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別墅二樓,槍聲不斷。
愛爾蘭兄弟倆各拿著一把伯萊塔M92,瘋狂地追擊著前方連滾帶爬地吹牛老爹。
在轉過一道拐口后,這尼哥迅速推門鉆進了書房當中。
康納和墨菲連忙追上,如今媒體已經趕到,他們必須要趕在那些該死的記者找到吹牛老爹前,提前將這尼哥給“處決”!
“嘭!”
書房門被猛地推開,兄弟倆進門后一個側身平躍,一個蹲地掃視,迅速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但奇怪的是,房間里除了幾個守衛的尸體外,見不到一個活人。
“謝特,我明明看到這黑佬進到這里面了的。”
“應該是躲起來了,找一找。”
兩人先是將書房門反鎖,然后仔細地翻箱倒柜的尋找起來,辦公桌底下,壁櫥后面,尋找著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
但沒找多久,這兩人的話癆性格又隱藏不住了。
“我剛才在下面看到了詹妮弗·洛佩茲的尸體,法克,真是太可惜了,一個美女就這么死了。”
“你是她歌迷嗎?”
“那倒不是,只不過要是一個丑女死了,也許她的人生本來就很失敗,所以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死的是個美女,那真的就是悲劇了。”
“.......有點道理。”
“我還看到了莎朗斯通,這碧池的腦袋被砸了個粉碎,就算是達芬奇也沒法給她復原。”
“耶,我也看到了,但她那雙腿不錯,還跟《本能》里一樣漂亮。”
“得了吧兄弟,她早就人老枯黃了,尼克松跑到東方建交的時候,這蕩婦的下面就已經不出水了。”
“哈哈哈,對了,說起蕩婦,你跟那個叫麗娜的脫衣舞女郎處的怎么樣了?”
“我準備娶她。”
“......沃特——法克?!”
墨菲震驚地扭頭看向自己哥哥,“你剛剛說什么?你要娶一個脫衣舞娘?”
“沒錯。”康納鄭重地點頭,“或許是上帝的旨意,我一看到她就覺得這個女孩是我所需要的。”
“媽惹法克,要是上帝降下旨意讓我哥哥娶一個妓女,我現在就轉投撒旦教!”墨菲生氣地咒罵道。
“嘿,你不能這樣瀆神,兄弟。”
康納振振有詞道:“我確信我接受到了上帝的旨意,就像圣母瑪利亞一樣,她只是睡了一覺,什么都沒感受到,就懷了上帝的孩子。”
“那是因為上帝有一根小的可憐的皮納斯,所以瑪利亞才什么都沒感覺到!”
兄弟倆也不急著找吹牛老爹了,開始辯論起上帝到底會不會讓自己的信徒娶一個妓女。
突然“嘭”的一聲,壁櫥后的暗墻被人一腳踹開。
“去死吧!你們兩個啰里吧嗦的媽惹法克!!!”
吹牛老爹猙獰著臉,雙手舉槍瘋狂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幾秒鐘的功夫,十五發子彈傾瀉一空。
吹牛老爹還在繼續怒吼,但很快他的表情愣住了。
前方,康納和墨菲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兩人先是低頭看了看完好無損的衣襟,又扭頭望向身后布滿彈孔的墻壁——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個窟窿。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后,齊刷刷抬起了槍。
“媽惹法克?!”
吹牛老爹瞪圓了眼睛,連滾帶爬地沖向地窖暗門。
子彈“叮叮當當”打在鐵門上濺起火星,就在兄弟倆準備追擊時,暗門突然又打開了。
只見吹牛老爹高舉雙手,顫抖著倒退出來。
而在他前方,一個渾身充斥著血腥與戾氣的男人正用槍抵在他的腦袋上。
“羅....羅夏?!”
愛爾蘭兄弟驚了。
此時的羅夏,左腕血肉模糊地按著腹部槍傷,臉上布滿紫黑的淤青,破碎的衣衫被鮮血浸透成暗紅色。
他佝僂著身軀,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黏稠的血腳印。
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地獄里爬出來一樣!
“你.....就是你闖進了我的地窖。”
吹牛老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眼中的恐懼逐漸被怨毒取代。
就是眼前這個瘋子,毀了他精心策劃的派對,害死了那么多明星權貴,甚至還有個該死的參議員!
現在他還被華盛頓給盯上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身后連中七槍被判自殺身亡。
“PuffDiddy(吹牛老爹)?”
羅夏突然嗤笑一聲,“什么狗屁名字,你們這些尼哥難道連一個好聽的藝名也想不出來嗎?”
吹牛老爹咽了口唾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對方這明顯是從地窖中自己那上百名守衛的圍攻中殺出來的,而且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那股恨意,怕是比自己還要深。
算了,還是求饒吧。
自己知道這么多華盛頓高官的隱私秘密,哪怕進了監獄說不定也有談判的機會。
主意已定,吹牛老爹干脆利落地雙手抱頭,跪倒在地。
“我不知道你是誰,老兄。所以我可以當作今晚沒見過你,現在媒體已經全部來了,我明天肯定得上法庭,晚上就會被扔進重刑監獄。”
吹牛老爹望向羅夏和站在他兩旁的愛爾蘭兄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樣,保險柜里有五百萬現金,還有一些鉆石首飾,就當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當今晚沒見過我,我去坐我的牢,你們拿錢去享受生活,怎么樣?”
說完,他報出了保險柜的密碼,緊張地盯著羅夏。
“別干傻事,老兄。你現在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我自有應得的懲罰,但那是在監獄里,而不是這個書房。拿著錢走吧!”
吹牛老爹喋喋不休地勸說著,但現場卻是一片死寂,無人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羅夏微微側頭,望向窗外。
那里,二十多個孩子正被四面八方的媒體包圍著采訪,他們手足無措地緊握著同伴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面對生活的勇氣。
莊園里,衣衫不整的明星富豪們仍在磕嗨的狀態中,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舉動。
樓下,傳來陣陣哀嚎。
那是被廢墟掩埋的派對嘉賓,救援人員或許很快就會趕到。
他們雖然經歷了驚恐,但明天照樣能回到比弗利山莊的豪宅里醉生夢死。
這個國家,真是踏馬的可笑。
羅夏收回目光,俯視著腳下的吹牛老爹,聲音像砂紙摩擦般嘶啞:
“人進監獄,畜生只有死!”
砰——!
槍口噴吐出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吹牛老爹臉上的驚愕與恐懼。
幾乎在同一時間,書房的另外兩側也響起了槍聲!
三發子彈,三個槍口,在死寂的書房里構成一幅殘酷的審判畫面。
羅夏放下還在冒煙的手槍,外面警笛聲越來越近,閃爍的警燈將莊園照得忽明忽暗。
“老大,現在該怎么辦?”愛爾蘭兄弟問道。
羅夏沒有回答,他在書桌上挑了根最貴的雪茄,咬掉煙尾,就著桌角的燭火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看著羅夏這副穩如老狗的模樣,兄弟倆對視一眼,有樣學樣地各點了根雪茄。
康納甚至翹起二郎腿,悠閑地吐了個煙圈。
然后——
“操!”
羅夏突然一個趔趄,一把抓住兩人肩膀,指節都泛了白,“先踏馬給我治傷,媽惹法克,還有兩顆子彈沒取出來呢!”
好吧,他實在是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