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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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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雁語氣淡淡:“此毒不會入體,只會傷于表面,但是此毒腐蝕性極強,若不幸沾上,怕會終生留疤。”

  余清婉下意識攥緊拳頭,唇瓣微顫,“我原以為,她待我是真心的,沒想到她在背地里竟這般算計我。太子選妃,若是女子身上有明顯的傷疤,即落選。”

  洛雁沒料到這一鐲子背后還藏了這么多秘密,她選擇裝聾作啞。

  余清婉仍在喃喃:“前段時日祖母從宮中帶來太子要選妃的消息,有意選我入宮,說要為我置辦些首飾衣物,這玉鐲便是她送到我房間的......”

  約過兩個時辰,洛嶼澤叫停馬車,要稍作休息。

  洛雁被洛嶼澤喊下了車,“把余小姐哄開心了嗎?”

  見他這般,洛雁的心仿佛被挖走一塊,沉聲道:“奴婢不知道。”

  洛嶼澤壓低眉梢,“受委屈了?”

  說完,他仿佛想到某件往事,唇角勾起笑意,“這就委屈了,那你不妨想想,當初我在牢獄中時,被那些獄卒吆來喝去,委不委屈?”

  洛雁欲開口解釋,又被他一聲冷笑止住。

  “洛雁,自食惡果的滋味好受嗎?”

  是,她是自食惡果。

  聽得次數多了,她差點就分不清當年真相究竟是不是她記憶中那般了。

  洛嶼澤并沒讓她回來,她依然陪余清婉一輛馬車。

  午時三刻,他們終于抵達渝州。

  渝州城外,難民怨聲連天。

  渝州城內,一片蕭瑟。

  他們被縣衙的人安置在一處僻靜的小院,位于一條巷子的正中央,既不臨街,也不便捷,就連馬車稍微一過,都顯得有些擁擠。即便如此,仍有衣衫襤褸的孩童上門討飯。

  孩童抓住余清婉的衣角,衣擺處的紅花瞬間成了黑花。

  余清婉從隨身的包袱里掏出兩塊糕點塞給他們,“快吃吧,省得被人搶去。”

  兩個孩童狼吞虎咽地塞進嘴里,眼里逐漸亮起光。

  洛雁路過,見兩小孩瘦骨嶙峋,連衣服都是破舊不堪的,于是回屋,把先前在京城買的栗子糕分出一半拿給他們。

  沒想到其中較大的那個小孩接過栗子糕后,連聲“謝謝”都沒說,瞪圓了眼將她同余清婉上下打量一番,故作童真地笑道:“姐姐,你們人美心善,可否收留我跟弟弟?”

  余清婉也沒多想,剛想應下,就被洛雁一把拽至身后,“不行。”

  “姐姐,我和弟弟都很能干的,我們能幫你們打水做飯洗衣服,只要你們愿意給我們一口飯吃就成。”

  余清婉有些動容,悄悄同洛雁說:“這樣確實不錯,好歹多了個不要工錢的下人。”

  洛雁卻堅持,“還是不行。”

  “你們既得了吃的,就快些離開,我們不缺人手。”

  說罷,她無情地關門,任由門外孩童放聲哭喊,也不心軟。

  余清婉有些不理解,喃喃道:“不過是倆孩子,也占不了多少吃食,收留了他們又何妨?”

  洛雁薄嗔淺怒,那雙明亮的鳳眸閃過一抹冷意,“余小姐想想,如果我們今天收養他們二人,若明日來了四人,后日來了八人,我們也這般養著嗎?”

  余清婉微微一怔,確實,她沒想這么多。

  洛雁繼續道:“更何況,他們不明來歷。身在外地,凡事還是得多長個心眼,過分善良只會被當做冤大頭。找下人的事就讓兩位爺安排吧,余小姐要是沒什么事做的話,就早些歇著。”

  余清婉卻要辯上兩句:“會不會是你想得太多?我爹說,人之本善,他們一看就是苦命人,應該不會有這么多的心計。”

  “照余小姐這說法,整個渝州城里里外外到處都是苦命人。余小姐要善心大發,不妨把余家的家產搬來救助這些苦命人,陛下定會嘉獎余家。”

  一聽要讓她散家產,余清婉連忙噎住話。

  瞧城內城外這架勢,就算她家送來金山銀山也不夠散的。

  洛嶼澤剛好路過,只聽了個大概:“還真是一如既往,蛇蝎心腸。”

  洛雁咬了咬下唇,“奴婢怕給爺添麻煩。”

  “還敢還嘴?”

  洛嶼澤支走余清婉,伸手掐起她細嫩的腰間肉,眸色加深,“洛雁,你就是個麻煩。”

  忍了一路,洛雁實在憋不住了。

  “爺既嫌棄奴婢是麻煩,為何還帶奴婢來渝州?爺要是只想要個洗掃丫鬟,為何不選青兒,她對爺忠心耿耿。”

  話音剛落,她細脖突然一緊。

  洛嶼澤下手稍重,白皙的肌膚被粗糙的指腹壓出紅印,眸光發狠,“洛雁,你這是在提醒我,青兒對我忠心耿耿,但你不是?”

  洛雁苦澀地拉下嘴角,“奴婢要說是,爺會信嗎?”

  “不信。”

  “手腳勤快點,不準偷懶。”

  在渝州城呆了兩日,洛雁有些水土不服。

  洛嶼澤從縣衙回來時,見洛雁正蹲在院里捶打衣服,臉色白得跟糊墻的粉灰一樣,唇瓣也不見多少血色。

  洛嶼澤站了有一會兒,見她并沒發現自己,放輕腳步朝她走去。

  洛雁突然覺得胃里一陣難受,剛把頭別到一旁干嘔幾聲,余光瞥見身后的一道長影。

  她猛地起身,轉身對上洛嶼澤陰森的黑眸,剎那間有些失神,“爺,你怎么這個點就回來了?”

  “取個東西。”洛嶼澤聲音寡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咳一聲。

  隨即,他并未多說,轉身離去。

  洛雁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彎腰繼續洗衣。

  天將晚時,洛嶼澤從縣衙回來時,身后還跟了個大夫。

  沒等洛雁反應過來,大夫已經搭完了脈,見大夫搖頭,洛嶼澤眸中雀躍的光霎時暗了下來。

  大夫開口:“這位夫人只是最近勞累過度,加之突然換了環境,身子有些吃不消而已,等會我給夫人開幾味藥,夫人每天只需喝上兩頓,多注意休息,不出半月,就能調養回來。”

  洛嶼澤送大夫到門口,見四下無人,大夫才堪堪出聲,“回大人的話,在下剛探了夫人的脈象,覺得有一處奇怪。”

  洛嶼澤斂眉,“您有話直說便是。”

  大夫得了應允,緩緩出聲,“夫人雖因勞累過度有些氣血不足,但不應有滑脈之相,想必應是服用了某些的藥物所致,不知大人可提前知曉此事?”

飛翔鳥中文    解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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