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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田兄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夸

  渝州城,聞府。

  聞喜年齡大了,隨時都看著病殃殃的,但決定要造反后,整個人又重新煥發精神,原本一雙渾濁的小眼睛炯炯有神,臉上也都多了幾分血色。

  充分說明男人還是得搞事業呀。

  “爹,裴少卿已經進城了,方星齊那老烏龜先見了他,田文靜又去見了他。”聞禮向聞喜匯報最新情況。

  “方星齊不足為慮。”聞喜眼睛半開半合,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緩緩問了句:“田文靜抓了多少人了?”

  “城里跟咱們關系密切的家族基本都有人被抓,千戶所一個百戶和縣衙的捕頭也被抓了,城中高門大戶人人自危,今天裴少卿一到,求著見您的人更是絡繹不絕,都被我以您身體不適為由擋回去了。”聞禮回答道。

  聞喜眼睛驟然睜開,原本慵懶放松的身體坐直了一些,“到這個地步差不多了,再不管他們,就要起反效果了,他們會覺得聞家認輸了,為求自保會主動投案給我聞家潑臟水。”

  “爹,那今晚把這些人召集起來見一面?”聞老二試探性的問了句。

  聞喜緩緩點頭,隨后又看向聞禮問道:“渝州衛那邊聯系得如何了?”

  “劉指揮使已經帶著幾位千戶進了城,不過知道我們聞家近期處境不妙后恐怕會有想法。”聞禮回答道。

  聞喜老神自在道:“不礙事,他再多想法,等他殺了朝廷的天使,那他也就不得不上我聞家這條船了。”

  前幾日來渝州給聞家宣旨的天使是個冒牌貨,聞家自導自演的場戲。

  目的就是讓全城皆知有天使來了渝州,然后制造機會讓渝州衛指揮使殺了所謂的天使,這是誅族的死罪。

  渝州衛指揮使哪怕是明知被聞家算計了,但只要不知道他殺的天使是假的,那也就只能跟聞家一起造反。

  這年頭上下級之間人身依附關系很嚴重,特別是軍隊里面,只要渝州衛指揮使造反,他的親信就會追隨。

  再控制住那些不同意造反的人殺了祭旗,那整個渝州衛一萬多披甲之士就被聞家裹挾了,有了這一萬多人至少能抗住朝廷的第一波圍剿,等來魏國的支援,如此造反也就成功了。

  主要還是渝州跟魏國之間只隔了個蜀州,否則聞喜也不敢造反,畢竟天下承平,聞家出了渝州沒影響力。

  “爹?那么今晚上就動手把他拉上這條船?”聞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聞喜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

  “爹,會不會太快了,很多還沒準備妥當。”聞老二有些擔憂的道。

  聞喜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什么時候能準備妥當?要準備得多妥當?做大事,往往就是殺個出其不意,我們沒準備好,難道朝廷就準備好了嗎?等你一樣樣準備妥當那黃花菜都涼了,差不多就行。”

  前期準備的時間越長,那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大,失敗的概率就越大。

  差不多就直接干,成功率更大。

  “是,爹,兒子糊涂了,多謝爹的教誨。”聞老二點頭哈腰的認錯。

  聞喜揮揮手,“都辦事去吧。”

  兩個兒子起身行禮后退下。

  “去西疆邊塞的信使已經出發幾日了?”聞喜看向聞管家輕聲問道。

  大周這邊是平西侯鎮守西疆。

  魏國那邊是鎮東將軍侯冠羽。

  聞家必須要聯系上侯冠羽。

  聞管家連忙答道:“老爺,已經出發三日了,快馬加鞭,最多再有兩三日就能把信送到鎮東將軍手里。”

  聞喜吐出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另一邊,田文靜有些不自在的躲開裴少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冷淡的說道:“既然知道我的秘密,那你就有點分寸,少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不怪她警惕,實在是裴少卿風流之名譽滿京城,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有理由懷疑裴少卿不僅是想睡她妻子,還想要夫婦通吃。

  “恕我失禮了,田兄。”裴少卿歉意一笑收回手,心里卻忍不住吐槽田文靜,自己一個直男不嫌棄他,他居然還嫌棄自己?可真是豈有此理啊!

  他想到了陸定川,陸兄雖然也有斷袖之癖,但是也不失男兒的豪邁。

  田文靜與其相比真是差之遠矣。

  田文靜可不知道裴少卿心里正在吐槽自己,拱手抱拳,“若是裴兄沒有別的話要說,在下就先告辭了。”

  “田兄慢走。”裴少卿拱手回禮。

  田文靜放下手轉身離去。

  裴少卿盯著她纖細的腰肢和明顯比普通男人更翹和圓潤的臀,不禁嘖了一聲,這放到成都那得是極品吧?

  而他嘖這一聲,讓田文靜打了個激靈,臉蛋唰的通紅,忍不住轉身警告了一句,“裴兄,既然我們已經和解了,那我就且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下,殿下便罷,別打我的主意。”

  說完輕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在誤以為裴少卿知道她是女兒身后,神態舉止和語氣上下意識都多了幾分女人味兒。

  裴少卿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不是,我也沒有這癖好啊?”

  姐妹蓋飯什么的,他還能勉為其難接受,夫妻蓋飯這有點太重口了。

  晚上,派出去收集消息的人回來一一向裴少卿匯報,讓他更細致的知道了這段時間渝州城發生了些什么。

  得知前兩天有天使到聞家宣旨后他皺了皺眉頭,沒聽說皇帝派了天使給聞家送賞賜啊,不過他倒也能理解皇帝這種行為,安撫聞家嘛,告訴聞家朕只是想教訓下你們,不是真想弄死你們,老老實實跪好挨頓打就行。

  不怪裴少卿沒對這件事起疑心。

  主要是他根本就沒往聞家敢造反的方向去想,自然也就想不到聞家膽子大到敢安排人冒充天使假傳圣旨。

  那聞家之所以坐視那么多爪牙被抓都一直沒動靜,是不是就是領悟到了皇帝的意思,選擇老老實實挨打?

  而方星齊等非聞家人則是誤以為皇帝派天使來是想要迷惑聞家,好給自己和田文靜將其連根拔起的機會。

  這可不行啊!

  必須要把聞家的思路也往方星齊他們那個方向去引導才行,否則他和田文靜搞風搞雨,聞家巍然不動,那就算是查出再多罪證,但只要皇帝不想聞家死,那也就還是扳不倒聞家。

  裴少卿立刻出發去見田文靜。

  此時田文靜已經沐浴完,得知裴少卿要見自己,她下意識拿起白緞準備纏胸,可緊接著想到裴少卿知道她是女兒身,那還多此一舉干什么呢?

  畢竟她太大了。

  纏起來很難受,有些喘不過氣。

  所以又放下白緞,只穿好外裳。

  讓下屬將裴少卿帶到她的房間。

  房間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會客用的小廳,臥室則是被屏風隔開的。

  裴少卿走進小廳沒看見田文靜。

  過了一會兒才看見田文靜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高聳的胸脯,目光呆滯的愣在原地。

  田兄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夸?

  “你看什么?”田文靜面紅耳赤的攏了攏衣襟白了他一眼,她也感覺很不自在,這還是二十多年頭一次在男人面前顯露出自己身為女人的特性。

  “不是!”裴少卿回過神來指著她沉甸甸的大雷,滿臉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田兄,你…怎么做到的?”

  難道九州也有隆胸手術?或者是修煉了什么邪門能讓人轉性的功法?

  他剛剛有一瞬間甚至懷疑田文靜是女扮男裝,但看了一眼她那明顯的喉結,才又打消了自己的荒唐念頭。

  “你…”田文靜覺得裴少卿故意調戲自己,沒好氣的說道:“什么怎么做到的,明知故問,有什么事?”

  她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因為帶著幾分惱怒,所以動作幅度很大,導致沒被肚兜兜著的碩果顫巍巍晃動。

  一抹白皙在領口處春光乍泄。

  “我不知道啊!”裴少卿快步上前湊近她,用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死死盯著那對大雷轉著圈看,“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又讓我大開眼界啊。”

  “登徒子!”田文靜被他這個舉動氣得胸脯跌宕起伏,直接抬手就打。

  裴少卿靈活的后側步躲開,嬉皮笑臉的說道:“田兄息怒,主要是真的沒見過,讓兄弟我看看又咋了?”

  都幾把哥們兒,還那么見外。

  “只是看看就夠了嗎?想不想再摸一摸?”田文靜皮笑肉不笑的道。

  裴少卿蒼蠅搓手,“可以嗎?”

  “去死!”田文靜忍無可忍,一腳踢向裴少卿,人順勢起身抬掌打出。

  裴少卿下意識想要招架,但想到自己武功被廢的人設,只能挨了這一腳倒在地上,并借此機會躲過她打來的一掌,翻滾一圈后起身狼狽逃竄。

  “田兄何至于此?快停下。”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打我的主意。”田文靜停手,冷若冰霜的道。

  裴少卿感覺比竇娥還冤,“我沒有打你主意,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好奇?沒見過女人嗎?當我信你鬼話,不讓我與公主和離就是想夫妻通吃對嗎?”田文靜冷笑著嘲諷。

  裴少卿這才聽出了不對味兒,再想到白日自己點破田文靜基佬的身份后他果斷承認,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田兄你是女人?”他脫口而出。

  田文靜羞惱道:“還裝!”

  她下意識又要動手。

  可看著裴少卿的表情,她也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收手,臉色難看的盯著他說道:“王八蛋,公主根本就什么都沒告訴你,你白日是騙我?”

  “咳,田兄,我是看出公主尚未破身,加上你過于陰柔,所以以為你是有斷袖之癖,但從沒想過你是女兒身啊!”裴少卿語氣依舊難言震驚。

  這種橋段他只在戲本里看過。

  田文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里氣惱不已,陰差陽錯居然把自己的秘密真暴露了,咬牙說道:“還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碰公主一根手指!”

  原來公主根本沒出賣她,自己誤會了殿下,她心里一時充滿了內疚。

  “那田兄你就更過分了,既然是女兒身還娶公主,為了滿足你對她畸形的愛,太自私!”裴少卿指責道。

  “你以為我想嗎?”田文靜有些無奈的說道:“是公主讓陛下賜婚的。”

  “總之是你騙了公主!有良心就別讓她守活寡,別阻止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若真愛她,不僅會支持她還會幫她遮掩。”裴少卿PUA田文靜。

  “住口吧,殿下找誰都行,就是不能找你這無恥之徒,當然,你也可以去向陛下拆穿我。”田文靜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沒人能阻止你了。”

  這話她說得輕描淡寫,神色也古井無波,但從下意識攥緊的拳頭可以看出她心里絕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

  畢竟一旦身份暴露,她死還只是小事,田家也會被她牽連,田家過去的榮譽恐怕也會被暴怒的陛下收回。

  “我不會這么做的,田兄忘記我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嗎?我是真心想與田兄和解,又焉能當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裴少卿一臉坦蕩的說道。

  他既然知道了田文靜的秘密。

  那隨時都能置其于死地。

  可這對他沒任何實際上的好處。

  與之相反,借此機會把田文靜徹底拉到自己這一邊,那豈不美哉嗎?

  同時他作為掌握著田文靜最大的秘密的人之一,也不用怕她會背刺。

  分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壯大自身。

  田文靜一怔,顯然沒想到裴少卿會這么說,扭頭看向他,抿了抿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裴少卿微微一笑,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田兄,我裴某以裴家歷代先人起誓,絕不會將你的秘密公之于眾,若違背誓言愿受千刀萬剮。”

  他又不是裴家的人。

  所以裴家的先人他隨便用。

  “多謝。”田文靜徹底信了裴少卿的表態,眼神很復雜的吐出兩個字。

  裴少卿指著她的喉結,“這…”

  “秘法。”田文靜簡言意駭。

  裴少卿點點頭,在這個世界一切不合常理的事都可以用秘法來解釋。

  “說正事吧田兄,事情跟我們白日所商談的有點出入…”裴少卿將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最后又給出了解決方法,“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出更大的力度,直接沖著聞家去,要讓聞家跟方星齊等人一樣誤以為皇帝賞賜只是為迷惑和穩住他們,否則他們這樣不動如山,我們算計就落空了。”

  田文靜面色一肅,答道:“我明白了,明天就正式對聞家人下手。”

  “你搞渝州的靖安衛就行,聞家那邊交給我來辦吧。”裴少卿說道。

  田文靜溫柔了好多:“好。”

  “時間不早了,田…田兄早些歇息吧,告辭。”裴少卿轉身離去。

  田文靜跟上去送了幾步,站在門口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才關上門。

  她突然覺得裴少卿也沒那么壞。

  至少信守承諾。

  而且他也沒打自己的主意,先前種種皆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所以才顯得沒有邊界感。

  都是自己誤會了他。

  裴少卿已經拿出來最大的誠意跟她和解,她自然不能辜負這番信任。

  同一時間。

  渝州城內一家酒樓的包間里。

  聞禮跟渝州衛指揮使劉一刀和他幾名親信推杯換盞,氣氛十分熱烈。

  “以前礙于避嫌,一直沒跟劉指揮使深入接觸,今日方知劉指揮使之豪邁啊!”聞禮與他勾肩搭背說道。

  “聞三爺過獎了。”劉一刀笑呵呵的問道:“聽說這渝州最近不太平?”

  “些許風霜罷了,有些人覺得我聞家要倒了,蠢貨之見,沒瞧見陛下還派人送來重賞嗎?我聞家什么都不做就不會倒。”聞禮擲地有聲說道。

  劉一刀恍然大悟,怪不得聞家什么都沒干,原本還帶著點疏離感的他頓時熱情了許多,“三爺息怒,這世間都是蠢貨多,不是人人都像您這般的聰明人,看不清局勢也很正常。”

  “那劉指揮使呢?我想您一定是聰明人吧。”聞禮哈哈大笑著問道。

  劉一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豪情萬丈的說道:“我知道三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有什么用得上我劉某的,劉某定然盡力而為。”

  他也想能攀上聞家這棵大樹。

  哪怕用不上聞家的整治資源。

  但是能多撈點錢也好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近期有群匪徒劫我聞家商行的貨,想要請渝州衛剿匪。”聞禮睜著眼睛說瞎話。

  劉一刀一聽這么簡單,立刻大包大攬,“好說,三爺您說是哪方土匪這么膽大妄為,我即刻差人剿之。”

  “不急不急,正事什么時候都能去辦,今天最重要的任務是各位將軍玩盡興。”聞禮笑容滿面的搖搖頭舉起酒杯招呼眾人,“來來來,干了。”

  “干了,敬三爺。”

  聞禮不斷勸酒,一群想巴結聞家的武官沒有任何防備,喝得醉醺醺。

  這時候聞禮又提議下一場,請大家去渝州最好的青樓聞香閣玩一玩。

  哪個干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劉一刀等人立刻欣然從之。

  一群人勾肩搭背的結賬走人。

  聞禮根本沒喝多少,因為也沒人敢勸他的酒,所以很清醒,看著醉醺醺的一群丘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是想攀上我聞家這棵大樹嗎?

  馬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讓你們都跟我聞家徹底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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