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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些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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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06章一些發現  主題模式:

松長清第106章一些發現  寧宴先去調查了楊四平的交友情況,和親戚來往。

  又去見了當夜幸存者,一位姓盧的婆子。

  盧氏當時肩頭受了一刀,失血過重傷了根基,這一年來都在家中養身體。

  見寧宴等人來,她先是一愣,不敢相信地連連和寧宴確認著。

  “又查嗎?兇手不是已經抓了嗎?還沒拉去砍頭嗎?”

  她以為,兇手今年秋天就已經送去京城砍頭了。

  “暫時還沒有。他請我重查此案。”寧宴回道。

  盧氏臉色一變,指著寧宴,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能幫殺人犯翻案呢?你不能為了錢什么都做啊,楊家那可是十幾條人命。”

  寧宴點了點頭。

  “這叫什么世道,你們走,快走,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盧氏揮著手,趕寧宴他們走。

  寧宴站著沒動,打斷了盧氏的話。

  “只是重查,他如果有罪就會依舊有罪,我不會改變什么,可如果兇手不是他呢?”寧宴反問盧氏,“那真正的兇手豈不是要一直逍遙法外,楊四平一家的仇就真的報不了。”biqμgètν

  盧氏勃然大怒,“怎么可能,他就是兇手,我親眼看到的,就是他。”

  “你看到了什么?”寧宴順著她的話追問。

  “我當時在睡覺,聽到外面有聲音,就披著衣服開門出來查看,走到正院那邊,他正好殺了我小兒子。”

  “我跑過去,他左手抓著刀,那刀尖上還滴著血呢。”盧氏道,“我看他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凝眉皺眉。

  “不對啊,”余道林提醒盧氏,“你對衙門說的證詞上,說的是對方是蒙面的。”

  “對啊,蒙面的。可是那又怎么樣?”盧氏道,“眉眼總能看得見吧。”

  余道林一臉的無語。

  “就看個眉眼,還是黑漆漆的半夜,你就這么肯定?”

  “我當然肯定了,我見過一次沈思行的。”盧氏說得非常肯定,“還有他左手拿刀,個子還特別高,這些我也都看到了。”

  余道林擺了擺手。

  “你們就覺得他不是兇手唄,不然也不可能幫他重查這個案子。”盧氏啐了一口他們,“那天是十二,月亮特別亮,我看得清清楚楚。”

  說完了就去推寧宴,“你們走,不許再來了。”

  寧宴被推了出去,盧氏飛快地將門關上了,余道林指了指門,又攤開手表示無奈。

  “她能說的也都說了,我們走吧。”寧宴往楊四平家去,走到巷口,余道林一怔,寧宴問他,“怎么了?”

  說完,他順著余道林的視線看向對面,然后緊蹙了眉頭。

  對面,一個女子正被一個男子拉扯著,男子兇神惡煞,一邊罵一邊抽女子耳光,女子哭著蹲在地上不肯隨他走。

  “是向晴。”金樹驚呼一聲,“那是她哥哥吧,賭錢的那個。”

  金樹話落,余道林就已經沖了過去,一腳將向東踹翻在地,拉著向晴護在了身后。

  “你他娘的誰啊。”向東爬起來,忽然認出了余道林,“哦,你就是那個大年初一就勾引我妹子的鏢師?”

  余道林沒理他,回過頭問向晴怎么回事。

  “他、他輸了錢,要將我賣了。”向晴哭著,周圍很多人圍著,對向東指指點點地罵著。

  向東根本不在乎,啐了一口道:“老子賣自己妹子,關你們什么事,都給老子滾。”

  他沖著余道林過來,“你要是舍不得,拿一百兩出來,現在就將我妹子帶回去。”

  “你說的。”余道林攥著拳頭,忍著怒氣丟過去一百兩銀票,“拿去。但你要是再欺負向晴,我不會放過你的。”

  向東看到錢,還是這么多錢頓時兩眼放光,也不管余道林說什么,他一個勁兒點頭,抓著銀票就跑了。

  “你不該給錢,”寧宴凝眉道,“這種人找個事將他關進去待個半年就老實了。”

  “我這是…”余道林擔憂地看著向晴,他怕向晴傷心,先給錢穩住她哥哥也行,“你沒事吧?”

  向晴捂著腫起來的臉搖了搖頭,又哭著道:“你給得太多了,他、他很快會輸完,還會再回來和你要。”

  “那就讓他來找我要。”余道林嘆了口氣,“我先送你回家。”

  他又為難地看著寧宴。

  “你去吧,我和金樹兩個人可以。”

  余道林送向晴回家去,寧宴覺得,或許可以早點讓向晴和余道林成親,這樣向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喊著賣了她。

  “走吧。”

  寧宴兩人往另一邊,去了楊四平家,拿出從衙門帶出來的鑰匙開了院門,里面已經一片荒蕪頹敗。

  楊府院子不算大,統共三進加擴建的倒座,外院很小,她停在卷宗上記載的,第一個被害小廝躺著的地方。

  是腳朝側門,頭朝東的方向,身中三刀,自上往下斜切,腸子都露了出來。

  仵作出具的尸格,明確寫了,兇手是左手持刀,因為第一刀是自死者右肩斜刀左下腹。

  “老大,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金樹撓了撓頭,他也看了,但一個沒記得住。

  “因為十三名被害人,只有這一具尸體查驗結果,明確寫了兇手揮刀的方向。”沈思行的右手廢了,這一點是很重要。

  金樹也想起來了,“其他人有的是亂刀砍的,有的是直接捅的。”

  位置上不是很好明確下定論,到底是左右還是右手。

  他們往內院走,一路在每個被害人被害的位置停留,做了比對,最后到正院,楊四平居住的房間。

  楊四平有兩個兒子,一個十一歲,一個九歲,兄弟兩個人住在正院后面的罩院里,同時被害。

  楊四平的臥室里已經被收拾過,空了的床鋪上,還依稀能看到干涸的血漬。

  寧宴打開柜子門,里面是空的。

  “卷宗上說,沒有丟給東西,就連放在梳妝臺上的一枚很重的金鐲子都還在。”金樹道,“這樣看來兇手就是仇殺了。”

  要是劫殺,那金鐲子肯定會拿走,房間也一定會有翻動的痕跡。

  但卷宗里并沒有記錄這一點。

  兩人在房間翻了找了很久,一無所獲,又轉出來到了楊四平的書房。

  書房里還是原貌,楊家也沒有人在這里遇害,桌上落了一層細灰,幾支干了毛筆掛在一側。

  寧宴打開抽屜,里面放著一些私人的東西,并沒有多少價值。

  金樹撅著屁股抽著書架最低層的書看,看完又塞回去,“老大,他這書還挺有意思的。”

  他翻開給寧宴看,寧宴失笑,“小人書啊。”

  是一種以圖畫為主文字為輔的書。

  “我回去也買幾本看看,嘿嘿。”他將書插進去,正要起身忽然視線一頓,“這是什么?”

  他從兩本書的中間,拿出了一個錦布縫的荷包,打開荷包里面有一枚掛在孩子脖子上的小金鎖。

  “老大,上面還刻著字。”金樹遞過來給寧宴看。

  “州?”金樹撓著頭,回憶楊四平兩個兒子的名字,寧宴卻已道,“楊凡,楊健,并沒有州字。”

  楊凡和楊健是楊四平兩個兒子的名字,而這個“州”,她記得卷宗里沒有提到有這個名字。

  “這個鎖還是新的,你拿去附近的金鋪問一問,有沒有人認識。”寧宴吩咐金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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