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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些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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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85章一些舊友  主題模式:

松長清第185章一些舊友  大理寺將尸體帶了回去。

  裴延來的時候,寧宴正在仵作房給死者畫像。

  “多大年紀?”裴延問道。

  寧宴抬頭看了他一眼,蹙眉道:“十四到十七歲。”

  裴延微微點頭,掃了一眼她手里的畫。

  “怎么了?”寧宴抬頭看他,裴延拖了個椅子坐她邊上,手指碰向被害人的指尖。

  寧宴一愣,停下來看著他。

  裴延閉著眼睛,神色專注,日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明滅交替,她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裴延睜開了眼,寧宴遞給他干凈的帕子擦汗,“看到了什么?”

  “這次是十分清晰的一張臉,大笑的臉。”裴延告訴寧宴,“而且,我認識。”

  寧宴愣了一下,“誰?”

  “竇頃,平涼侯府世子。”裴延擦了擦指尖,轉頭看著寧宴,“不過,我看到的畫面也不確信,畢竟上次已經失手了。”

  弘明連環殺人案時,他接觸被害人的手指,看到的最后畫面,是一個女人的臉。

  但實際上,殺人兇手從頭到尾只有弘明一個人,沒有女人參與。

  寧宴也問了弘明,弘明說沒有。

  寧宴也覺得奇怪,上次裴延為什么會看錯了,她一直想問他,但最近都忙著,他們還沒坐下來仔細聊過。

  “以前有沒有過這種情況?”

  裴延搖頭,從未有過。

  “這就奇怪了。”寧宴也不明白,一個人的異能,怎么能說不靈就不靈的,還是說,上次使用的方法不對?

  裴延也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對自己的異能不再完全的信任了。

  “你不會因為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吧?”寧宴驚奇地看著他,裴延沒說話。

  寧宴撲哧笑了起來,“難得看到你內疚,你別動,我給你畫張像,將這一刻的表情記錄下來。”

  “有毛病,查你的案子吧。”裴延哼了一聲,起身出去,嘴角微勾。

  寧宴忽然喊他,“一會兒和我一起去國子學啊,帶我認認這位世子爺。”

  裴延頷首。

  寧宴將畫像畫完,復印張貼出去,讓人來大理寺認尸。

  她和寧宴則去了國子學。

  正是散學時間,國子學門口停滿了馬車,人來人往擠擠攘攘,裴延帶寧宴穿過人群,進到門內。

  “你在這里讀過書嗎?”寧宴問他。

  “沒有。小的時候在家中私塾,大些就去宮中陪讀了,再大些便不再學,打馬走街,斗雞遛狗不務正業。”裴延漫不經心地道。

  寧宴很驚訝地看著他。

  “怎么?”裴延斜睨了她一眼。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自我介紹。”寧宴煞有其事地道,“要說覺悟高,還得是我們裴大人。”

  裴延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忽然手腕被人拉住,有人喊道:“裴之瑾?”

  “鄧二,”裴延停下來,和對方打招呼,寧宴順著視線看過,對面站著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眉目清秀但略有些齙牙的年輕男子。

  鄧鹿正一臉稀奇地看著裴延,一把推開打算從他面前擠過去的同學,拍著裴延的肩膀,

  “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難道還要回爐重造?”

  裴延勾了勾嘴角,“這么說,你是回爐重造成功了?”

  鄧鹿哈哈大笑,視線一轉落在寧宴的臉上,打了個口哨,“你現在的喜好很特別啊,不愛紅裝愛武裝?”

  “大理寺寧宴。”裴延不接他的話,又轉頭和寧宴介紹,“昌平伯府的二公子,鄧鹿。”

  寧宴抱了抱拳。

  “哦!”鄧鹿一臉稀奇,“就是你干翻了周家的?人不可貌相啊,我得敬而遠之。”

  寧宴沒說話,因為不需要她說。

  “你做了什么,這么心虛?”裴延問鄧鹿。

  鄧鹿目光閃爍,笑著打哈哈,“我還有事,改天喝酒。”

  裴延擺了擺手。

  “他不會還在國子學里讀書吧?”

  “在里面領了閑差。”裴延帶寧宴進了門,“竇頃也在國子監里謀的差事。”

  以前他們都在里面上學,后來年紀大了,又不考學,自然就結束了學業,但又沒什么正經事給他們,索性就讓他們在里面領差事。

  閑差,來不來都行。

  “竇頃來了沒有?”國子監衙司前,裴延問守門的雜吏,雜吏見是裴延,立刻點頭哈腰地道,“來了來了,小的帶您去。”

  裴延不是世子,但他有實權,所以比起其他受了封賞但只領閑差的世子們,身份高很多。

  寧宴昨天來的時候,走的側門,這次進的正門。

  正門走了幾步就是一棟小樓,還沒走近就聽到了樓內傳來一陣大笑聲,聲音此起彼伏,估計得有七八個人。

  等他們走近,笑聲忽然又戛然而止,隨即一間房門被推開,一陣濃烈的奇怪的香氣,從門內沖了出來。

  寧宴被熏得瞇了瞇眼睛。

  裴延止步,拉著寧宴避開,在她耳邊低聲道:“安神香,有致幻的作用。”

  寧宴十分驚訝,合著這群人青天白日,在最高學府內聚眾“吸毒”?

  夠狂啊!

  “裴之瑾,”門內傳來懶懶說話聲,拖著長長的尾調,“今兒刮的什么大風,將裴將軍裴大人吹到這里來了?”

  香氣散了一些,裴延負手進了門。

  寧宴隨在他身后,視線掃過屋里,屋里擺著一張羅漢床,前后左右又凌亂地放置著椅子,此刻椅子上,羅漢床上或坐或躺著人。

  都是男子,有的撐著臉似睡非睡,有的雙眸放光正盯著裴延,有的則是神情呆滯雙眼空洞。

  方才說話的人,正坐在最中間,他穿著一件駝紅的云紋錦袍,生的長眉鳳眸,唇紅齒白,有幾分男生女相,妖冶嫵媚。

  這應該就是竇頃了。

  “過得滋潤啊。”裴延踱步,停在安神香前,提起香隨手插在正喝茶人的茶盅里,那人看他一眼,默默將茶盅放下來。

  裴延踢開最近的人,那人讓開,裴延坐下來,打量著房間,“這地兒,不錯。”

  “能得你一句夸,我這可真是蓬蓽生輝了。”竇頃笑了起來,“你都多久沒找我們玩了,得有五六年了吧?”

  立刻有人接著話,“五年半。”

  竇頃嘖了一聲,“五年半,我們還原地踏步,你可不一樣了。”他喝了口茶,問裴延,“今兒怎么得空來?”

  “還能干什么,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唄。”裴延頓了頓,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不錯過一點細節,“查案。發現了一具尸體,可能是國子學里的學生。”

  “學生死了?”竇頃一驚,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是誰?怎么死的?這事兒我竟半點沒聽說。”

  裴延收回打量對方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去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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