到了最盡頭的房間。”
魏冉不再多言,提起被云柔擦好的槍,朝著沈幼娘所在的房間走去。
兩人站在門口目送魏冉走遠,竟同時嘆了口氣。
溫夫人眼眶微紅:“明明他那么傷心,卻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叫人心中難受。”
“是啊。”
云柔也是鼻子一酸:“一夜之間喪失雙親,他怎么可能不傷心?”
“溫夫人,他不會做傻事吧?”
“不會,他如果是做傻事的人,今夜就不會這般拼命了。”
“哎。”云柔嘆道:“希望他盡快從傷心中走出來。”
溫夫人同樣嘆道:“沒那么容易,雖然他嘴上說不在乎,但又有誰真正不在乎父母呢?”
云柔瞥了眼她:“你是當姨的,可以名正言順去安慰他。”
“切,不用你教。”
溫夫人一臉嫌棄加不屑:“明明那么關心人家,卻總是故作清高,老娘都替你累得慌。”
云柔沖她揚起下巴冷哼一聲:“哼,貧道樂意,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老娘多管閑事?魏冉是我外甥,分明是你在多管閑事。”
“喜歡外甥的姨?呸,真不要臉。”
“云柔,今日老娘撕爛你的嘴。”
“打得過貧道你就來。”
“來就來,怕你不成?”
兩人斗嘴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養成的。
但也只局限于私下里,公事上還是很保守的。
香皂作坊很大,足足有二十幾間房。
最北頭的房間,紙窗內有燭火閃爍。
魏冉敲了敲房門,里面傳來沈幼娘有些著急的聲音:“來了來了。”
房間里,幼娘手持銅鏡在燭火下看來看去,迅速整理著發飾和妝容。
再三確認妝容無誤后,她才快步走去打開房門。
看見魏冉,沈幼娘嫣然一笑,毫不避諱主動挽上他的胳膊。
“殿下快請進來。”
魏冉進門后,幼娘轉身便將房門關上,但稍作遲疑后,就把準備鎖門的手收了回來。
若此時鎖門,會不會有些太明顯了?
“殿下快請坐。”
她拉著魏冉落座在房內的圓桌前,并貼心倒上一杯熱水問道:“幼娘聽溫夫人說,殿下去追那個田猛了,不知殿下追沒追上?可有被那廝傷到?”
沈幼娘目露關切,細心觀察他的胳膊腿。
魏冉見狀,順手將她拉進懷里。
幼娘順勢在他雙腿落座,玉手攤開輕推魏冉肩頭,神態嫵媚的嬌嗔一聲:“瞧殿下如此猴急,想必也沒有受傷。”
魏冉不打算在此留宿,索性就沒有主動縱火。
手指掃過幼娘臉頰道:“我沒有受傷,但可惜被他逃走了。”
“啊?”
幼娘驚呼一聲,憂心忡忡道:“那老東西是大宗師,我下了這么多蒙汗藥都能被他逃掉,看來他實力強勁。”
“今日被他逃掉,必然會蓄意報復。”
魏冉搖頭一笑:“無妨,你在附近盤下一處宅院,百花樓暫時交給吳春娘代為打理。”
“如此你就能穩居幕后,不僅不用那么累,咱們見面也方便一些。”
沈幼娘順勢靠在魏冉肩膀上,嬌聲喘息道:“奴家既已是殿下的人,自當聽從殿下安排。”
魏冉無奈將她推開,幼娘有些凄哀的輕咬唇瓣,就連目光也變得幽怨。
“這才幾日?殿下就對奴家如此嫌棄?”
“當日讓奴家侍寢時,殿下可不是這個樣子。”
沈幼娘經營青樓多年,拿捏男人的本事那自然是爐火純青。
當即便眼眶一紅,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狀態。
魏冉失笑道:“我怎么會嫌棄你?”
“剛剛是我追擊田猛的時候動靜太大,引來不少巡街的玄甲衛,他們正在逐一排查呢。”
“而且這里又不止我們兩個人,深更半夜折騰下來,免不了要被人笑話。”
沈幼娘聞言,乳燕歸巢一樣投入他懷抱,主動獻上朱唇。
“是奴家誤會了殿下,奴家任憑殿下責罰。”
魏冉在她柳腰輕輕掐了一把笑道:“那就等下次,本世子懲罰你三天不準下床。”
沈幼娘面色嬌紅,輕輕推搡魏冉一下嬌嗔道:“殿下討厭。”
“哈哈。”
魏冉哈哈一笑:“把自己安頓好以后,記得差人去閔王府送信,否則我可找不到你。”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處理一些事情。”
沈幼娘目送他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魏冉走出香皂作坊后捏了捏眉心嘆道:“哎,總算知道前世那些渣男為什么總喊著累死了。”
萬花叢中過,哪有片葉不沾身的?
與此同時。
皇宮。
陳堯臉色有些難看的望著玄甲衛統領洪城。
“今夜折損的八名暗龍衛,都是被那個叫田猛的一人所殺?”
洪城搖頭道:“玄甲衛發現暗龍衛尸體的時候,田猛早已逃遁。”
“死掉的這八名暗龍衛,可以肯定其中有六個是死于田猛之手。”
“至于剩下兩個…。”
“剩下兩個死狀凄慘,腦袋被人用鈍器砸的稀巴爛。”
“臣以為,兇手是在毀尸滅跡,應該是怕被查出真實身份。”
陳堯瞇起雙眸,魏冉…會是你嗎?
他有些后悔將監視魏冉的暗龍衛全部撤掉,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胡亂猜疑。
洪城表情凝重道:“陛下,臣讓大理寺的仵作驗尸得出的結果是…。”
“他們腦袋是被鐵棍所傷,頭骨中還發現槍傷痕跡,死因已經很明顯。”
“這兩名暗龍衛,先被長槍刺穿腦袋,隨后又被毀尸滅跡。”
“暗龍衛的身手,幾乎每個都有小宗師水平。”
“就算是大宗師想要以長槍刺入他們腦袋,恐怕也需要費一番功夫。”
“可是現場并無打斗痕跡,這足以說明,這兩名暗龍衛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殺。”
“陛下,能讓暗龍衛卸下防備的人,除您和指導他們隱殺之術的顏湘兒以外,并沒有幾個。”
陳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洪城繼續分析道:“長安城內善使槍者鳳毛麟角,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而能讓暗龍衛卸下防備,又能做到瞬間殺死他們的槍術高手,一個也沒有。”
陳堯站起來負手而立,皺著眉道:“善使長槍,又能令暗龍衛卸下防備之人,除了魏冉,朕想不出第二個。”
洪城吃驚道:“陛下是懷疑閔王世子?”
陳堯點頭道:“他與二皇子交過手,朕私下里與二皇子談起過此事。”
“二皇子說,他在魏冉手中走不過一招。”
洪城滿臉駭然:“難道閔王世子是大宗師?”
“八九不離十。”
得到陳堯肯定,洪城疑惑道:“那魏世子為何又要殺暗龍衛?”
“莫非暗龍衛發現了閔王世子的一些秘密?”
陳堯聞言,身軀一震,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透徹明亮。
“朕明白了。”
他猛拍龍案,情緒變得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