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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她的情郎

媚君榻第84章她的情郎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84章她的情郎第84章她的情郎  呼延吉帶人從京都趕來,一路不曾歇過半刻,事先知道江念被發賣到徽城的安家,不敢打草驚蛇,著人暗中打聽,得知她被安置在一個叫桂花巷的地方,又輾轉到桂花巷。

  現下見人完好,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

  男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輕聲道:“我心里仍是敬著阿姐的,怎會不敬愛呢,自然是又敬又愛,只是‘敬愛’二字中,愛會多些,那晚是我不對,莫要同我生氣了。”

  江念氣未消,將手從他手里掙脫,態度并沒有好轉,面上仍是冷著。

  正巧此時,院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原來是秋月買了飲子回來。

  “你走罷,天色晚了,我要歇息。”江念說道。

  呼延吉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碗盤,有些懊悔,他也不知怎的,在她面前自己就跟孩子似的。

  “我在徽城找個地方暫且住下,現在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有關你被擄一事的枝節,還需問問你。”

  呼延吉見江念仍是不睬他,正巧那侍婢進了院子,他不便多說,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待明日再來。

  是夜,江念睡意淺薄,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忽聽院中有輕微的響動,心中一凝。

  現今院中有一點響,都能將她驚動,雖然輕音很輕微,不過還是讓她捕捉到了。

  江念放輕手腳,趿鞋下床,摸黑抄起床頭的木棍,躡手躡腳走到門后,屏住呼吸,一雙手有些控制不住地發顫。

  腳步聲走了過來,停在門前,“篤,篤——”門被叩響。

  “是我——”

  江念屏著的一口氣,瞬間松下,然后去抽門閂,只是抽門閂的手仍有些不穩。

  門開處,呼延吉立在那里,雙肩落著月光。

  “這么晚了,你…”江念看向他。

  呼延吉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拿去,買的吃食。”男人眼一溜就見她手里執著一根長棍,且臉色也不好,被月光一曬,更顯慘白,眼下還棲著余驚。

  “是不是之前有人來擾過你?”呼延吉問道。

  江念不愿同他多說,叫他離開,也不接那吃食,閉上房門,走回床榻坐下,沒有立刻睡去,待門扇上的人影慢慢消淡,才回身躺下,閉上眼。

  呼延吉凌空一躍,出了院門,阿多圖迎了上來:“暗處已布下護衛。”

  說話間看到呼延吉手里的油紙包,心中納罕,他們大王這是受冷待了?

  “你派人查一查這院子,是否鬧過賊或是其他什么。”剛才她那表情明顯在害怕什么。

  阿多圖應下。

  呼延吉安身在徽城一家客棧中。

  次日一早,秋月正在灑掃院子,聽見院門響,前去開門,來人正是昨夜那名英俊的男子。

  “你家主子呢?”

  “上工去了。”秋月面頰微紅。

  呼延吉這才知曉江念在徽城找了一份制香的活計,那香料鋪子的東家就是安努爾,于是掉過身,準備去那家叫四季軒的香料鋪,這時,隔壁院門開了。

  情姑見門前路過一人,正巧呼延吉也下意識看了過去,兩人對了一眼,情姑笑著叫住人:“是念妹子的阿弟么?”

  隔壁左右的,一有什么就能知道。

  呼延吉頓住腳,轉身走了過去:“是。”

  情姑側身,讓他進院里坐一坐,又進屋拿新茶出來,泡了一壺。

  “她上工去了。”婦人一面說一面給呼延吉沏茶。

  呼延吉道過謝,問道:“她一直在那里做活?”

  “是,才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小包袱,看著挺單薄一人兒,手上估計也沒多少錢資,屋子還沒整備齊呢,就去外頭找事做,我還擔心她一異國女子,怕是不好找活計,不承想是個爽利能耐的,還真讓她找著了。”

  情姑自己坐下,笑模笑樣地看著呼延吉:“我同你阿姐閑話家常,她同我說過你,你可要對你阿姐好一些。”

  呼延吉一怔,遲疑道:“說起過我?”

  “可不是,她對你這個養弟很是關心,她說她家中沒什么人了,有一個胞弟,一直下落不明,再就是你這個養弟了。”情姑說著嘆息一聲。

  呼延吉不自覺地挺了挺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故作隨意地問道:“她…怎么說我的?”

  “噯!能怎么說,姐姐說弟弟,自然是哪兒哪兒都好了。”情姑進屋又端出一盤瓜子兒和果品,放到桌面讓呼延吉吃,繼續說道,“她說你自小流落梁國,孤苦伶仃,是她家收養了你,給了你衣食,不過她說你打小就聰慧機靈,嘴又甜,很是討人喜歡。”

  呼延吉心里受用,嘴角跟著揚起,雖然有一點出入,他什么時候被江家收養了?

  然而沒等他高興太久,婦人接下來又道:“她還說了,你現在出息了,有了大本事,不管她了,嫌棄她了,還把她趕了出來。”

  呼延吉差點沒嗆住,放下手里的茶盞:“她這么說的?”

  情姑覷了一眼呼延吉,點點頭,接著絮叨:“咱不能這樣,不能讓人覺得咱們夷越人忘恩負義不是?不過我倒是安慰她,年輕人不知世務,等他回過味來,一定會來找你,做阿姐的要多擔待擔待,果然如我說的,你就來了。”

  婦人把嘴里的瓜皮往地上一啐,轉而笑道:“不過呢,因禍得福,你阿姐來了這里,結識了安家郎君,平日得虧有他關照,你也得好好謝謝人家,以后指不定就是一家人哩!”

  呼延吉快坐不住,火氣冒到嗓子眼,突然想起一事,又將那氣焰生生壓下,開口問道:“阿嫂,向你打聽個事情。”

  “小郎請講。”

  “旁邊那院子可曾鬧過賊還是怎的?”

  情姑想了想,“哦——”了一聲:“是有這么個事,有一晚我家漢子聽見墻那邊有響動,問了一聲兒,后來咱們鄰里間也談過,這一爿向來安全,從不曾鬧賊,也是奇了,自打你阿姐搬到那院里,就鬧了兩次。”

  “兩次?”呼延吉問道。

  “可不是么,難為她,我見她那樣瘦小的一人兒,指定害怕要搬走的,誰承想,愣是沒露出一點子怕,又是制迷香,又是擒棍的,當真是剛硬。”婦人又道,“后來安郎君就勸她,讓她住到他府宅上,你阿姐這人不愿欠人情,就拒了。”

  聽到此刻,呼延吉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面色一變,合著在這等著呢,一頭放水一頭架火?

  呼延吉辭了情姑,往四季軒行去。

  四季軒內…

  安努爾走到江念身邊,見江念正裝置香料,開口道:“昨日是我魯莽,不知那人是你阿弟,之前也沒聽你提過,你們怎么…”

  江念笑道:“安大哥是想問,為何我一梁人有一個夷越親人?”

  男人微笑著點點頭。

  “安大哥,我不太想提及家里的事情。”江念說道。

  “我知道,以前不好的事情忘記也好。”

  剛說罷,呼延吉從門外洋洋走來:“把什么忘了?”

  安努爾笑道:“你來了正好,昨日是我唐突了,不知小郎是阿念的阿弟,在此向你賠個不是。”

  呼延吉嘴角一勾:“這段時日多虧你照顧我阿姐,我還要謝你呢。”說著向男人逼近一步,壓著聲,“謝你替她擋賊,還擋了兩次…”

  安努爾面色不變,眼中仍是笑:“應該的。”

  呼延吉也笑了,轉身湊到江念身邊,倚著墻面,歪頭看著她,見她不理他,便無聊地拿起香爐蓋,看一看,然后放下,又去撥弄香箸,香箸玩了兩下,又去拿香鏟。

  “啪——”的一聲,江念打掉他的手,橫了他一眼。

  呼延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咧嘴湊到江念面前一笑。

  安努爾看著,他見這年輕小郎第一眼,覺著他同石兒祿有些像,現在才恍然驚覺,不是他像石兒祿,是石兒祿像他…

  安努爾在兩人身上來回脧一眼,笑道:“你們說話,我過去盤算賬目。”

  呼延吉見安努爾離開,抽了個空檔對江念說道:“昨兒你要歇息我便沒問你,今兒有時間,我問你個事情。”

  江念沒空理他,埋頭專注調制香料。

  呼延吉見她不理自己,左右看了看,低頭在她腮上香了一個,戲笑道:“好久沒親了,怪欠的。”

  江念一把捂著臉,雙頰飛紅一片:“你瘋了不成?”

  “誰叫你不睬我,我正正經經要同你說事情。”

  江念看了一眼周圍,確認剛才沒人看見,又拿下巴朝門外指了指:“你去對過的茶鋪子,我一會兒就來。”

  呼延吉歡喜應下,去了茶鋪,叫了一壺花茶,另要了幾碟子小食兒。

  不一會兒,江念從香料鋪子出來,抬手擋住耀目的光走進茶鋪,不知他要同自己說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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