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22章 強人之妻

媚君榻第122章強人之妻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122章強人之妻第122章強人之妻  高家為五上姓之一,亦是太后的母族,但高家的嫡系大宗并不在京都,而在彌城。

  丹增不知大王讓他查找高家卷宗的因由,卻明白一個道理,被上位者關注并非一件好事,通俗來說,就是不要變成靶子。

  他看向上首年輕的君王,只見他從中揀起一本,快速翻過,看到一處,在那頁停留了好一會兒,滿意地笑了。

  他這一笑,丹增便知,高家要倒霉了。

  彌城南市有一處私人大院。

  這院子叫蘭院,蘭院在彌城盡人皆知,當然了,它并非什么不正經場所,相反,這蘭院是個十分清雅的家院。

  說家院不算準確,應是類似于接待達官顯貴的私人酒家。

  若是走進院里,可觀得院中分出好幾個小院落,每個院落都以一種草植命名,不僅如此,且每個院落的風格映襯著院落的名字。

  譬如,其中一方名為竹軒的院落,里面種滿翠竹,日光穿落葉隙,連那逶迤小徑都泛著翡翠色,風來,竹葉簌簌驚起,滿地碎金。

  竹軒旁邊的一方院落,名楓居,一院的火紅,霞光中最美,如貪酒后的醉美人,貴客們置身此院中,便不愿走出。

  再有荷風榭,藤蘿苑等等,不一列舉,各現韻致。

  蘭院中這些風韻迥別的小院專門用來招待彌城中的權貴名流,并非有錢就能進入,還需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讓家中下人提前訂下,方能定得一間院落。

  在彌城人看來,能進入蘭院就是身份的象征。

  此處環境清雅別韻不說,里面隨便一道菜價可抵中層之家一個月的花銷,絕非普通人家可消費得起。

  而蘭院的老板是一貌美婦人,三十來歲,名七姑。一個美婦人無論如何撐不起這么大的場子,不僅僅需要八面玲瓏,還要市儈官僚皆通。

  是以,眾人皆知,七姑只是蘭院明面的老板,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但這在彌城權貴圈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蘭院背后的老板是高家正房嫡長子,高遜,人稱遜郎。

  高家在彌城手眼通天,無人敢惹,就連官府碰見高家人也得客氣禮讓。

  不僅僅因為高家為五上姓,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圣太后出自高家,論起來,他們大王還同高家沾著表親。

  換言之,高家就是彌城的土皇帝,誰人敢惹。

  而這高遜在彌城更是行事狠辣,跋扈尤甚,一切隨心隨性,草菅人命都淡化他的罪行,此人有一駭人惡性,喜淫人婦,漁色無度,不僅如此,更加令人發指的是,偏要拘其人夫在側,目睹他的暴行。

  誰家有美妻,必被其強占。

  縱然如此,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蘭院深處一方較為隱蔽的院落,整面墻以灰白石壘成,灰壁上滲出青墨斑苔,院門前立著四五個勁裝結束的高大護院。

  其中一個以胳膊杵了杵另一人,往院里面努了努嘴,兩眼戲笑。另一人歪著嘴靠在拱門上,往里面看了幾眼,又漫不經心地移到別處。

  他們這幾人只守院外,院里還有七八人,守望在房門前。

  每當高家郎君強行風月之事,便招十余人于院內外看守,不為別的,就怕有人來攪他的興。

  院內的護衛不似院外那般松散,個個面目沉毅,排列立在屋門前。

  屋里斷續傳來女人難忍的凄喘,伴著哭顫,還有可疑的“吱呀”聲。

  屋外一片陽光明媚,清風徐徐,屋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闊大的房間,奢華富麗,一眼看去珠圍翠繞,金光鋪地,只是桌椅歪倒,地面散亂著破碎的瓷片,墨綠色的桌布斜拖于地,只有一角懸懸掛著,被一個茶盤壓住,要掉不掉的樣子。

  女人凄凄的嗚咽聲還在繼續,那“吱呀”聲也在繼續…

  斜陽透窗而來,金色的地磚上是狼藉的碎瓷片和歪倒的桌椅,還有…破碎的女人衣衫…

  屋子正中有一根梁柱,柱上綁著一男子,男人正臉迎著一張寬整的床榻,床榻的紗帳大大開著,像是戲臺上拉起的幕簾,將榻上交疊聳動的男女完完全全展露出來。

  男人嘴里塞了布條,只能發出沉沉的嘶吼,因太過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鼓出,一雙眼似要睜裂一般,嘴里的布洇出血漬,興許是嘶吼太過,喉管涌上來的。

  終于,晃蕩的紗帳不再晃蕩,吱呀聲也沒了。

  榻上的男人披衣下榻,懶懶地系上腰帶,敞闊的胸前掛著瀅瀅汗珠。

  男人赤足走到桌邊,從茶托里取過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慢慢呷了兩口,清潤的茶水降了他身上的燥熱,正待喝下第三口,床榻上飛速沖來一個人影,就在那人影沖撞而來時,綁于柱上的男人發出更加粗嘎的吼。

  高遜不慌不忙地一抬手,揪采住沖撞而來的女人的頭發,在她臉上看了兩眼,再一推,女人赤著身擦趴在地。

  那女人艱難地從地上坐起,扭過頭看了眼梁柱上的男人,那是她的夫,在她看向他時,他亦回望著她,男人臉上全是淚,全是血,不再竭力嘶吼,只是一味地搖頭,邊哭邊搖頭。

  他的妻子,他懂,所以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沒有絲毫猶豫,女人轉手抓起地上的瓷片,猛地起身,扎向眼前男人的頸脖。

  尖銳的瓷片劃破皮肉,滾熱的血液噴出,女人瞪大雙眼,原本刺向對方的瓷片,回刺到自己的身上。

  高遜一手揪住女人的頭發,一手包握著女人的手,干凈利索地控著她了結自己的性命。

  最后一刻,女人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衫,拼著最后一口氣,斷續道:“狗日的雜種…你會…遭報應…”

  高遜冷冷地嗤了一聲,根本不在意,十分不耐煩地扒開女人的手,朝外叫了一聲:“進來人。”

  話音一落,立時進來幾個護衛,見了房中情景,不用另作吩咐,自然地用一塊床布,將地上還未涼透的尸身裹起,抬了出去。

  高遜又招來丫鬟替自己更衣理裝,更衣畢,走到梁柱前,十分得意地拍了拍男人的臉,囂張說道:“你女人的滋味不錯,難得找到這么得趣的,可惜了,偏要尋死。”

  說罷,見那男人低垂著頭,雙肩隱隱顫抖,以為他在極悲之下悲戚,隨之發現不對,他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先是無聲,再然后慢慢笑出聲,雖然嘴里塞著布條,那笑聲漸大,近乎癲狂。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覺得有趣,遂扯下男人嘴里的布條。

  男人慢慢抬起頭,咧嘴笑起來,笑得沒有任何聲響,一口牙上全是血,看著有些駭人。

  高遜哼笑一聲,覺著索然,轉身待要離去,身后的男人開口了。

  “我妻常常說我烏鴉嘴,咒人最有一套,高遜,日子還長,走著瞧,我洗眼等著看你遭報應,興許不用多久,你走出這個門,就撞災,厄運加身,屆時我定放鞭炮慶賀三個日夜。”

  男人說罷顛笑出聲。

  高遜就喜歡看這些賤民無能為力下只能寄托輪回報應之說,不過是虛妄地寬慰自己賴活下去。

  “別說我高家為上姓,只要我姑母仍是圣太后,連王座上那位看了我也得叫一聲表兄。”

  他要打破賤民們的幻想,將他們踩在泥里,看他們垂死掙扎,直到絕望等死。

  果然,男人聽后,眼中最后一點光寂滅了,只有空洞洞的絕望。

  高遜蔑視地笑了兩笑,闊步走出房門,幾名護衛隨在他的身后。

  出了這方僻靜的院落,經過湖面曲橋時,迎面撞上一人,高遜往后退了一步,十分嫌棄地彈了彈衣衫,再看那人,個頭瘦小,皮膚黝黑,看著面生,不像蘭院的常客。

  那人興許喝多了酒,嘴里罵罵咧咧。

  高遜不聽還罷,一聽火竄腦門,從來只有他找別人的麻煩,在彌城誰看著他不繞道走,未曾有人敢不要命撞上來,簡直不知死活。

  “打!”

  男人輕描淡寫一聲,身后的護衛立時上前將男人圈圍住,拳腳相加。

  那瘦小男人本就醉著,先是挨了幾踢,蜷縮抱頭蹲在地上,口里叫罵道:“你們是何人,還有無王法?公然行兇打人!”

  高遜不將男人放在眼里,正待離開,不承想那人卻掙出一條胳膊,扯住他的衣擺:“你別想跑,我要去官府告你。”

  “告我?”高遜擺了擺手,讓護衛停下毆打,“去告罷,我等著。”

  瘦小男人氣哼道:“報上姓名。”

  高遜一腳將男人踢倒,那男人本就蹲在地上,個頭又小,這一踢直接讓他仰倒,連帶滾了個跟頭。

  “聽清楚了,大爺我是高家人,人稱遜郎,可記住了?告去罷。”

  說罷帶人離開。

  待這些人離開后,瘦小男人從地上站起,定定地看著高遜離去的方向,然后拿袖子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輕笑一聲,掉過身輕快地離開…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飛翔鳥中文    媚君榻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