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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窯址要不要?

第235章窯址要不要?_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__筆尖中文  “噗”,一把面粉,暗紅木的案板上泛起醭花。

  巴掌大的面劑子三兩下揉好,“喀嚓喀嚓”一頓剪,鍋里飄起小拇指粗細的面魚。

  煮透,過水,往軟爛的紅燒肉里一撈,再翻炒幾下,香味撲鼻。

  山西美食,紅燒肉剪刀面,又稱炒剪魚。

  談武特地交待過,師傅對林思成的習慣了如指掌,特地開了小灶。

  其實肉還是那一鍋肉,并沒有特殊對待,只是面煮得輕,水開一遍就撈。

  以為單另做的肯定香,葉安寧挖了一勺,嚼的腮幫子發酸。

  “這么硬,你咋吃?”

  林思成笑了一下:“我胃好!”

  葉安寧翻了個白眼,又踢了他一腳。

  林思成抄起筷子,細嚼慢咽:“你怎么來了?”

  “資料組人手夠用,化驗我又不懂,待著也是添亂。舅舅說要來找你,我就一塊來了…”

  “你們公司分給你的征集任務呢,弄的怎么樣了?”

  葉安寧不以為意:“六月底才開始,還早!”

  這都五月中旬了,滿打滿算一個月,這還早?

  林思成想了想:“要不這樣:放著也是放著,你幫我把沈度真跡,還有孝全成皇后(咸豐生母)的湛靜粉彩杯報上去,看能不能入選…”

  葉安寧頓了一下:那兩件東西都由故宮的專家看過,真的不能再真,怎么可能入不了選?

  前一件“奉旨移跋”,后一件更是清宮御器,但凡上拍,不敢說壓軸,至少也排在前幾。

  王齊志就坐在旁邊,冷不丁的一句:“給她應付一下差事而已,哪需要兩件?沈度真跡就夠了…”

  葉安寧沒說話,抿了一下嘴:我還不知道這個?

  舅舅的話是真多。

  吃完面,幾個人坐樹下乘涼。

  正閑聊著,“吱”的一聲,大奔停在村委會的門口,趙修能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

  身后跟著趙大,手里提著一口囊匣。

  “咦,王教授也在?”

  “談秘書長,不用忙,我們在縣里已經吃過了…”

  打了聲招呼,父子倆提著箱子走了過來,王齊志讓葉安寧拿了兩個馬扎。

  兩人坐定,趙修能打開箱子:“今天早上剛收的,有點怪,我也有些拿不準,所以送過來讓師弟看一看。”

  趙修能都拿不準?

  王齊志來了興趣,往前湊了湊。

  一只白色的瓷碗,口沿外翻,略微增厚。胎色潔白,胚骨堅實細密,

  釉色很漂亮,白且瑩潤,釉質均勻,給人一種微透的玉質感。

  敲一下,如金石一般。翻過來再看足,底部中心內凹,留著一個圓形的小圈。

  “胚有些厚,但這釉色燒得不錯,和之前征集到的白瓷片有點像。唯有一點,太新了些,不太像是古物,像是新燒的一樣。”

  王齊志仔細看了一下:“趙總,從哪收的?”

  “今天早上,我剛要出門,前臺打電話,說有人給師弟放了件東西。我下去一看,人已經走了,就留了一只碗…對了,還留了電話!”

  趙修能從口袋里一掏,摸出一張酒店的便簽紙。

  是個手機號,很有辨識性,一看就是太原的號。

  王齊志皺起了眉頭:“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連人都沒見著,服務員說是個五十來歲的男的,留下碗就走,只說是送給林師弟,再什么都沒說。”

  奇了怪了?

  沒名沒姓,無緣無故的,給林思成送只碗?

  正狐疑著,林思成瞇著眼睛拿起碗,王齊志又怔了一下。

  師生倆快一年,林思成什么性格,王齊志不要太了解。可以這么說:刀架到林思成的脖子上,他不但能面不改色,還可能沖著你笑一下。

  但這一次,林思成卻格外的凝重:眉頭皺起,眼眶微微縮緊,雙眼一眨不眨。

  他先看釉,又看底,先后敲,之后又摸。

  最后,碗放了下來,人卻盯著碗,一動不動。

  還以為他被難住了,幾人都沒說話。過了好久,林思成指了指碗底:“這是唐瓷,厚唇玉壁底白釉碗!”

  王齊志突的一怔愣,猛的低下頭:不是…這碗都新成啥樣了?

  仔細再看:釉面油亮,如銀似雪,無線無痕。也別說老化的痕跡,連絲包漿都找不到。

  再看底,潔白細膩,溫潤爽滑,沒有任何沁斑。

  林思成如果說這是新瓷,王齊志百分百相信。但如果說是唐瓷…反正他咋看,都覺得不可能。

  下意識的,他回過頭:趙修能也沒好到哪,脖子前伸,雙眼微突,一臉“驚呆了”的模樣。

  因為太新,所以趙修能才說有些摸不準。他也猜過,這說不好就是老物件,但再老,也不可能有“唐”那么老?

  也不止是他倆,有一個算一個,全被震住了。

  林思成耐心解釋:“鑒定界、拍賣界所謂的‘如新’,指的就是這一種:即瓷器傳承幾百上千年,卻基本沒有老化的跡象,依舊像新的一樣。”

  “形成原因不復雜:一是盒封保存不見光,避免清掃擦拭,以及挪動類的物理磨損。同時,基本沒有人為接觸,不會有油、汗等污染侵蝕。所以不會出現因“玻璃質老化”而形成的包漿層。”

  “但最關鍵的:胎釉質量頂級。即高純胎土,高純釉料,高溫燒制,釉面堅硬致密,抗老化能力極強。”

  “很少見,但并不難鑒定!”

  林思成拿出放大鏡,又把碗斜了一下:

  “再是保存的好,外面再新,但經過了上千年,瓷器內部必然會發生變化…看這里,這是釉內礦物質結構重組,形成的絮斑和水晶狀結晶體…如果過儀器,比如X光,玻化儀,更是一目了然…”

  幾個人齊齊的往前一湊:放大鏡底下,隱約能看到像玉石內部才有的那種乳白色絮絲,以及微亮的透明斑點…

  王齊志和趙修能對視了一眼:是不難鑒定,但這是見過,了解過的前提下,就像林思成這樣。

  就像他倆,夠見多識廣,但今天才算是開了眼。

  葉安寧倒是聽過,但也沒見過。

  她想了想:“故宮中好像有。”

  當然。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法門寺地宮(陜西寶雞)中出土了二十多件瓷器。除了十三件越窯青釉秘色瓷,還有八件唐代邢窯白瓷。

  因為全是盒封窖藏,二十一件古瓷基本沒氧化,剛挖出來的時候,嚇了專家一大跳:比新出窯的還新。

  之后,十三件秘色瓷被送進陜博,那八件白瓷則被故宮借走,然后就成了劉備借荊州。

  但那是故宮,珍藏有什么樣的稀奇物件都算不上稀奇。

  就林思成知道的,民間珍藏年代最久的“如新”瓷,是佳士得從英國征集的明宣德青花梵文僧帽壺,距今不過六百年。

  但這只碗,卻是唐代?哪怕是唐晚期,距今也有一千一百年。

  再說一點:想要達到極強的抗老化釉面,除了高純胎土和釉料,還必須在極高溫條件下結釉。窯溫最低,也要一千四百度。

  而唐宋時期,窯溫最高的邢窯定窯,最高也不過一千三左右。所以,想燒出這樣的碗,除了技術,還得有運氣…

  幾個人聽得一愣一愣:按林思成的說法,這只碗即便沒達到孤品的程度,也絕對稱得上珍品。

  所以,這已經不是值多少錢的問題,而是即便放進故宮和國博,也能進中央展廳的那種。

  但莫名其妙的,且指名道姓的,送給了林思成?

  打個比方:誰無緣無故的,給認都不認識的人送幾百上千萬?

  更怪的是,只是留了個電話,沒多說一句,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這么古怪的事情,他們聽都沒聽說過…

  看了看便簽上的手機號,林思成想了想:“應該是這附近燒的!”

  只覺腦子里“嗡”的一下,談武頭皮發麻:“林老師,你說哪里?”

  “固鎮!”林思成翻過碗底,“這是固鎮瓷土!”

  一群人又呆住了。

  來了兩個多月,征集到的殘器和瓷片沒有一千也有六七百,林思成過手的次數多到數不清。

  化驗更是天天做,元素成份比例,胎質、釉面呈色變化,早刻進了林思成的腦子里。只是對比一下胎質而已,他還能看錯?

  問題是,這是唐瓷?

  說明什么?說明河津古窯的燒瓷歷史,比林思成推測的宋、金時期還要早,距今至少有一千多年。

  “噌”的一下,談武的眼睛亮的像燈泡。

  但林思成卻高興不起來:誰閑的沒事,給人送這么貴的東西?

  怎么想,都透著蹊蹺,以及古怪…

  林思成想了想,拿出手機,照著便簽紙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一群人精神一振,豎起了耳朵。

  響了五六聲,電話才被接通,里面才傳來一個醇厚的聲音:“喂,哪位!”

  “你好,我姓林,林思成!”

  “咦?林老師,你好你好…”

  回了一句,聲音又稍低了些,“爸,電話打過來了!”

  “請他過來吧,來了見面談!”

  “唉好…林老師,我爸上了年歲,腿腳不太利索。你看你要有時間,能不能來一趟太原?”

  當然。

  無緣無故,莫明其妙的送來一只價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古董,不說為什么送,甚至連個名字都沒留?

  更甚至于,恰好與他正苦苦尋找的固鎮古窯有關。就像正打瞌睡,天上掉下來了個枕頭。

  別說太原,哪怕是廣東、海南,林思成都得去一趟。

  “好!”他點點頭,“請問老先生貴姓!”

  “我爸不讓說,他說一提他的名字,你可能就不來了!”

  怎么可能?

  林思成愣了愣,又笑了笑:“好,那怎么聯系?”

  “林老師,你到了太原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好的,那麻煩了!”

  “你客氣!”

  等林思成掛了電話,一群人更加古怪:前后說了五六句,但除了讓去太原,再什么有用的都沒說。

  關鍵的是,問他們姓什么,竟然都不敢講?

  王齊志突發奇想:“會不會…姓于?”

  姓于?

  于什么,名震三秦,挖了張安世墓的那個于大海?

  林思成搖了搖頭。

  能把東西送到酒店,說明對他近期的行蹤了如指掌,更表蝗,已經把他的底細了解的清清楚楚。

  要真是于大海,早送林思成吃花生米了,哪還需要送一只幾百上千萬的碗,再約他去太原?

  看看手里的碗,再前后一結合,十有八九,還是和他現在尋找的白釉瓷古窯址有關。

  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點的好。畢竟林思成干的都是正常人不干的事。

  王齊志看著談武,“談秘書長,能不能查一查那個號碼?”

  “好!”

  談武點點頭,起身打電話。不大的功夫就有了結果:機主姓張,是TY市文聯的一位科長,這個手機號已經用了快十年了。

  太原文聯,科長,姓張?

  搜遍記憶,別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林思成也不認識這樣的人。

  不過至少能肯定,不是壞人。

  他拿起那只白瓷碗,放進囊匣:“老師,師兄,你們去不去?”

  當然要去。

  先不說這只碗和林思成正找的固鎮古窯有什么關系,就說誰閑的沒事,給人送這么貴的古董?

  他就不怕,林思成拿著這只碗跑了?

  又為什么要把約林思成到太原,又準備談什么?

  一點兒不夸張:王齊志和趙修能的心里好奇的跟貓撓一樣。

  以防萬一,王齊志讓談武叫了兩位市局的刑警陪同。九個人三輛車,直奔太原。

  不到四百公里,開了差不多四個小時。

  剛下高速,林思成再次撥通那個號碼。

  剛響了兩聲,電話被接通:“林老師!”

  “你好,我們到了!”

  “咦,這么快?林老師你稍等一下…”

  像是捂住了話筒,聲音聽不太清。

  但不長,就幾秒,聲音又清晰起來:“林老師,你問一下司機,鐘樓街他應該知道,我們在旁邊的乾和祥!”

  林思成回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但司機知道,他也知道:山西茶行業唯一一家“中華老字號”。

  創于宣統年間,民國時期就是太原知名茶莊,距今為止,已經經營了上百年。

  最有名的是茉莉花茶,好喝,不貴:最便宜的二十塊錢一斤,你要在茶樓喝,三元一杯能坐一天。

  前世,來山西做技術指導,林思成沒少來這兒…

  不遠,離高速路口就三公里,眨眼就到。

  兩層的小樓,還是民國時期的風格,青墻灰頂,木門紅窗。

  門口站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到兩輛陜A,一輛晉M停下,他快步下了臺階。

  林思成剛下車,剛站穩,一雙手伸了過來:“林老師,幸會幸會!”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男女老少九個人,年長如趙修能,年輕如趙大。文雅如談武,高壯如兩個警察。

  這個男人卻一眼就認出了林思成,可見有多了解。

  關鍵的是,忒客氣,伸的是雙手不說,還微微勾腰。

  林思成連忙握住:“你好,先生貴姓?”

  “當不得先生!”男人笑了一下,“免貴!”

  不是…都到這會了,你連姓什么都不敢講?

  再說了,這兒又不是龍潭虎穴,難不成一聽你姓什么,還能把我嚇跑是怎么地?

  暗暗狐疑,林思成指了指趙大手里的囊匣:“那只白碗,是先生送到河津的?”

  “對,我爸讓我送的!”男人笑了笑,“林老師,我爸就在上面,上去再說!”

  “好!”

  林思成跟著男人,其余人又跟在后面。

  上了二樓,男人把林思成領進一人挺大的包間。

  就茶室常見的那種布局:紅木的茶臺、太師椅,旁邊是沙發和茶幾,靠窗的位置擺著一臺麻將機。

  茶臺上擺著幾件古玩,兩邊坐滿了人,男男女女六七位,年歲都不小,最年輕的應該是去接他的那個男人,剩下的都在六七十左右。

  居中上首的位置,坐著一位雪鬢霜鬟,身形矮瘦的老人。

  嗯,這位應該最大,少說也有八十以上…咦,不對!

  大略一掃,又轉了一下念頭,正準備問聲好,林思成愣了一下。

  然后,他又轉過頭,看了看帶他上來的那位男子:這倆位,臉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不是爺倆?

  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這位老人,他認識。

  當然,是上輩子。

  水即生,山西朔城人,一九四五年畢業于JX省立陶瓷職業學校(景德鎮),后分配到山西實業公司。解放后,進入太原輕工局。

  自此后,畢身致力于陶瓷研究及陶瓷考古,調查全省70余處古窯址,像冠絕山西的渾源窯、介休窯、八義窯,全是由水先生考古發現,并主持發掘。

  同時,主持恢復失傳技藝:包括平定砂器、平定黑釉刻花、山西琉璃、澄泥硯等等等等。

  山西列入國家級非遺目錄的失傳再復原工藝,其中有一半,是水先生指導復原的。

  九零年退休時,他已是SX省輕工業廳總工程師、SX省玻璃陶瓷科學研究所總工程師、中國工藝美術委員會委員、中國古陶瓷研究會理事、陶瓷高級工程師。

  可以這么說:他不但是山西陶瓷工業的開創者,奠基人,更是山西傳統文化保護的核心人物。

  除此外,他還是國內極權威的鑒定專家,學者。他著作的《歷史名窯微觀痕跡鑒定參考叢書》,囊括自唐到民國所有的窯系,所有的名瓷。

  從分析胎體、釉面、氣泡、開片、包漿、老化、瓷土、釉料…等等等等微觀痕跡,是為鑒定提供科學依據的古瓷科學鑒定標本庫。

  包括現在,林思成的床頭都放著一本,有時間就翻。

  也不止他在學,凡是搞瓷器鑒定的專家,必然繞不過,包括故宮的瓷器專家。

  應該是一四年左右,故宮請他去講過課。當時,林思成還專程請教過…

  至此,林思成算是知道,為什么留的那個手機號是文聯的:他不但是考古、陶瓷學者,還是著名的書法家,篆刻家。

  林思成更知道:為什么他兒子死活不敢說,他爸姓什么。

  在山西,但凡和考古、和陶瓷相關,這位是絕對繞不開的大山。水這個姓還這么少見,再結合那只白釉碗,稍微懂行的就能猜到是他。

  真的,林思成要知道是這位,打死他都不會來。

  甚至于,他已經有點想跑了。

  動腦子想:老人的兒子直直的找到了賓館,可見去之前已經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包括自己在找固鎮古窯,包括自己征集到了哪些樣本,大概做了哪些分析研究。

  更在于,看到那只碗的第一眼,林思成就斷定:固鎮白瓷的卵白玉工藝,就源自燒出那只碗的那座窯。

  老人搞了一輩子的考古,研究了一輩子的瓷器,還能不知道這只碗的價值?

  都不用化驗,拿塊自己征集到的瓷片一對比,就能猜到自己想干什么:瞞著河津,瞞著運城,恢復卵白玉的工藝。

  關鍵的是,價值幾百萬,可能上千萬的孤品瓷器,說送就送?

  說好聽點,這叫千金買馬骨。說直白點: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但來都來了,難不成真的招呼都不打就跑?

  嘆了口氣,林思成腰一勾,鞠了個躬:“水先生好!”

  “咦?”老人驚了一下,“咱們見過!”

  林思成搖了搖頭,指了指老人的手。

  老手抬起雙手看了看,恍然大悟:得接觸多少瓷器,滲進去多少氧化鐵,才能把手上的那層皮染成棕黑色?

  嘖,厲害了,這眼睛真就像刀子一樣。

  暗暗一贊,老人又有些狐疑:“在山西,研究了大半輩子瓷器的又不止我一個,你怎么知道我是我?”

  林思成指指囊匣:“因為那只碗!”

  咦,還真就是?

  一般人,哪知道林思成找的固鎮古窯是什么窯,和這只碗又有什么關系?

  “先坐!”老人起身,拄著拐仗走到了沙發那邊,“都坐!”

  “好!”林思成點點頭,走了過去。

  其它人一頭霧水的跟在后面,一一落座。

  服務員端來了茶,上好的茉莉飄香。

  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小林,我這么叫你,可以吧?”

  林思成點頭:“可以!”

  “那好!”老人笑瞇瞇,“哪咱們再打個商量?”

  林思成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水先生,先說好,碗我不要!”

  好像早就料到了,老人一點都不意外,輕輕往后一靠:“碗不要是吧,那窯址要不要?”badaoge/book/139685/53812444.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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