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一般,輕輕地在她唇邊吮咬。
葉秋漓被緊緊抱著。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覺,但最大的,也是最讓人心中慰藉溫暖的,便是那份寬厚胸膛帶來的心安。
暖意緊緊包裹心臟。
這是她人生十八年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種腦袋與唇尖飄然恍惚,內心深處卻無比心安的感覺,讓人心尖發燙。
葉秋漓手輕輕勾著男人脖子,指尖和掌心感受他脖子上滑滑的肌膚,炙熱的體溫。
不知過去多久,葉秋漓腦袋陷入昏沉,眼皮越加松弛。
陸清旭依依不舍放開她時,她人已經睡著了,身子在火堆的烘烤下,溫暖舒適許多,但腦袋始終沉沉的。
又被親了許久,空氣攝入過少,便更加昏沉了。
不知不覺中,便在暖意中緩緩睡了過去。
陸清旭抿了抿唇,回味著令人上癮的唇尖氣息,看著葉秋漓安靜的睡顏,男人心底笑了。
手指輕輕替她撩起耳邊發絲,他仔細將人抱好,讓她好睡得舒服些。
男人盯著她,從眉眼,到鼻尖,再到有些微腫且深紅的唇,他眼底情緒復雜萬千,深邃又深情。
視線不由得往下移,他忽然想起適才給她換衣裳時 男人沒忍住咽了咽喉嚨,身子不知不覺有了些反應,看她睡得很是安穩,沉聲嗔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嘴上在罵,心中卻在笑。
他下意識看了看掌心,嘴角淺淺勾起一抹深沉笑意。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篝火噼里啪啦漸漸燃盡,只剩下些許星星點點的炭火在燃燒。
光線暗了下來,陸清旭卻還是能清楚看清她的臉。
葉秋漓沒睡多久,她身體受了涼發燒,又戰戰兢兢許久,一下放松下來,被男人親吻得迷迷糊糊的,困意來襲,便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沒到,葉秋漓便醒了,且狀態比適才好了很多,也沒有最初那般難受昏沉。
睜開便看見男人深情注視的雙眼,也不知他看了多久,葉秋漓盯著那雙眼睛,剛睡醒的她,笑意略帶慵懶:“夫君是怎么找到我的?”
“今夜是不是嚇到你了?”
葉秋漓問他,她卻反問。
她在男人懷中坐直身子,想著今夜之事,倒也確實心有余悸:“也還好,就是有點黑。”
陸清旭想起那房間內媚藥的氣息,心疼不已,摸了摸她臉頰。
“是我不好。”他扶住葉秋漓后腦,讓她靠近自己頸窩,位置剛剛好。
葉秋漓看著他,“我知道了。”
陸清旭低眸:“知道什么?”
“影剎門,是什么組織?”
他沉默片刻,最后還是直說:“一個,殺手組織。”
兩人目光相對,男人黑眸之間真誠:“你害怕嗎?”
其實他想問,會嫌棄他嗎?
畢竟自始至終,陸清旭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葉秋漓。
不受寵的庶長子,以前更是在陰暗中飲著人血,踏著尸體,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葉秋漓看著男人眼睛,沉默須臾后,手指輕輕劃過他好看的眉骨,撫平他因擔憂而皺起的眉心。
“你會隨意殺人?”
“自然不會。”
“你們的組織,有自己的善惡觀念嗎?”
“有。”
“你們會想司徒家的人一樣,會隨意”葉秋漓想起二次經歷的事情,胃中莫名酸水翻涌,有些惡心,“會沒底線對待抓來的人嗎?”
陸清旭搖頭:“不會。”
他知道葉秋漓想說什么,回答的時候,他格外堅定,也格外心痛。
得到這些答案,葉秋漓伸手抱住男人脖子,輕聲說:“我愿意相信自己夫君,殺手也好,陸府長子也好,只要你是個有原則,有是非善惡之分的人,我便愿意信你。”
陸清旭迎視著那清澈堅韌的目光,只覺得心跳在加速,手腳,血液,渾身都猛地顫了一下。
“秋漓,你”
“真的愿意相信我?”
葉秋漓點頭:“你我夫妻,自成婚那日起,命運與羈絆之路上,便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所以,我覺得沒什么。”
羈絆已生,便是禍相掛,福也依,與其糾結其過往脈絡,不如大膽向前看。
“只要不是想司徒家那樣的,我覺得,沒什么。”她低頭輕聲呢喃,聲音有些小,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陸清旭聽。
陸清旭知道,她其實很害怕,但她并不想說。
若不是他自己察覺那媚藥的味道,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葉秋漓被抓走后經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