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明公公快步走過來,將發現的事一并告知了溫云眠。
溫云眠聽后幽然沉眉,“她們果然按耐不住了。”
明公公神色凝重,“都怪奴才不好,發現的晚了些,如今怕是…”
溫云眠沉吟片刻,“你過來,我交代你一些事。”
明公公趕忙俯身過去。
溫云眠將計劃一并告知,明公公聽后立馬應聲,“是,奴才這就去。”
溫云眠也沒再耽擱,帶著云翡往飛舞閣去了,同時交代云漾,“你武功好,暗中盯著宮里的動靜,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是,奴婢記下了。”
除夕夜,熱鬧了。
轉眼到了三日后,除夕宮宴上,眾位妃嬪們一早便準備著去赴宴了。
今日整個宮中也忙碌了起來,無論是御膳房還是內務府,包括東西六宮,到處都是奔走的太監宮女。
一直到當天夜里,華燈初上,巍峨的九鸞宮中,雕龍畫鳳的朱紅漆柱,明珠高懸。
宴桌上,精美的金器里擺滿了山珍海味。
大殿中徹響著醉人的絲竹管弦,宮中便如天下,當真是一派奢靡盛世之景,紙醉金迷。
到了時辰,宮門打開,王公貴臣連同誥命夫人一同入宮赴宴。
各個都是衣著朝服戴冠玉,有的是石青色朝服褂,有的則是瑰紅色朝服褂,上面所銹圖案不同,身份地位也自然不相同,規矩十足。
溫云眠到時,按照規矩入了她的席位。
自重生以來她還未曾參加過宮宴,看到那些面色恭敬肅穆、眉間帶著喜氣的朝臣及夫人,以及諸多親王貝子時,溫云眠不由得恍惚。
畢竟這些都曾是恭恭敬敬跪在她面前行禮的人。
而高位上金碧輝煌的兩把座椅,其中一把她坐了半輩子,如今只能屈居在小小的貴人座椅中。
真是…不爽啊。
“妧貴人。”
溫云眠扭頭就看到了魏貴人,說實話,她如今對這個魏貴人倒是挺有好感的,便含笑應聲,“魏姐姐也來了。”
魏貴人和溫云眠坐席是挨著的。
兩人落座后,便聽魏貴人說,“其實我是最不愿意參見這種宴席的,總覺得見誰都要笑,笑的臉都僵了,也不知總維護這些沒用的人際關系做什么,倒不如顧全自己,比什么都好。”
溫云眠嫣然含笑,“魏姐姐直言快語,不過說的倒也沒錯。”
魏貴人撲哧笑出聲,越看溫云眠越順眼,“看來你我也是同道中人了。”
正說著,便見淳貴人走了進來,有個小太監急忙過來,“見過淳小主,您的坐席在前面,請隨奴才過去吧。”
淳貴人臉頰一紅,沒想到皇上竟給了她特殊的安排,心中這幾日的難過也消散了。
前兩日她昏倒在太和殿,雖被帶去朝陽宮休養,可醒過來時皇上早已離開。
那時她便覺得,年少情意真的是被消磨掉了。
可如今看來,皇上心里還是有她的位置的,至少她的位置是特殊的。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淳貴人故意經過了溫云眠的坐席,微微一笑。
便聽慧常在問,“淳姐姐,你這是去哪?不來這邊坐嗎?”
淳貴人很滿意慧常在的問話,她淡雅的說,“皇上安排我去了前面坐,便不打擾各位妹妹了。”
慧常在驚訝了,“皇上不是更疼妧姐姐嗎,怎么妧姐姐還淹沒在人群里呢?”
溫云眠面容姣好清透,淡淡的看了眼慧常在,并未言語。
慧常在將要譏諷的話突然就止住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有了一種冒犯高位者的膽怯和心虛…
這妧貴人的眼神怎么如此犀利,倒是比皇后娘娘都威嚴了…
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太后呢。
慧常在心里憤憤,卻低頭避開目光,不敢再與溫云眠對視。
淳貴人一副和善模樣的問,“妧妹妹,你沒生氣吧?我也不知皇上為何會這樣安排,如若你心中不快,不如你去前面好了,反正我也不太在意這些虛名的。”
溫云眠還未開口,魏貴人摁住她的手,替她仗義執言,“淳貴人這話說的真是虛偽,也聽的人耳朵起繭子,大家同為姐妹,既然你有心相讓,不如立刻去請示皇上,這樣才顯得你真誠些。”
“你若不去,那便是故意炫耀了,聽聞淳貴人淡雅大度,這倒真是與傳聞不符,就差貽笑大方了。”
云漾云翡偷偷一笑,沒想到魏貴人竟然如此會說,還真是解氣!
淳貴人氣的臉色略微扭曲,她紅著眼說,“魏貴人如此污蔑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既然不知該說什么,那便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魏貴人從始自終沒有正眼看淳貴人。
她是皇后侄女,出生不比一個班爾布親王庶女兒身份差,也沒必要低一頭。
溫云眠微微彎唇,看淳貴人吃癟負氣離開,她轉頭對魏貴人說,“多謝魏姐姐仗義執言。”
“這沒什么,我就是看不慣別人欺負你。”
另外,她又補充了句,“你若要感謝我,不如得了空教我看看書也好。我父親總說我讀書不多,卻得理不饒人呢。”
溫云眠忍俊不禁,“是,妹妹記下了。”
恰巧這時,看到了兩道頎長身影從殿外走進來,猝不及防入了溫云眠的眼。
其中一人身姿挺拔清瘦,像是風中勁竹,芝蘭玉樹,清冷的像是觸摸不到的月,矜貴疏離。
溫云眠的心驀然漏了半拍,捏在杯子上的手指也略微收緊力道。
他似乎感受到了有道目光在他身側,便側眸看了過來。
那雙冷淡疏離的桃花眼看過來時,溫云眠匆忙低下了頭,忍住了慌亂的心跳。
這世上唯此一人,總能讓她亂了分寸。
無論看多少眼,都是心動。
只是不論前世今生,他們二人都只會發乎情,止于禮,永遠不會有結果。
可,這也是她惦記了多年的白月光,她那個明明端方雅正,卻又生了一雙深情桃花眼的謝相。
她的謝世子,護她半生的謝相,也是她一輩子都觸摸不到的清冷月光。
不過溫云眠一向謹慎,即便心中再兵荒馬亂,表面也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謝云諫身側的便是表哥顧衛瀾了,他也看到了溫云眠,遠遠沖溫云眠一笑。
溫云眠看到,也回了他一個明媚笑容,誰知準備收回目光時,才發現謝云諫也才剛剛將目光從她臉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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