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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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安一走，屋子里的女人就亂了套。“伯母。”安可欣撲進周夫人的懷里，哭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周夫人心疼，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溫聲哄道：“可欣，伯母答應你，如果津安結婚，新娘一定是你。”這話是說給安可欣聽的，當然也是說給喬恩聽的。她表明立場，是要打消喬恩心里的非分之想。告訴她，只有安可欣這樣高貴的出身，才能配得上周津安。喬恩很識趣，她起身給安可欣倒了一杯熱茶。“安小姐，您跟周總郎才女貌，肯定能修得佳緣的。周總最近工作上不太順心，遷怒于您，您多擔待一些。”這話說得得體，附和她秘書的身份。安可欣止住了哭泣，接了那杯熱茶，但她沒喝。“喬秘書，剛才我失禮了，多有冒犯，你別介意。”“不介意的。”喬恩回答的坦然，有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勢。安可欣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了一番，沖周夫人說道：“伯母，那我先回家了，改天再去拜訪您。”她說完，與周夫人道別。喬恩起身也要走，周夫人卻叫住了她。“喬秘書，你留步。”“好的，夫人。”喬恩聽話地留下來。包房門重新關閉，周夫人端坐在首位，一言不發。她坐著，喬恩站著，房間里的氣氛不算好。周夫人心里有氣，喬恩知道與周津安剛才的言行有關。她現在只是一枚棄子，絕不能成為一個絆子。“喬恩，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周夫人目不斜視，悶聲問道。“聰明。”喬恩依言回答。周夫人側目，一雙精明的眼里滿是斥責。“可我怕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的聲音很重，自帶壓迫感。喬恩懂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深呼吸一口氣，應道：“夫人，我跟周總分開了，以后不會再有交集。”她提了分開，辦了離職。從此，云歸云，泥歸泥。她已經按照周夫人的意思，完成了棋子的使命，也甘于接受棄子的命運。“如果他不放手呢？”周夫人反問。喬恩一時語塞，“周總不是那樣的人，何況，我也不值得。”她很有自知之明。但周夫人不放心，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喬恩。里面有一張卡和一張機票。“喬恩，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我不想說透。津安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可我就他一個兒子，哪有不替他謀長遠的？我雖離開周家，但津安還是周家人。你知道為了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他付出了多少嗎？”周夫人說著，聲音哽咽了。周津安三歲時，周夫人因“桃色新聞”被逐出周家，這曾是轟動榕城的一件大事。不過事發不到半年，周家續弦，新夫人為周家又添香火，連著生了兩個兒子。作為長子的周津安，受生母牽連，自此失去寵愛。若不是周老爺子庇護。他恐怕難以長成現在這般模樣。這些陳年往事，周津安從未跟喬恩提及。豪門恩怨，喬恩不曾經歷，但生而為人，哪有不苦？她雖不能與周津安共情，但她能理解。“夫人，您放心，我會盡快離開榕城。”她給周夫人吃了定心丸，周夫人的情緒平復了許多。“你是一個懂事的姑娘，津安遇見你，是他的福氣。但他有他的路要走，我這個做母親的，能為他做的有限，但安可欣能幫他站得更高、走得更遠。喬恩，你也希望看到津安過得好，是不是？”“是的，夫人，周總肯定能如您所愿的。”周夫人起身，握住喬恩的手，拍了拍。“你還年輕，多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我幫你聯系了學校，你盡快出國，記住了，不要讓津安知道。”“好。”喬恩依舊很聽話。從清香閣出來，她沿著燈火通明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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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很長，燈很亮，可喬恩還是看不清前方。她的前方在哪里呢？她攥著那張機票，只覺得千斤重。“恩丫，什么時候回來？你爸靠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他不肯去臥室，非要等你回來。”喬母又打電話過來催促。喬恩鼻子一酸。眼前的燈只剩下一團一團的光暈。“媽，你們先睡吧，我還要加班，今晚就不回了。”很晚，她才回自己的小公寓。進門，開燈，踢掉腳上的鞋，她徑直去了浴室。澡洗到一半，門開了。周津安長身而立，白衣黑褲，依靠著門，饒有興致地盯著喬恩光潔的后背。她正閉著眼洗頭發，彎著腰，瘦削的背上脊骨凸起，他的視線游離，從后背到側腰、胸口。喬恩身材嬌小，窄肩窄腰，是典型的南方姑娘。她皮膚白，十分的通透，在熱氣蒸騰下，泛著一抹桃紅。她雖然瘦，可該有肉的地方絕不含糊。周津安正看得有味，喬恩突然睜開了眼。“周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喬恩驚慌，雙手交疊迅速抱住肩頭，卻又顧上不能顧下。周津安抱臂胸前，聳了聳肩。“別捂了，又不是沒見過。”他說著，伸手解開領扣，露出蜜蠟色胸肌。喬恩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褪掉了身上的衣服，裸著身，來到她的身側。“一起洗。”喬恩的心有些亂，周津安言行反常，她不知該如何應對。但有一點她非常明確，她必須跟周津安劃清界限。“周先生，我們已經——”分開，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周津安已經附身吻住了喬恩的唇。霸氣，強勢，蠻橫，粗野。吻的喬恩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喝了酒，帶著酒勁兒的瘋狂，將她圈禁在花灑下。水流從天而降，他的吻從上到下。若不是喬恩阻攔，周津安一定會在浴室就把她辦了。他抱著喬恩去臥室，急不可耐地將她壓在那張大床上。他是喬恩的第一個男人。他破解了她身上所有的密碼，自然知道如何撩撥他親自開發的敏感地帶。情欲高漲，喬恩軟成一朵棉花。他瘋狂索取，久久不肯放過她，直到喬恩累暈過去，他才罷休。醒來，已是天亮。喬恩還躺在周津安的懷里。從他的懷里醒來，曾是她一度最期待的事。如愿以償，喬恩卻有些慌。她掙扎著起身，他伸手又將她拉了回去，“再躺會兒。”他摁著喬恩的脖頸，讓她貼在胸口的位置。“周先生，以后別來這里了。”私底下，喬恩喜歡叫他周先生。她叫他別來，是下定了決心。周津安沒吭聲，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臨近中午，周津安才醒。司機過來接他，他快速起床。喬恩說道：“你的衣物我收拾好了，再給你送過去。”快刀斬亂麻，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嗯。”周津安淡淡地應道。他跟平常一樣，拉開房門，立刻走人，頭也沒回。不過，他剛走不到五分鐘，安可欣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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