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狼家暗警第25章狼家暗警←→:、、、、、、、、、、、、、、:xbiqugu
事實真像符離牙說的這般嗎?
沈戎并不這么認為。
在他看來,紅滿西拒絕為胡謅效勞,大概率不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和臉面。
更大的可能,是他看清了胡謅的為人,不愿意再卷入這些豪門子弟的紛爭當中,白白給別人當了炮灰。
好處再多,那也要有命拿才行。
叮鈴...
一聲脆音在沈戎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符離牙屈指一彈,一枚鐵命錢劃空而過,精準落入沈戎右胸前的口袋中。
“按照‘圈堂’的規矩,出消息的和動手干活的通常是七三開。不過既然是老滿親自安排我來給你領路,那九爺我也不多占你的,這一錢命數就當給你動手的報酬了。”
其實對沈戎而言,符離牙今天對他說的這些話已經價值千金,就算一分好處都不分給自己,沈戎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眼下能有一枚命錢入袋,沈戎當即笑道:“多謝九爺。”
“好說,好說。”
符離牙兩手攏在袖中,樂呵呵說道:“流程我已經從頭到尾帶著你走過一遍了,往后該怎么賺錢,你應該心里有數了。你可以自己從那塊牌子里領活兒干,分成的比例會在任務內容上寫清楚,通常是按照任務的難易程度來定。”
位于福昌里的那座城防所,實際上是一塊牌子,兩套人馬。
明面上的城防所只是為普通百姓,或者說是為倮蟲們解決一些日常麻煩。
凡是涉及到命途的線索和案件,則是通過另外的渠道以任務的方式,交到一群已經上了道的暗警手中。
紅滿西給沈戎的那塊狼家牌子,其實就是暗警的身份象征。
除此之外,照符離牙之前的講解,城防所的暗警們還會被劃分一塊管轄片區,只要是在自己轄區內發生的案子,都會被強制攤派到頭上,沒有選擇推辭的余地。
如今沈戎負責的片區,正好就是腳下這塊窮人聚集的滿倉里。
這可不是紅滿西在敷衍沈戎,而是越窮苦的地方,野仙出沒的幾率就越大,賺錢的機會自然也就越多。
就跟今天的情況一樣。
當然,如果是性質極其惡劣的大案要案,例如趙灰三兒那樣,牽扯到了其他道的人,沈戎也可以上所里申請支援,或者請求其他與自己交好的暗警成員一起行動。
事后大家自行分配氣數即可,方式十分靈活。
沈戎也終于弄清楚了,為什么從內環來五仙鎮鍍金的胡謅,會想方設法逼迫紅滿西為他效勞。
一頭剛剛偷渡進城的野仙,都還沒來得及開張做生意,就被人精準掌握了自己的行蹤,更何況是其他人?
手中掌握著這樣一張高效且準確的情報網,紅滿西在五仙鎮的能量比沈戎猜測的還要強大。
“其實通常來講,像你這樣連命位都還沒有的年輕人,負責的轄區都是些沒什么油水的犄角旮旯,處理的案子通常也就是這些沒什么大本領的小野仙,危險并不大。但現在老滿把這里分給了你,他是個什么用意,沈戎你應該心知肚明。”
符離牙豎起一根爪子,加重語氣道:“不過九爺我還是提醒你,賺錢的核心關鍵就一點,那就是安全!沒了命,就算是潑天的富貴,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沈戎你可千萬不要好高騖遠,這些敢偷渡下山的野仙,就沒有怕死的軟蛋,要是碰見了棘手的狠茬子,你最好不要想著靠自己單打獨斗。狼群真正強大的地方,不是獨行,而在于集群,明白了嗎?”
這些道理沈戎當然能懂,老老實實點頭道:“九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嗯。”
符離牙點到為止,沒有再多說。
身為負責為堂口攬活賺錢的‘圈堂’堂主,他見過太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事情,也明白‘狼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遍通’的道理。
沈戎要是那種財迷心竅的人,那就是注定該死,任憑自己說警告再多,也無濟于事。
“行了,你現在已經學會了該怎么賺錢,接下來九爺我教你怎么花錢。”
符離牙腳一點,狼影閃動,再次躍上沈戎肩頭,盤腿而坐,吩咐道:“走吧。”
“是。”
從沈戎突然闖入,到白先生命喪當場,再到一人一狼絮絮叨叨,已經過了大半柱香的時間。
可一旁的羅家父女倆到現在也還是沒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為倮蟲的他們,也看不見以靈體行動的符離牙,只是覺得眼前這名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巡警肯定是被什么臟東西迷了心智,實在是邪乎的很。
要不是撞了邪,誰敢對仙家動手?
父女倆相互抱著,一齊瑟縮在墻角,呆呆看著沈戎朝著門外走去。
“對了,以后要是家中有人生病,記得去尋醫問藥,別搞什么封建迷信。仙家幫忙是不要錢,但有可能會要命。以后要是再遇上這種招搖撞騙的神棍,記得找我。”
半邊身子已經走出門外的沈戎,腳下突然一停,回頭對著父女倆說道:“以后滿倉里這片,我管。”
說罷,沈戎便大步闖入呼嘯的風雪,留下父女倆一臉茫然的看著滿地的狼藉。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家丫頭率先回神,轉頭看向表情呆滯的父親,輕聲喚道:“爹,方子...”
“啊?”
羅老漢循聲愣愣轉頭,在對上自家姑娘眼睛的瞬間,渾身猛的一顫,忙不迭從懷中掏出那份仙家贈予的藥方。
落目細看,老漢霎時臉色蒼白,如喪考妣。
只見那張薄薄的紙錢上,赫然空蕩蕩一片,只有潦草凌亂的花紋,哪里還有能半個救命的字眼?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希望徹底被破滅的羅老漢倒吸一口冷氣,手腳發軟,一屁股癱坐在地,神色呆滯,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囈語。
紙錢脫手飄落,被寒風托了起來,搖搖晃晃,卷出門外,埋進雪中。
就在這時,里屋的門簾忽然被人撩開,一道虛弱的身影扶著墻壁慢慢走了出來。
“娃他爹,家里這是遭賊了嗎?”
“娘,您好了?!”
羅家丫頭瞪大了雙眼,淚水頃刻間決堤而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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