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即使他不同意。
她也要這般做,也只能這般做。
男人看著她,她亦看著對方,葉秋漓心里沒底,便繼續說。
“我知道這般說,你心中肯定不喜歡,畢竟,生兒育女的事,自古成婚后,都是要盡快提上日程的,越早越好。”
“但你我夫妻,你待我這般好,心中之想法,我不想瞞著你,所以這才開口,想同你商量一下。”
“嗯?夫君?你”
陸清旭面色凝重,看著她。
“稟公子少夫人,二公子又來了。”
葉秋漓皺眉,“他怎的又回來了?”
門外春桃前來稟報。
“說是有事找大公子,眼下在堂廳等待。”
葉秋漓看向陸清旭,陸清旭起身,捏了捏她肩膀,“你待著,我去去便回。”
不知道陸清衍怎么又來了,葉秋漓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但寒霜的事情更重要些,她只好讓陸清旭先下去。
陸清旭下去后,春桃進來,“少夫人,您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郎中來看看?”
葉秋漓搖頭:“沒事,小毛病。”
“公子一早便吩咐小廚房溫著早膳的,那奴婢端上來,您用些膳吧。”
葉秋漓淡淡點頭:“嗯,好。”
春桃去了又回,葉秋漓梳好妝發,隨意簪了支簡單的簪子,清水芙蓉一般,淡雅寧靜,秀氣溫婉。
想起適才陸清旭什么話也不說,冷冷看著自己的模樣,葉秋漓盯著鏡子,心中莫名低沉。
也是,這樣的事。
男子,丈夫,大抵都是不愿的吧。
“少夫人,可以用膳了,您在想什么呢?”
葉秋漓抿唇一笑:“沒什么。”
葉秋漓隨便吃了些,到底昨夜累得慌,她胃口大了些,多吃了好幾口。
吃完后春桃收拾,葉秋漓想了想,還是吩咐春桃:“春桃,之前我配好的那味滋補的藥方,你拿去小廚房,幫我熬好,先放著吧。”
“好,奴婢知道了。”
“對了,如今到了潿州,你一切可都還習慣?”
“少夫人,都習慣的。”
葉秋漓起身走到妝臺前,從邊上的柜中拿出一個匣子,拿了些碎銀給春桃。
“少夫人是要吩咐奴婢去買什么嗎?”
“眼下快要入冬了,雖說以往在侯府,入冬都會補貼厚的衣物,但今年不知汪管事和大夫人那邊如何安排,這些銀兩你拿著,去裁縫鋪,給自己做幾身厚的衣裳。”
春桃心中感激,但還是將銀兩塞了回去。
“少夫人,奴婢帶了厚的衣衫來,不用的,如今二少夫人出了事,銀子還是您自己留著吧。”
葉秋漓笑意漸濃:“必須拿著,今日午后,便去把衣服做了,這是我這個主人家,同你吩咐的,你不可不聽!”
“那也用不了這么多的。”
“余下的,你自己留著買些自己想要的,快去吧。”
春桃心中暖流淌過,眼神灼灼,福了福身:“多謝少夫人。”
“好了,快去吧。”
葉秋漓關上房門,想著陸清衍又來,便將妹妹送來的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用燭火引燃,全部燒掉。
看著一切染成灰燼,她心落下。
陸清衍心思縝密,大抵還是懷疑妹妹失蹤之事有蹊蹺。此事不可避免,在計劃之前,他們便知道。
想起適才陸清衍不顧一切沖上來,在門外怒聲質問的畫面。
葉秋漓其實很想知道,這人,真的著急寒霜嗎?
又或者,他內心,在意寒霜嗎?
樓下,堂廳。
“二弟再次前來,可是有事?”陸清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眼底凝重,“還是說,有新消息了?”
“寒霜一直找不見,我心慌,來大哥這里坐坐。”陸清衍眼底詭譎如深淵,神秘莫測,看著陸清旭。
陸清旭心中暗笑。
這分明是疑根未解,故意來他這里耗著,但懷疑有什么用,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不論他怎么質問,他依舊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原本的答案。
他這二弟如今的舉動,早就在他猜想之內,他并不意外。
陸清旭:“去書房坐吧。”
陸清衍:“好啊。”
“朝中的消息,兄長這邊,大概也都知道吧。”書房里屋內,陸清衍坐在茶案軟塌上。
“上次所說之事,兄長考慮得如何?”他漫不經心地喝起了茶,與前面進屋質問之人,似若兩幅面孔,一身清風似月,儒雅矜貴。
“弟妹出事,你二次登門,便是同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