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嬤嬤快步走了進來,“奴才參見皇上。”
君沉御看到是太后身邊的老嬤嬤,蹙眉問,“何事。”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說,還請皇上稍微等等,一會太后娘娘親自過來一趟同皇上解釋。”
慈寧宮。
太后抱著琮,面色凝重。
云漾哭哭啼啼,“太后娘娘,您說貴妃娘娘會不會真的尋短見吧。”
太后也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寧霜雪的事,貴妃受了不少委屈,“貴妃一直盛寵,和皇上相愛,如今想必也是傷心了。”
“奴婢抱著皇子和公主時,就看到貴妃娘娘情緒不對,誰知一轉頭,娘娘就不見了。”
“如今宮里還說,娘娘出宮私會男人,娘娘性子如此剛烈,怎會如此。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貴妃娘娘。”
太后清楚,宮里皇后和容妃都不簡單,寧霜雪又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知道,琮是帝王星,旁人雖不知道,可皇子是福星一事確實眾人皆知的,身為福星之母,宮里人哪會容許她一直久居高位,滿身榮耀。
這樣的流言蜚語,太后當初在先帝后宮也經歷過。
如今貴妃是對抗寧霜雪的不二人選,寧霜雪的存在會惑亂君心和朝綱,所以今夜無論是誰污蔑貴妃,她都要保住貴妃。
這時,小太監快步進來,“太后娘娘,奴才找到貴妃娘娘了。”
太后神色一喜,“在何處?”
小太監趕緊說,“貴妃方才在河邊欲尋短見,云翡都被打昏過去了,這會叫醒了云翡,正和娘娘往慈寧宮來。”
太后擰眉,卻也心疼。
沒想到貴妃真的要尋短見。
太和殿。
等了一會,太后的轎輦到了。
眾人扭頭,就看到太后拄著鳳尾拐杖走了進來。
君沉御起身行了禮,眾人也紛紛行禮。
他的話還沒問出來,就看到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走進來,“臣妾參見皇上。”
溫云眠身子單薄,發絲微微有些濕,整個人看著郁郁寡歡。
君沉御神色微變,壓抑的眉目松動片刻。
沒想到溫云眠會出現在這里,岳答應臉色巨變,“貴妃娘娘這是剛從宮外回來嗎?娘娘可真是厲害,如今協理六宮,本該做個六宮表率,沒想到竟然自己出宮偷人。”
“啪。”岳答應的話換來的就是狠狠一巴掌。
打的她頭都懵了。
溫云眠神色疏離,“大膽岳答應,誰允許你滿口污蔑本宮!”
太后掃了眼岳答應,這才走到皇帝身旁坐下。
“皇上,哀家方才聽聞你誤會貴妃不在宮中?”
君沉御沉眉,看了眼溫云眠,“是。”
太后說,“誤會,這都是誤會。今日哀家讓貴妃待在了慈寧宮,沒想到這才一會沒出現,就有人借機污蔑,實在是荒謬。”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君沉御顯然是意外了,“貴妃一直同母后待在一起?”
太后掃了眼岳答應,這才收斂目光,“這還有假,哀家抱著琮和瓚華都在慈寧宮玩了許久。這御林軍沒敢往哀家宮里搜,就說滿宮找不到貴妃,荒謬。”
君沉御心里堵著的大石頭松開了。
溫云眠神色凝重,跪地,“皇上,臣妾不知道岳答應哪里來的勇氣,這樣空口白牙的構陷,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君沉御眼神幽冷。
岳答應打死也沒想到,貴妃竟然和太后待在一起,看來幕后的人說的也不對!
她忙改口,“皇上恕罪,貴妃娘娘恕罪,嬪妾是看錯了,把秦嬪娘娘身邊的人看成了貴妃娘娘。”
這樣的污蔑,本來亂棍打死也不為過。
但是君沉御卻開口,“小祿子,把岳答應押入慎刑司!”
祿公公應聲,“是!”
他揮手,讓人把岳答應押下去。
溫云眠并未多言,云漾卻疑惑,岳答應一個小小答應,哪里有膽子污蔑貴妃,這分明是有人指使的。
娘娘為何不說呢?
太后起身,“今夜鬧了這樣的誤會,不如就讓琮和瓚華留在慈寧宮吧。”
溫云眠當然知道太后是何意,她溫順點頭,“是,那臣妾明日再去慈寧宮。”
太后輕輕拍了拍溫云眠的手,以示安慰。
溫云眠抬眸,看了眼臉色冷峻的君沉御,“既然誤會澄清,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君沉御喉嚨滾動,想問的話止在薄唇邊,只化作一句,“去吧。”
太后看著嘴硬的兩個人,不由得搖頭。
出去時,溫云眠手心的冷汗才用云漾遞來的帕子擦了擦。
云漾氣憤的問,“娘娘,皇上為何不殺了那個岳答應?還要將她關入慎刑司。”
溫云眠淡淡彎唇,“你今日也知道,皇上讓人大搜六宮,卻唯獨沒有說出是什么原因,但是岳答應上來就說出了皇上要隱瞞的事,你說這是為何?”
云翡先一步說,“一定是她有損娘娘和皇上的顏面。”
溫云眠搖頭,“跟隨本宮去王府的,是皇上的心腹,心腹稟告的事情,被后宮的人知道,那就說明,后宮有人將手膽大包天的伸到了皇上身邊。”
云漾這才明白,“所以娘娘今日沒有質問岳答應,只是現身自證清白,將后面的事情交給皇上來調查?”
溫云眠遞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咱們要查,查不到深的地方,但是皇上出手,那幕后的人隱藏的再深,都要露出狐貍尾巴。”
云漾和云翡相視一笑。
主仆三人走到涼亭,坐了一會。
夜色濃郁,溫云眠深吸了一口氣,“今日的事,你們做的很好。”
云漾眼神崇拜的說,“娘娘,這件事多虧了謝世子。世子讓奴婢跑回去把皇子和公主抱去慈寧宮,再聲稱娘娘和皇上因為寧姑娘而生出爭執,這幾日娘娘郁郁寡歡。”
“奴婢抱著皇子和公主,一轉頭就找不到娘娘了,這才去求助太后的。”
“奴婢當時裝的很慌亂,太后也信了,后來四朵云接應娘娘回宮,換上衣服后再出現在水邊,假裝落水。”
“這一切只要太后為娘娘撐腰,就無人敢多嘴。畢竟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怎會幫著一個私會外男的貴妃呢。”
溫云眠彎唇,抬頭時覺得今晚的月色格外溫柔。
他總是這樣,像是春雨,潤物細無聲,從不多言半句,也從不說對她的愛,但是每個行動里,都在訴說他們二人兩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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