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征途夢潮生新 夢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掌門征途,夢潮生,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鐵原修士,以武為先!此話一出,荒艮門修士們安靜了一瞬,隨后神情激動,大聲鼓噪起來,對他這番話極為贊同。方才陸乾營造出來的巨大優勢,一下子又被程升拉平。陸乾心中略有無奈,這一群兇狠好斗的鐵原人,想整合他們的力量,最后還是得靠拳頭說話。程升也是筑基后期修為,與沈伽羅相差仿佛。可幾十年來,程升有葉笑的悉心指導,也常常跟著葉笑南征北戰。但沈伽羅一直在云山派中,總體來說作戰的機會少一些,最重要的是,在修煉上也幾乎都靠自己摸索,就靠著每隔一段時間和葉笑聯系匯報一次,又能學到多少呢?云山派教給了她內政、經濟、軍事等方面的知識,但并沒有傳給她任何功法,也未曾指導過她的修行。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正常對戰,陸乾心中還真有點沒底。難怪,方才要問我借此物,伽羅是料到了最終必有一戰啊。荒艮門修士們激動的吶喊聲越來越響,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絡將沈伽羅困在其中,但凡她后退一步,不敢應戰,這個代掌門的位置無論如何也坐不上去了。便見沈伽羅輕吸一口氣,上前幾步,向程升拱手行禮。“好,程師弟,我們一戰定勝負。”片刻之后,眾人已經在一片焦黑的山坡之上圈出了大塊土地,沈伽羅和程升兩人站在圈中,相對而立,神色嚴肅。“沈師姐。”程升說,“其實我很奇怪,本來以你的性子,不該對這掌門之位感興趣才是。為何會如此突兀地與我競爭?你可千萬別上了當呀。”他意有所指,陸乾微一皺眉,但沈伽羅只是一笑:“程師弟,人總是會變的。方才你也聽清楚了,荒艮門在我手中,必然能得到長足的。你若真為我荒艮門考慮,便應當主動退出才是。”程升噎了一下,知道再說下去越發不利,當下拱手叫道:“看來一別數十載,沈師姐的性格確實變了。就不知師姐修為精進如何,且讓小弟領教一番!”話音剛落,他雙足一跺,轟的一聲震響,焦黑的地面搖晃裂開,兩只巨大的手掌掀飛土石、拍擊而出,隨后十多丈高的土石巨人從地下奮力爬出,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程升一躍而起,站在了巨人肩上,他掌中托起一枚黃橙橙的金瓜錘,腰間環也發出了盈盈寶光。這土石巨人確實是葉笑嫡傳的秘術,在葉笑手中這巨人最高可有五十丈,雙頭四臂,力能扛山,而在程升手中自然就差了很多,僅有一頭雙臂,軀體大小也大幅度縮水了。只是這巨人能攻能守,有一定的自主行動能力,程升喚出巨人,自己還能御使攻擊和防御靈器,自然戰力倍增。而沈伽羅也沒有干等著,在巨人掙扎著從地底爬出的時候,她一躍而起,踏著腳踝上金鈴泛起的漣漪,一步一步登上半空,雙袖一展,如飛雪流云,叮叮當當律動便響了起來。在一道又一道的金色漣漪,沈伽羅腰肢輕擺,一條朱綾升騰起來上下翻飛,點點靈光左右浮動。正是秘術禳星之舞。祛災祈福,延長吉慶,隨著舞步進行,攻擊和防御能力將不斷提升,最終形成巨大的增幅。同門師兄弟,基本上是知根知底,程升自然知道禳星之舞,當即目光一凝,腳下的土石巨人怒吼一聲,雙掌一拍,隆隆震響之中,千百塊大小不一的碎石狂風驟雨般向沈伽羅打去。而他手中金瓜錘也發出一聲嘯鳴,筆直轟響沈伽羅的胸膛。這是要趁著舞步剛起,增幅不強,直接將這秘術打斷!沈伽羅的朱綾一下子翻飛延長,在半空滑出了一條朱紅色的軌道,而她腳步不停,窈窕身形只是一旋,輕盈如同飛燕,眨眼間便在朱綾之上滑了開去,一下子就避過了大半碎石霰彈,就算有避不開的,也被延長的朱綾擋了下來。于此同時,她雙手一揚,已經拿住了一對金輪,一枚繪著花鳥魚蟲,一枚繪著飛禽走獸,隨著她舞步越來越急,金輪光芒燦爛,升空而起。一枚金輪的脆響一聲,擋住了飛射而來的金瓜錘,另一枚則劃過一道厲冽的弧線,斬向了程升。但程升腰間環佩叮當一聲,升起一道光幕,將金輪擋了下來。一邊是大聲咆哮,線條厲冽,充滿了爆裂力量的土石巨人,一邊是叮咚,舞姿優美,又隱藏著厲冽鋒芒的婀娜舞姬。雙方對比,畫面精彩吸睛,場中修士都看得目不轉睛。陸乾看了片刻,點了點頭。程升固然修為不俗,各式土元秘法深得葉笑真傳,但是沈伽羅也不像自己想的這般劣勢。她所學雖然不如程升多而廣,但卻能在自身修持上做到專而精,幾十年的時間把禳星之舞和自己所能學到的功法練得得心應手,又與自己的長于舞技的天賦相合,琢磨得十分精湛。兩人各有所長,此刻也斗得旗鼓相當。荒艮門修士們層層疊疊擠得水泄不通,不時爆發出一陣喝彩。程升和沈伽羅的精湛修為,已讓他們頗為佩服。另外五名筑基也真心贊嘆,感慨這兩人不愧是掌門親傳,水平確實已經超過他們不少。這樣看來,不管是誰接任掌門,在武道上確實沒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再過得盞茶功夫,程升氣喘吁吁,土石巨人身上已有多處破損,而沈伽羅也是香汗淋漓,靈力損耗甚巨。雙方要分勝負,也就在幾招之間了。會用出道紋,還是就聽程升忽然大喝一聲:“沈師姐,得罪了!”他靈力鼓動,伸手一揮,袖中三色光芒奔涌而出!紛紛揚揚的砂礫迎風就漲,在空中奔涌咆哮,化為了一條散發著青黃紅三色彩光的流沙之河,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將沈伽羅吞了下去。圍觀的修士們發出陣陣驚呼,他們自然認得,這是荒艮門中最珍貴的寶物,攻守皆備,妙用無窮的三色如意神沙!大家這才恍然,原來葉笑曾經賜給了程升一捧,作為底牌使用。這神沙有金丹之力,如今打將出來,筑基后期的沈伽羅如何能夠抵擋?幾位筑基心中咯噔一聲,不約而同地向陸乾望去。程升借助三色如意神沙打敗沈伽羅,終究不夠正大光明,會不會惹得天元子勃然大怒?卻見陸乾臉色平靜,敏銳地察覺到眾人看來的目光,微微搖頭:“比武之前又沒有對此有過約定,用出什么手段,都沒有不妥之處。”荒艮門修士們松了口氣,但卻聽得有人驚呼一聲:“那是什么?!”大家猛地抬頭,卻見那咆哮轟鳴的三色流沙之河中,正有一抹碧盈盈的光芒不斷亮起!眨眼之間,這道碧光已經穿透了沙河,大家都看得分明,沈伽羅身上,一件千百根翠碧羽毛織就的大氅正散發著奪目的光芒。三色神沙在大氅上不斷轟擊,但翠碧的羽毛卻簌簌抖動著,將這澎湃的力量抖落消散。那正是陸乾的秘寶白鶴如意氅!三色如意神沙終究只是土元之寶,白鶴如意氅隨心而動,生出木行之力,以木克土,把將神沙的力量化去了九成還多。頂著剩下的些微之力,沈伽羅從神沙之中沖突而出,向著程升攻來。程升驚怒不已,萬萬沒有想到沈伽羅身上竟然會有如此重寶。他雖然不認得白鶴如意氅,但一眨眼間已經想明白了,靈器不可能擋得住三色神沙,而又可以被沈伽羅這位筑基御使,那此物必然就是難得的秘寶!如此珍貴的寶物,除了天元子,沈伽羅又能從哪取得?原來我從師尊那里得到了三色神沙,而沈師姐也有秘寶傍身!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連秘寶都能給沈師姐,天元子對她竟然看重到了這個地步。他是不惜代價也要讓沈師姐贏,無論如何也要讓沈師姐登位的!程升心中一顫,目光一閃。他肯定還給了師姐其他手段,這下連三色神沙都沒能起效,就算堅持下去,我還能贏嗎?還有,先前滿心憤懣沒有考慮太多,現在看來,如果我最終贏了的話沈伽羅已經欺到近前,雙輪旋舞如飛,道道金光籠罩了程升周身。程升似乎被她驚呆了,一下子手忙腳亂,原本十分流暢的土元術法都變得磕磕絆絆。數息功夫,程升已是左支右絀,忽然手臂慢了一絲,給沈伽羅抓住破綻,朱綾如靈蛇般滑了進去,纏緊了他的手臂,金輪一繞,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程升嘆了口氣,苦笑一聲:“沈師姐,我輸了。”沈伽羅臉上疑惑一閃而過,隨后撤開步伐,拱手道:“程師弟,承讓了。”圍觀的千余修士安靜了一瞬,然后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在他們看來,是沈伽羅突破了三色神沙的阻擋,最終擊敗了程升,這真是精彩的一戰!雖然沈伽羅也是靠著身上的羽織大氅,但程升既然能用三色神沙,沈伽羅也可以用出其他手段,這很公平。既然程升最后輸了,那代掌門之位自然非沈伽羅莫屬。這樣一想,在沈伽羅執掌下,荒艮門就能得到云山派的大力,這當然也好得很。在修士們的歡呼和喝彩聲中,陸乾深深看了程升一眼。此人還真與一般的鐵原修士不同,頗有心智,還識進退,修為手段也很不錯。他現在用這種方式結束了比賽,也是想通了關竅,主動向自己展露了屈服的態度。如此說來,此人也是個可用之人。陸乾身軀一動,飛入場中。程升向他行了一禮:“我技不如人,再無話可說。代掌門之位,沈師姐比我更加適合。”陸乾微笑著搖搖頭:“你不過是棋差一招,功力也十分深厚,不必自謙。今后也還會有許多借重你之處。”程升有些驚喜地點了點頭。陸乾已站在了沈伽羅身側,幾位筑基上前拜倒,口中叫道:“拜見代掌門!”諸弟子自然跟上,紛紛行禮,呼喊聲震動了紫竹山:“拜見代掌門!”隨后在這一片焦黑,滿是斷壁殘垣的土地上,荒艮門修士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儀式。葉笑二弟子沈伽羅,正式宣告滄州,自今日起代師執掌荒艮門!云山派掌門天元子作為特邀嘉賓致辭,希望荒艮門眾修士摒棄前嫌,忘記方才的一點點不愉快,全力沈伽羅工作。云山派會按照承諾,為葉笑張羅先天靈藥,同時為荒艮門加增領地。以掌門三弟子程升為首的荒艮門諸筑基紛紛表示,代掌門之爭不過是同門之間的良性競爭,不傷和睦。代掌門沈伽羅師法云山,沉浸學習幾十年,有了大量的先進經驗,憧憬荒艮門能在代掌門的領導下走上的快車道。隨后,荒艮門和云山派又就進一步深化軍事合作,加強經貿互通,優化鐵原郡靈苗篩選分配機制和維護地區和平穩定局面等方面進行了深入交流。原本想將冰封著葉笑的玄凝冰棺交還給荒艮門自行保管,沒想到沈伽羅與眾人商議一番后,還是決定請云山派幫忙照料葉笑。“鄙派山門荒廢,力量衰微,若是萬一有什么敵人再來一回突襲,恐怕是難以防守的。”沈伽羅說,“若是師尊在我山門中出了什么意外,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還請云山派幫忙保護,我派銘感大恩。”看沈伽羅這么快就進入了狀態,陸乾心中有些復雜。況且,將自家金丹真人,交到他派手中,這到底是對云山派的信任,還是另類的投名狀?陸乾答應下來,就將冰棺放回云輦中,帶著玉蛟和吳妍就要離開了。沈伽羅咬了咬紅唇,到了分別之時,心中一陣恍惚,她又從代掌門的角色中脫離出來。不過是一天的功夫,自己就有了新的身份。原本乘著云輦而來,現在卻要留在此處了。這樣的分別,似乎還沒有準備好。自己待了三十二年的眠龍山,說離開,就要離開了。自己的竹林小舍里,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陸掌門”望著陸乾的背影,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陸乾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沈伽羅,這位嫻靜清麗的女修此刻眼眶通紅。但陸乾只是微笑:“你在眠龍山上的家,我會一直留著。什么時候想回來住住,云山派隨時歡迎。”說完,他再不停留,云輦劃出一道虹光升入蒼穹之中。云輦之內,吳妍偷眼看著陸乾,一幅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叫陸乾又好氣又好笑。“想說什么就說吧。”吳妍大著膽子說:“沈掌門似乎對師尊別有情誼呢,師尊就不考慮考慮?”陸乾啞然失笑:“小孩子家家,操心起你師尊的事了。”看吳妍很不服氣的模樣,他意有所指:“我心有所屬,又怎會到處留情?”“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吳妍一下子愣住了,手掌也攥緊起來。陸乾嘆了口氣,對一邊豎起耳朵的玉蛟說:“不該聽的別瞎聽。走,咱們現在去溫凝山,見見我的老朋友。”本章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