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君沉御鳳眸冷到了極致。
黑衣人被摁著跪在地上,整個人看著格外的滄桑,但是那雙眼睛卻兇狠的很。
君沉御修長的手指敲打在扶手上面,“當年朕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帶著人前來刺殺朕,若不是你命大逃走了,朕早就將你五馬分尸了。沒想到如今你竟然如此大膽,還敢重新潛伏回皇宮里來。”
被壓著的男人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匪徒,也是前朝的余孽,后來因為能力出眾,所以占山為王。
若非當年這個土匪首領,其他的人怎敢有膽子去刺殺太子?
赤刃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君沉御,“當年的事情,我要刺殺的人并非是你。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刺殺當朝的儲君!”
君沉御嘴角譏諷一笑,“怎么,死到臨頭了,才敢改口?你是覺得這樣一說,朕就能饒了你嗎?”
赤刃死死盯著君沉御,“我赤刃一直以來在這京城里里外外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從來不懼生死,更何況是做一個孬種!”
“當初我要殺的是一個女人,你是后來才趕過來的,我若是要殺你,怎么可能提前出手?”
君沉御鳳眸猛然凝滯住,修長冷硬的手指也停止了敲動。
他回想到當年,在懸崖邊上遇到寧霜雪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確實已經出動了,當時那些箭雨也是朝著這邊射過來的,可是仔細一想,并非是盯著他的。
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所以他只顧著護著寧霜雪。
而所有的箭都和他擦身而過,卻直直的扎在了寧霜雪的身上。
赤刃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劍,而后不疾不徐地說,“當時我們要殺的是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企圖要逃跑,跑到了你身邊,所以我們才調轉方向。”
“若不是她跑過來,那些箭根本不會對著皇上你。”
赤刃聲音粗狂,“皇上可別忘了,當時你的人馬殺過來的時候,我們立刻就撤退了,這要是真的拼死一試的弒殺儲君,怎會輕而易舉的離開?”
君沉御指骨緊攥,當年的一幕接著一幕在他腦子里穿過。
當時寧霜雪氣息奄奄的倒在他懷里時,他看到了她眼里的不甘。
當時他只以為那些人是來刺殺他這個太子的,怎會想到要殺一個民女。
所以他忽略了很多。
如今一想,那雙眼睛里分明是震驚,而并非是救了他的釋然。
君沉御閉了閉眼。
所以從始至終,寧霜雪對他的救命之恩就是一個誤會!
一個笑話!
君沉御忽然覺得可笑極了,怪不得這段時間他心中奇怪,為什么當初的寧霜雪可以舍生忘死,而如今卻如此歹毒。
原來她的惡毒從未變過。
是他把她想的太好了。
他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把眠兒逼的郁郁而終!
君沉御喉嚨滾動,胸腔里憋著血氣,手指骨泛著慘白。
他沉默了一會,才看向了旁邊的御林軍首領。
“在何處抓到他的。”
首領趕緊回話,“啟稟皇上,是在關押翊王的牢房附近。”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翊王?”君沉御鳳眸冷淡掀開,聲音里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幽深。
赤刃明顯慌了,“胡說!我壓根沒有去那邊,我今日闖入宮中,就是為了奉命繼續要了那個女人的命,沒想到她已經被趕去皇陵了。”
君沉御遞給御林軍首領一個眼神。
首領會意,狠狠一腳踩在赤刃的腳踝上,此處有個穴位極疼,只要是習武之人,都經受不住這個穴位的折磨。
果然這一腳踩上去,赤刃頓時蒼白了臉,慘叫哀嚎起來。
而赤刃掙扎時,一個玉佩不慎掉落在地。
祿公公看到,趕緊走過去撿起來,遞到君沉御跟前。
他手指摩挲著這個玉佩。
“這是翊王貼身的玉佩,已經遺失了十年了,這上面雕刻的紋路絕不會有錯,這個東西怎么會在你這?”
赤刃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君沉御手中的玉佩。
君沉御冷淡的說,“朕這么多年沒有將你們這群土匪剿滅,已經是讓你們茍延殘喘了,今日你膽敢闖入宮中,你若是老實交代,朕可以留你一命,也讓那些土匪有個活路,否則,朕立刻派兵,屠了你們的山頭。”
赤刃心中生畏,當年先帝在位時,他們這些土匪上且還能夠猖狂,可是自從君沉御登基,他們就被壓制著。
如今說真是惹惱了君沉御,必然會把他們的山頭夷為平地。
赤刃眼里升起恐懼,心里面糾結掙扎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皇上說的沒錯,我今日確實是來見翊王的。”
君沉御眼神冰冷,“你和翊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當年刺殺寧霜雪的事情,就是翊王吩咐的。”
“你說什么?”
赤刃畏懼的看著君沉御,“這個玉佩也是翊王當年交給我的,當初翊王救我一命,所以我便愿意為他效忠,翊王覺得寧霜雪在皇上身邊不妥,所以便讓人暗中殺了她,但因為皇上派人保護寧霜雪,所以才讓我出手的。”
“可沒想到竟然差點誤傷了皇上,若不是翊王在暗中相助我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從皇上手底下的人手中逃出來。”
君沉御眼神陰鷙,君云舟刺殺寧霜雪一事,倒不足以引起君沉御多重的憤怒,讓君沉御生氣的是,眠兒在他身邊的時候,君云舟也總是各種看不慣眠兒。
君沉御心里對溫云眠的愧疚肆虐著。
他沉下一口氣,“所以這么多年以來你帶著人在京城里做的那些勾當,也和君云舟有關?”
赤刃動了動嘴唇,“是…”
這么多年赤刃帶著那些土匪在京城里面燒殺搶掠,當初君沉御將平定土匪一事交給君云舟去做過,本以為京城里能夠稍微安定一些。
可沒想到,君云舟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怪不得京城這么多年的土匪一直沒有平息過。
好,真是好樣的!
君沉御眼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隱瞞和背叛。
“來人,把赤刃押入大牢!”
君沉御手中的玉佩砰的一聲被他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驟然間碎成兩半,“君云舟罪犯欺君,即日起,褫奪王爺之位,流放邊疆,非召不得回!”
而在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眼中迸發出激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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