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不舒服,那可得給少夫人稟報一聲。
少夫人善于醫術,知道公子身子不適,定會給公子醫治,到時兩人卿卿我我,感情定會升溫。
如此,甚好!
想到此事,展鵬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竊喜。
醫館之內,陸清旭一本正經,坐在大夫桌案對面,手搭在脈枕上。
老頭大夫面色嚴肅,細摸了左手脈象,又摸了右手脈象,期間還抬眸看了他好幾眼。
那眼神,看得陸清旭,都有些不自在。
他凝眸,開口問道:“大夫,晚輩身子,是有何問題?”
老大夫視線不是很好,瞇眼打量他,“你是何處不舒服?”
“我,沒有什么不舒服,只是來瞧瞧身子,是否有不妥之處。”
大夫眼神復雜:“沒有不舒服之處,你來看什么,你這身子從脈象上看,精壯安好,并無異樣。”
“并無異樣嗎?”
“不然呢,你還想有什么異樣不成?就是肝火稍旺些,但也無須特別調理。”
“那”陸清旭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問什么?”
陸清旭單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此刻尷尬,湊近,壓低聲音,佯裝冷靜自若,“就是某些方面”
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他這話一出,老大夫眼神微瞇,瞬間明白了,斜著眼上下打量了陸清旭好幾眼,“剛破戒?”
陸清旭輕咳一聲:“嗯。”
“圓房之夜,過快了些,不理想?”老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陸清旭面色無常,但耳根子已經紅了,眼神也有些飄忽,看向別處:“嗯。”
老頭大夫這才松開他手腕,放松道,“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陸清旭照做。
“沒什么問題,男子初次大多如此,以后慢慢適應,稍微控制些欲念,就能逐漸延長。”
“你現在啊,欲念重,初次嘗甜,自控便差了些。”
“按你的體格和身子情況,以后大概比平常人還能折騰,關鍵你這肝火旺,欲念深,多少還是克制些,不然累人的噢。”
陸清旭松了一口氣。
主要昨夜那般,搞得他實在有些沒自信,聽到這番話,他才終于放心下來,只要身子沒問題就行。
至于這欲念重 他不免想起昨夜,葉秋漓白里透紅,娥眉微蹙,嬌軟肌膚,細膩嫩滑,那迷人而不自知的模樣。
如此這般,他實在難忍。
“多謝大夫。”
起身客氣道謝,付了診費后,陸清旭出了醫館。
展鵬看他兩手空空進去,又兩手空空出來,皺眉:“公子,您身子到底何處不舒服?怎的看了大夫,沒給開藥方呢?”
“我說過我身子不舒服?”
陸清衍聲音如冰,冷冷睨了展鵬一眼。
展鵬后背一涼,但想著要跟少夫人稟報此事,便硬著頭皮,想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那您去醫館作甚?”
陸清旭沒應聲,轉身往前走,展鵬跟在后面,邊走邊追問:“您身子不適,不若跟少夫人說說,讓少夫人給您看看,谷老一直夸少夫人有天賦,想來小病小災的,診治起來,絕對沒有問題。”
陸清旭一個冷眼掃了過來:“你話很多。”
展鵬立馬不敢吱聲了。
回府的路上,兩人耳邊還是時不時傳來幾個路上聊閑話,嘴里所說,皆是陸家謠言。
展鵬眼神瞬間警惕,看向自家公子。
陸清旭面色冷漠:“此事讓大夫人和三弟他們去忙吧,省得大夫人閑下來,總愛折騰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什么下面的人?”展鵬一臉壞笑,湊到陸清旭身邊。
擔心少夫人就擔心少夫人嘛。
還說什么下面的人。
嘖嘖嘖。
兩夫妻就該濃情蜜語的,干嘛搞得那么含蓄,山洞的時候,不是都那般親親了嘛。
想起那晚看到的情形,展鵬面部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陸清旭頓住腳步,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狂野冷邪,猛地刺向展鵬。
展鵬摸著脖子,賠笑:“屬下不說了,不說了”
陸清旭回府之時,葉秋漓正與葉寒霜在樓上小廳說話。
他不便上去,便在書房等候,彼時恬薇下來稟報:“見過公子。”
“讓你善后的事情,如何了?”陸清旭微點頭,眼神一如既往地凜冽威然。
“覃世子的人馬,已經押送司徒倥與司徒燕,還有鬼血幫重要部屬,一干人等前往京城。”
“追查鬼血幫同柳尚書過往的事情,已經命下面的人去查了,門主那邊也打了招呼,二少夫人的事情落定之后,門主會來與我們的會合。”
陸清旭點了點頭:“陸清衍那邊,沒有察覺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