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和姜嘯云正相談甚歡。
姜月嬋突然攜香風款款而來。
現代女大學生的年齡,卻盤著成熟的婦人發鬢,穿著一套藍白兩色為主的齊胸襦裙,累累碩果很是明顯。
“二哥。”她先向姜嘯云見禮,然后才對裴少卿問好:“見過平陽男。”
“四姑娘。”裴少卿微微頷首。
姜嘯云問道:“四妹你來作甚?”
“平陽男可是我救命恩人,他來府上我怎能不出面作陪?”姜月嬋沖二哥嬌嗔一聲,在裴少卿對面坐下。
落座的瞬間裙擺上縮,不僅露出了精美的秀鞋,還露出了一小節白絲包裹的小腿,讓人不禁想窺視更多。
姜嘯云無奈的搖搖頭,“倒是我與裴兄交談甚歡忽略了此事,應該早些喚你出來與他打個招呼才是的。”
姜家有意和裴少卿緩和矛盾,而裴少卿也樂得如此,加上有姜月嬋的救命之恩和收拾唐智的默契,兩人的關系迅速拉進,至少表面上很親密。
“姜兄視我為友,我也當視四姑娘為妹,哪需如此客氣,可切莫再動不動將救命之恩掛在嘴邊。”裴少卿聽見這話臉一板,故作不悅的說道。
姜月嬋抿嘴一笑百媚生,“那今后妾身可就叫平陽男一聲兄長了。”
“應當的應當的。”裴少卿笑道。
三人其樂融融,到飯點裴少卿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留在平西侯府用飯。
“上回在凝香院沒喝盡興,明日裴兄就要回通州了,今日可要一醉方休才是。”席間姜嘯云熱情的說道。
裴少卿豪情萬丈的應道:“這是自然,今天喝個夠,我不醉不歸。”
他不著痕跡看了姜月嬋一眼。
姜月嬋微微翻了個白眼。
隨后兩人一起給姜嘯云灌酒。
在自己家,又有親妹妹在,所以姜嘯云毫無防范,一杯又一杯下肚。
很快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姜兄?姜兄?”裴少卿同樣是也已經喝得面紅耳赤,拍了拍姜嘯云。
姜嘯云閉著眼睛昏昏欲睡,聲音含糊的說道:“再喝…我沒醉…”
“他已經醉了。”姜月嬋說道。
她也喝了不少,臉紅似霞。
裴少卿立刻起身走過去從身后俯身抱住了她,“嬋妹,真想煞兄也。”
像極了西門大官人的嘴臉。
“呀!裴大哥這是作甚,我二哥還在呢。”姜月嬋心慌意亂的掙扎。
裴少卿湊到她耳畔:“這樣不更刺激嗎?反正姜二哥也已經醉死。”
說話的同時,她強行將姜月嬋拎小雞似的提起來背對著自己摁在了桌子上,剎那間打翻的碗筷叮當作響。
“別!太快了,裴大哥…”姜月嬋面紅耳赤,不知是羞的還是醉的。
裴少卿呼吸急促的說道:“明日我就要回通州了,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嬋妹,嬋妹就如此狠心?”
聽到這話,早已經媚眼迷離的姜月嬋輕咬紅唇低聲道:“把門關上。”
“好嬋妹,兄長今日定解你三年守寡之苦,讓你山窮水盡。”裴少卿親了她一口,然后才轉身去關上門。
姜月嬋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二哥心跳加速,喉嚨發干的說道:“我們真要在這里弄嗎?要不然去我房間?”
頭一次跟人偷情就是當著親哥哥的面,太刺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去你房間,萬一被府中下人看見的話怎么辦?”裴少卿輕聲問道。
現在可是大中午,又不是晚上。
姜月嬋一想也是,便不再言語。
裴少卿細細欣賞著她的身姿。
因為整個人趴在餐桌上,翹臀顯得格外飽滿,腰線起伏有致,由于裙擺被壓在了桌子上,一雙在輕薄的白絲修飾下更顯筆直的美腿展露無遺。
滿心后股之憂的姜月嬋本來已經繃緊身子準備承接甘露,卻遲遲不見動作,紅著臉回頭輕喚:“裴大哥?”
“嬋妹你真美。”裴少夸獎道。
姜岳嬋媚眼如絲,輕咬著紅唇低聲說道:“快些來吧,我怕二哥醒。”
抓緊弄完,根據她嫁過一次人的經驗,這種事再慢也不過就一刻鐘。
“好嬋妹,為兄這便來了。”
古語云:得道者多注。
裴少卿遵圣賢之語全神灌注。
姜月嬋沒想到裴少卿能折騰那么長時間,事后,得長所愿的她也顧不上疲憊,強撐著身子迅速穿戴整齊。
因為怕二哥隨時會醒來。
“不會懷上吧?”同樣穿好衣服的裴少卿這才開始擔心她會人滿為患。
姜月嬋白了他一眼,剛剛不見你怕這個,低聲說道:“我自有手段。”
“那便好。”裴少卿也沒多問。
畢竟這個世界好歹也是有點玄幻色彩在,高門大戶都各有手段。
“混賬!”姜嘯云突然大喊一聲。
姜月嬋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從裴少卿懷里起身,“二哥,你怎么了?”
“頭有些痛。”姜嘯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腦門,目光在姜月嬋和裴少卿身上流轉著,看得兩人都有些心虛。
良久,姜嘯云的視線才在裴少卿身上落定,“沒想到會醉過去,讓裴兄看笑話了,今日著實有些貪杯。”
“我也不慎酒力,全憑一口氣強撐著,既然姜兄也醒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剛爽完的裴少卿準備走人。
姜嘯云試了試想起身,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嬋妹代我去送送裴兄。”
“嗯。”姜月嬋乖巧的應了一聲。
送走裴少卿后,她重新回到用餐的偏廳,見姜嘯云怔怔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便問道:“二哥在想什么呢?”
“我方才做了個夢,夢見裴少卿那混賬趁我醉了后就在這桌子上當著我的面騎負你。”姜嘯云喃喃自語。
姜月嬋瞬間驚出一聲冷汗,知道她二哥半夢半醒間看見了自己和裴少卿的丑事,羞恥之于更多的是害怕。
臉色有些發白的故作鎮定的嬌嗔一聲,“二哥你胡說什么呢?我可是你親妹妹,焉是不知廉恥之人?再說裴大哥光明磊落,又怎會欺負我?”
她只能祈禱二哥真以為是做夢。
“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說是做夢嘛。”姜嘯云解釋道,接著又自言自語,“就是這夢有些太真實。”
就跟發生在他眼前一樣,甚至夢里妹妹不堪入耳的叫聲都那么清晰。
當然了,身為兄長,夢到妹妹與人干這種事,他也不好講得太細致。
“懶得理你!”心虛的姜月嬋冷哼一聲跺了跺腳,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姜嘯云搖搖頭,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道:“都夢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剛醒來時,他之所以會盯著裴少卿和姜月嬋看,是懷疑他們倆真趁著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時干了茍且之事。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做夢。
原有兩點:第一,夢里裴少卿是個大器之才,哪可能真有人那么大?
作為男人,他不信。
第二,自己那個夢斷斷續續做了很久,從醉酒到睡醒來怎么也得有半個多時辰,裴少卿哪可能搞那么久?
作為男人,他也不信。
姜嘯云突然發現桌上的碗碟一片狼藉,懊惱的搓了搓臉,“定然是我又酒后撒潑,讓外人看笑話了啊。”
吃到肉,也喝到湯的裴少卿神清氣爽,去跟京城里的熟人一一告別。
妙音師太那里也去了一趟,囑咐她就在京城宣揚佛法,以此結交各個豪門貴婦,有助于將來幫徐雍平反。
節后第五天,裴少卿走了。
清晨走的,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來送行的也不多。
只有周睿一個。
作為對這個好兄弟一等一講義氣的報答,裴少卿把錢記布莊的生意分了他一成,好讓他幫忙照看下店鋪。
畢竟隨著晴趣內衣火爆,肯定會有人盯上錢記布莊,他不在京城容易鞭長莫及,而周睿,有事他是真上。
“所謂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周兄就且留步吧,待我改日回京再與你一醉方休。”裴少卿對周睿拱手說道。
周睿點點頭,“裴兄一路順風。”
兩人互道珍重,隨后裴少卿坐上馬車離去,周睿一直站在原地目送。
而同一時間皇宮正在進行早朝。
“眾卿家可還有本奏?”處理完了一系列軍國大事后,景泰帝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沒有人回答就該散朝了。
“臣有本奏!”一名站在末尾的監察御史突然出列高聲道:“臣參奏平陽男裴少卿傷風敗俗、紊亂綱常。”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所有人都看向那名小小的御史。
“哦?”景泰帝語氣不置可否。
年輕的青袍御史擲地有聲、義正言辭說道:“綱常為萬民圭臬,風化乃社稷根本,平陽男裴少卿身為勛爵不思恪守本分、表率鄉閭,竟行商賈末技,造晴趣內衣等傷風敗俗之物。
此等穢褻之器,以妖冶之形惑人耳目,以靡麗之態敗壞人倫,如今卻公然售賣于市、大行其道,致使男女廉恥之心漸喪,閨閣貞靜之風盡失。
臣懇請陛下敕令有司,徹查裴少卿不法情事,嚴懲不貸,并且禁絕此類傷風敗俗的衣物,以正人心,以端風化,則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也!”
皇帝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復。
其他大臣也沒有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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