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衍朝她伸手:“到為夫身邊來。”
葉寒霜心有芥蒂,不是很愿意過去,可看著他眼底陰鷙暗芒,以及適才提及姐姐,她又不敢過于反抗,便還是主動過去了。
陸清衍將她抱坐于腿上,手中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笑:“寒霜,你練劍也有些時日了,要不要檢驗下劍法?”
葉寒霜腦中疑惑,眼底微露,只聽到男人繼續說:“你與龍月搭檔,替為夫做件事情可好?”
葉寒霜聞言一笑,輕輕哦了一聲,手勾上男人的脖子,湊近:“某些人難不成,想將自己枕邊人,培養成劊子手?”
葉寒霜身上總帶著幾分俠氣,這種不羈性格,就適合握劍持刀,陸清衍心中確實是這般想的。
但沒想到,她會問得如此直白。
“不是說好,娘子學好劍,保護為夫?”
葉寒霜瞇了瞇眼睛,手指輕輕撫上男人脖子,宛若羽毛,故意撩拔:“可我這才學了幾日,夫君不怕,我死于別人劍刃之下?”
陸清旭心底有些難耐,抓住她亂動的手:“許多實實在在的功夫,都是逼出來的,更何況,我不會讓你受傷,龍牙會暗中保護你。”
“龍牙?”葉寒霜笑了。
龍牙對她有敵意,她都能感受到,難道這狗男人不知?
居然讓龍牙保護她?
她寧可相信龍月會保護自己,也不會相信龍牙會保護自己。
即使龍月暗中對陸清衍有情意,她也更愿意相信龍月些。
“夫君是想棄了我?”
“此話怎講?”陸清衍唇角依舊掛著溫雅笑意,聲音也很柔和,“娘子這般撩人心扉,為夫可舍不得棄。”
龍牙討厭我,你讓龍牙保護我;你干脆說想殺我的了,我心里還舒坦些。”葉寒霜毫不掩飾地擺出臉色,嬌嗔瞪著男人。
陸清衍被逗笑:“你我夫妻,娘子怎的,整日老說殺誰這種話?”
葉寒霜手指輕抬男人下巴,媚眼輕笑:“沒辦法嘛,我們又不是尋常夫妻。別人的枕邊人叫枕邊人,我葉寒霜的枕邊人叫陰陽人。”
“葉寒霜,你眼下說這種話都不遮掩了?”陸清衍頓時又氣又好笑,只覺得她如今說話越來越直白,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葉寒霜瞧他臉色垮了些,連忙湊近貼了貼他的唇,做出一副‘伸手不打笑臉’的阿諛模樣,“夫君莫怪,寒霜皆是玩笑話,玩笑話。”
陸清衍眉宇微皺,盯著葉寒霜,這樣的話明明很冒犯,可奇怪的是,他居然生不了氣,就算是臉上做出去,心里也沒想發火,反而覺得,還挺有趣。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消失。
他再次將話頭轉到正題上:“我知你是個不甘于困于宅院的人,適才我說的話,考慮考慮?”
葉寒霜:“你總得把具體何事說清楚,我才能考慮吧?”
“司徒云燕你可還記得?”
“上次說與大哥是紅顏知己的女人?”葉寒霜適才還半分不感興趣,眼下卻眸光發亮,十分好奇。
“嗯。”
“她該不會,是你的紅顏知己吧?”
葉寒霜話鋒一轉,也不知何處來的想法,想到什么,便直接開口,眼睛略帶驚喜的看著男人。
畢竟陸清衍向來神秘莫測,秘密頗多,兩面三刀的,那女子長得頗為好看,也并非沒有這個可能。
“且不論她是與不是,你這幅表情,是何意?”男人眼底精光掠過,陰冷襲來。
“真是?”
“自然不是。”
葉寒霜有些失望,上揚的唇角瞬間落了下去。
陸清衍:“”
葉寒霜瞧他眼神微變,補了句:“不是就好。”
“那具體如何做?”葉寒霜又問。
“將她綁來便是,你跟著龍月練練就行,不必出什么力,算是給你壯壯膽子。”
“夫君綁她做什么?”
葉寒霜也不是傻子,自然要把事情問清楚,她血劍出于心中喜愛,想要保護他人,而非稀里糊涂給人送命,亦或成為他人炮灰的。
陸清衍卻不做太多解釋:“照做便是,其余無須多問。”
“那我不去。”
葉寒霜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順勢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可男人摁住她:“葉寒霜,你在我這里,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忘了,是嗎?”
葉寒霜眼眸輕抬,看著男人,手輕輕劃過男人的脖子,笑得燦然,卻暗藏漩渦,只聽她說:“那不若,夫君今夜弄死我?”
“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死在夫君塌上呢。”
司徒云燕看著不像普通人,出行時身邊帶著侍衛,她個剛入門學了些武功的人,也不能學點皮毛,便覺得自己掌握十八般武藝,誰都能對付。
她又不是傻子。
魅惑言語劃過心尖,令人心顫。
陸清衍深吸一口氣,他這娘子,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