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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那人出了手。
一把揪住丁浩的衣領,直接將他推進了洗衣房。
他動作快,反手就鎖住了洗衣房的門。
“周津安,你欠揍是吧?”
丁浩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泄。
他知道喬恩與周津安的關系非同一般,喬恩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他,不可能跟周津安無關。
他掄起拳頭就朝周津安砸,十分力的拳頭剛砸出去,就被周津安遏住了手腕。
“我看你找死!”
周津安眸里也有火,他指節分明,像是鉗子一般,狠狠地鉗住了丁浩的手腕。
他動彈不得,但嘴巴卻沒閑著。
“喬恩是我女朋友,你不要臉。”
丁浩破口大罵。
周津安反手一個耳光就甩在丁浩的臉上,“離她遠一點,否則——”
“否則老子是你大爺!”
丁浩耍橫。
他在拳腳上不是周津安的對手,想跟他一爭高低,純屬于以卵擊石。
明知道打不贏,但他還是要打。
周津安鉗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腿又使不上勁兒。
兩人怒目相對,大有想用眼神殺死對方之意。
丁浩不按常理出牌,牟足了勁兒,用自己的腦袋朝周津安的腦袋撞去。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為了能夠傷到周津安,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只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丁浩的額頭撞在了周津安的眉骨上。
他額上立刻起了一個大包,破了皮,殷紅的血不住地往外冒。
周津安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剛才毫無防備,右眼被撞得一片青紫,疼得完全睜不開。
惱羞成怒的他,扭著丁浩摁倒在地上。
男人打架,無非是拳腳相加。
丁浩施展不開,倒是吃了不少虧。
只是,他氣勢不弱,挨了許多打,但也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周津安,你他媽就是個軟蛋。難怪喬恩離開你,你他媽活該孤獨終老!老子就喜歡她,老子還要跟她結婚生子,老子…”
他罵得越狠,被揍得越兇。
后來,丁浩趴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他已經被打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拿一雙怒目狠狠地瞪著周津安。
“要是再敢騷擾喬恩,我讓整個丁家灰飛煙滅。”
周津安放了話,他頂著一只快要睜不開的熊貓眼走了出去。
兩人打架時,喬恩接了個電話,就從醫院出去了。
她約了人在咖啡廳碰面。
對方是個穿著風衣的瘦削男人,個子不高,戴著帽子和墨鏡,看著頗有幾分神秘色彩。
喬恩進入,他敏捷地觀察著咖啡店內外的情況,這才沖她示意。
“喬秘書,好久不見啊!”
那人起身,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
兩人簡短地寒暄了一番,喬恩問:“吳探長,我讓您查的事兒有消息了嗎?”
從警察局出來的當晚,喬恩就聯系了私家偵探。
她在南辰做事時,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不方便自己露面,就會請私家偵探提前打探情況。
吳探長跟她有過合作,人很謹慎,做事靠譜。
吳探長微微地點了點頭,從風衣內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喬恩。
“如你所料,錄像被人調換了,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信封里是好幾張監控錄像截圖,喬恩一張一張地看。
畫面有些模糊,但奇怪的是,她在上面都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一樣的身型,一樣的格子長裙,連扎起的馬尾都是一模一樣。
“這個人不是我,我沒去過奧美加。”
喬恩倒吸一口涼氣,事情看來比她想的要復雜許多。
那個人是誰?
為什么要裝扮成她的樣子?
吳偵探聳了聳肩膀,“很遺憾,我做了畫面清晰還原,那個人確實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這種相似程度,不是化妝術能夠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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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擰著兩道柳葉眉,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這件事也太玄乎了吧?
她怎么可能跨越時空,穿越到奧美加呢?
“會不會是這段視頻有問題?現在不是有一種剪輯的方式嗎?就是摳像。”
喬恩不是很了解,她盡力想要給吳探長提供調查的視角。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喬秘書,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小心一點。如果這些視頻落入有心人的手里,恐怕對你不利。”
喬恩低垂著眉眼點了點頭。
有人用她的手機給周夫人發了消息,還有人制造了她在場的證據,她就算冤屈,如果不能自證清白,那么,她就只能成為階下囚。
“謝謝您,我知道了。”
喬恩跟吳探長道謝,他沒多逗留,從咖啡店后門離開了。
喬恩面前那杯咖啡已經涼了,又苦又澀。
她逼著自己靜下心來。
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
喬恩越想知道,心就越亂。
她買了單,正要離開,意外碰到了陳茵。
“喬秘書,你怎么在這里?”
陳茵眸里閃過一絲詫異。
“陳秘書,好久不見。”
喬恩淡淡地笑著,跟陳茵打招呼。
她手里抱著文件,喬恩留意到,上面有加急的字樣。
她的方向是去醫院,恰巧跟喬恩同路,兩人一起走著,便多聊了幾句。
“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公司啊?”
陳茵扭頭看向喬恩,漫不經心地問。
喬恩搖了搖頭,“沒有。怎么呢?”
她矢口否認。
陳茵心里一咯噔,她明明在南辰的大廳見到了喬恩。
她穿著那條格子連衣裙,歪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玩手機。
那時候陳茵還挺意外,喬恩回了公司,為什么不上去?
她跟喬恩打招呼,她戴著耳機,似乎沒聽到。
陳茵著急著給周津安送文件,沒多逗留,就走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她剛到這里,喬恩竟然比她還早到。
“沒…沒什么,就是順嘴問問。”
陳茵牽扯出一抹淡笑,喬恩不肯說的事,她絕不會多問。
兩人一同進了醫院,喬恩直奔住院大樓,陳茵卻走向了急診室。
“周總應該在這棟二十五樓。”
喬恩多了一句嘴。
周津安是大孝子,周夫人一直昏迷不醒,他焦灼,一有空就來這兒陪著她。
陳茵點了點頭,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方向。
“周總受傷了,在急診,這些文件要得太急了,只能送過來讓他簽字。”
陳茵是周津安在工作上最親近的人,周津安的動態,她對外絕對要保密。
但喬恩不是外人。
陳茵總覺得,喬恩與周津安的關系沒那么簡單。
她說完,目光定定地落在喬恩的身上。
“是嗎?”
喬恩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去了急診?
她心有疑惑,但她不能在陳茵面前表現出來。
“周總也太不愛惜自己了,陳秘書你趕緊過去,周總脾氣臭,你要是遲到了,他肯定又得罵人。”
她憨憨地笑著,沒有關心周津安的情況,甚至有一種人走茶涼的冷漠。
這種冷漠,讓人放心,也安心。
陳茵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她走了,喬恩卻立在原地沒走。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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