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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91章抓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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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長清 第91章抓錯人?
“等等!”
寧宴去攔秦三,可卻沒有攔住,門內,徐東毅已經被帶了出來。
這三天他沒遭什么罪,出來時行動也很正常。
但是,等他一出現在百姓面前,整條街上的人都沸騰起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了這個賊人,殺了他!”
“殺了他。”
話落,無數人跟著一起喊著,朝著徐東毅沖了過去,一瞬間,徐東毅就被激憤的百姓團團圍住。
雙拳難敵四手,徐東毅立刻被打倒在地。
手、腳、吐沫都朝他身上招呼。
“讓開,讓開!”寧宴沖進去,將百姓拉開,“他還沒定罪,就算定罪了也不是你們能懲治的,住手!”
她攔住了大家,將徐東毅扯起來護在身后。
此刻,徐東毅已是滿臉的血,頭臉腫了起來,十分狼狽。
秦三幾個衙門里的捕快正抱臂看著熱鬧。
“都散了。”寧宴呵斥著,百姓們見寧宴面色凝重,這才慢慢散開。
寧宴轉過來問徐東毅,“送你去醫館?”
“不用!”徐東毅拂開了寧宴,指著她,“寧宴,你無能查不破案件,卻唆使百姓對我使用私刑,置我于死地。”
“此事,徐某和你沒完,不死不休。”
徐東毅惡狠狠地盯著寧宴,恨不得吃了她。
寧宴看他的樣子,確定他死不了也松了口氣,頷首道:“那就不死不休吧。在這之前也請你多保重。”
“無能之輩,你且等著。”徐東毅推開了攔著他的百姓,一瘸一拐地往人群外走,邊走邊喊道,“沒有證據,卻栽贓我是兇手,天理昭昭,我定要申訴討回公道。”
他聲音很洪亮,一路走過,路人都看著他。
被他一身正氣,磊落坦蕩怔住了,一如前幾天寧宴見到他時的感覺,世上哪有這么坦蕩正氣的殺人兇手呢?
“寧鏢頭這次,真的抓錯了人,冤枉了他?”有人小聲問道。
“那我們豈不是也打錯人了?”
“這和我們沒關系,是因為寧鏢頭抓錯了人,我們又太相信她,才憤怒地打他的啊。”
寧宴站在衙門的門口,看著徐東毅的背影,他好似有感應也回頭看了一眼寧宴,目光先是憤怒然后歸于平靜。
靜靜對望一刻,他轉過身去,繼續高呼那剛才那句話。
一路走一路說。
“寧鏢頭也有失手的時候?”喬路站在寧宴身側,“嘖嘖,這次你恐怕要麻煩了。”
喬路說完,輕笑一聲拂袖回了衙門。
街上的百姓,許多人安慰寧宴別急,也有人說風涼話。
寧宴對所有外界的態度毫不在意,她溜達著回了家。
柳葉知道街上的事,趕緊給她做了她喜歡吃的飯菜,哄著她吃些,“你也說查案不能急,你吃些東西好好睡一覺,醒來說不定就想通了。”
寧宴也不餓,吃了幾口就蒙著被子,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她起床,一家人居然沒去鋪子里,而是都在家。
“怎么了?”她打了哈欠,摸了摸白起的頭,發現他嘴角有淤青,“打架了?為什么打架?”
白起也不說話,就一直站在她面前看著她。
“為了我打架的?”寧宴讓他坐下來,用目光問柳占,柳占小聲道,“早上有人說你查錯了案子,冤枉了別人,他聽了不高興,和人打了起來。”
寧宴給白起嘴角上了藥,揉了揉他的頭。
“我沒查錯案子,只是這次的案子有點棘手而已,別擔心。”
白起也不說話,只用眼神和她確認。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等我想明白其中的關節,案子就真相大白了。”寧宴含笑道,“法網恢恢,誰都逃不掉。”
白起點了點頭。
寧宴吃了早飯,再一次去了城東書院。
汪先生看到她,面色不如上一次好看,書院中的學生們也都不搭理她。
寧宴也無所謂,打了招呼坐在汪先生和徐東毅休息的房間里,不急不慢地翻著卷宗。
書院去年十月時,有三個先生,三十七名學生,其中三位在過完年后就那樣再來。
這幾個人名后,徐東毅先是畫了紅圈,后來又改成紅叉,寧宴猜測,大約上門勸過孩子了,但沒有成功。
寧宴心念一動,她翻出另外一本登記簿,找到這三個孩子的住址,然后去了這三個孩子的家里。
有兩個孩子過完年就一起出門了,父母說跟著同一個木匠師父學徒去了。
“徐先生來過家里嗎?”寧宴問道。
兩位孩子的父母都說有,“來過三次,讓我們將孩子喊回來讀書,還說學徒是短視,唯有讀書才是出路。”
“我們窮苦人家的孩子,也不指望考功名,讀書讀到最后也就是混口飯吃。現在早點去學徒,早點出師也能早點掙錢。”
徐東毅居然來過兩次。
“徐先生是不是不高興?”寧宴問道。
兩家的父母都說是,“徐先生一心為了孩子,有失望也正說明了他是好人啊。”
寧宴沒有反駁,去了下一家。
“死了?”寧宴心頭一緊,“怎么死的?”
最后一位叫關孝的孩子爹道:“過年出去玩,掉水里淹死了。”
“他不會鳧水嗎?”
“會。但天太冷了,下了水凍得手腳僵了,也劃不動了吧。”
寧宴請關孝的父親帶她去落水的池塘看看。
池塘的水不深,過年前后的氣溫和現在應該差不多,水面上結了一層冰,寧宴看過,冰還特別厚實。
她在冰上走了一圈。
“當時也結冰了,應該是冰裂了,掉下去了。”關孝的父親道。
寧宴卻覺得哪里不對,她忽然想到了徐東毅的殺人動機,她心頭一動問道:“徐先生是什么時候來你家勸孩子回去讀書的?來過幾次?”
關孝的父親想了想,“估計三次還是四次。我家的情況,確實交不起束修了,我也總不能一直讓徐先貼錢,所以,無論徐先生怎么勸,我都沒有松口。”
寧宴的猜測越來越清晰,她猛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多謝你了,我回城一趟。”
她回去直接找到平安的家,問他,“當時那人還具體和你說過什么話,你再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
平安剛要開口,余道林和金樹一起跑進來,余道林道,“徐東毅越級去府衙擊了鳴冤鼓,要告你。”
寧宴皺眉。
“還有,知府大人的女婿,是他的同窗,所以知府已接了他的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