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慈衿身子猛然一僵,可喬貴人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硬生生地捂著寧慈衿的口鼻。
寧慈衿劇烈的掙扎起來,嘴里嗚嗚發聲,可是喬貴人都沒有要松開的打算。
在掙扎了許久以后,寧慈衿逐漸沒有了力氣,也因為缺氧腦子變得昏昏沉沉,軟倒在了地上。
看到寧慈衿不掙扎了,喬貴人也壓根沒有松開手,她眼中陰戾,聲音冰冷的說,“我喬家那么多的人,命不是讓你做墊腳石的,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正好除掉了寧答應,還能讓妹妹以后在宮里面的路更好走一些。
寧慈衿能被皇上如此特殊的對待,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她之前已經問過大伯了,大伯說皇上心里最愛的人是寧妃,而寧慈衿又恰恰是寧妃的姐姐。
因為有這一層的身份在,只要寧慈衿稍微有點手段,必定能夠踩在妹妹的頭上。
所以今日她要為阿瑩除掉她。
寧慈衿用力推喬貴人的手也慢慢的變得沒了力氣,一直到她再沒有任何的動靜,喬貴人才猛然松開手。
她手腕僵硬的湊近寧慈衿的鼻子。
沒有呼吸了…
喬貴人臉色變得鐵青。
雖然她在宮里沒少害人,但是一般都是手底下的人去做的,這還是她頭一次親手殺了一個人,還是把她活生生給悶死的。
看到已經咽氣的寧慈衿,喬貴人慌忙將人給推開,她艱難的站了起來,身上都是汗水。
喬貴人沒有繼續待在這里,她連忙將小太監找來的東西丟到了寧慈衿的身邊。
深深的看了一眼寧慈衿,這才轉身從常寧宮快步離開。
天色快亮的時候,溫云眠依偎在君沉御的懷里已經睡著了。
君沉御摟著懷里的女子,心滿意足。
她嬌嫩的肌膚貼在他的胸口上,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而在這時,殿外響起了祿公公的聲音。
“皇上?”
祿公公本來是不打算打擾皇上休息的,畢竟貴妃娘娘好不容易把皇上哄好了,皇上正是心情愉悅的時候,哪能在這個時候破壞皇上的心情。
但是想到寧答應對于皇上而言意義非凡,哪怕是皇上現在已經把她貶為答應了,但到底還是寧妃的姐姐,所以這件事還是得第一時間來稟告皇上才是。
溫云眠被祿公公的聲音吵醒,她披散著烏漆柔順長發,從君沉御的懷里醒了過來。
白軟瑩亮的小臉滿是困意,可那雙眸子卻是清亮的。
看來這是有好戲看了。
君沉御察覺到懷中女子的動靜,知道她被吵醒了,便溫聲說,“再睡會。”
折騰了她那么久,眠兒這才剛歇下,小祿子就如此沒眼力見的把她給吵醒了。
“臣妾不困了,祿公公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來皇上稟告,不如皇上先問問是怎么了。”
君沉御點頭,這才將外袍穿上,“你先在寢殿穿衣服,朕出去看看。”
“是。”
到外殿,君沉御才喊了小祿子進來,他也知道小祿子不是沒規矩的人,便沉下了眉頭問,“何事?”
祿公公深色凝重地走到君沉御跟前,恭敬的開口說,“啟稟皇上,方才常寧宮的紅芯前來稟告,說紅玉消失了,而寧答應也…”
祿公公的話停頓了一下。
君沉御皺起眉頭,“有什么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祿公公趕緊說,“紅芯說,她方才進到殿內,看到寧答應昏了過去,慌忙去喊寧答應時,寧答應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
“你說什么?”君沉御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他只是有些驚訝。
“好端端的怎么會沒了氣息!”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祿公公低頭說,“奴才已經讓太醫趕緊去看了,現在太醫還在常寧宮。”
君沉御對寧慈衿并沒有什么感情,他本來以為可以把她當做寧妃就在身邊,以作慰藉。
可是經過這么多的事情,君沉御也覺得寧慈衿始終都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對寧慈衿的那一點憐憫和特殊,也早就消磨掉了。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心里只有對寧妃的愧疚。
他沒有護好她的妹妹,也不知道霜雪會不會怪他。
“罷了,朕去看看她。”
溫云眠這時也已經穿好了衣服出來,看到君沉御準備出去,便疑惑的問,“皇上,宮里可是出什么事了嗎?”
君沉御看到溫云眠衣著單薄,當即就將小祿子遞來的披風搭到了溫云眠身上,“你怎么起來了,朕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溫云眠容色晶瑩如玉,溫柔恬靜的說,“臣妾陪著皇上過去看看吧。”
君沉御點頭,“好。”
寧答應身死一事驚動六宮,眾人都連忙往常寧宮去,這會天色還沒亮,宮燈都還亮著。
溫云眠跟著君沉御從太和殿出去的時候,云漾便悄悄地對著溫云眠點了下頭。
溫云眠嘴角勾了一下,并沒有多言。
到了常寧宮,就看到妃嬪們都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瞧見皇上過來,紛紛行禮,“參見皇上。”
“參見貴妃娘娘。”
眾人也都沒想到貴妃竟然是跟著皇上一起過來的,今日雖然澄清了貴妃的誤會,可是眾人也都瞧見了,皇上對貴妃并未有好臉色,怎么如今反倒如膠似漆的。
不過眼下也都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君沉御走過去就看到寧慈衿僵硬地躺著。
皇上和慎刑司的人還沒有來,太醫也沒動寧慈衿的尸首。
君沉御的心還是被觸動了,他臉色冷了下來,殿內的人都緊繃著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醫趕緊走到了君沉御跟前,恭敬開口,“回皇上,方才微臣已經替寧答應檢查了一遍,發現寧答應并沒有什么舊疾,而是死于窒息。”
一聽到這話,宮里的人瞬間驚訝地捂住了嘴,所有的人都覺得身上冷嗖嗖的。
惠妃驚訝的說,“怎么會有人如此殘忍,竟然活活悶死了寧答應。”
容妃淡然的站在后面,目光幽深的看了眼溫云眠。
而溫云眠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或者也可以說,溫云眠從始自終都沒把容妃當成自己的敵人,自然也就沒有留意。
君沉御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宮里如此膽大妄為。
“小祿子,立刻讓人去查,到底是誰出入過常寧宮!”
“是!”
這時,不知道誰突然驚訝地喊了一聲,“寧答應身邊好像有個東西。”
顏常在聽到聲音也看了過去,她膽子倒是很大,其她的妃嬪們瞧見也都不敢靠近,只有顏常在快步走了過去,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拿了起來。
顏常在知道自己這樣與眾不同,必然能夠讓皇上留下印象,畢竟別的女人不敢做的事情,她都敢做,那自然是獨特的。
所以顏常在就裝作淡定從容的樣子,東西交到了祿公公的手里。
何常在敬佩的說,“顏常在怪不得是女將軍的女兒,真是厲害,和尋常女子還真是不同。”
“是啊,女將軍的女兒又豈會遜色。”
顏常在很受用的彎唇。
她覺得,皇上此刻一定是欣賞她的。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