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哥陰森森盯著他也就算了,怎的二哥也露出這讓人膽寒的眼神?
都看著他。
搞得陸清旸有些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宋思卉滿眼炙熱,還盯著陸清衍,“二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聲音哽咽,眼眶里閃起淚光。
陸清衍這才轉而看向宋思卉,瞧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他眼底并未露出任何情緒,甚至還是那般冷漠:“我覺得,你哭錯人了。”
陸清旸心中一顫,陸清衍這話是何意?
難道,他知道什么了?
“我從來不欠你什么,很多事情,尚在京城時,便也說得很清楚了。”
陸清衍看著陸清旸,眼底暗暗閃過冷意:“陸清旸,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清旸瞬間露出不懂的眼神。
“二哥此話何意?”
“思卉家中出事,雖說她曾經,確實做了些錯事,可眼下她孤苦無依,又不改初心,依舊心慕于二哥你,我這才把她帶回來的。”
“畢竟她在原侯府住了這么些年,我們三個,都是她哥哥,總不能如此絕情,對她不管不顧,不是嗎?”
說到最后,他話里居然還多了幾分理直氣壯。
話音一落,陸清旭漠然開口:“我可沒有這妹妹。”
宋思卉頓時白眼翻了過來,關你什么事,我還不想要你這樣的哥呢!
“既然你心疼,把人帶到你院子就是。”
陸清旸:“”
“寒霜是我妻子,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在我這里,不可能一筆勾銷!”
“我的話,聽明白了嗎?”
陸清衍語氣冰冷,一字一句,似若針一般,扎進宋思卉心口,毫不手軟。
宋思卉牙齒顫抖,猶如萬箭穿心,二哥哥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陸清衍其實已經算給她面子了,想著她確實孤苦無依。
否則有些事情,他此刻就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說出來。
宋思卉徹底絕望了。
心仿佛在一瞬間被敲碎,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最后的一點一點希望,在瞬間化為泡影。
“好!”宋思卉咬牙,眼底紅血絲遍布,“既如此,清旸哥哥,思卉愿意嫁給你,我們擇日成婚吧!”
陸清旸眼睛頓時瞪大。
葉秋漓也被嚇了一跳,怎么說著說著,就這樣了?
陸清旭看戲似的挑了挑眉。
宋思卉看著陸清旸,倔強抹去淚水:“清旸哥哥,思卉以后,就全指望你了,我先走了,你同姑母說,讓姑母選個好日子提親吧。”
她說完,一邊忍不住抽泣,一邊倔強抹去眼淚,而后轉身跑去,離開陸府。
留下其余幾人,愣在原地。
尤其是陸清旸,徹底懵了,這算什么?
她見了二哥,難道不應該念念不舍,非他不嫁嗎?
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擇日成婚?
陸清旸表情險些沒繃住。
事情不該是這個走向啊!搞什么啊!
“陸清旸,跟我去塵雨閣!”陸清衍說。
“去塵雨閣做什么?”陸清旸不解,他還想追出去,好好勸勸宋思卉,讓她不要放棄陸清衍呢!
陸清衍走到他面前,幽深眸子,忽而變得嚴厲寒冷,瘆人森冷:“有些事情,你若不想搞得全府上下皆知的話,就別給我廢話!”
陸清旸抿了抿唇,最后還是跟著去了。
葉秋漓看著離去的人,皺眉:“三弟喜歡宋思卉嗎?”
陸清旭眼底沉重,想起適才陸清衍說的話,又想起陸清旸以前那些花花腸子,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思卉和陸清旸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事?
況且,陸清衍知道。
塵雨閣,書房。
陸清衍清風霽月的面頰上,深邃桃花眼蘊著冷光,看著陸清旸:“陸清旸,你算盤敢打到我頭上了,是嗎?”
“二哥此話何意?”
“何意?”陸清衍冷笑,“宋思卉懷孕了,你知道嗎?”
陸清旸頓時怔愣住:“懷孕?”
“是的,懷孕。”
“二哥怎么會知道?”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宋思卉所說白云觀之事,是你,不是嗎?”
陸清旸看著眼前之人。
頓時說不出話。
陸清衍怎么連白云觀之事都知道?
“她如今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不負責任,還想把人往我身上推!”
“陸清旸,怎么,父親不在,你便如此猖狂嗎?”
“還是你覺得,我在父親那里,說不上話;還是我這二哥羸弱之身,也管教不了你什么?”
“啊!?”
陸清旸眼底慌亂,頓時口干舌燥,他還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二哥,陰鷙冷然,字字如冰。
眼底全是令人膽顫的氣息。
這二哥向來最為溫和,不曾想動怒起來,居然是這般模樣?
“說話!”
陸清旸低著頭,腦袋思緒混亂:“我,我不知道她懷孕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
“此事是你弄出來的,你自己想好怎么解決!”
“還有,把話同她給我解釋清楚,白云觀之事,到底是誰!”
“否則父親回來,我將事情一一稟報,大夫人也別想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