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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趙靈溪定親

179趙靈溪定親_鸞嫁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179趙靈溪定親  179趙靈溪定親←→:

  連翹正與小丫鬟說私房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她駭了好大一跳。

  條件反射抬頭去看,便只見趙伯耕的面孔出現在身后。

  他面上的表情嚴肅內斂,眸光卻那般瘋狂猙獰。

  連翹被嚇住了,她身虛腿軟,渾身無力,若不是死死的抓住了眼前的小丫鬟,她險些要摔到在地上。

  可惜,她眼前的小丫鬟,也不過是她嫁進來后才提拔上來的,本身也并無太大本事,也就無親無故只能指靠她出人頭地這一項值得說道——至于早先在她身邊服侍的歲蘭,則被連翹謀了命去。

  早先連翹與歲蘭千好萬好,甚至連翹曾許諾歲蘭,若她能夠嫁入高門,要認歲蘭當干姐妹,還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可是,人一得勢,又豈能容下目睹過自己丑陋過往的人?

  更別提歲蘭不僅知道她的過往和不堪,她還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假的,她是靠假孕上位。

  連翹心里本就存了除掉歲蘭的心,歲蘭在拜堂那日叫破了她懷孕之事,固然提醒了趙伯耕她懷有身孕,這親事不能中斷,但也讓她早先的誓言如同放屁,提起來就臭不可聞。

  她一邊感激歲蘭機靈,一邊又痛恨歲蘭沒有及時拿出更加機靈有用的法子,以至于她才剛進門,就壞了名聲。

  成親幾日后,她借口需要一個忠心的人,在外邊幫她收集消息,將歲蘭打發了出去。

  歲蘭出府不久就碰上搶劫,碰巧死在了歹人的匕首下,她這主子還跟著流了幾滴淚。

  如今連翹倒是后悔及早將歲蘭鏟除了,她應該晚些時候的,若是歲蘭還在,她素來有急智,她絕對有辦法應付眼下的場面。

  連翹委頓在地,笑的如同哭泣一般難看。

  小丫鬟更是瑟瑟發抖,咬著唇一聲也不敢出。這模樣讓趙伯耕厭煩,趙伯耕直接踹了一腳過去,“滾出去。”

  丫鬟如臨大赦,看都不看連翹一眼,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趙伯耕蹲.下身來,巴掌啪啪的拍著連翹的面頰上。連翹的臉被他拍的生疼,面頰更是由白變紅,不一會兒就腫脹起來,但她自始至終也不敢做出一點不適來。

  “與你那丫鬟又偷偷摸摸嘀咕什么呢?怎么,難道是準備趁我不在,拐個男人在府里偷人?”

  連翹如遭雷劈,悶頭就磕頭,“伯爺您怎么能這么冤枉奴家?奴家視您為天,視您為神明,您不信奴家一片誠心,也該信這府里的守衛。奴家但凡有半點外心,就讓奴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伯耕不知道是不是被取悅到了,也坐在地上翹起了二郎腿,“說說,你仔細說說,剛才你在打什么算盤。”

  連翹眼珠子一轉,當即道,“奴婢讓墨蘭往驛站送封書信。”

  “給誰的信?”

  “給蘄州我兄弟的。”連翹不等他詢問,便繼續說,“我兄長膝下有幾個女兒,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貌美可人…”

  連翹確實是準備把娘家的侄女們弄過來的。

  為什么呢?

  還不是為了將侄女們養在身邊,給侄女們提提身價。

  別看她如今在伯府不得寵,昌順伯府也日落西山,在京城被貴人們嫌棄。

  但也只是貴人們看不上昌順伯府罷了,在其余一些人看來,伯府也是權貴,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攀得上的。

  伯府更不是連家這等商賈等攀得上的!

  她既然有機會進來做主母,自然要為娘家多考慮幾分,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她是打了兩方面的算盤的。

  一來,選個好的侄女給趙靈均做姨娘。

  趙靈均能娶個什么樣的貴女她不管,但她一定會促成趙靈均納她侄女為妾。

  侄女有她這個姑姑照拂,不愁在伯府站不住腳跟,也不愁不能籠絡住趙靈均。只要侄女生下一男半女,以后他們姑侄在這府里就有靠了。

  二來,她也希望其他的侄女,能通過趙伯耕的手,進入其余貴人門中。

  可別說她這個姑姑心毒,一門心思讓侄女們做小了,那多少人想送至親去權貴府里做小,還沒這個門路呢。

  連家出身低微,家里姑娘們嫁入一般人家能做個當家主母,嫁到別的人家,只有做小的份兒。

  同樣是做小,何不讓侄女們攀上那最好的?

  富商巨賈她也考慮過,但嫁給這些人有什么用?

  見過世面后就知道了,這些富商的銀子,都是給官老爺們攢的。

  為了侄女門好,最好是讓他們去權貴府上。

  再來,侄女們若是在權貴們府上得寵了,還能反過來給她撐腰,以后趙伯耕想要作踐她,且要看她娘家人同不同意。

  連翹是這么打算的,話卻不能這么說。

  她選擇性的只說一個方面。

  “我看爺整天為重振伯府憂心,我是個沒本事的,想幫爺也不知道從何下手…我就想著,把我娘家侄女都喚過來。我娘家那幾個侄女爺沒見過,但他們都長得不差,關鍵是性子溫柔可人,勉強也算拿的出手。我是爺的人,我娘家的人也必定要為爺所用,我這幾個侄女,爺不如拿去開路…”

  “開路”這話好說不好聽,連翹說完就垂了首,“爺也別說我惡毒,故意將侄女們往火坑里推。誰讓我如今嫁給爺,就和爺夫妻一體了呢?我自然是只盼著爺好的。至于我那幾個侄女,他們若不上京也就罷了,他們若上京,必定是存了志向的,咱們只當是成全他們了,爺說可好?”

  趙伯耕上下審視連翹,連翹睫毛忽閃忽閃,勉強露出巧笑嫣然的模樣來,“爺作甚這般看著妾,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趙伯耕說,“你不自在?這點我真沒看出來。但你這人心狠手辣,我是看出來了。為了我這夫君,你連至親都能舍棄,你當真是我的好夫人,也不虧我與常慧心和離一場,娶你進門。”

  “爺懂我的苦心就成,我只愿爺以后都順順利利的,能和我一起過好日子…”

  “放心,日子會好的,你也會過好日子的。”

  趙伯耕說完這句話,站起身直接走人了。

  他的身影蕭素,透過廊檐下的燈籠看,那背影甚至有些扭曲,就如同他已經徹底壞掉的心性一般。

  連翹見人終于走出了大門,才死里逃生一般,虛弱的扒著凳子坐了起來。

  這一關,應該是過去了。

  趙伯耕離開了薔薇苑,就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連翹倒是提醒他了,既然可以用她娘家的侄女攀人情,那他的侄女自然也可以。

  靈溪雖比姝姝差得遠,但好在也是伯府二房的姑娘,身份上來說總體還算過得去。

  既然靈均的親事作難,不如先給靈溪找個好去處…

  時間很快到了趙靈姝及笄當天,這一日天氣依舊炎熱,但貴客迎門,趙靈姝這一天的心情自然也是極好。

  她的小姐妹都早早過來陪她了,不管是已經出嫁的董穗寧,還是訂了婚的辛良玉,再就是正在擇選駙馬的壽安公主,以及依舊全副心思只在《刑律》上的齊梓君,大家全都跑來參加她的及笄禮了。

  一屋子的小姑娘,大家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熱鬧的恨不能把屋頂抬起來。

  眾人說說笑笑的時候,董穗寧湊到趙靈姝跟前,一邊欣賞著她的花容月貌,一邊壓低了聲音與她說,“你那堂妹,與戶部尚書家的三爺的親事定下來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趙靈姝當時腦袋就懵了。

  她堂妹是誰來著?

  哦,趙靈溪啊。

  不怪她第一時間沒想起來此人,實在是因為趙靈溪在她生活中缺席太長時間了。

  兩人都有一年未見了,她的生活又這么精彩,一時半會想不起她,也情有可原。

  趙靈姝聽說趙靈溪的親事定下來了,初始還沒給出太大反應,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其中的不妥。

  這個不妥不在趙靈溪身上,而是在戶部尚書身上。

  掌管六部的尚書,哪一個在朝堂都是一方巨擘。這樣的老大人,便是她繼父肅王見了,都得敬上兩分。

  更別說在六部中,戶部的地位僅次于吏部,不僅掌管著全國的賦稅、收支,更是管控著全國的土地和戶籍,在一個國家權力部門中的地位,由此可見一般。

  這樣的位置,只有帝王的心腹能擔任,事實上這一任戶部尚書,也確實是陛下尚在潛邸時的舊臣。

  如此高門,趙靈溪這個父母雙雙被流放的姑娘能攀上,那必定是這位三爺身上,有著非常非常的暗傷。

  趙靈姝絞盡腦汁想啊想,腦子中突然涌上來一個信息,“這位三爺,是不是早些年因騎馬不慎,直接被馬攔腰踩了一腳,以至于下半身癱瘓那個…”

  董穗寧一邊點頭,一邊沖著趙靈姝豎大拇指,“你這腦袋瓜是真好用,可不就是那位三爺。”

  趙靈姝扁嘴,心里想,“這是我腦袋好用么,這是那位三爺臭名遠揚好么?”

  說起戶部尚書府上這位三爺,那在京城也是有著赫赫名聲的。

  戶部尚書名下三子,這位三爺便是其最小的兒子。其為嫡出,又自幼機靈慧黠,很得夫妻倆的喜歡。

  別看戶部尚書是個老成持重的性子,府里的老妻卻糊涂的很。

  這老妻喜歡幺兒,便將幺兒一直養在膝下。

  戶部尚書一開始沒在意,畢竟孩子小,且身體“孱弱”,老妻不放心將孩子放在外院,他也不覺得這有哪里不妥。

  等時間久了,等他意識到不妥時,已經晚了。

  老妻是真寵孩子,孩子要星星她不給月亮,直接將機靈慧黠的孩子養成個紈绔。

  這位三爺年滿十六,還文不成武不就,且性情桀驁不遜,動輒揮鞭子當街打人,惹得京城百姓厭煩畏懼。

  戶部尚書因為幼子作惡多端,多次被御史彈劾,氣的拿著馬鞭險些將人抽死。

  可惜,人管人沒作用,事兒教人,一下子就給了狠的。

  這位三爺在雷雨天縱馬疾馳,馬兒被雷聲所驚,將他從馬背上顛了下來,還就那么巧,一下子踩爛了他半邊身體。

  當時幾位太醫都說這位公子活不成了,可禍害遺千年,他竟掙了一條命來。

  但雖然活了,下半身卻癱了,算算時間,如今他癱在床上,足有十年了。

  也就是說,這位三爺,今年二十六。

  而趙靈溪,今年十三。虛歲十四…

  不是說年齡不匹配,現在老夫少妻多的是,關鍵是,三爺他癱瘓啊!他不僅癱瘓,他還打人!

  戶部尚書府上,先后為他娶過兩個姑娘,那都是好人家出生的女兒,雖家里門第不高,但姑娘不管是性情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這樣的姑娘嫁給三爺,那真是埋沒人家的人才了。

  可是,這位三爺也不知道怎么折磨人的,外界只知道,第一位夫人,成親一年就自縊了,第二位夫人成親三月直接趁夜深人靜,跳井了…

  若說第一位夫人的事情還能說是巧合,那出了第二樁事情,外邊就有風聲傳來了。

  說是三爺不能行房事,又擔心花容月貌的妻子與下人或是堂兄弟們有茍且,就每日讓夫人們脫光了衣裳供他審查。

  他若不順心,還會拿著馬鞭往人赤.裸的身體上抽打,或是用言語譏諷人,一口一個“蕩婦”,一口一個“淫婦”。

  那個好人家的姑娘,能受得了這種折磨?于是,可不是都熬不了多久,就都去了么。

  三爺在京城百姓的口中,那就是個惡魔,如今,趙伯耕要將年僅十三歲的趙靈溪推給這個惡魔。

  趙靈姝說,“他瘋了,他也不怕京城百姓的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董穗寧:“…”

  這話她怎么接?

  再怎么說,那也是姝姝的生父。姝姝可以罵聲連天,她卻最好連一個字都不要多說。

  董穗寧就道,“這件親事雖才定下,但趙靈溪應該很快就會過門。借口都是現成的…”

  一是,戶部尚書的老妻自幼子癱瘓后,便受了大刺激,一直纏綿在病榻上。她靠著御醫的針灸吊著命,如今真是活不久了。趕在老人去世前,將兒媳婦娶進門,老人心里也有個寬慰。

  二來,那位三爺身邊離不得人,既然定了媳婦,還是早早娶進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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