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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LL島、各方反應

  奔跑!

  瘋狂的奔跑!

  深夜的叢林里,羅夏的身影如同一頭暴怒的獵豹,穿梭在黑暗當中。

  其實他很清楚,無論是獄警還是洲政府,目前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抓捕他這個在逃的犯人。

  監獄的沖天大火會吞噬所有注意力,救災、掩蓋丑聞、推卸責任…官僚們的第一反應永遠是自保。

  至于逃犯名單?

  以這邊正府部門的辦事效率,等他們磨蹭出結果,自己早把槍架在華盛頓的某棟大樓里了。

  可即便如此,羅夏仍在奔跑。

  不知疲倦,不知停歇。

  當身后整座監獄在烈焰中崩塌時,他忽然感覺血液在沸騰,枷鎖在崩裂。

  這種暢快,讓他只想毫無理由地朝著前方狂奔。

  更美妙的是,一路上,無數猩紅血芒從身后追來,迅速鉆入他的軀體。

  每一道血芒,都是一條人命,一次殺戮的饋贈。

  他的腦海中,專精升級的提示瘋狂閃爍,幾乎淹沒理智。

  這不是越獄。

  這是一場屠殺。

  一場屬于他的血腥盛宴!

  “呼”

  不知狂奔了多久,直到肺里燒灼般刺痛,羅夏才猛地剎住腳步,一屁股跌坐在枯葉堆里。

  夜空,明月高垂,星光點點。

  “現在要是能有瓶啤酒”

  羅夏雙手撐在腰后的地面,仰頭凝視著芝加哥的夜空,喉結滾動地嗤笑。

  金妮現在應該已經到紐約了吧。

  她老爸是聯邦執法部門的頂級高層,而且也就這么一個女兒,這丫頭到哪都是受照顧的,肯定不會吃虧。

  局長這會兒八成摟著威士忌睡大覺。

  有錢的老光棍生活就是自在,沒人管著就算了,錢還花不完。

  愛爾蘭兄弟.

  一張張幫助過自己的面孔在腦海中閃過。

  沉默良久,羅夏低頭扯了扯身上的橙色囚服,布料沾滿泥污和干涸的血跡。

  他眼中的溫度一點點褪去。

  等起身后,目光中已滿是化不開的冷漠與偏執。

  遠處,黑暗里。

  一棟農舍正亮著昏黃的燈光。

  加勒比海,美屬維爾京群島。

  夜色籠罩下,其中一座最大的私人島嶼碼頭停靠著密密麻麻的戰斗艇,十幾支私人武裝力量在岸邊來回巡視,槍口始終處于警戒狀態。

  在他們身后,幾十架武裝直升機整齊排列,每一架都配置著重型機關槍。

  甚至在更上方的夜空中,還有上百架小型戰術無人機無聲盤旋,紅外掃描著每一寸海面與沙灘。

  這里沒有任何概念上的死角。

  若沒有邀請,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島上的大人物們享受著絕對的隱私,而這一切森嚴的戒備,不過是為了確保他們的秘密永遠不會泄露。

  純白的房間里。

  佩拉里慵懶地躺在一張符合人體工學的定制躺椅上。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將針管中的猩紅色液體緩緩推入她的靜脈。

  “BOSS知道您今晚登島,特意讓我們準備了最新提取的腎紅素。”醫生低聲解釋,語氣恭敬。

  “來源地是哪?”佩拉里冷冷抬眼,“可別拿那幫拉美或者非洲的廉價雜種來糊弄我。”

  “您放心,都是從亞洲來的。”醫生迅速回答,“您也知道,我們的人這幾年一直都用偽裝的身份在亞洲各地領養孩童帶回來。”

  “那就好。呵,上帝還真是不公平。”

  佩拉里輕蔑地勾起嘴角,“明明無論是智商還是體質,我們白人都要遠勝那幫黃皮,可身體卻衰老得比我們慢的多。”

  隨著藥液注入,她閉眼感受著細胞被滋養的快感。

  或許是心理作用,現在的她突然趕緊鏡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年輕了幾分,眼角的皺紋淡了,精神也煥然一新。

  “好了,你出去吧。”她朝醫生擺了擺手。

  正當醫生準備離開時,佩拉里忽然又開口道:“對了,和以前一樣,挑幾個貨品帶過來。”

醫生微微點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議長女士偏好的“玩具”,年齡應該在十幾歲左右  等房間內只剩下自己一人后,佩拉里隨意將雙腿架在了躺椅兩側的扶手上,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等待著“貨品”進屋后的服務。

  然而,正當她期待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特勤的聲音。

  等對方進來后,一條來自芝加哥狐貍河監獄的消息瞬間打斷了她的興致。

  她雙眼微瞇后,詳細地問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這個.這我會盡快調查清楚。”特勤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他壓根就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又派了什么人去對付那個羅夏·布徹。

  佩拉里冷冷揮手示意特勤退下,抄起手機撥通加密專線。

  電話接通后,傳來機械女聲的電子合成音。

  她連續拋出幾個關鍵問題,當確認危機扼殺小組與此事無關時,精心修飾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

  這爆炸來的未免也太巧合了,三名扼殺小組的成員剛剛身死,當晚監獄就發生了爆炸事件。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除非.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竄上后頸,她下意識攥緊手機。

  “機器,立即監視狐貍河監獄方圓——不,擴大到一百公里內所有監控和通訊記錄!”

  “只要任何與羅夏·布徹有關的蛛絲馬跡,馬上向我匯報!”

  佩拉里一把掛斷電話,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她有八成把握——

  那個該死的雜種沒死。

  而現在,他來復仇了。

  此時此刻,不僅是正在島上的佩拉里,同一時間內,有更多的人都得知了狐貍河監獄的爆炸事件。

  局長被急促的來電驚醒時,宿醉的腦袋還嗡嗡作響。

  等看到手機上十分鐘內連續十七通市政廳來電,讓他的酒意瞬間蒸發。

  狐貍河監獄爆炸、整棟大樓都化作了廢墟、幾乎所有囚犯全部被埋在了里面,死傷無數,并且.

  局長聽著電話中對方說的最后一句話,猛地一拍沒剩幾根毛的腦袋,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墻頭電網有破壞跡象,疑似.有囚犯越獄?!”

  紐約,曼哈頓。

  深夜的公寓里,金妮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搬家折騰了一整天,明天一早還要去上東區警署報到,可她卻毫無睡意。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把生日時羅夏送的粉色折刀,刀刃已經被她二次加工了一下,上面正刻著兩人姓氏的縮寫。

  她翻了個身,把刀貼在胸口,思緒飄回芝加哥。

  金妮忽然想起,自己和羅夏牽過手,擁抱過,但僅此而已。

  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吻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抿嘴笑了。

  羅夏在監獄里待了那么久,估計早就憋壞了。

  聽說以家人身份探監的話會安排夫妻房,要不自己下次去探監時,讓獄警安排一下?

  “不行不行!”她突然搖頭,臉頰發燙。

  第一次怎么能在那鬼地方?太隨便了!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局長的來電。

  她按下接聽鍵,聽著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

  幾秒鐘的沉默后——

  “啊——!!!”

  整棟公寓樓都回蕩著她的驚喜的尖叫聲。

  與此同時,通往狐貍河監獄的荒僻公路上,一輛破舊的雪佛蘭正歪歪扭扭地疾馳。

  后座位置上,三個穿著清涼,波大臀肥的脫衣舞娘正面面相覷,彼此無語地交換著眼神。

  就在一小時前,前面駕駛座上的那對兄弟倆,突然闖進了她們所在的俱樂部。

  他們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萬美金,聲稱要帶走三位最漂亮的舞娘。

  原本她們三個還以為遇到大客戶了,結果這兄弟倆把她們拉上車上,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往監獄帶。

嘴里還嘟囔著說什么明天天一亮就探監,讓三女好好服侍他們老大  “那個.墨菲,狐貍河監獄到底在哪個方向來著?”

  “你說什么?踏馬的,你不認識路你開什么車啊!”

  “倒也不是不認識,只是聽過這個地方,以前畢竟也沒來過嘛”

  他邊說邊看著地圖,忽然,他掠向窗外的目光捕捉到了什么,頓時驚喜地喊道:“瞧,那兩個家伙看著像是本地人,剛好找他們問問路?”

  墨菲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嘴里的煙頭直接掉在了褲襠上。

  確實是“本地人”。

  還他媽穿著橙色囚服呢!

  幾秒鐘后,被愛爾蘭兄弟攔路擋下的邁克爾仿佛沒聽清對方的話一般,再次確認地問道:“你問我狐貍河監獄在哪?”

  “沒錯,伙計,我們準備早點到,然后一到探監時間就去看我們的老大羅夏。”康納咬著煙頭回道。

  邁克爾和林肯震驚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能聽出來這兄弟倆語氣不像說笑,又看了看后座上那三個一看就不是正經職業的女人,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在短暫的茫然之后,邁克爾搖了搖頭,說道:“回去吧,羅夏已經不在監獄了。”

  “什么?”

  康納還有些疑惑,但一旁的墨菲已經激動地捶打著他的胳膊,興奮地喊道:“你還沒反應過來嗎!蠢貨!羅夏已經越獄了!這兩個幸運兒也是跟他一起越獄出來的!”

  “沃特法克?”

  康納扭頭看向邁克爾兩人,但對方早已趁著他們分神的功夫,悄悄鉆進了樹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哈…哈哈哈!”

  反應過來的康納同樣亢奮地大笑起來,和自己弟弟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一個小小的監獄一定關不住羅夏!”

  “監獄關不住羽翼泛著自由光澤的鳥,更關不住槍口噴吐著怒火的惡魔!”

  兩人興奮的笑聲在空曠的公路上回蕩,差點將車頂都掀翻。

  等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后,墨菲指了指后座上他們兄弟精心為羅夏準備的禮物,問道:“那她們怎么辦?送回去嗎?”

  “送回去?”

  康納抽出褲腰帶,猛地抽了一下空氣,興奮地說道:

  “我受點苦,替羅夏全‘照顧’了!就當是慶祝他越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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