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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挑撥,調查梵音寺,夜話

  裴少卿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了。

  他已經領會到公孫逸的心思,而看柳玉蘅對丈夫的算計卻一無所知。

  甚至還在為其著想為其說好話。

  “這…這這這,公孫掌門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裴少卿雖然心里已經決定接受公孫逸的好意,但是表面上卻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模樣。

  柳玉蘅也為丈夫感到慚愧,耳根子通紅,抿嘴說道:“師兄也是對公子太過感激和忠誠,加上抱著成全妾身的想法才會這么想,還望公子您萬萬不要因此對他產生不好的看法。”

  “唉,只…只是這件事該如何是好?柳姨你與公孫掌門總不能就這么一直誤會著吧。”裴少卿關心道。

  柳玉蘅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無奈一笑說道:“順其自然吧,妾身是一個信命的人,走一步看一步,萬事不強求,一切都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信命好啊,得信,等到你與我同床共枕那一天才能更好的接受現狀。

  公孫逸的態度,已經讓裴少卿在心中正式吹響了攻略柳玉蘅的號角。

  力求跟公孫掌門當同道中人。

  那雙方的聯系已經更加緊密。

  “也只能如此了。”裴少卿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公孫掌門怎么能連柳姨你都不信,這可太不應該了啊。”

  柳玉蘅聞言心中苦澀,連外人都不覺得公孫逸會不信她,可偏偏就是如此,她攥著韁繩的手下意識用力。

  “我本以為柳姨與公孫掌門應該是對恩愛和睦的模范夫妻,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裴少卿搖頭晃腦的感慨,不斷的往柳玉蘅心里插刀子。

  柳玉蘅雖然沒說話,胸脯起伏幅度變大了些,呼吸也更加急促了些。

  “不過…”裴少卿見狀決定再上劑猛藥,故意裝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玉蘅下意識追問:“怎么了?”

  “柳姨,其實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裴少卿試探性的說道。

  柳玉蘅雖然猜到這句話自己聽了肯定不高興,但以兩人的關系她也只能說,“公子既視我如親長,此處又只你我兩人,又有何話不可說呢?”

  “那我就直說了。”裴少卿吐出口氣沉聲說道:“柳姨你我朝夕相處多日我對你還算了解,知道你是個鐘情的女人,但與公孫掌門相處不久,不知道他在感情這方面又是什么樣的。

  我只從男人的角度去分析,男人最了解男人,連我都好色成性,公孫掌門如今功成名就,而恰好你又長期不在他身邊,那么有沒有可能…”

  “不可能!”柳玉蘅情緒激動的打斷裴少卿的話,隨后又察覺到自己態度有些失禮,語氣稍緩,“公子莫要再說了,我了解師兄,我相信他潔身自好,絕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他現在這樣,也只是誤會了妾身而已。”

  雖然她在嘴里話是這么說。

  但是心里卻已經有些動搖。

  因為曾經她也自認為自己會對師兄鐘情一生,可還不是暗暗喜歡上了裴少卿?那師兄在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日子里又有沒有可能也移情別戀呢?

  而且他堅持不讓自己回鐵劍門陪在他身邊,真是只單純因為公子身邊需要留人嗎?又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裴少卿余光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嘴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只要有了一片合適的土壤,那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城門腳下時柳玉蘅都還是心不在焉的。

  “速速開門,我是裴少卿!”

  裴少卿也過了把叫門天子的癮。

  雖然按照規定,不到點城門不能開啟,但規定就是裴少卿這樣的人制定的,那自然對他無效,所以城門被一群人奮力打開,恭迎裴青天入城。

  到裴府后,柳玉蘅因為走神的原因下馬時都神游天外,裴少卿見狀拍打了黑將軍的馬頭一下,而黑將軍也聰明得很,猛地抬起前腿長嘶一聲。

  “希律律——”

  柳玉蘅胯下的馬瞬間受驚,讓剛抬起一條腿且在走神的她猝不及防。

  但饒是如此,以她的實力也能很快穩住身形正常落地,可裴少卿不給她這個機會,瞬間沖上去一把將其接住抱在了懷里,“柳姨,你沒事吧?”

  不動心思時,他面對柳玉蘅真叫一個正人君子,處處盡顯尊重;而現在動了心思,就狂舞鋤頭,種種花招像是機關槍的子彈一樣射向柳玉蘅。

  他覺得自己成功的機會很大。

  因為柳玉蘅不討厭他,不管緣由如何愿意跟他同住一間屋,便足矣。

  “我…我沒事。”本就對裴少卿芳心暗許的柳玉蘅心尖兒亂顫,哪還有心思糾結師兄的想法,面紅如霞的低聲說道:“公子,快放妾身下去。”

  溫香軟玉在懷,裴少卿能清晰感受到她驚人的弧度,鼻尖縈繞著成熟美婦的體香,雖然愛不釋手,但也果斷的將其放下,“柳姨你沒事就好。”

  “多謝公子了,馬兒突然受驚真是嚇了妾身一跳。”柳玉蘅落地后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裙,抿著嘴說道。

  “都是這憨貨。”裴少卿轉身抽了黑將軍一巴掌,“大晚上瞎叫什么。”

  黑將軍瞪著眼睛看著他。

  “馬兒終究不是人,有時難以控制住本性。”柳玉蘅善解人意的道。

  這時候小豆子出來了,裴少卿把黑將軍交給他,“這蠢馬剛剛莫名其妙的發狂,或許是餓了,連夜多準備些精糧,罰他不吃完就不許睡覺。”

  “是,老爺。”小豆子應道。

  隨著馬被牽走,裴少卿扭頭看向柳玉蘅說道:“柳姨,我們進屋吧。”

  “嗯。”柳玉蘅輕聲應道。

  兩人分別后,柳玉蘅回到房間心都還沒平靜下來,對著鏡子一層層剝去衣裙,露出凝脂般的肌膚,最終只剩下一條冰藍色的絲襪裹著腿和臀。

  她扭動身軀,觀察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雖然因為年齡的關系身子比十幾歲時豐滿了些,但依舊凹凸有致。

  “難道師兄你真的膩了我嗎?”

  柳玉蘅抬起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從自己精致的鎖骨上劃過,自言自語。

  與師兄長期分別兩地,但最近兩次回去他都沒有與自己親近,這回更是鬧了矛盾不歡而散,讓她不得不往裴少卿剛剛那番話指明的方向去想。

  至少她最近就壓抑得厲害。

  按理說師兄也該是如此才對。

  莫非是真有女人代替了自己?

  柳玉蘅俏臉煞白,眉宇間蘊含著怒色,又想到剛剛裴少卿溫暖結實的胸膛,在梳妝凳上坐下,閉上眼睛后陷入幻想。

  “公子少卿少卿愛我…”

  她做不到真跟裴少卿發生點什么來報復公孫逸,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當然,這么做究竟是為了所謂的自欺欺人出口氣,還是滿足自己其他方面的私欲,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另一邊,因為怕吵醒謝清梧,所以裴少卿沒有回房,而是去了書房。

  此刻他正在寫信。

  信是寫給公孫逸的。

  在信中他說自己觀察到其與柳玉蘅似有不和,質問他是否功成名就后想換個出身更好的妻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處理好和柳玉蘅的關系。

  不要鬧得鐵劍門因此分家,若真發生這種事,他必會向公孫逸追責。

  最后又勸其糟糠之妻不可棄,柳玉蘅人美心善,莫一時沖動便宜了別的男人,望早日與柳玉蘅重歸舊好。

  這封信他完全是站在避免鐵劍門分裂的立場上來寫的,勸夫妻倆早些和好,而至于公孫逸收到后會不會得到什么啟發,那可就跟他沒關系了。

  昏黃的燭火搖曳,裴少卿拿起信看了看,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來人,速將此信送往鐵劍門。”

  “夫君,咋天晚上可還順利?”

  早上吃飯時謝清梧關切的問道。

  “僵尸順利除了,但也犧牲了一名靖安衛。”裴少卿一邊吃飯一邊嘆了口氣,“稍后我要去其家中慰問。”

  雖然他連死的那靖安衛叫啥名字都不知道,但不妨礙做戲收買人心。

  當然不會空手去,所以也是給那名靖安衛家屬帶去了實際上的利益。

  君子論跡不論心。

  “應該的。”謝清梧點點頭,又有些遺憾的說道:“妾身還從沒見過僵尸長什么樣,要不是有孕在身,昨晚上真想跟著夫君一道長長見識呢。”

  “姐姐,僵尸青面獠牙,渾身都長有毛。”趙芷蘭聲音清脆的答道。

  是謝清梧讓她換的稱呼,笑吟吟的說道:“書上是這么寫的,我自然也知曉,但跟實際上又未必一樣。”

  柳玉蘅罕見的一言不發,畢竟昨晚幻想裴少卿手襠其沖,慚愧心虛。

  “對了,我看了下日子,下個月初一就是個黃道吉日,夫君可要當日納蘭兒過門?”謝清梧看向裴少卿。

  趙芷蘭立刻喜道:“多謝姐姐。”

  柳玉蘅也下意識抬起頭來。

  葉寒霜則面無表情的默默干飯。

  她對名分無所謂,只要能陪在兄長身邊就行了,而且妻妾還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好妹妹可就只有她一個。

  “可以,你張羅一下吧,不用大操大辦,只需叫幾個親近人來家中吃頓飯就行。”裴少卿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他不辦,但是城中那些沒被他邀請的人也會懂事的送上賀禮的。

  謝清梧笑著答道:“妾身遵命。”

  飯后裴少卿就從家里挑了點禮物帶上去百戶所,跟孫有良和一名小旗一同向昨晚死的那個靖安衛家而去。

  在路上兩人為他介紹了一下死者的基本情況,叫陳二,27歲,家里有個老母和妻子,并且孕有一兒一女。

  尸體昨晚送回來后在百戶所的幫助下靈堂就迅速搭建了起來,所以等裴少卿不慌不忙趕到的時候,已有不少陳家的親朋好友和街坊鄰居在場。

  “快看!裴大人來了。”

  “陳家老姐姐快來參見裴大人。”

  裴少卿一進去瞬間引起了轟動。

  “民婦陳氏,參見大人。”

  一名穿著孝服、模樣還算清秀的少婦攙扶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顫顫巍巍的走向裴少卿,在其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

  “大人,這就是陳二的夫人和母親了。”孫有良趕忙為裴少卿介紹。

  裴少卿快步上前扶起準備行禮的陳氏婆媳二人,“老夫人和陳家嫂嫂快快請起,陳二為民捐軀,乃是真壯士也,我也為手下有這樣的下屬而與榮有焉,他不幸先走一步,今后本官和通州百戶所就替他扛起這個家。”

  “老太太,這是大人與百戶所的兄弟們的一點心意,足夠將陳兄弟的一對兒女撫養長大了,今后有事需要幫忙就來百戶所找我。”孫有良趕緊掏出一個裝著銀票的信封遞了過去。

  賓客們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

  “這…這…”陳老太太目光在裴少卿和孫有良之間流轉,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老婆子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也知道我兒英勇殉職是光耀了門楣,朝廷必然少不了一份撫恤銀子,有怎么能收這些銀錢能?”

  “老人家你就拿著吧。”裴少卿直接從孫有良手里接過信封一把塞在她的手上,說道:“若沒這筆錢,那要替陳二養育一對兒女可不容易啊。”

  “老婆子多謝裴大人。”陳老太太淚眼婆娑,轉身將兩個孫子拉扯到面前來,“你們快些給裴大人磕個頭。”

  “不必如此。”裴少卿攔住了兩個孩子摸摸他們的腦袋說道:“你們的爹是英雄,是為了保護百姓不被僵尸所傷而捐軀,以后你們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不要丟了他的臉就行。”

  “嗯嗯。”兩個剛失去父親的孩子還有些渾渾噩噩,流著淚連連點頭。

  “裴大人真是仁義啊!陳二能在裴大人手底下效力也是他的福氣。”

  “是啊是啊,雖然陳二運氣不佳英年早逝,但是萬幸裴大人仁慈,他的妻兒老小卻不會因此活不下去。”

  “有裴大人關照,陳二的兒子要是爭氣,將來說不定有番出息呢。”

  賓客們都低聲議論著,或是稱贊裴少卿的仁慈與體恤下屬;或是為陳二感到慶幸;又或是羨慕陳二活著時有幸能夠在裴少卿手底下當差…

  裴少卿很滿意這個效果。

  雖然花出去的是真金白銀。

  但有關照陳二家人這件事傳出去后,下屬不得更安心給他賣命了啊?

  他給陳二上了柱香就告辭離去。

  回到百戶所后召見了李魁。

  “卑職參見大人。”李魁跪拜。

  “起來吧。”裴少卿隨意將手里一本講僵尸的書籍丟到一旁,看著李魁氣定神閑的說道:“交給你個差事。”

  “請大人您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魁擲地有聲的表態。

  “倒也還沒到這份兒上。”裴少卿每回看見李魁都想笑,畢竟是親眼見證其是怎么一步步對自己變得越來越敬畏、恭敬甚至是諂媚,“通州和安州間的巴山上有座梵音寺,你親自帶兩個弟兄去打探一下是什么情況。”

  “敢問大人,是打聽哪方面的情況呢?”李魁抬起頭來小心翼翼道。

  裴少卿淡然答道:“全方面。”

  “是,小的今日就出發,絕對不讓大人失望。”李魁低頭抱拳應道。

  裴少卿揮了揮手,“去吧,自你升小旗還沒立過什么功,這是專門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等你好消息。”

  之所以讓李魁去,是因為他可以通過玄黃教臥底的身份,讓老王牽線搭橋,獲取安州玄黃教分舵的幫助。

  “多謝大人栽培,卑職告退。”李魁話音落下后起身倒退著出了公房。

  如裴少卿所料的那樣,李魁也想到可以利用玄黃教的力量,所以他從百戶所離開后就立刻去見了王縣令。

  王縣令聽完后瞬間猜到裴少卿是在查肉身佛的案子,正好他也巴不得能幫忙破了此案,便以圣教通州分舵舵主的身份給安州分舵寫了一封信。

  “你帶上圣教弟子的身份牌,將這封信送到安州分舵,作為同門他們定然會幫你。”老王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最好喬裝打扮一番,不要讓他們知曉你還有靖安衛這層身份。”

  “是,多謝舵主,我明白了。”李魁雙手接過信,又問了一句,“可是舵主,在下該怎么聯系安州分舵?”

  老王說道:“我圣教每到一地必以客棧為據點之一,你仔細觀察哪家客棧的招牌左上角缺了一角,就直接進去找小二對暗號即可,你說天地未分渾如雞,他答一刀劈開見玄黃。”

  他說話的同時還做了幾個手勢。

  這里的雞是雞子,也就是雞蛋。

  是人可以吃的雞。

  不是那個可以吃人的雞。

  “是,舵主,屬下記住了。”李魁重重的點頭說道,決定回頭就將玄教逆賊的接頭暗號和手勢告訴裴大人。

  月大如盤,繁星點點。

  晚飯之后、睡覺之前,裴少卿和謝清梧坐在院子里面吹著夜風閑聊。

  貍將軍也在,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面攤成一張餅,粗大的尾巴垂落下來輕輕晃動,眼睛半開半合昏昏欲睡。

  “夫君,開智丹的煉制妾身準備先停一停了,蘭兒那邊教不過來這么多貓。”謝清梧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裴少卿點點頭,“好,娘子你自己安排就行,也是時候歇一歇了。”

  “我是想試著用你上次帶回來那枚靈果煉丹,看能不能幫夫君提升一下實力。”謝清梧說出自己的打算。

  貍將軍眼睛頓時睜圓,麻溜的站起來跳下石桌,跑到謝清梧面前人立而起,一臉嚴肅的說道:“主母,臣已經準備好隨時再次舍身試藥了。”

  它倒是機靈,靈果煉出來的丹藥再怎么也不可能有毒,只會有益處。

  “放心吧,成丹多的話,肯定少不了你的。”謝清梧揉揉它的貓頭。

  貍將軍當即樂得呲牙咧嘴。

  裴少卿也很意動,但還是更關心她的身體,“你可千萬不要累著了。”

  上回吃了從開陽圣子那里搶來的靈丹,讓他一舉沖到凝氣巔峰,但由于事務繁忙,沒時間修煉,就一直卡在這兒,能嗑藥升級的話再好不過。

  倒是葉寒霜和趙芷蘭兩人這段時間心無旁騖的練武,再配合謝清梧配制的藥浴,進步神速,前者已經突破到凝氣后期,后者已經是凝氣巔峰。

  畢竟兩人的武道天賦都很好。

  “放心,妾身樂在其中,鉆研配方時感覺不到累。”謝清梧笑語道。

  裴少卿牽起她的手,發自內心的感慨道:“娘子真乃是我賢內助也。”

  “是因有賢夫如此,妾身自當傾力相助。”謝清梧笑瞇瞇的回答道。

  貍將軍肉麻得打了個機靈,沉甸甸的將軍肚跟著胡須一起顫了兩顫。

  謝清梧說起另一件事,“蜀州的太子舊黨,夫君目前也就接觸了李易和雅州知縣趙澤,下一個準備誰?”

  “蜀州同知劉賢良和蜀州靖安衛副千戶毛文都在府城,不急,等我爭取年后升調去府城后再接觸也不遲。

  而蜀州衛大營在涼州縣,也太遠了些,并且接觸軍中將領需要更加慎重和隱秘,所以陳恩和趙俊這兩位軍中千戶也暫且擱置,下個選遂州知縣周濤吧。”裴少卿思路清晰的說道。

  謝清梧點了點頭,她就怕裴少卿急著想掌握兵權,不顧實際情況去接觸陳恩與趙俊這兩個蜀州衛的骨干。

  隨后又問道:“修士洞府…”

  “別提了,目前為止修士的毛都沒挖出來一根。”裴少卿意興闌珊的起身撐了個懶腰,“娘子,就寢吧。”

  “你去蘭兒房里吧,我怕夜里磨磨蹭蹭的忍不住。”謝清梧起身道。

  裴少卿連忙保證,“我忍得住!”

  “我是怕我忍不住。”謝清梧紅著臉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的進屋去了。

  裴少卿愣在原地,笑了,沒發現謝清梧現在居然也變得幽默起來了。

  隨后就轉身望趙芷蘭房間走去。

  貍將軍邁著貓步與之并排而行。

  又僭越了。

  “你去干啥?”裴少卿駐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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