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搖尾乞憐第42章搖尾乞憐←→:、、、、、、、、、、、、、、:xbiqugu
走到近前的沈戎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如此對待倮蟲的地道仙家。
難不成換了一方世界,犬家依舊還真是倮蟲的好朋友?
“在下韓盧升,請問閣下是?”
韓盧升站起身來,沖著沈戎拱手抱拳,沉聲問道。
“城防所,沈戎。”
“原來是沈長官啊,幸會。”
見沈戎報出城防所的名號,韓盧升立馬松了一口氣,緊繃的面皮松弛下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沈長官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戎笑著反問:“我之前聽人說,在地道命途的仙家里面,犬家最擅長聞訊追風,消息靈通,你會不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
“沈長官謬贊了,犬家小門小戶,在虛空法界的祖宗廟里連塊牌位都沒有,也就是鼻子尖了點,可也不是能掐會算,所以我還還真不知道閣下找我干什么。”
沈戎聞言,直接開門見山:“今年一月份,你在春曲館買了一件名為‘黑毛玄褂’的毛道命器,價值氣數三錢七分。這錢你一直拖著沒給,我沒說錯吧?”
韓盧升終于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來意,當下也不慌張,摸索著下巴,裝出一副回憶的模樣。
“原來是那件事啊?沒錯,我之前確實是在春曲館買了東西,也的確還差他們一筆錢。可這是我跟春曲館之間的事情,還用不著勞煩城防所出面吧?”
沈戎說道:“民不舉當然官不究,但現在苦主報了案,城防所就得管。”
“這倒是在理,不過我記得滿倉里這片應該是歸黃震黃長官負責的吧?沈長官你到其他暗警同僚的地盤辦事,不知道有沒有跟黃長官打過招呼?要是沒有的話,這在城防所里可是犯忌諱的事情啊。”
韓盧升似乎對城防所內部一些潛規則了解的十分清楚,言語綿里帶針。
而他口中提到的黃震,正是之前負責滿倉里的暗警。
沈戎也是在符離牙的口中聽過對方的名字。
“所里工作調動,現在滿倉里歸我來管。”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在這里恭喜沈長官了,滿倉里可是一塊油水豐厚的好地方啊。”
韓盧升恍然大悟,話鋒陡然一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是連鎮公老爺都不管這種事情,沈長官你來管,是不是把手伸的有些太過于長了?”
柳蜃是長春會在五仙鎮的保護傘,這一點不假,但不代表他事事都會為長春會出頭。
像這種欠債賴賬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情,柳蜃當然不會管,甚至在其中還有幾分默許的味道。
畢竟他坐在上面吃了肉,也應當給跪在下面的人喝點湯。
反正不管欠了多少,最后長春會該給他的孝敬一分都少不了。
韓盧升雙手背在身后,沖著沈戎昂頭一挑,“兄弟,你混哪條道的?”
命途中人見面,頭等要務便是盤道。
聽著這句無比耳熟的話,沈戎的答案一如既往:“我混的是城防所,官家道。”
“那就不是地道命途咯?狼家的滿爺還是這般的宅心仁厚啊,什么牛鬼蛇神都愿意收留在麾下。”
韓盧升冷笑一聲,神色不屑的看著沈戎:“要錢可以,讓長春會的那敏自己來找我,我跟你說不上。”
說罷,韓盧升抬手拿起老鞋工煨在爐上的酒壺,也不管有多燙,仰頭一飲而盡,涓滴不剩。
“小兄弟,我看你模樣也還年輕,應該是才上道不久吧?氣盛不是壞事,但是容易壞事。我有句話送給你,一個外道的人,在這里討生活不容易,本道的人都不愿意管的事情,你最好也別插手,否則丟了飯碗事小,把自己的命丟了那可就劃不來了。”
“是嗎?”
沈戎伸手拉下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一雙帶著冰冷笑意的眼睛,看著對方。
“你一頭全身氣數滿打滿算加起來還不到三錢的老狗,在老子面前裝什么老江湖?”
韓盧升心頭猛的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怎么知道自己的氣數有多少,突然就感覺身后有刺骨寒意逼近,駭然回頭。
只見一把手臂長短的剔骨尖刀,不知何時悄抵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清晰無比的刺痛感,在告訴韓盧升,這把尖刀已經刺穿了他穿在身上的毛道命器。
這到底是什么命器,怎么會如此鋒利?
傍晚的酸菜巷子,寒風呼嘯穿梭,正是滴水成冰的時候,可韓盧升的額頭卻掛滿了豆大的汗珠,貼著鬢角滾落。
“什么狗屁的精神爽人逢喜事,自己他娘的分明是撞見大禍事了啊...”
韓盧升臉上表情來回變幻,忽驚忽惱,頗為精彩。
隨著一絲殷紅在刀身周圍暈染開來,韓盧升臉上的表情最終定格為一張燦爛笑臉。
“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啊,沒必要,屬實沒必要。”
“坐。”
沈戎抬手指向剛才老鞋工擦鞋時候坐的那根小板凳,自己則坐進了屬于韓盧升的金主位置。
韓盧升無奈的抱著自己臃腫的身體,在板凳上不住的扭動著肥碩的屁股,試圖尋找一個稍微能夠讓自己舒服一點的位置。
前倨后恭,搖尾乞憐。
“現在能還錢了嗎?”沈戎低頭問道。
“能,肯定能還。”
韓盧升不住的點頭:“可我現在身上真沒那么多錢啊。沈長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還一部分,剩下的你給我點時間,半個月...不一個月之內,我保證主動到春曲館清賬,怎么樣?”
沈戎眉頭一挑,他是真沒想到,韓盧升這時候居然還跟自己討價還價。
難道自己看走了眼,這條老狗實際上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硬骨頭?
“我聽懂了,你還是覺得我在跟你鬧著玩,對吧?”
沈戎揚手輕勾手指,尖刀立刻抵進,破肉斷筋。
隨之而起的強烈痛處頓時韓盧升一陣呲牙咧嘴。
“當然不是了。”
韓盧升不敢妄動,只能用力甩著一顆肥大的腦袋,連忙道:“之前道上就有傳聞,說滿爺的手下多了個厲害的年輕人,看來說的應該就是沈長官你了吧?連太平教的人也敢殺,我韓盧升一頭小犬哪里敢在你面前放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看來這座五仙鎮里還真沒有不透風的墻啊...
“既然你知道是我,那剛才就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來找你的目的,為什么一直裝傻充愣?”
韓盧升不敢否認,只能賠笑道:“總得試一試能不能避的開嘛,萬一您也不是真心實意要幫春曲館的忙,只是礙于情面出來應付應付,那我裝的強勢一點,您也能有個合適的臺階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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