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被秦昭帶回月宮。
她還是被他抱回去的。
“秦昭,我長著腿呢。”
秦昭垂眸看她,“嗯,看到了。”
“所以我自己能走,你還抱著我干什么。”溫云眠這會情緒已經穩定多了,她笑著看向他。
秦昭挑眉,“可能因為,眠眠嬌氣。”
溫云眠被他抱回寢殿。
月宮的太監宮女們各個都是拘謹的低著頭,恭敬的站在旁邊。
在他們眼里,月皇嚇人的很,不茍言笑,暴戾恣睢。
當初幾乎血洗月宮,踩著無數叛臣尸體登上月皇之位的太子月玄歸,那可是雙手沾著無數鮮血的活閻王。
但是只有那位艷絕天下,被月皇捧在手心里的嬌玉,才敢踩在月皇頭上。
無論是嬌嗔還是生氣,亦或是直接把月皇拒之門外,月皇都是哄著,慣著,寵著。
如今又抱著回來了。
溫云眠被他放在寢殿的軟榻上,秦昭喜歡蹲在她面前。
因為這樣,兩個人的視線剛好能齊平。
秦昭伸手替她整理下頭發,“今日嚇到了吧?”
溫云眠安靜坐著,“你今日不是在月宮嗎?聽說有重要的事處理,怎會出現在我身邊?”
秦昭彎唇,“再重要的事,哪有你重要。而且探子回來稟告,說今日月牙城有異樣。”
“所以你就拋下政務,出宮去找我了?”
秦昭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蠱惑,聲音帶著讓人沉醉的磁性,“因為我覺得,你那個時候應該需要我。”
這句話說完時,溫云眠身子前傾,直接抱住了他。
她的身子纖細窈窕,往前抱著他時,腰肢被衣服勾勒的更加細軟。
秦昭寬闊的肩膀將她襯得更加曼妙單薄。
他任由她抱著,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輕輕摩挲她的耳朵和頭發,半哄半寵的問,“怎么了?”
溫云眠眼睛濕潤,從前世到現在,她一直都習慣性的依靠自己,可是秦昭卻在她需要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身邊。
而方才他說,因為她需要,所以他出現了。
戳中了溫云眠心里的柔軟。
她把臉埋在秦昭的脖頸間,輕聲說,“秦昭。”
“我在,乖乖。”
“謝謝你對我的好。”
秦昭挑眉時眉骨投下淺影,唇角勾著淺笑,“你在我這,撒潑打滾都行。”
溫云眠被他逗笑,“說正經的,今日君沉御來了北國,我暫時不想讓他認出我。”
“我知道。”秦昭指腹替她擦了下眼角的眼淚,“有我在,你信我。”
溫云眠帶著鼻音,輕輕點頭,“嗯。”
秦昭在這待了會,就有大臣有事稟告,他只能先去忙了。
入夜。
紫菀在御前伺候,她抬頭看了眼夜色,眼中透出決心。
她并非是普通的宮女,她是赫連皇后身邊貼身嬤嬤的女兒,所以紫菀一直覺得自己在宮里高人一等。
從她第一眼見到高階之上,手中刀劍浴血,黑衣銀發的陛下時,她就一見傾心了。
當她聽說陛下不選妃時,心里更是激動不已。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伺候在陛下身邊的女人。
本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入后宮,成為陛下的妃子,可沒想到,陛下竟然傾心一個不知來路的女人。
如果那個女人繼續勾引陛下,她就真的沒機會成為陛下的女人了。
所以紫菀思來想去,還是想要拼一次。
陛下是個負責的人,她若將自己交給陛下,陛下一定會給她一個名分的。
想到這里,紫菀目光緊張的看向托盤上的湯盅。
頓了頓,她朝前走去。
明德全正在殿外,看到紫菀,也是笑呵呵的說,“紫菀姑娘。”
紫菀含笑點頭,“陛下這會還在忙嗎?我來給陛下送一些參湯。”
明德全趕緊說,“姑娘進去吧。”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紫菀走進去,恭敬的將參湯放在御桌上。
殿內還有月赫歸,看到御前的人進來伺候,他便說,“皇兄吩咐的,臣弟記下了。”
秦昭點頭,“出去吧。”
月赫歸看了眼參湯,“皇兄一天天廢寢忘食可不行,這個參湯你趁熱喝。”
他把參湯端到秦昭跟前,一雙澄澈的眼睛盯著他。
秦昭還沒說話,月赫歸就把他手里的奏折拿過來了,“母后說了,咱們得把身體照顧好。”
秦昭擰眉,不過還是答應了,“朕喝就是了,你出去吧。”
月赫歸一臉不信,“切,誰信你。我盯著你喝。”
秦昭挑眉,最終還是把參湯喝了。
紫菀心跳的很快,一臉羞澀的看了眼高位上那個冷峻的男人。
想到要成為他的女人,紫菀就臉紅心跳。
月赫歸是什么也不知道,督促著皇兄喝了參湯,他就屁顛屁顛去辦事了。
過了一會,秦昭卻覺得身體越來越燙,像是血液都燒的沸騰起來了一樣,他冷眸里席卷著壓制不住的欲望。
他猛然握緊奏折,呼吸也粗重了起來,脖子上的皮膚也因為隱忍和壓制而變得通紅。
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紫菀知道自己今日這么做,可能會被陛下憤怒之下殺了,可是也有機會成為妃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她將自己衣服里穿的輕紗露出來,而后大著膽子,快步走到秦昭身邊,“陛下?陛下你沒事吧?”
秦昭冷眸猩紅,當他看出紫菀的意圖時,眼底掠過殺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找死?”
他克制力驚人,紫菀被他掐住脖子,驟然間蒼白了臉。
可是秦昭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毫不留情的將她甩了出去,“滾出去!”
溫云眠在月皇宮內待著,正在教月珠識字,宮人就趕忙走了進來,“夫人,御前來人求見夫人。”
溫云眠愣了下,“讓他進來。”
御前小太監跑進來,喘著氣說,“夫人快去看看陛下吧,陛下這會在墨玉殿,誰也不讓進去,明公公讓奴才過來請夫人過去一趟。”
溫云眠神色一變,“知道了。”
她趕去墨玉殿,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明白這是那個大膽的宮女給秦昭下藥了。
溫云眠推開殿門進去時,忽然間寒光乍現,一把鋒利的劍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誰讓你進來的?!”
溫云眠呼吸一緊,“秦昭,是我。”
秦昭額角的冷汗沿著下頜線往下滑,握著佩劍的手猛然松動,他看向溫云眠,冷眸里布滿血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碎的顫。
他像是終于松了口氣,佩劍掉在地上,“眠眠,你終于來了。”
“我沒碰別人。”
溫云眠眸色一軟,原來他戾氣乍現,如此兇神惡煞的,是怕自己忍不住碰別人。
她趕緊扶著他到床邊坐下。
這時她才看到,他身上的黑色軟袍是濕的。
他這是浸泡了冰水。
溫云眠呼吸有些凌亂,抱著他的時候,能感受到他身體燙得驚人。
這種藥一般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如果這樣下去,秦昭的身體會憋壞的。
溫云眠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也燙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聲音很小的說,“秦昭,需要我幫你嗎?”
秦昭冷眸沉沉地鎖著她,眼底深處席卷著濃郁的情潮,眼底的情欲像浸了酒,又濃又烈。
“你愿意嗎?”
溫云眠睫毛微抖,“愿意的…”
她的手,慢慢往上。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他黑色的衣袍是冰冷的,但是溫云眠的指尖卻是滾燙的。
直到握住后,秦昭眸色驟然暗下去,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很好聽…
卻聽的溫云眠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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