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合同,徐盛才得空打開系統面板。
卡牌欄中果然多出了一張卡牌。
他點開來看了下,發現正是守村人的卡牌。
只是,除了名字外,星級、等級、形象,甚至背后的記錄都是空白一片。
查看了一番,徐盛明白了這張卡牌的作用。
當他正式獲得一個角色后,就可以創造出這樣的空白卡牌。
人物的形象與經歷,可以在他創作、準備的過程中添加在上面。
如,當劇組給他定下角色的妝造后,卡牌上就會顯示出最經典的妝造形象。
而人物的經歷則可以由他書寫到卡牌的背面。
這種空白卡牌,同樣有入夢和同調的功能。
入夢的時候,他可以在夢中,經歷自己為角色塑造的經歷。
在夢中感覺不對的地方,可以進行修改。
同調的時候,可以在表演的過程中,感受角色的感受。
而角色的星級,則根據角色的厚度,以及他的總體表演效果。
在殺青的那一刻決定。
角色越重要、人物越復雜、表演效果越好,星級就越高。
星級決定了等級的上限,而等級又決定了他獲得人物能力的上限。
至于他能獲得人物幾成的能力,就看他的表現和觀眾的認可度了。
越是重要的角色,越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哪怕以后可以翻拍。
經常重復性的演同一個角色,對他的演藝道路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有了這張角色卡牌,徐盛對自己以后的表演道路,瞬間就充滿了信心。
人家能提前準備角色,他也能。
人家能給人物寫小傳,他也能。
人家能為了角色去體驗生活,他也能。
但有著角色創造系統,他能在夢里體驗角色的經歷,別人可不能。
他能在表演時與角色同調,感受角色的感受,別人也不能。
甚至,當他進行角色卡牌創造時。
還可以用一張已有的無星級卡牌當做基礎,借用卡牌的能力與特性。
也就是說,在他對守村人卡牌進行創作時,可以借助吹鼓手的能力。
相當于同時使用兩張卡牌。
看到這里,徐盛心中暗道:“這才對嘛,系統叫‘角色創造系統’,不是叫‘卡牌收集系統’。
這功能得在創造階段體現出來,才能叫做創造系統。”
沒等徐盛細研究,制片就讓人帶他去做妝造。
雖說,他穿個軍大衣,都能表現出鄭東天想要的氣質。
但在正式拍攝的時候,肯定不能隨他怎么穿。
必須要有服裝師、化妝師幫他設計好造型和妝容,等導演定下來才行。
好在,說是守村人,其實照著干凈些的乞丐設計就行。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變了副模樣。
頭上戴了個瓜皮帽,由于他的頭發不夠長,還給加了頂假發,特意弄的臟亂了些。
里面一件打了補丁,還有些裂口的單衣,外面是件破舊的棉坎肩。
腳下的鞋子同樣十分破舊,一只腳還露出了大腳趾。
手上、臉上倒并沒有污垢,畢竟他這角色,并不是乞丐。
將這幅造型給鄭東天看了看,他指出了一些細節。
等再次修改完后,徐盛的造型就徹底定了下來。
服裝師和化妝師將數據記下來。
等以后再給他做妝造的時候,不至于跟這次不一樣。
徐盛再次打開守村人卡牌,見正面已經多了定妝后的形象。
顯然,人物的形象,會在定妝后自動浮現在上面。
眼見沒自己什么事了,他隨即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翻開自己寫的人物小傳,開始一點點的往角色卡牌上謄抄。
這并不用他一筆一劃的寫,只需用想的就可以。
隨著他對照小傳,在上面添添減減。
很快,卡牌的背面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物的經歷。
中午跟大家一起吃了頓盒飯,眼見劇組又開始拍攝了。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工作,徐盛找了個避風且向陽的角落坐下。
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將卡牌往身上一拍,開始入夢。
這入夢的功能,絕對是助眠的利器。
眨眼的功夫,徐盛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夢中。
在夢里,他仍舊叫徐盛,生在澄江鎮的一個普通家庭。
有著貧窮但還算美滿的家庭。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在他尚未滿月的時候,突然發了一場高燒。
一則因為父母沒有經驗,二也是家里實在貧窮,沒能及時治療,最終把腦子燒壞。
雖然看起來如常人一般,但情緒感知缺失,學東西十分慢。
父母請了許多人來看,都沒有什么辦法。
機緣巧合之下,徐盛在一場白事上,看人吹喇叭,起了興趣。
連吃飯的時候也盯著看。
父母一見,想讓他跟著學個手藝,等兩人撒手人寰的時候,他也能有個糊口的能力。
于是托人給他拜了個師父,學習吹喇叭。
徐盛雖然癡傻,但也心思單純,學起來雖慢,卻執著。
慢慢的就學會了吹喇叭的手藝。
還經常模仿各種聲音,用喇叭吹奏出來。
這是他最為得意的事。
待父母雙雙辭世后,他就住在破敗的老屋中,靠吹喇叭討飯為生。
每逢紅白喜事,是他最高興的時候。
只要他能壓過東家找來的吹鼓手,就能得幾個賞錢。
還能得些飯菜。
這是他唯一可以開葷的機會。
一次,鎮上劉家的三兒娶媳婦,他早早的等在岸邊。
看著船隊來了,他拿起喇叭賣力的吹了起來。
吹鼓手們提高聲音,他就提的更高。
兩次三番,他總能壓他們一頭。
周圍的孩子們圍著自己轉,大人們沖自己叫著好。
吹鼓手們比不過他,主動認輸了。
他吹的更加得意了。
將一首抬花轎吹的得意洋洋,像是他自己娶親一樣。
最終,他如愿的得到了賞錢。
還是新郎官親自送來的。
一場喜宴辦的熱熱鬧鬧的,幾個看他得了賞錢的孩子,追著他喊:“嗩吶鬼,嗩吶鬼…”
但他心中只盼著東家能給些好飯好菜,對這些聽了不知多少遍的話,壓根不以為意。
揮手將孩子們驅散,進了劉家,果然如愿的混了頓好飯。
吃完了,他從懷里拿出自己的碗,要了碗湯,悠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誰承想,新郎官竟然跟著他找來了。
還說想向自己請教怎么吹喇叭。
吹喇叭,他拿手啊。
這可是他最得意的手藝。
于是他端起碗,一口氣將湯喝完。
拿起喇叭,聽到不知哪里傳來的一聲雞鳴。
他得意的看了眼新郎官,用喇叭也吹出了一聲雞鳴。
隨即喇叭音一轉,吹出各種歡快的鳥鳴。
雖然他并不知道什么叫炫技,但他本能的吹了個大長音。
驚的新郎官目瞪口呆,讓他得意極了。
可惜,新郎官很快就被喊走了,他有些不舍的起身。
但最終沒有追上去。
突然他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醒醒,徐盛,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