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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燈謎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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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融一聽林豐的話,面色頓時冷了下來。打人莫打臉,林豐一開口,就揭穿他的傷疤,簡直是可惡。

  傅融哼了聲,質問道:“林豐,你就說敢不敢和我晉國士人較量燈謎?如果你不敢,那就罷了,切莫出來丟人現眼。”

  徐琉璃聽著傅融的話,清冷的面龐,一下多了冷肅。原本她就是清冷的性子,如今神色一冷,頓時給人冷若冰霜的感覺。

  徐琉璃冷聲道:“兄長,這人是誰,如此的沒禮貌?”

  林豐道:“他叫傅融,是我第一天抵達金陵,在棲鳳樓遇到的人。這個人沒什么本事,只知道靠嘩眾取寵,說什么秦人茹毛飲血,說秦人蠻夷不堪,要在晉國驅逐秦人。說這些話,以博取他人的注目,達到出名的目的。這樣的人,小人罷了。”

  “你才是小人。”

  傅融昂著頭,強勢道:“林豐,我晉國上下,就是瞧不起你這樣自詡的秦國人。我還是那句話,你敢不敢一戰?前方空曠地方,擺下猜謎的擂臺,無數人上前挑戰猜謎。”

  徐琉璃略微皺眉。

  這人像是蒼蠅一般,嗡嗡直叫,簡直讓人生厭。

  徐琉璃直接道:“林兄,這樣犬吠的人,不必搭理他。嘩眾取寵之輩,我會向皇帝說,讓他不能做官,以示懲戒。”

  “你是誰啊?”

  傅融更是怒了。

  這狗男女!

  男的可惡,女的更是惡毒。

  傅融眼神銳利,呵斥道:“皇帝陛下高居九重天,其實你一個女人能見到的?一張嘴,就和林豐一般,滿口噴糞,簡直臭不可聞。”

  徐琉璃道:“我就能見到皇帝。”

  傅融不屑道:“就憑你,你以為自己是公主嗎?”

  林豐道:“傅融,你說對了,她還真是公主。所以你,還要繼續對公主不敬嗎?”

  轟!!

  傅融腦子炸了一般。

  他腦中一片空白,雙腿都有些酸軟,林豐身邊的女子竟是公主,怎么可能啊?只是徐琉璃的姿態那神情,看舉止不是一般女子能具備的。

  最關鍵的是,林豐也不敢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可是,林豐怎么勾搭上公主了?

  怎么辦?

  傅融內心驚慌失措。

  一時間,竟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林豐見傅融認慫,擺了擺手道:“傅融,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兒去。你提及的猜謎,我倒是要去見識一番。”

  傅融一步后退,直接讓開。

  林豐和徐琉璃走了過去,傅融看到后,面頰抽了抽,忍不住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臉上,臉上有著五指印,更有著濃濃的后悔。

  就你嘴賤。

  招惹林豐做什么?

  好端端的,惹到林豐,惹到了公主,導致如今陷入困境。他滿腦子的想法,都是公主會不會覲見皇帝,把他的事情說了。

  一時間,傅融內心無比糾結。

  林豐卻是不管傅融了,帶著徐琉璃繼續往前。兩人在人群中擠了一會兒,便到了前方開闊處,這里有諸多百姓士人匯聚。

  最中心,有一座高臺。

  林豐和徐琉璃看了一會兒,大體明白了過來。

  臺上猜謎的規矩,其實很簡單,一個人上臺去,接受任何人的挑戰。上臺挑戰的人,先出謎語,在臺上的人回答后也出一個謎語,雙方較量。如此來回往復,等對方回答不出來,便落敗下去,獲勝的人留下。

  這就是猜謎。

  規則很簡單,所以許多士人紛紛上前去挑戰。因為這是揚名的機會,每個人上前去,都自報姓名,確保所有人都知道。

  徐琉璃看了一會兒后,開口道:“兄長,臺上的較量也有很難的。兄長一舉一動,牽扯各方面,尤其許多人認識兄長,恐怕更期待兄長落敗。依我看,干脆就別去了。”

  林豐道:“來了,自然要試一試。否則,豈不是被傅融瞧不起。”

  他瞥了眼后方不遠處。

  傅融竟跟了上來,一副遲疑猶豫的神情,似乎是要來道歉,似乎是又不敢來。

  徐琉璃也瞥了眼,冷哼一聲,旋即道:“兄長當心一些。”

  林豐點了點頭,帶著徐琉璃繼續往前走,到了較量的臺下,在臺上的人落敗后,林豐大踏步上前,來到臺上,拱手道:“在下林豐,特來討教一番。”

  “你是大秦林豐?”

  臺上的中年人,眼神一凜。

  林豐道:“正是在下。”

  中年人正色道:“在下吳郡周蒼,林公子先請。”

  林豐微笑道:“我來挑戰,我的第一則謎很簡單。日落香殘,去掉凡心一點;爐火已滅,且把意馬站邊。打兩個字,周兄請。”

  周蒼聽到后,臉上多了一抹驚訝。林豐一開口,便已經是彰顯底蘊。

  日落香殘,去掉凡心一點。

  爐火已滅,且把意馬站邊。

  這是一副對聯,用對聯做謎語,不簡單。

  周蒼思忖一番,忽然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這兩個字是禿驢。香殘了,只剩下禾字,去掉凡心一點,便是幾,合起來便是禿。爐火滅了,只剩下戶字,意馬站邊,自然是驢。合起來,不就是禿驢嗎?”

  嘩!!

  臺上周圍,一片贊許聲音。

  “周先生高明!”

  下方,更有人高聲吶喊了起來。

  周蒼人在臺上,連續取得六場比斗的勝利,已然相當的厲害。所以下面的士人和百姓,越發的激動,看得更是熱血沸騰。

  那神情,仿佛周蒼是他們自己。

  徐琉璃看在眼中,卻也有一絲的擔憂,畢竟這是較量對聯。

  周蒼環顧周圍,看著躁動的場面,臉上更多了一抹得意神色。他微微一笑,道:“林公子,你的謎語已經結束,就該我了。”

  林豐道:“周兄請!”

  周蒼神色自信,笑道:“我的謎語是一首詩,四句話各打一味藥材。五月既望時,出門多加衣,游子離鄉久,素箋未寫詩。這四句話,每句一味藥。”

  這一刻,周蒼神色自信。

  藥材對許多讀書人,都是陌生項,所以他準備的謎語中,有諸多的藥材類型。他之所以能連續取得勝利,其中四場勝利,都是靠自己的藥材謎語取勝。

  雖說有人也破解,可是,終究是連續勝利多次。

  林豐聽得頓時笑了起來,先前在河岸邊上,小販給出的謎語,就有諸多藥材類。

  如今,又是藥材。

  周蒼見林豐發笑,他說道:“看林公子的模樣,莫非已經猜出來了?”

  他臉上卻分明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這四句詩單獨拎出來,或許林豐能答出來。畢竟一兩味藥材常見,可全部答出來,這就有相當的難度。

  林豐說道:“的確已經猜出來。”

  周蒼道:“愿聞其詳。”

  林豐說道:“五月既望時,是半夏;出門多加衣,是防風;游子離鄉久,是當歸;素箋未寫詩,是白芷。周兄,我說得可對?”

  周蒼頓時愣了下,沒想到林豐果真的答出來。

  不簡單!

  周蒼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贊道:“林公子的確厲害,四種藥材,沒有任何的錯謬。”

  林豐微微一笑,道:“如此,又該我了。”

  “請!”

  周蒼擺手說話。

  林豐微笑道:“在下的謎語是一副對聯,上聯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下聯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周兄,請!”

  周蒼聽得皺起眉頭。

  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

  這是什么方向呢?

  是藥材?是字謎?還是動物,亦或是節氣、草木等,他一一對應,只是琢磨許久,都沒有任何的方向,一時間竟想不出來。

  臺下圍觀的諸多士人,也是仔細琢磨,許多人都是一時間想不出來。

  沒有任何的方向。

  好半響后,周蒼沒有出來,他面色漸漸灰敗,因為他實在沒有任何的方向,只能是認輸,拱手道:“林公子,我輸了,這謎語的謎底是什么呢?”

  林豐解釋道:“上聯是油燈,下聯是秤桿。”

  “哎呀!”

  周蒼一聽,驚呼一聲,已然恍然大悟。

  “油燈的燈芯,不就是白蛇嗎?燈火燃燒,是一輪紅日。秤桿漆黑,形似烏龍,上面金線刻度,便是萬點金星。”

  “唉,怎么就沒想到呢?”

  周蒼的臉上,一臉遺憾神情,頗為無奈。

  林豐聽著周蒼的話,心中一笑。猜謎就是這樣,不點破,就可能找不到任何方向。一點破后,才發現無比簡單,沒有任何的難度。

  周蒼拱手道:“林公子,在下輸得心服口服,我認輸。”

  他轉身便退下。

  “林豐,我來會會你。”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中年人走出來。他身著博領大衫,一派名士風度,他走到了臺上,眼神銳利,一副要壓制林豐的模樣。

  “在下王粲,稷下學宮弟子,家師齊國大儒田子云。”

  “閣下是荀子高徒,在下代表家師,正好借此機會,在猜謎上分一個高低。也比一比,是你荀氏門人厲害,還是我田氏門人厲害。”

  王粲神色,不掩敵意。

  在齊國境內,荀子和田子云都是名揚天下的大儒,偏偏荀子一個外來人,竟是稷下學宮的祭酒,主持稷下學宮,甚至比田子云的名望更高。

  王粲作為田子云的弟子,自是不忿。

  如今見到林豐這個荀子的弟子,便起了爭斗的心思,想壓過林豐。在王粲內心,他甚至覺得棲鳳樓內,可惜當時他不在。

  如果他在棲鳳樓,定然會狠狠的駁斥林豐,讓林豐丟盡顏面。

  荀氏子弟,不過如此。

  他的老師田子云,才是齊國的第一大儒。

  林豐注意到王粲的神情,便知道田子云和荀子之間,關系不怎么和睦。或者說,田子云和荀子或許沒什么矛盾,但各自的弟子卻有爭執。

  林豐心中沒什么懼怕,輕笑道:“閣下要較量一番,我奉陪到底。家師曾說過,我荀氏門徒,雖說都安分守己,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也不懼挑戰。”

  王粲眼中精光一閃,道:“林公子不懼挑戰,那好,我們接下來的猜謎方式,便做出一點改變,如何?

  林豐道:“如何改變?”

  王粲說道:“猜謎,其實最是簡單,只要心思敏捷,都能猜出來。如果進行了針對性的訓練,更是簡單。所以在猜謎的基礎上,再臨陣賦詩詞。猜出謎底,需以謎底賦詩詞一首。這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完成,才有較量的意思,你認為如何?”

  林豐說道:“你的提議,出發點是極好的。可是,存在問題啊。”

  王粲臉一黑,哼了聲道:“有什么問題?莫非是你怕了,所以故意找這一理由。”

  林豐說道:“譬如,我出一個猜字謎,入門無犬吠,打一個字,謎底是問。這樣的字謎,能寫詩詞嗎?亦或者,我出的謎語是久別重逢,打一個中藥名,謎底是一見喜。我再出謎語是滔滔不絕,還是打一中藥名,謎底是長流水。這樣的中藥名,你如何賦詩詞?”

  王粲面色微變。

  沒想到,自己提出的較量方法,竟被林豐挑出了漏洞。

  王粲眼眸瞇了起來,思忖一番,又道:“既如此,猜燈謎的謎底,做一定的限制,限定在節氣、花草樹木、牲畜等上,至少是言之有物的,不再是猜字謎這樣的方式。”

  “還是不妥!”

  林豐直接反駁,道:“這樣的比拼,也只是挖空心思刁難對方,拼不出高下。”

  王粲氣得有些炸了。

  這不行,那不行?

  還比不比?

  王粲一直端架子,做出一副名士風度,所以不曾發怒,他沉聲道:“林豐,你處處不同意,你來說一說怎么比?莫非,你其實不敢比,才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

  林豐說道:“我說了,我林豐不懼挑戰。我的提議很簡單,就在你剛才提及的節氣、花草樹木、動武等作為謎底的前提下,不僅要對方賦詩詞,自己也必須做詩詞。唯有如此,才能分出高下。沒有直接的對比,談什么高下呢?”

  “林公子說得好。”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吶喊。

  林豐看去,卻是顧長庚喊話。他和顧長策、顧長明也來逛燈會,也是到了這邊,看到林豐和王粲的較量,便高聲吶喊。

  顧長庚喊話后,也有人跟著喊話。畢竟看熱鬧的人,要的就是雙方的較量。如果是單人賦詩作詞,看不出高下。

  眼下齊國大儒田子云的弟子來挑戰林豐,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許多人,紛紛響應附和。

  一時間,熱鬧非凡。

  王粲聽到周圍的話語,眼神銳利,他沒有任何的退步,頷首道:“林豐,就依照你的提議,不僅要猜謎、作詩詞,自己也必須要作詩詞,以便于較量高下。”

  林豐擺手道:“所謂來者是客,你王粲初來晉國,所以我讓你先。你先出謎面,我來猜。”

  王粲暗道林豐托大,自以為是。

  “我會讓你后悔的。”

  王粲暗暗下了決心,他略作思考,直接道:“既如此,那就聽好了。我的謎面,坐也坐,臥也坐,立也坐,走也坐。林豐,你猜這是什么?”

  林豐嗤笑道:“王粲啊,你要出謎語,好歹有一點難度的。莫非,是想著你也要作詩,所以調整難度?你的這一謎語,謎底是青蛙,可對?”

  王粲眼眸瞇起,頷首道:“的確是青蛙,猜謎不難,那么你的詩呢?”

  他眼中有期待。

  關于青蛙的詩,他在齊國時,就曾經寫過,早有準備。

  所以,才會出這一謎語。

  早就等著林豐。

  林豐抨擊他降低難度,實際上,王粲的考量,不在于謎語上,在于作詩上。

  這才是他的殺手锏。←→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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