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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歡迎林工

第237章歡迎林工_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__筆尖中文  銀勺輕輕攪動,氣泡挨個炸開,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味。

  桌上擺著水果,七八桿老煙槍吞云吐霧。

  文物局的劉新局長摁滅煙頭,又看了一遍手里的文件。看著看著,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捋了捋已不剩幾根頭發的腦門。

  大致看完,劉新的臉上露出苦笑:“這小孩真的是…兩位,這怎么說?”

  旁邊的兩位局長眼神轉動,卻沒有說話:劉局長,山西的同行就在對面坐著,你讓我們怎么說?

  如果站在個人的立場上,就挺想不通:林思成你是咋想的,這么多好處你不要,非要整這一出?

  其它都不說,就那只碗,少說幾百萬總有吧?

  林思成倒好,這邊剛要談,一封報告就傳真了過來:鑒于方便管理,協同執行,建議保留原勘察組和化驗組人員結構…

  不是…人家山西的同行都上門來了,這怎么保留?

  總不能讓田野所、考古隊、省博實驗室也在山西開個分中心?

  但如果換個角度,站在公允的立場上,三位局長就挺欣慰:

  何志剛沒白折騰,田杰、高章義,黃智峰,并手下的團隊,也沒白跟著林思成辛苦這么久。

  說直白點:到時候的勘查報告、發掘報告、乃至期刊、論文、學術報告,林思成一件都不準備放手。

  署哪個機構的名無所謂,陜西也行,山西也好,但他下面的這些人,全部得紙上有名。

  暗暗感慨,劉新看了看對面:“幾位領導,你們看呢?”

  沒人說話,要么嘆氣,要么面露苦色。

  水老師說這小孩挺難纏,還真就挺難纏?

  碗我不要,技術也不用給,什么“兩省部門協作研究”、“共同申請國家級項目課題”等等,也不急著談。

  包括什么名譽、獎金、贈予,統統都不用,你先把我的人給我安排好了再說。

  如果換個人,早掀桌子了:把你給能的,還談起條件來了?

  但想起來此之前,水總工說的那幾句話,幾個人就泄了氣:

  你們別看人家是個毛頭小孩,我告訴你們,離了這個毛頭小孩,你們還真玩不轉。

  他們在運城的階段性的實驗報告都看了吧,是不是已經開始精煉胎土,調配釉料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已經開始嘗試性的研究成份配比。說直白點,人家腦子里已經有了全盤的復原計劃,并且已經開始付諸實施。

  不需要多,給你們三年,你們能不能追得上?但等到那個時候,人家專利早申請了,可能廠都建起來了,你們就算追上有啥用?

  也不是我老漢小看你們,估計光是找窯址,你們都得一年以上…

  俗話說的好:離了張屠夫,還能吃帶毛的豬。但這次,看來還真就不行?

  問題是這樣一來,山西這邊的考古單位,就光掛個名?

  幾人對視一眼,考古院的領導笑了笑:“耿校長(文博學院院長),劉局長,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咱們這邊,能不能再和林老師溝通一下?”

  劉新剛要說什么,耿院長怔愣的一下:咱們這邊,是哪邊?

  西大,西京市文物局?

  問題是,怎么溝通?

  難不成告訴林思成:小林你看,人家給你私人的好處這么多,又是幾百萬的古董,又是省文化部門、工業部門的名譽顧問,還免費給你能申遺的失傳復原技術,甚至還有不菲的獎金。

  這么多好處,底下的人委屈一下也就委屈一下了,咱就悄咪咪的干吧。

  但如果真這樣給林思成講了,他耿彥民還干個屌毛的院長?

  下意識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耿院長看了看對面:“何院長,我說一句您別介意:怎么說,學校也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你說對不對?”

  何院長愣住,臉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但這句話,比罵娘還難聽。

  你是老師,你高尚,我他媽就下賤對不對?

  怎么跟掉到了茅坑里似的,嘴一個比一個臭,性格一個比一個硬?

  眼看要僵,帶隊的領導連忙打圓場,“林老師的考慮不無道理:畢竟用熟手了,溝通起來方便,也好協調。

  所以我覺得,團隊保持原班人馬,這算不上什么大問題,無非是多聘幾位名譽顧問,咱們這邊也肯定做好后勤保障。同時,薄弱的地方,我們肯定加強協助,同步做好技術支持…”

  何院長剛要說什么,聽到最后的“技術支持”,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啊?

  林思成只說保留原勘察組和化驗組人員結構,沒說再往里加人?

  野外勘察就不說了,這個確實要比人家差點。就那小孩一釬子扎到草木灰池那一招,就夠他們學好久。

  但化驗分析、調試配比這一塊,光是一個試驗組哪能夠?

  到時候少不了本地單位協助,無非就是看誰的研究速度更快,學術成果出來的更早,更多。

  換種說法:誰的論文發的早,發的多,還不一定。

  暗暗轉念,何院長點了一下頭:“我沒意見!”

  哈哈,沒意見?

  耿院長和劉新對視一眼,眼底閃過幾絲古怪。

  你們以為,林思成只帶了黃智峰那一個組,就覺得他肯定研究不了多快?

  那是你們不知道,他平時是怎么搞研究的:

  就王齊志的那個實驗室,說是王齊志負責,其實約等于透明人。

  包括林思成這個具體負責人,十天半月才去一次。但去一次,稍稍指點一下,就能頂三五個月的效率。

  從來都只聽說負責人嫌實驗進度慢,效率低。但故意壓進度,嫌底下的人研究的太快的,聽過沒有?

  轉念間,耿院長點了一下頭:“我也沒意見!”

  剛才還那么強硬,一轉眼就答應這么快?

  感覺有點不大對,但對面的幾位并沒有多想:所謂夜長夢多,趁熱打鐵,管他為什么會答應,只要答應了就行。

  最難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都好談。無非就是合作共贏,利益交換。

  那只碗自然是不用談了,平定砂器、黑白刻花工藝也再沒提。

  林思成的頭銜倒是給了一大堆:

  山西文物局名譽顧問,省文化廳、考古院特邀專家,省工業局特聘工程師。

  待遇不低,能領好幾份工資,還有階段性的獎金。

  本來還有撥款,用于分中心裝修和購買設備,但林思成說不需要。

  化驗室依舊借用YC市市博的,分中心給間辦公室,掛塊牌就行。

  大致兩天,基本談妥,西大林思成文物保護與修復研究中心運城分中心正式掛牌。

  很低調,沒什么儀式,也沒讓領導來剪彩,甚至連鞭炮都沒放一把。

  但凡了解林思成的,都有些懷疑:這小子,怕不是準備隨時跑路?

  跑路絕不至于,林思成只是覺得:光是一個卵白玉,沒必要太折騰。

  分中心就在市文物局的旁邊,整整一層。

  原本是市文物局遺產保護中心,剛裝修好,正準備搬,順便給林思成批了一層。

  嶄嶄新的設施設備,會議室、辦公室、陳列室、培訓室,以及宿舍,全都做了規劃。

  甚至還預留了半層實驗室,但凡林思成點點頭,最多三天,所有設備就能全部到位。

  田杰捏著下巴:“何局長,我怎么感覺,當地是想讓林思成在這兒扎根?”

  何志剛點點頭:完全可以把“感覺”去掉。

  按照當地政府最初的構想,分中心最好開在太原,最好比照西大總中心的規模,一比一的復制。

  包括設施設備、部門架構,人員編制,甚至于研究項目。

  領導還專程告訴林思成,不用怕花錢,有研究撥款,更有政策支持。

  包括研究資金,如果申請不到國家級的扶持項目,那就申請省級,反正給誰批都是批。

  如果卵白玉的工藝能復原成功,肯定少不了申遺。到時候,保護單位即便達不到省一級,至少也是TY市。

  但因為林思成堅持,要保留原勘察組和化驗組人員結構,自然而然,這事情就沒辦法再往下談了。

  林思成坦誠布公,甚至稱處是直白:可以共同研究,運城可以,太原也可以,省級部門更可以。但不管是哪個部門,都要自己動手。

  如果說讓我和你共享技術,共享研究成果…那對不起,我手底下這么這么一大幫都分不過來。

  這樣一來,影響個人職稱評定與晉升還是其次,關鍵在于后續:卵白玉復原技術肯定要落在當地,這個毋容置疑。

  但之下以及附屬的科研成果,學術榮譽提升,以及影響力,只會是林思成的團隊受益,與當地的部門基本沒關系。

  費錢費力,給別人做嫁衣,當地肯定不愿意。

  當然,林思成的話說的也很直接:這樣最好,與其最后扯皮,還不如提前擺明車馬,也能少欠點人情…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趙修能就撮著牙花子,一臉痛苦的表情。

  田杰越看越難受:“趙總,你想說什么?”

  稍一怔,趙修能咬了咬牙:“我就覺得,有點虧!”

  何志剛、田杰、高章義都沒有說話。

  誰虧?

  當然是林思成虧。

  其它不說,就說這兩座中心:西大的中心從無到有,林思成費了多少精力?

  學校和區里是有支持,但頂多四五分之一,趙總又支持了四分之一。等于花了一千萬,有一半以上是林思成靠撿漏掙的。

  這兒,一分錢都不用林思成花。

  再說級別:學校那一座只是區一級,到這兒,一來就是省一級,就問你,這個支持力度大不大?

  但只是為了不讓最初提出這個計劃的何志剛白折騰,不讓跟著他來這兒的幾十號人兩個多月白干,林思成就沒答應。

  沒答應?

  林思成,你懂不懂“省級部門全力支持”、“成果權威能影響到政策傾斜”是什么概念?

  林思成當然懂。

  何志剛嘆了口氣:“我問他,劃不劃得來,他說:有些事情,沒辦法用劃不劃得來衡量!”

  趙修能怔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捫心自問:誰不希望自己的領導、同事、朋友、學生,乃至合作伙伴有情有義,始終如一?

  不論是站在誰的立場上,不論是趙修能、何志剛、田杰、高章義,或是王齊志、商妍、黃智峰,以及中心的料員,研究員,考古隊的隊員。

  幾人默不作聲。

  換位思考,他們都覺得,林思成很虧。

  為了他們,值不值得?

  但林思成并不這么覺得。

  他靠著座椅,慢條斯理:“說實話,這邊的支持力度確實很大,條件不可謂不誘人。但透過現象看本質,無非就兩個字:選擇。

  要么選一,要么選二。不可能有‘既要還要’這個選項。所以,既然不想選,給的再多,也是無根浮萍。

  有句話說的好: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不事二主…老師,如果換作你,你會不會答應?”

  王齊志默不作聲。

  如果換成他:答不答應是一回事,拒不拒絕又是另外一回事。

  乍一聽,挺矛盾,其實一點都不。

  默契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要有本事,別說一條船,踩三四條又能怎么樣?

  瓷器修復給陜西,卵白玉給山西,看,是不是不沖突?

  所以追根結底,林思成還是為了他身邊的這些人,才想都不想就回絕。

  因為不論在哪里研究,總負責人肯定得是他,論文也罷,期刊也罷,學術報告、研究成果,等等等等,負責人和第一作者那一欄,肯定是他簽名。

  剩下的,陜西人簽是簽,山西人簽也是簽,有什么區別?

  答案是有:陜西人不可能送林思成一只價值幾百萬的古董碗,不可能階段性的給他設置那么高的獎金。更不可能一分錢都不用他出,給他建一座幾百萬的研究中心。

  下意識的,王齊志想起他經常問林思成的那一句:值不值得?

  林思成每次都說:有些事,總得有人來干…

  王齊志一提,林思成就笑:“那不是為了給你加深點好印象嗎?老師你如果現在這么問我,我肯定不這么說。因為太假,太高大上…”

  王齊志瞪著眼睛:“難道不高大上?”

  林思成又笑了起來:“老師,我真沒那么偉大。我就說一點:中心建成,出了成果算誰的?我如果想干點什么事情,影響到了當地的利益,會不會發生不太愉快的事情?

  打個比方,我想把卵白玉的專利授權給西京,當地會不會干預。如果我非給了,會怎么樣?”

  王齊志張了張嘴,話到了舌根底下,卻不知道怎么吐。

  以后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但話說回來,如果在陜西,那肯定不會。

  原因很復雜,先說一點,西大中心從無到有,基本都是林思成自力更生。從本質而言,這就是一家具有科研性質的民營公司,林思成說了就能算。

  關鍵還在于,林思成已經用一次次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能力、專業性,乃至品格、德行、情操。

  掰著指頭算算:倒流壺、張安世墓、耀州瓷…林思成的名字掛進檔案的單位,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以及何志剛、陳朋、李春南、關興民、郝鈞,更包括學院的院長、校長,以及自己這個老師在內,等等等等,在各行各業有著深刻影響力的這些人。

  而每一次,都像這一次。

  以前經常聽人說,吃虧是福,王齊志一直嗤之以鼻。但自從認識林思成,他就覺得,林思成把這句話體現的淋漓盡致。

  想了好久,王齊志嘆了一口氣:“水老先生給的那只碗,總不是假的吧?”

  “是真的!”林思成點著頭,“但無功不受祿,人情好欠不好還,萬一還不上呢?”

  王齊志沒說話。

  要換成他:我還不上就還不上?

  當然,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好歹林思成叫他一聲老師,他姓王的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轉著念頭,車進了TY市區,又拐了兩個彎,開到了文物局的樓下。

  車剛停穩,兩位男子迎下臺階。

  一位四十多歲,領先一步,一位三十出頭,稍稍落后。

  剛到車前,年長些的伸出了手:“王教授,林老師,辛苦。我姓任,在文物局科技處工作,水先生是我老師…”

  “任處長好!”

  兩個挨個握了一下,又跟著進了樓。

  邊走說邊,都挺客氣,但林思成總感覺,這位應該見過自己。

  而且眼神很怪。

  怪就怪吧。

  在當地人看來,自己干的事情,確實挺讓人看不懂。

  轉著念頭,幾個人上了四樓的會議室,剛進門,林思成怔了一下。

  好多領導,文物局,文化局,工業局。

  人他是第一次見,但這閑著的一個多星期,為了查資料,他沒少往這幾個局跑。每天都從大廳經過,即便每次只是捎帶著看一眼,也記住了。

  怪的是,水即生也在,坐在右首靠前的位置。

  更怪的是,這些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的那種眼神。

  和樓底下碰到任處長時,有什么區別?

  轉著念頭,他笑著打招呼:“水先生好,各位領導好!”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上首的領導鼓了一下掌:“歡迎林工!”

  隨后,掌聲如雷!

  王齊志懵了一下,一股酥麻感涌上了腦門。

  做為對手,林思成是很難纏,但捫心自問,誰不期望有這樣的同事、下屬、朋友?

  誰能說,不佩服?badaoge/book/139685/53848086.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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