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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安安可欣驚呼一聲,她立刻撇開喬恩,快步沖向周津安。然而,一切已經于事無補。茶杯撞擊在周津安的胸口,而后落在地上,“怕擦”一聲,全部都碎成了片。茶水四濺開來,打濕了周津安那身昂貴的西裝。茶葉掛在他的胸口,濕漉漉的。“津安,你有沒有受傷?”安可欣緊張極了,她伸手替周津安拭去茶葉,又想替他擦拭衣服上的水漬,周津安伸手,一把將她推開了。“看來我錯過了一出好戲?”他說著,大步好客廳走來,銳利的目光掃過杵在周夫人身前的喬恩。她和晚上的裝束無異,只是白皙的臉頰上,多了兩道紅印。“豈不是好戲?”周夫人鼻翼里發出一聲冷哼,她意有所指。“您打的?”周津安兀自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只是吹氣拂著水面上的茶葉玩。他看著很平和,但是眉宇之間已經籠罩起怒氣。“她該打。”周夫人擲地有聲。周津安往沙發背上一靠,伸手將脖頸上的領帶扯開。“她已經不是我的秘書了,您又何必揪著她不放?喬恩,麻煩你離開這里。”周津安提高了音量,下了命令。喬恩識趣,周津安這是給她脫身的機會。“是,周總。”喬恩應聲,轉身就要走。“慢著。”周夫人卻一聲喝止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想要爆發,又忍著沒有爆發,憋得一張老臉又紫又黑。“劉媽,把我床頭柜里的木匣子拿下來。”周夫人沖管家劉媽說道。劉媽領命,趕緊去拿。屋子里所有人都斂聲屏氣地待在自己的位置。很快,劉媽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褐色的木盒子,她畢恭畢敬地遞給周夫人。“夫人,東西拿來了。”“打開。”周夫人又下令。劉媽依言,將木匣子打開。盒子里有一張折疊多層的白紙,劉媽取出交給周夫人。周夫人卻讓她遞給周津安。“看看吧。”周夫人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喬恩與周津安隔了一段距離,她看不清那張紙上寫了什么,但她看得出,周津安看完紙上的內容,面色頓時陰沉。他抬頭,刀子一樣的目光看向喬恩。“這是什么呀?”安可欣一直按兵不動,但是這會兒她的好奇心已經被吊到了極致。她快步走向周津安,彎腰站在他后面偷窺。“合作協議書?”她嘴里嚅囁了一句,雖然只是幾個字,喬恩卻如臨大敵。她面色瞬間慘白一片。兩只手不由得攥成了拳頭,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三年前,她與周夫人簽訂這份合作協議書的時候,兩人有過約定,她替周夫人看好周津安,周夫人幫她治好喬父。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周津安一旦脫單,喬恩必須離開。這份協議秘密存在,周津安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可現在,周夫人卻把這份協議給了周津安。安可欣剛念出那一串字,周津安便起了身,但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份協議,安可欣只看了一個標題,卻沒有看到其中的內容。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著,喬恩的心跳也加速了好幾倍。“你簽的?”許久之后,周津安發了話。不知何時,他已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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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地將她籠罩。喬恩不敢抬頭,一直耷拉著眼瞼。她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她怕看到的都是失望。“嗯。”喬恩淡淡地應聲。她應了聲,就代表著這三年全是欺騙。說不清為什么,喬恩的心里突然被難過擁堵。有些東西是假的,可有些東西卻是真的。真假難辨,她說不清,她只能保持沉默。“津安,你現在明白了嗎?”周夫人適時補了一刀。周津安攥著那份協議,額上的青筋暴露。他這一生,最厭惡的便是欺騙。可偏偏這兩個他最在意的女人,卻聯起手來合伙騙了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周津安低沉的聲音響起。喬恩仍沒有回答,她腦袋還在懵圈,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氣急敗壞的周津安,一把抓住喬恩的胳膊。“說啊,你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厲聲呵斥,將滿腔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到喬恩的身上。“津安,你這樣會傷到喬秘書的。”安可欣多了一句嘴。周津安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扣住喬恩的胳膊,根根手指收緊,喬恩的手臂上已經青了一圈。“滾——”周津安再次吼道。安可欣嚇得不行,她趕緊往后連退幾步。他逼著喬恩回答,想要得到一個讓自己心里好受點的答案。喬恩緩緩地抬起眼瞼,她平和地看向周津安。哪怕過往的一切被攤在臺面上,讓周津安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恥,可她還是保持著這份平和。“周先生,你知道我很愛錢的,為了錢,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做你的助理,也可以做夫人的棋子,這兩者不沖突的,而且,我還能拿兩份工資。”說到這兒,喬恩竟然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對,就是這抹得意的笑,再次刺痛了周津安的心。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辦法再冷靜地看待這一切。他想起自己腆著臉去挽回、求和,每一次,喬恩都是云淡風輕地拒絕了他。那時候,周津安不理解喬恩為何那么的冷血。現在,他全明白了。“喬恩,你真賤!”周津安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眼來,他像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轉身,大步朝玄關處走去。“謝謝周總謬贊。”喬恩那張職業笑臉,僵化住了一般。周津安摔門離開,屋子里只剩下先前的三個女人。安可欣滿腹疑問,她快步走向喬恩,“喬秘書,你跟津安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她需要一個解釋。只是,喬恩最不愿做的便是解釋。做了就是做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安小姐,您放心,我跟周總之間真的沒什么,一切都是誤會。”顯然,這樣的話不足以讓安可欣信服。“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周夫人冷喝道。“是,夫人。”喬恩跟周夫人道了別,步伐平穩地走向了門口。每走一步,心里就涌起一股涼意。從周家老宅出來,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又細又密。喬恩沒打傘,光著頭在雨霧中前行。老宅前的拐角處,周津安的坐騎又停靠在那里。喬恩見了,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轉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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