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勤王這個人,我們之前從未關注過,并不知其底細,若是只有鬼血幫還好說,萬一他暗中,也養著什么江湖高手。”
“刺殺一旦不成功,反而留下蹤跡,讓人尋到我們神機門的氣味,那對我們神機門,對晟王殿下,皆是不利。”
“這事我明白。”陸清衍拇指和食指摩挲,“但陸清旭眼下的情況,她不可能丟下葉秋漓不管。”ъiqiku
“少主,此刻他人就在府中,可否將人叫過來,我這里有一樁事,只要說與他聽,他一定會合作。”七叔語氣很是認真,有些故弄玄虛,陸清衍問他什么事,他卻不說。
只說:“你之前拜托他調查勤王母妃之事,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我這里有些早年間知曉的逸聞,或許能讓他伸出援手。”
陸清衍不太相信,“什么逸聞?”
“此事,我不好跟你說,不若你把人叫來,我親自說與他聽,聽完之后,大家也都會知曉。”
龍牙在一旁:“七叔有這樣的逸聞,能撼動大公子想法,為何早些時候不說。”
龍月也附和:“是啊。”
龍廷在一旁靜靜嚼著杏干,不太聽得懂他們在嘰嘰歪歪些什么,反正只要主子一聲令下,讓他打誰,他就打誰,其他的,他都不關心。
男人盯著她,沒說話,看著她一張一合的櫻紅粉唇,深眸逐漸灼熱。
下一刻,便深深吻了下來。
穆鳶耳根一紅,但也沒有抗拒,很自然地靠近回應,手搭在男人肩膀,唇尖細密糾纏。
蕭予安舌尖抵進,熱烈的吻唇尖綻放開,到了最后炙熱難耐,褪下衣裙,光滑的身體,圓潤的胸型,注視著白皙的肌膚,男人喉結滾動,終是按捺不住,徹底進入她的身體。
喘息聲傳來。
穆鳶沒忍住:“嗯,疼,輕點”
男人卻沒有放緩,反而被刺激地情欲躁動,身子也跟著進退地更狠。
翌日。
穆鳶深吸口氣,挺直背脊,盡量做出乖巧模樣,視死如歸似的,往院中走去。
剛到花廳,一位身著華麗衣裳,面容華貴的女子坐在正堂上座,目光對視,穆鳶乖巧行禮,福身下去,可自小沒有學過這些禮數,做出來多少有些僵硬。
“小女穆鳶,見過太妃。”
太妃徐氏頓時蹙了蹙眉,面上表情依舊端莊,可內心腹誹,早已嫌棄不已。
山野來的東西。
行的什么禮。
粗鄙至極。
“辛嬤嬤。”
只見徐太妃輕輕抬手,白皙指尖,時刻充斥優雅,柔弱無骨地從空中劃過,可誰也沒想到,徐氏便是用這樣的優雅姿態,吩咐出最惡毒的事。
下一瞬。筆趣庫 候在徐氏身邊的四個奴婢,快步沖到穆鳶面前,將她肩膀摁住,砰地一聲跪在地上。
跟在穆鳶身邊的小丫鬟嚇得臉煞白。
“你們兩個,一邊去。”辛嬤嬤手里端著一彎污濁濁的湯藥,對著她身邊的丫鬟冷斥一聲,兩個頓時不敢說話。
后退一步,跪下身子,額頭死死磕在地板上,背脊顫抖,卻大氣不敢出。
“你們干什么?”
穆鳶從未見過這般場景。
鹿眼瞪大,心臟狂跳。
詫異望著眼前的人。
細軟聲音,嬌惹可憐,可不論她怎么掙扎,堂廳內的女人,云淡風輕,輕輕拂著手中錦扇,居高臨下看著她:“嬤嬤,灌下去。”
話畢,辛嬤嬤粗糲掌心掐住她臉,逼迫她將嘴張開。
這是什么?
紅花?
湯藥湊近,穆鳶問到氣味,立馬認出這藥。
穆鳶死死咬住嘴巴,她不要喝這種東西。
不要。
她奮力掙扎,可身后的婢女,兩個朝后掰著她臂膀,死死摁住,兩個踩住她跪地的小腿,她忍痛掙扎,死死咬緊牙關。
辛嬤嬤猛地一掌劈在她喉嚨上。
她控制不住想嘔吐,嘴巴也隨之張開,對方眼疾手快,立即將紅花湯往她嘴里灌。
苦澀藥水劃過舌尖,灌進喉嚨。
穆鳶瞪大雙眼,呼吸在剎那停滯。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這些人要這么對她?
她不懂 “砰——”
忽而一道玄白身影從她眼前閃過,辛嬤嬤被一腳踹飛,藥碗破碎,湯藥灑了一地。
扣押住穆鳶的四個婢女,抬眸對上一雙陰鷙至極的黑眸,嚇了連忙跪下身子,“王爺。”
穆鳶嬌小身體倒在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進去幾口,可腹部立刻傳來的疼痛,在無聲地告訴她,情況很糟。
“肚子,好疼。”
“阿鳶!”
蕭予安眼底閃過慌亂,一把將穆鳶抱起,沖著身后侍衛大吼:“叫大夫!”
“是!”
“蕭予安!”剛在辛嬤嬤被一腳踹飛的事情來的太快,徐氏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蕭予安慌里慌張要把人帶走,她猛地站起身子,端莊華貴的臉,險些扭曲,“我皆是為了你好!”
“若穆鳶有個三長兩短,你我母子情分,也到此為止!”
什么?
徐氏臉色煞白。
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個山野丫頭,說出這樣的話?
母子情分,到此為止 蕭予安抱著穆鳶沖進隔壁臥房,只留給徐氏一個凜冽背影。
多說一句話,只會耽誤穆鳶身子。
穆鳶滿頭冷汗,本就雪白的臉,此刻卻蒼白到毫無血色,蜷縮著身子,手死死捂住肚子:“好痛。”
“來人,去廚房弄一杯濃濃的鹽水過來,快!”
“是!”蕭予安身邊的女侍衛立刻領命。
女侍衛動作很快,送來濃濃的鹽水,蕭予安將穆鳶扶起,“阿鳶,喝下去。”
穆鳶艱難睜開眼睛,望著予安哥哥眼底慌張模樣,聽話將鹽水全部喝了下去。
頓時,胃里翻江倒海。
被灌下去的紅花,全部吐在了唾壺中。
大夫來的很快,不過穆鳶用茶水漱完口,便在蕭予安懷里昏了過去。
大夫面色沉重,左右手摸完脈:“這是烈性極強的藏紅花,不過好在沒有喝下太多,王爺又緊急催了吐,身子有些受損,但姑娘年歲小,好好調理的話,能調理回來。”
“在下先給姑娘一顆解毒散,含在口中,等其慢慢融化即可。”
蕭予安松了一口氣:“請大夫盡心,只要能恢復如常,本王重金賞賜于你。”
“王爺客氣,醫者仁心,不在這些錢財上。”
含著藥之后,穆鳶身上的疼痛,才漸漸消散。
蕭予安命人打來熱水,細心給她擦了臉過后,將人抱進錦被,蓋好被子:“司嵐,看好穆姑娘。”
司嵐:“是,王爺。”
蕭予安看著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蒼白的小人,眼底戾氣掃過,站起身子,去了花廳。
徐氏沉著臉坐在原地,沒有走,故意在此等著。biqikμnět
她今日倒要看看。
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真要為了個粗鄙女子,跟她斷絕母子情分。
“人沒死吧。”徐氏輕手放下茶杯,即使心里憤怒至極,面上也裝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優雅之姿,似乎刻在骨子里。
“母妃非要這般相逼嗎,她才十七歲,您竟然給她灌紅花?”
還是藥性極強的藏紅花。
“你把人養在外面,我勉強可以接受,可這樣一個山野丫頭,絕對不可以懷上王府的子嗣,這是母妃最后的底線,你若不接受,我立刻叫人將她趕出京城。”
“您叫人?”
“您叫什么人?”
徐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我堂堂南辰王太妃,有的是人叫?”
“姜家的人嗎?”
徐氏深吸一口氣,“既然你都知道,你何必裝聾作啞,你和姜家的婚事,本就該提上日程,可你如今偏帶了個不明不白的丫頭回來,你想氣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