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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2)

  賬號:搜索第395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2)第395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2)←→:

  扶芷跪在扶杉和輕寧面前哀求出聲:“父王,母后,不要讓伏天師帶走阿鳶,她會死的!”說到最后,聲音已經近乎成了嘶吼。

  扶芷不明白,為什么僅憑伏天師的一面之詞就要將南疆所發生的一切都歸咎到阿鳶的身上,這不公平!

  而扶杉和輕寧身為阿鳶的父王母后,又為何可以做到在阿鳶生死面前依舊無動于衷,扶芷不懂,但她知道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阿鳶被伏天師帶走。

  她是阿鳶的姐姐,所以她必須要保護阿鳶!

  見扶杉和輕寧不為所動,扶芷失望起身,跑到扶鳶面前施展蠱術將一眾侍衛揮開,而后攔在扶鳶身前如臨大敵一般看向殿中眾人,“誰都不可以傷害阿鳶!”

  扶鳶雙眸通紅,小手緊緊抓著扶芷的衣袖,仿佛這般,她就不會被伏天師送去萬蠱窟一般。

  伏天師身為臣子自是不能對扶芷這位南疆儲君下手,但他可以向扶杉求助,“陛下…”

  看著扶芷滿是倔強的雙眸,扶杉滿心苦衷,卻還是讓侍衛統領將她帶了下去。

  扶芷雖然蠱術天賦極高,但到底只有八歲,所以并不是蠱術超群的侍衛統領的對手,但被帶走的途中,她不住的哭喊:“父王,阿芷求你,放過阿鳶吧,母后,您救救她啊…”

  隨著侍衛統領的大步離去,扶芷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漸漸消失不見。

  扶鳶最后還是被伏天師帶離了南疆王宮,輕寧忍不住追了出去,卻在看到滿城百姓的那一瞬間止住了腳步。

  扶杉說的沒錯,她不止是一位母親,還是南疆的王后,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可一個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的人,真的有能力守得住這諾大的南疆嗎?

  一臉抗拒的扶鳶被伏天師強行帶出了扶桑城,而后直奔荒涼之處的萬蠱窟。

  途中,掙扎累了的扶鳶靠在馬車角落里,白嫩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和害怕,此時的她,只記得所有人都舍棄了她,包括疼寵她多年的父王和母后。

  但是扶鳶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可那些人對她的態度怎么就突然變了呢?

  她清楚的記得,年統領給她送過糕點,林叔叔給她送過紙鳶,江伯伯帶她去過城中街巷,他們明明都對她很好的啊,可今天為什么卻都求著父王送她去死呢?

  扶鳶想了很久也沒想通,索性便抬眸看向了一旁眉頭緊鎖的伏天師,“天師,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錯,可為什么所有人都想殺了我呢?”

  帶著輕輕顫音的發問,讓伏天師本就蹙起的眉頭愈發深了些。

  如果可以,伏天師也不愿意犧牲這個只有八歲的小姑娘,可他和扶杉一樣,都沒得選擇。

  從成為南疆天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事事都要以南疆為重。

  “小公主的存在,便是最大的過錯。”

  一胎雙生,于平常百姓之家而言,是福報,而于皇家而言,則是厄運,更何況,扶鳶還是南疆最強大的兩個蠱師的后代。

  雖然八年來扶鳶的事跡除了放風箏捉蝴蝶之外便再沒有過其他,但伏天師很清楚,扶鳶的蠱術天賦,不一定就比扶芷差,甚至可能比她更強。

  而且,天罰當前,扶鳶是唯一的解決之法。

  話音落下,扶鳶當即就想反駁,卻聽馬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天師,萬蠱窟到了。”

  伏天師率先下了馬車,轉頭就想將扶鳶抱下來,可扶鳶卻似已經預示到了什么一般,死死蜷縮在角落里,說什么也不動一步。

  伏天師不想再耽擱,讓護衛強行將她架著拖下了馬車。

  蝎巢大開,一節隱秘的階梯闖入眾人視線。

  階梯之下,便是數不盡的毒蟲大軍,密密麻麻,一層疊著一層。

  看清眼前的景象,扶鳶眼中恐懼更甚。

  她生于南疆,雖說還未修習蠱術,但也見慣了毒物,可眼前這般數量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小公主,去吧,這是你的宿命。”

  扶鳶連連搖頭想要后退,卻因為被侍衛架著而不能動作分毫。

  “不要,我不要去,天師,我不要去!”

  因為害怕,扶鳶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里安撫,可伏天師只是朝著侍衛看了一眼,而后侍衛便架著扶鳶徑直朝石階走去。

  每走一階,扶鳶心中的慌亂就跟著多一分。

  她不想死,更不想被毒蟲啃咬至死,她怕疼的。

  受了伏天師指令的侍衛只是稍稍猶豫片刻,便從一半石階將扶鳶朝著下方鋪天蓋地的毒物徑直扔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扶鳶心中的恐懼瞬間放到最大,可還不等她喊出來,就見數不清的毒物已經朝著她快速爬來,一雙雙貪婪的眸子像是要將她直接撕碎。

  扶鳶害怕到想要尖叫,可剛張開嘴,那些毒蟲就順勢鉆了進來,像品嘗美食一般狠狠撕咬她的喉嚨…

  看著下方還未落地就被毒物包裹成一團的扶鳶,站在上面的眾人都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南疆,只有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被施以投放萬蠱窟的刑罰,可如今,這個懲罰卻落到了扶鳶這個從未做過一點壞事的八歲稚兒身上…

  不想親眼看到扶鳶尸骨無存的凄慘模樣,伏天師讓人關閉了暗道入口,而后帶領一眾侍衛朝著扶鳶的方向跪了下去,“小公主,是臣對不起你,愿你來生,可以投生到幸福之家。”

  三次叩頭之后,伏天師帶著一眾侍衛回了扶桑城。

  自此,南疆再無小公主扶鳶。

  與此同時,萬蠱窟中。

  被伏天師判定為必死無疑的扶鳶并沒有死去,而是從被毒物包裹成的繭中伸出胳膊,將身上密密麻麻的蟲尸扒拉開,而后一瘸一拐的朝著里面的空地走去。

  直到脫離毒物的啃食,扶鳶才一邊抽泣著一邊滿臉后怕的坐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死,反而那些啃食過她身體的毒物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成了尸體。

  雖然沒有死,但扶鳶屬實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看著眼前對自己同樣忌憚不已的毒物大軍,扶鳶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些。

  破敗不堪的小身子一顫一顫的,映襯的上面的傷口愈發猙獰了些。

  此時的扶鳶,早已沒有了曾經在南疆王宮時候的光鮮可愛,一身華麗錦裙也早就在毒物的撕咬下成了細碎的布條,白嫩的肌膚上面滿是咬痕,看不見一處好皮肉。

  就在這時,扶鳶隱隱聽到身后有嘶嘶聲傳來,一轉頭,就對上一雙碩大的蛇眸。

  細長的蛇信子足有她的手臂長,一伸一縮的不斷朝她逼近,僅差一寸,就能觸及她的鼻子。

  扶鳶嚇得當即就要叫出聲來,可發出的卻是低不可聞的嗬嗬聲。

  她的嗓子早就被那些毒物咬壞了,之所以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是因為她全身上下早就被數不清的毒藥麻痹失去了知覺。

  扶鳶驚恐后退,可再往后,便是剛剛撕咬她的毒物大軍…

  無路可退。

  絕望之際,扶鳶直接閉上了眼,心中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

  毒物與蠱蟲遍布的萬蠱窟,她一個連蠱術都不懂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相比于一次又一次的受折磨,扶鳶覺得直接死了可能會更好受點。

  然而,許久過去了,她的意識卻是還在。

  扶鳶疑惑睜眼,就見那條蛇不知何時已經朝后退了幾步,此時正一臉警惕的瞪著自己。

  低頭朝下看去,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什么變化。

  因為傷痕太多,以至于多一道少一道根本就看不出來。

  所以,眼前的這條蛇…也畏懼自己是嗎?

  扶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之處,但眼前卻是又多了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真的能活下去嗎?

  扶鳶不知道,所以她起身朝著甬道里面走去,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若是有蠱蟲能毒死自己,那她就能死個痛快,若是還不死,那她就活著,茍延殘喘的活著。

  甬道很長,扶鳶拖著沒有知覺的雙腿走了好一會,才看到一座早就枯敗的林子。

  林子不大,也就她的寢宮大小,里面毒蠱遍布,最中央還有一條清澈的溪流。

  看到溪水的那一瞬間,扶鳶突然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稍稍有了一點知覺,她想喝水。

  可是喝水的話,就意味著要闖入毒蠱的領域…

  沉思片刻,扶鳶輕嗬一聲,毫不猶豫的朝著毒蠱林走去。

  踏入毒蠱林的瞬間,便有成群結隊的蝎蠱朝著扶鳶快速爬來,尖銳的尾鉤刺入扶鳶的肌膚,可扶鳶卻是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晃了兩下小腿將蝎蠱甩開,然后繼續朝著溪水走去。

  蝎蠱之后,蛇蠱、蜈蚣、蟾蜍也相繼朝著扶鳶撕咬過來,雖然剛剛已經見過了許多,但扶鳶依舊害怕至極,可干澀的嗓子愈發難受,扶鳶只能強忍著繼續朝前。

  待扶鳶走到溪水面前的時候,身上早就被數不清的毒蠱包裹住,扶鳶無暇去管,也管不了,于是干脆選擇了放任。

  將臉上的毒蠱撥開,扶鳶本想用血肉模糊的雙手捧起一點水來,卻發現手心早已被那些毒物咬穿。

  扶鳶趴了下去,剛想喝水,就見清澈的水面上映著自己此時的模樣,滿臉血紅,五官難辨,僅有一雙眼睛還是好著的。

  此時的她,比曾經看過的那些話本子里的怪物還要嚇人。

  扶鳶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命都要沒了,還要容貌有什么呢?

  除去腦海中那些雜念,扶鳶開始用舌頭笨拙的舔舐著溪水,喉嚨的干澀終于稍稍緩解,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漸漸清晰的刺痛。

  幸運的是,毒蠱林一遭,扶鳶還是沒死;不幸的是,她的生命已經看見了盡頭。

  毒蠱林之后,是三條岔路,扶鳶想都沒想,便朝著最中間的那條走去。

  甬道之后,是一個干凈的房間,布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套桌椅和一只柜子。

  扶鳶記得,輕寧曾說過扶杉在萬蠱窟住過一段時日,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就是扶杉當時的住所了。

  想起扶杉和輕寧,扶鳶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八年來一直將她疼寵在手心的父王母后,到底還是舍棄她了。

  許是身上的毒素開始減輕,扶鳶隱隱覺得有濃濃的疲憊襲來,而后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折騰了這般久,她早就累了。

  扶鳶這一覺睡得極長,再醒來時已經是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扶鳶不是自然醒來的,而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毒素不知何時已經悉數褪去,被毒物啃咬的傷口散發著深入骨髓的痛,扶鳶在床上不斷地翻滾,卻是沒有減輕分毫。

  “嗬嗬——嗬嗬——”

  哪怕痛到整張臉都扭曲不堪,可扶鳶卻依舊沒能發出一個字眼。

  不僅全身痛,喉嚨也在痛,痛到扶鳶就想直接撞在墻壁上結束了自己的這條命,可偏偏,她就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扶鳶以為自己就會這般生生疼死的時候,身上的痛意卻隱隱消減了幾分,而后徐徐減輕。

  不是疼痛減輕了,而是扶鳶的承受能力強了許多。

  咬牙蜷縮在床榻上,扶鳶腦海中相繼閃過扶杉、輕寧一行人的臉,最后卻又定格在伏天師那張大義的面容上。

  扶鳶發不出聲音,但心中卻是不停地嘶喊: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這般對她?

  一股名為仇恨的情緒在扶鳶的心底開始滋長,悄無聲息。

  說來也奇怪,饒是重重折磨,可扶鳶依舊活著,雖然只吊著最后一口氣,但扶鳶卻是再也沒有了求死的念頭。

  她想活著,活著出去問一問那些將她送來此處的人,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萬蠱窟中沒有食物,扶鳶便以毒蟲為食,一開始還難以下咽,后來也便漸漸習慣了。

  此時的她,心中只剩下一個信念:活著。

  一個月之后,扶鳶身上的傷痕開始愈合,白皙的肌膚重新隱現,而就在此時,另一個問題突然出現了。

  自從扶鳶身上的傷痕開始愈合之后,那些畏懼扶鳶的毒蠱便開始攻擊扶鳶,鋒利的尾刺扎入肌膚,扶鳶的全身當即便失去了知覺,而后便是新一輪的折磨。

  只不過,這次啃食她血肉的不是那些毒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蠱蟲。

  蠱蟲體內的毒素比那些毒物要精純的多,扶鳶躺在毒蠱林將將一日才重新站起身來。

  還是沒死。

  拖著一身傷痕,扶鳶回到房間開始療傷。

  一輪又一輪的痛意襲來,遠比之前的那次還要難忍,可扶鳶卻是再沒有放棄的想法:扶鳶,撐下去,你不能死在這里,不能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

  循環反復的折磨持續了足足一年,扶鳶已經慢慢適應了這樣的日子。

  一年過去,扶鳶身上的傷口愈發猙獰起來,可扶鳶卻是早就不在意了。

  除此之外,在這一年受傷又恢復的過程中,扶鳶隱隱發現了一個秘密:她身體的恢復速度,越來越快了。

  從前一個月才能開始痊愈的傷痕,如今只需要短短半月就開始結痂了。

  她的體質,好像發生了什么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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