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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劫數亦在定數中

第九百一十七章劫數亦在定數中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全文_風云小說第九百一十七章劫數亦在定數中  我剛剛肯定很帥。

  關上大門,呂陽用力一揮拳,發泄了一下暗爽的心情,然后又重新恢復了那副單手背負的高人模樣。

  為什么這是高人模樣?

  昂霄就是這一套。

  緊接著,他便悄悄分出神念...

  天色漸暗,山風卷著枯葉在石階上打著旋兒。林小川蹲在崖邊,手里捏著半截燒焦的符紙,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這已經是他今夜第三次嘗試引雷煉體了,可那道紫電依舊不肯落下。頭頂烏云翻涌如墨,悶雷滾滾,卻始終差了那么一絲契機。

  “不對…還是不對。”他低聲喃喃,指尖輕撫過胸前那枚漆黑如墨的玉佩那是他在初圣魔門當“人材”時,從一具死尸身上扒下來的。據傳此物乃前代叛逃長老所留,內藏一道殘魂秘語,唯有在雷霆將至未至之際才能聽見。可剛才那一瞬,他分明感覺玉佩微顫,仿佛有低語欲出,卻被某種無形之力生生掐斷。

  他猛地抬頭望天,瞳孔驟縮。只見云層深處竟隱隱浮現出一座倒懸古殿的虛影,檐角掛著九枚青銅鈴,隨風輕晃,發出無聲的震顫。林小川心頭一跳:這是《陰符經》里記載的“雷獄天宮”!傳說中掌管九幽雷劫的至高存在居所,怎會出現在此處?

  還不等他細想,一股腥風自背后襲來。林小川本能地往旁一滾,只聽“轟”的一聲,原地炸開一道血痕,碎石四濺。他翻身站起,只見一頭通體赤紅的妖猿踏空而立,雙目如炬,獠牙外露,手中握著一根纏滿鎖鏈的骨棒,赫然是魔門外圍巡山使豢養的兇獸“赤炎狒”。

  “又來了…”林小川咬牙。這幾日他偷偷潛入后山禁地修煉,早已引起守衛警覺。但這頭赤炎狒本不該出現在此地按理說它已被派往北嶺清剿逃奴,怎會突然折返?除非…

  念頭未落,遠處傳來一聲尖銳哨音。林小川臉色大變,立刻意識到這是調令變更的信號。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他不再猶豫,反手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符,以血為引,凌空畫下一圈殘缺陣紋。剎那間,地面裂開一道縫隙,涌出森森寒氣,竟是強行激活了埋于地底的一截廢棄禁制。赤炎狒怒吼撲來,卻被寒氣凍結四肢,動作遲滯一瞬。

  就是這一瞬!林小川借勢躍起,腳尖點在狒首之上,身形如燕掠向崖頂。然而就在他即將登頂之時,一道黑影憑空浮現,一掌拍出,掌心漆黑如淵,竟似能吞噬月光。

  “砰!”

  林小川胸口挨了一擊,整個人倒飛而出,撞斷三棵古松才堪堪止住去勢。他咳出一口血沫,抬眼望去,只見那人一身玄袍,面容隱在兜帽之下,唯有一雙眼睛泛著幽綠光芒,像是深山老鬼窺視人間。

  “林七?”對方開口,聲音沙啞如銹鐵摩擦,“你不過是個登記在冊的人材,也敢擅闖雷淵臺?”

  林小川心中一凜。此人竟知他真名!自從進入初圣魔門,所有人都喚他“七號人材”,連檔案上都只有編號。這人卻直呼其名,莫非…與當年滅門之事有關?

  他強壓傷勢,冷笑道:“你們把我和三百六十一名‘人材’丟進這吃人的地方,還指望我們乖乖等死?我只想活命,不想惹事。”

  “活命?”黑袍人冷笑,“你以為這雷淵臺是給你準備的機緣?這里是葬骨坑,每一縷雷光下都埋著前任‘容器’的殘魂。你若真成了雷體,也不過是下一個祭品。”

  林小川瞳孔一縮。容器?祭品?這些詞像針一樣刺進腦海。他忽然想起那枚黑玉佩曾閃過一行模糊字跡:“身非我屬,魂歸他人。”當時他以為是幻覺,如今看來,怕是真相一角。

  “誰要拿我當容器?”他厲聲問。

  黑袍人卻不答,只是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浮現出一枚扭曲符印,形似人臉,嘴角咧至耳根。林小川頓時感到識海劇痛,仿佛有無數細針扎入神魂。與此同時,那倒懸古殿的虛影猛然下沉,九枚銅鈴齊響,一道紫色雷霆終于撕裂蒼穹,直劈而下!

  “不!”林小川嘶吼,拼盡全力催動體內殘存靈力,在身前布下三重護盾。可那雷光似有靈性,竟繞過屏障,精準轟在他胸口玉佩之上!

  “咔嚓”一聲脆響,玉佩裂開一道細縫。緊接著,一道蒼老的聲音直接在他腦中響起:

  “…子嗣血脈,承吾遺志…破契之鑰,藏于…藏于…”

  話未說完,玉佩再度陷入沉寂。但林小川已經渾身顫抖。那個聲音…是他父親!

  原來這塊玉佩,竟是父親留給他的最后遺物!而所謂的“破契之鑰”,恐怕正是解開“人材”身份束縛的關鍵。難怪魔門高層如此忌憚雷淵臺異象他們怕的不是雷劫,而是有人借此覺醒真正記憶!

  黑袍人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身形暴退數丈,怒喝:“封印未穩,豈容你喚醒宿憶!”說罷雙手結印,竟引動方圓百里地脈之力,形成一座巨大囚籠,將整片區域封鎖。

  林小川趴在地上,嘴角溢血,眼神卻愈發清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茍了。再茍下去,不僅永遠無法查明家族覆滅真相,甚至連靈魂都會被慢慢替換,成為某個老怪物的“新軀殼”。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從懷中取出一枚灰白色丹丸這是他用三年時間,偷偷收集各類廢棄藥渣煉制而成的“逆脈散”。此藥可短暫逆轉經絡流向,激發潛能,代價是五臟六腑如焚。他曾發誓不到絕境絕不服用,但現在,已無退路。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熱洪流瞬間沖遍全身。林小川仰天長嘯,雙臂張開,竟主動迎向第二次降下的雷光!

  “來啊!”他怒吼,“你要我的身體?那就拿去!但我的命從來都不是你們的!”

  雷光轟然貫體,他的皮膚寸寸龜裂,鮮血蒸騰成霧。可在那極致痛苦之中,識海深處卻亮起一點金芒。那是幼年時父親教他誦讀《太初真解》的記憶碎片,此刻竟與玉佩裂縫共鳴,衍生出一段全新經文:

  “茍者非怯,藏鋒待時;逆命者生,順命者亡。以身為爐,煉我真意;萬劫加身,唯我不改!”

  隨著經文浮現,林小川體內氣息節節攀升,原本瀕臨崩潰的經脈竟開始自我修復,且質地更勝從前。他的雙眼由黑白轉為淡紫,額心浮現一道雷形印記,隱隱與天上古殿呼應。

  黑袍人大驚失色:“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個低階人材,怎會觸發‘雷選’儀式?!”

  “人材?”林小川緩緩站起,聲音平靜得可怕,“你們給我吃的每一口餿飯,抽走的每滴精血,踩在我臉上的每一只靴子…我都記得。我不是什么容器,我是林小川,林家最后一脈!”

  話音落下,第三道雷光降臨,比之前粗壯十倍!這一次,它沒有劈向林小川,而是環繞其周身,形成一道旋轉雷環。他伸手一招,雷環收縮,凝成一把長槍模樣,槍尖吞吐紫焰,威壓逼人。

  黑袍人終于露出懼色,轉身欲逃。林小川冷笑,雷槍脫手而出,貫穿虛空,正中其背心。那人慘叫一聲,身形崩解,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唯有一枚令牌掉落塵埃。

  林小川拾起一看,令牌正面刻著“監造司執事”,背面則是一串數字:0739。他瞇起眼這個編號,屬于負責管理“人材”生死簿的中級官員。也就是說,剛才那人并非普通巡衛,而是直接參與“換魂計劃”的核心成員!

  他攥緊令牌,目光投向魔門主峰。那里燈火通明,九重殿宇層層疊疊,宛如巨獸盤踞。而在最頂端的“歸墟閣”中,據說藏著所有“人材”的原始命格記錄。

  只要毀掉那些記錄,就能切斷魔門對他們的靈魂控制鏈。更重要的是,或許能找到當年林家滿門被屠的真正原因。

  但眼下,他還不能貿然行動。雖然借雷劫突破到了淬體九重,距離真正的修士仍有鴻溝。更何況,剛才的雷選異象必然驚動了高層,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更強者趕來查探。

  必須撤離。

  林小川迅速剝下黑袍人的外衣披在身上,又用泥灰涂抹面部,偽裝成受傷巡衛的模樣。他剛要動身,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灘尚未干涸的血跡。那血液顏色極深,近乎墨黑,散發著淡淡腐香。

  他蹲下身,用指尖蘸了一點,湊近鼻尖嗅了嗅這不是人類的血,也不是妖獸的血,而是…某種古老存在的殘留精元!

  “難道說…”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猜測:所謂的雷淵臺,并非天然形成,而是某位遠古雷神隕落后,肉身所化的圣地?而魔門歷代挑選“人材”在此受雷,其實是在嘗試復活那位神?

  若真是如此,那他自己,豈不正是復活儀式的關鍵媒介?

  想到這里,他脊背發涼。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越是危險的局面,越需要冷靜。他現在最缺的不是力量,而是情報。

  于是他改變方向,不再返回人材營,而是悄然潛向西區藥園那里有一位老藥奴,姓陳,外號“百草翁”,據說曾在魔門典籍房做過雜役,知曉不少秘辛。這些年林小川一直暗中接濟他,兩人雖無深交,卻也算互相信任。

  半個時辰后,他順利避開巡邏隊,抵達藥園邊緣。此時正值換崗間隙,守衛松懈。林小川翻墻而入,直奔角落一間破屋。

  推門進去,只見陳老頭正蜷在床上喘息,面色青灰,顯然是中毒已久。見到林小川,他勉強睜開眼:“你…你怎么來了?外面都在傳,雷淵臺出了變故,上面下令封鎖消息,格殺勿論…”

  “所以我才來找您。”林小川沉聲道,“我想知道,‘破契之鑰’是什么東西。”

  陳老頭渾身一震,死死盯著他:“這話…你是從哪聽來的?”

  “玉佩。”林小川取出那枚裂開的黑玉,“父親留給我的。”

  老人怔住了,良久才喃喃道:“原來如此…林家血脈果然未絕。”他掙扎著坐起,從床底摸出一本破舊手札,“這是我當年抄錄的部分《歸墟秘檔》,其中有一頁提到,每隔百年,魔門便會選出一名‘天選人材’,以其血脈開啟‘契門’,釋放被封印的古老意志。而‘破契之鑰’,便是阻止儀式完成的關鍵信物它不在別處,就在每個‘人材’的心臟之中。”

  “心臟?”林小川心頭狂跳。

  “不錯。”陳老頭點頭,“你們這些人材,表面看是被抽取靈根、剝奪記憶,實則是被植入了一顆‘偽心’。真正的本心,則被封存在胸腔最深處,唯有經歷生死大劫,或在至親呼喚下,才可能蘇醒。一旦找到并取出本心,便可斬斷契約,恢復自由之身。”

  林小川沉默良久,終于明白了為何每次體檢時,醫官都要用銀針探入他心口三寸。他們不是在檢查健康,而是在確認“偽心”是否穩固!

  “那…如何取出本心?”

  “唯有兩種方式。”陳老頭聲音虛弱,“一是自愿獻祭,以極致痛苦喚醒本源意識;二是借助外力,比如…剛才那道雷光。”

  林小川恍然。難怪玉佩會在雷擊后傳遞父親遺言那不僅僅是一段錄音,更是喚醒本心的鑰匙!

  他正欲追問更多細節,忽聽屋外腳步聲密集逼近。緊接著,火把照亮窗紙,有人高喊:“搜!剛才紅外衣上有血,肯定沒跑遠!”

  陳老頭臉色大變:“快走!他們是沖你來的!”

  林小川卻不動,反而將手札塞進懷里,然后扶起老人:“一起走。”

  “別傻了!”陳老頭怒道,“我一把老骨頭,何必拖累你?你還有希望…”

  “您知道太多秘密,留下必死無疑。”林小川打斷他,“而且,我沒打算一個人逃。”

  他說完,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灑在屋內地磚上。隨即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誦剛剛領悟的雷咒片段。剎那間,地面浮現出一道殘缺陣法,正是他根據多年觀察繪制的“地行匿蹤陣”雛形。

  陣法啟動,光芒一閃,兩人身影徹底消失在原地。

  同一時刻,主峰歸墟閣內。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巨大的水晶球前,眼中映出雷淵臺的畫面。他身后跪著兩名黑衣人,大氣不敢出。

  “第七代容器,覺醒了。”老者緩緩開口,聲音如同金屬刮擦,“比預計提前了三十七年。”

  “屬下請罪!”其中一人叩首,“赤炎狒失控,監造司執事陣亡,未能及時鎮壓。”

  “無妨。”老者擺手,“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順勢而為。傳令下去,開啟‘育靈計劃’最終階段。另外…”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意,“通知地牢里的那位,他的兒子…快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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