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恩兩人見終于說到他們了,主動上前跟王建國握了握手。
“你好,王先生,我們代表劇組,歡迎你們的到來。”
“你們好,你們好。”
王建國見張梓恩身上有著很濃的藝術氣息,忙熱情的跟兩人握手。
“張導拍的宰相劉羅鍋和聊齋先生是真好看。
昨天我聽徐老弟說張導正為錢發愁的時候,我這心里就是一酸。
張導的作品,肯定是個好作品,要是因為錢的事拍的不好了,那真是可惜了。
我就跟徐老弟說,我怎么著也得來支持一下。”
“能拍出讓觀眾喜聞樂見的作品,是我畢生的追求。
能得到王先生的認可,也就不枉我們的堅持了。”
寒暄了一陣,張梓恩招呼道:“王先生,我們已經訂好了酒店,要不咱們先休息休息,然后邊吃邊聊?”
王建國點頭道:“行,客隨主便。”
“那行,那咱們就走吧。”
來到停車場,徐盛主動安排道:“張導,您跟王主任和裘導坐一輛,我和涓姐跟王哥、歡歡姐一輛,怎么樣?”
“行。”
張梓恩知道,他這是有話跟王建國說,不方便自己聽,當即就點頭應下。
正好他也想從裘副導那里打聽一些事。
上了車,徐盛跟王建國握了下手,“感謝王哥對我的信任,只是一句話,就不遠千里的跑一趟。”
“咱們兄弟,不說這些。”
王建國擺擺手問道:“你昨天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事?”
“我正想跟你說呢,是關于投資影視作品方面的事。”
徐盛搖頭道:“我知道王哥愿意支持藝術文化建設。
但我也不得不說,即便是愛好,即便是奉獻,也不該這么野蠻、漫無目的的硬來。”
“哦?”
王建國立刻來了興趣,轉頭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兄弟你說該怎么做?”
“其實,藝術、夢想也是能夠賺錢的。”
徐盛將昨晚對涓子說的話,又拿來說給王建國聽。
“任何沒有利益回報的事,都不是長久之計。
你現在喜歡影視拍攝,喜歡電視電影藝術,愿意毫不猶豫的掏錢支持。
或許幾百萬、上千萬,對你來說并不算什么。
但王哥你即便再有錢,能有多少個一千萬?”
王建國思考了一下,“嗯,百十個吧。”
“百十個…”
徐盛一時語塞,百十個一千萬,豈不是說,資產在十億以上?
感情您挖的真是金礦啊?
王建國還略有些感慨的道:“其實,我這點錢,在我們那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在我們村里,能排個第一。”
徐盛一陣無語,好個資產十億的村里第一首富,咱這是在同一個世界嗎?
坐在副駕駛的涓子猛地扭頭,一臉震撼的看向有些土里土氣的王建國。
顯然也是被驚的不輕。
王建國氣質有些土,但穿的戴的都是名牌。
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但誰知道,他竟然能有錢到這種程度呢?
而貼著王建國的歡歡,更是如軟骨蛇般的纏在他的胳膊上。
一雙眼睛中水火并起,溫柔如水,熱情似火。
她也是知道王建國有錢,卻從不知道這么有錢。
徐盛忍不住問道:“對了,一直沒問,王哥您哪兒人啊?”
“我,我秦省榆林的。”
“怪不得,怪不得。”
徐盛嘆息一聲,感覺自己這個重生者,在真正的天選之子面前,壓根算不得什么。
榆林,煤礦產量秦省第一,全國第二。
真真是挖出來的都是黃金啊。
他有些意興闌珊的道:“王哥,或許你這身價,看不上我這小家子氣的想法。
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
“沒有沒有,兄弟,實話跟你說,從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
王建國一臉誠懇的說道:“說實在的,雖然我每年都能掙不少錢,但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
嗯,那話怎么說來著?就是一個勁的重復,重復,沒有變化,跟死了似的。”
徐盛提醒道:“死循環。”
“對,死循環,我現在已經陷入了死循環。
除了煤礦之外,我沒有一點其他的賺錢手段。
等煤挖完之后,我這些家業,就是一潭死水,只出不進,總有敗完的那一天。
其實我這次出來,就是想要找個發財的路。
沒想到,我剛因為歡歡的要求,拍了一部戲,就遇到了你。
越是跟你聊天,越是跟你熟悉,我就越是明白,我的出路就在你這兒。
所以,兄弟你有什么想法,就盡管說,哥哥我一定聽你的。”
看著臉上、眼睛里,滿是真誠的王建國。
徐盛不禁疑惑,到底是因為啥?讓他對自己產生了這么強的自信。
不過,要說他這話,還真沒說錯。
不說自己重生回來,有著后世的見識與經歷,給他指點一條商路并不算什么事。
就說自己現在系統在身,日后即便不能成佛做祖、長生久視,也必然能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
而這些,甚至都不是金錢能換來的。
他要是真能信任自己、支持自己,自己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日后自有回報。
當即拍著胸脯道:“王哥放心,兄弟我絕不會讓你一番信任,付諸東流。
士為知己者死,王哥若是信我,我來幫你找個財源,必然讓你王家財源廣進,穩如泰山。”
王建國離的近,看到徐盛眉眼中迸發出的自信,忍不住攥了攥拳頭。
當初他之所以對徐盛一見如故,就是看到他在百花叢中,流露出的這等自信、從容。
而后續的接觸,也讓他看到了,無論在面對何種場合時,徐盛的眉眼間,都有著無比的自信。
所以,這一次徐盛打電話說,讓他投資上錯花轎劇組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更是因為一句話,就連夜讓人訂了飛機,一早趕過來。
王建國雖然沒什么見識,又是陡然而富,但能把持著上億的家資,自然不是真個沒本事的。
他這雙識人的慧眼,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村里不是沒有人比他更聰明,比他更有手段。
但他們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識人不足,再有手段也無力回天。
唯有他,看準的礦從來沒出錯過,看準的人,也從來沒辜負過自己。
所以,他相信徐盛,愿意支持徐盛。
再者說了,即便這回看錯了又怎么了?
不過是區區幾百萬而已,就是砸進去一億,他也不至于傷筋動骨。
當即王建國也拍著胸脯道:“兄弟,你放手去做,哥哥別的沒有,就是有幾個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