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人到戲啟第69章人到戲啟←→:、、、、、、、、、、、、、、:xbiqugu
“所以,葉師傅你覺得不能殺?”沈戎在心頭反問。
葉炳歡毫不猶豫道:“殺,當然能殺的,但不是現在。”
沈戎反對:“我倒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
“我明白你是擔心養虎為患,所以想要盡早將其扼殺。”葉炳歡勸說道:“但是馬噲再怎么蹦跶,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跳蚤,真正的虎根本就不是他。這些道理我不說,你也應該懂的啊。”
“我當然懂。”沈戎笑了笑:“不過,葉師傅你先別著急,戲才剛剛開始。”
葉炳歡急道:“我在跟你說正事,誰跟你說唱戲了,衰仔,”
“我也沒說唱戲啊。”沈戎平靜笑道:“咱們現在已經主動亮了相,接下來肯定會有人來搭戲,你等著看吧。”
“你這說的不還是唱戲?”
“我說的是人。”
“哪兒還有人?”
葉炳歡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突然在桌邊坐下。
來人頂著一張葉炳歡之前從沒有見過的臉,可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讓他感覺十分熟悉的凌厲。
“看樣子,你是專門在等我了?”
沙啞的聲音一出口,葉炳歡心頭猛然一跳,反應出了對方的身份。
不是旁人,正是紅滿西堂口中的老三,符離薛!
“是在等,但說句實話,我其實今天并不想看到三叔您。”
沈戎點了點頭:“您要是不來,我就能放開手腳殺了馬噲。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我自作多情了。”
言辭聽起來像是在自嘲,但沈戎臉上的笑意卻半點沒有減少。
“你這個狼崽子,這是在嘲諷我們沒脾氣啊!”
符離薛靈體上身的男人冷冷一笑,“沈戎,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沈戎笑而不語,舉杯一飲而盡。
“爺的綹子二百整,生吃人心就燒餅!”
臺上,匪首沉腰趟開馬步,靴底蹭著臺面滋啦作響,一身惡氣畢露,盡顯功夫。
“三更天煮你頭顱酒,五更天點你骨頭燈!”
只見他從腰后摘下一個酒葫蘆,昂首飲下一口烈酒,指間火苗躥升,張口噴出一條火龍,直奔女將而去。
女將身姿輕盈,連續后空翻避開火龍,穩穩站定!
“雕蟲小技徒惹嗤笑,欺善怕惡也敢橫行?”
女將手按腰帶,手中一把快刀舞開朵朵刺眼刀花。
“冰溜子當香插你墳,山神爺胯下缺條看門牲!今日踏平虎頭寨,血洗黑河還山清!”
恰好此刻,在吉劇中象征大戰將啟的鼓點轟然擂響。
馬噲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巨大的力道震的茶盞齊齊一跳,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
“都是些他媽的廢物,居然連幾只倮蟲都抓不到。什么,上了跨環列車?上車了又如何,抓不到人,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馬噲怒不可遏,將電話重重掛斷。
“行了,你就算真抓到了那一家子倮蟲又能如何?難道還真能威脅到沈戎不成?你別忘了,他現在可是跟著狼家在混,狼心狗肺可不是說來聽聽的。”
倏然,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說話之人頭戴禮帽,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深入骨子里的傲氣。
正是胡謅身旁的親信,胡白。
“你可別忘了少爺把你安排進暗警隊伍的真正目的。有些機會只會出現一次,一旦你抓不住,以后可就不會再有了。”胡白輕聲說道。
馬噲聞言立馬換上一張笑臉,恭敬說道:“大人您放心,我已經聯系了周邊好幾個轄區的暗警同僚,他們也早就對紅滿西的虛情假意心生不滿了。他們都說了,只要您一上臺,他們保證率先依附。”
“那就好。”胡白微微頷首:“不過這件事參與的人數越多越好,畢竟那頭老狼在五仙鎮根深蒂固,要把他扳倒,還是得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
“小的當然明白其中的要害,這件事我一定給大人辦的妥妥當當。”
馬噲諂笑連連,說話間,伸手拿出一個名貴的木盒放在桌上打開,絲絨鋪底的盒中躺著一枚質地通透,散發著淡淡綠光的玉觀音。
胡白微微一笑:“這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咱們胡家最重要的三太爺誕辰快到了嗎?作為小輩,理所應當要給長輩孝敬孝敬。所以我提前給您備了份小禮物,希望您能笑納。”
胡白伸手拿起盒中的那枚玉觀音,湊向頭頂的吊燈,借著燈光仔細看了幾眼。
“這件神道命器里固化的氣數可真不少。沒想到馬噲你才剛剛上道,家底竟然如此豐厚啊。”
馬噲笑道:“小的在城防所混了半輩子,這才勉強換來了這件命器,寒酸是寒酸了點,但我的孝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
“不錯,胡家沒有白收你這個弟馬。”
胡白表揚了一句,隨即話鋒陡轉,似笑非笑道:“不過三太爺的誕辰,你卻送我一件神道正教的命器,這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馬噲顯然早就準備好了應對說辭,聞言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正是因為咱們地道跟他們神道尿不到一個壺里去,所以這件神道命器才更應該雌伏在您的威嚴之下,為您擋災消難,趨福避兇。”
“哈哈哈哈哈,這話倒是中聽。”
胡白大笑不止,當下便將這件神道命器收入懷中。
馬噲陪著笑,端起酒杯連連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馬噲見胡白興致不減,心中一定,這才又開口說道:“大人,那個叫沈戎的,遲早是個禍患,還是盡早鏟除為妙。”
“為什么?”胡白笑著反問。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我還是倮蟲的時候,就跟那個叫沈戎的結下了仇,那時候他為了一枚命錢就敢跟我叫板,可見有多喪心病狂。現在我成了胡家弟馬,那王八蛋說不定會鋌而走險,來找我的麻煩。”
馬噲說道:“雖然小的自己也能把他解決,但就怕耽誤了少爺和您的大事,那才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胡白把玩著手中酒杯,眼神玩味看著對方,嗤笑一聲:“說了這么多,你其實是在害怕紅滿西吧?”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被揭開了心思的馬噲表情尷尬。
“也怪不了你,這次少爺繞過城防所,以鎮公所的名義直接將你安插進暗警隊伍,的確是觸及那頭老狼的逆鱗了,你有所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馬噲訕笑道:“”
“放心,他們不敢。”
胡白冷笑道:“連整個狼家都跪下了,他們還能站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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