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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天下諸王

  陸遠立馬高臺!

  一語傳罷天子口諭,神色自若!

  只是他既無矯詔,也無圣旨!

  姿態顯然,此時已不屑為之!

  他的話,就是天子口諭!

  一眾大將卻視若無睹,不以為意!

  個個豪氣干云,再次齊聲吶喊:

  “主公霸氣!”

  十五萬揚州軍將士,卻在瞬間沸騰!

  大業二字,好似點燃了每個將士的熱血!

  個個高舉腰刀,氣沖斗牛!

  天地變色,只剩一片雪白刀光!

  “虎狼揚州,當真是虎狼揚州…”

審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輕喃:“江左猛虎,養了一群揚州餓狼!哪怕如此口諭,如此貶低天子,也要爭相附和!”看書溂  然而這次,他卻沒得到絲毫回應!

  “大業…原來如此!”

  曹操低語,若有所思!

  他稍稍失神,卻在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他一提起大義,元讓等人都要離席而去!

  就算其他人不敢如此無禮,也少有插言!

  這些親族兄弟追隨于他,要的是大業,而不是大義!

  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可惜他即便明白了此理,也依舊與陸扒皮相去甚多!

  他只有一眾親族兄弟,陸扒皮卻有十五萬將士,人人奮勇!

  哪怕當眾把天子說得一無是處,竟無一絲反駁之音!

  曹操定了定神,當即再次看向陸遠!

  陸遠虛手微壓,止住了大軍嘩然!

  縱馬逡巡,與每一道熾熱的眸光對視!

  大軍能有如此士氣,自然讓他心潮澎湃!

  “烽火連天起邊亭,驚醒胸中百萬兵!”

  陸遠字字鏗鏘,眸光凜冽:“我揚州軍將士,護佑我大漢三千余萬百姓!吳侯郭嘉運籌帷幄,功不可沒!特進郭嘉,長陵王,以全壯志!”

  郭嘉并未在場,還不知自己已是王爵!

  一眾大將卻已雷動,竟是從病秧子開始的!

  主公還是一如既往,總要先照顧自己人!

  哪怕不讓動曹操,顯然是要給曹操封王,卻也要排在他們兄弟后面!

  而且病秧子出謀劃策,的確功不可沒!

  一眾大將齊聲吶喊,咆哮如雷!

  十五萬揚州軍將士異口同聲,卻是山呼海嘯!

  人喊馬嘶間,個個都已見到了自己的大業!

  他們當然心中自知,自己無法為王!

  甚至有些已得縣侯爵位,升無可升!

  不過只要統領晉升,他們的爵位和武職,就都會再有提升空間!

  將士們人人振奮,斗志昂揚!

  曹操卻在干巴巴張了張嘴,瞠目結舌!

  陸扒皮這廝,把長安治下的長陵縣封出去了?

  兵爭關中,這么明目張膽?

  之前就已說了天子,文武不休,有愧于天下!

  此事會傳遍天下,讓人人皆知當今天子,毫無作為!

  反而是他揚州大軍,護佑下大漢的三千萬百姓!

  此舉簡直如同廢了天子,以他揚州為尊!

  想來天子得知此事,必然怒火中燒!

  無論如何,都將集結一切力量,對戰陸扒皮!

  可此時大戰未起,陸扒皮就已先將關中之地封了出去!

  天子會有何反應?

  天子必會歇斯底里,不惜一切代價,找人聯手!

  無論什么深仇大恨,天子此刻都可舍棄!

  否則關中兵敗,天子就只會再被關回籠子!

  可陸扒皮此刻,有何底氣?

  曹操想不通,其它使者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唯有高臺上的陸遠神色自若,靜等將士們平息躁動!

  半晌,將士們聲嘶力竭,終于恢復如常!

  一道道目光再次齊聚于陸遠,等待他們主公開口!

  “金戈鐵馬壯志在,只手十萬羽林兒!”

  陸遠豪情滿懷,慷慨激昂:“我揚州鐵蹄十六萬,能有今日成就,騎術教官,婁侯武安國功不可沒!特進武安國,杜陵王!以全壯志!”

  武安國同樣不在場!

  不過即便在場,恐怕也想不到他可封王!

  眾將卻是心頭了然,主公不會拋下斷腕的武安國!

  即便他們哪日身遭不幸,主公也會同樣待之!

  全軍將士三呼主公圣明,當然也深知主公性情!

  揚州軍將士,從未拋棄過同袍!

  哪怕重傷者回到揚州,也可在官府享受榮耀與尊嚴!

  甚至即便戰死,他們的妻兒也一樣有官府護佑!

  這是他們揚州軍的驕傲,其它大軍無可比擬!

  這也是他們主公的擔當與氣概,其他諸侯無人可比!

  他們揚州遭受難民潮,危如累卵,主公未變!

  諸侯落井下石,官府想給百姓減餐緩解危局,主公依舊未變!

  南中亂黨四十萬,兩路包抄,主公還是未變!

  這才是他們的主公,才是真正的強者!

  無論面對什么危局,從未有過一絲妥協與退讓!

  猛士追隨強者,蒼鷹不與燕雀為伴!

  只有主公這般強者,才值得他們赴湯蹈火!

  全軍將士眸光赤誠,追隨陸遠而動!

  “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

  陸遠氣壯山河,豪邁高歌,轉而神色一肅:“典韋沙場百戰,為我揚州柱石!特進典韋,新豐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典韋在馬上弓著身子,早已等候良久!

  聞言當即在馬上一立,兩腳踏地,直接跨過了雄壯的烏騅馬!

  典韋神色復雜,鄭重抱拳!

  雖然早知主公不會忘記自己,此刻卻依舊如夢似幻!

  自己一個獵戶,混得比趙云還差,連個表字都沒有!

  甚至還曾殺人逃竄,亡命天涯!

  雖然得老太守護佑,也只是想讓自己去張邈麾下,做個護衛!

  之前老太守也覺得,自己只能做個護衛!

  可如今自己,竟然封王了!

  一切變故,皆在于主公拍自己肩膀的那一刻!

  那時主公一無所有,只有一身臭名聲!

  可拍了自己肩膀,就沒把自己當護衛!

  自己認了主公,一切就都變了!

  典韋罕見沉默寡言,引馬回到重甲騎兵之中!

  他是揚州柱石,他得穩得住!

  哪怕想要吹牛,也得等人少時再說!

  曹操卻是若有所思,這個黑鬼竟然也封王了?

  此人哪怕到自己麾下,也就是個護衛!

  甚至許褚那個大嗓門也一樣,都是匹夫之勇!

  一勇之夫,最多能戰百人,連那個賈瘸子都不如!

  陸扒皮熟知兵法,為何常重用這些人?

  反而賈詡賈瘸子,在揚州卻未受重用!

  之前出使豫州,怎么看陸扒皮都沒在意此人死活!

  可自己有心重用時,賈瘸子竟然嚴詞拒絕!

  哪怕他和賈瘸子皆知,陸扒皮不會在意他挖這個墻角!

  可賈瘸子還是振振有詞,說涼州男兒不會背叛主公!

  難道禮賢下士,真就錯了?

  可此事又與當時元讓的建議不同,畢竟賈瘸子不是戰俘!

  當然此事已過,多思無益!

  關鍵還是陸扒皮的封賞,接連三地全在關中!

  想來之后封賞,也都會在長安治下各縣!

  可如果陸扒皮拿不下長安,如何對麾下將士交代!

  如果說此刻陸扒皮就已成竹在胸,他底氣何在?

  曹操思緒之間,陸遠已經再次開口!

  “橫刀立馬在軍中,陣前何人敢逞兇!”

  陸遠目光逡巡,快意一笑:“許褚沙場百戰,為我揚州軍寶刀!特進許褚藍田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許褚臉色一紅,脖子一粗:“主…”

  “閉嘴!”

  陸遠一語打斷:“藍田王也得守規矩,不許喧嘩!”

  許褚憋回了后話,默默無語,回了陌刀軍隊伍!

  他心間感動,無以復加!

  實則就是想問問主公,是不是嫌他嗓門大,才不用他護衛,把他打發去領兵的!

  這是黃忠的嘲笑,卻也讓他頗為芥蒂!

  不過主公一如既往,開口呵斥,反而讓他明白了!

  只有親近的人,才會互相嘲諷,挖苦,甚至訓斥!

  倒是那些互相客氣的人,往往總想讓對方去死!

  主公的確是嫌他嗓門大,才沒讓他當護衛!

  不過主公至今與他親如兄弟,言談毫無忌諱,這就已經夠了!

  何況他是揚州寶刀,他總得識大體!

  只有等大黃出其不意時,才能去找機會痛揍一頓!

  畢竟這個農夫三拳,不像周泰那么好對付!

  “強將手下無弱兵,的盧馬上挽強弓!”

  陸遠縱馬逡巡,沉聲輕喝:“黃忠沙場百戰,為我揚州軍利箭!特進黃忠上雒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黃忠一臉憨厚:

  他心頭滋味難明,卻也一言未發,直接回了討逆軍陣營!

  一年之前,他還只是個南陽老卒!

  當時幼子病危,險些絕了他黃家香火!

  一年之后,他已聞名天下,以王位立身!

  騎乘的盧馬,手挽龍舌弓,內襯金絲甲!

  家中妻妾比主公還多,而且香火旺盛!

  一切變化,皆來自主公!

  如果不是主公一力相邀,他哪怕能沙場建功,也絕不會有今日成就!

  但凡換個主公,哪會有這么多寶物相贈!

  無論的盧馬還是龍舌弓,都絕非金銀可比!

  “萬戟森嚴細柳營,信威獨許漢將軍!”

  陸遠環視眾將,正色道:“趙云趙子龍!我揚州軍沙場百戰,卻是一群兵痞!你向來不卑不亢,正是我揚州軍標桿!特進你為池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趙云一縱賽龍雀,豪邁外放:

  此事已在意料之中,但他依舊難掩興奮!

  非劉不王,他本沒資格在大漢為王!

  如今他功成名就,卻能以王爵立身!

  何況麾下將士,皆可因他而高升!

  高臺下的曹操卻是怔了怔,池陽王?

  這已是左馮翊的地界,歸于京師三輔!

  難道陸扒皮此戰,還要對京師三輔動手?

  此次封賞會傳遍天下,天子必然會提前知曉!

  陸扒皮將京師三輔封了出去,天子也會側重防御!

  可陸扒皮還是如此招搖,到底有何手段?

  “虎牙將軍沙場中,天下誰人敢爭鋒!”

  陸遠卻已立馬高臺,再次開口:“周倉沙場百戰,為我揚州軍箭頭!進,銳不可當!特進周倉云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周倉大黑臉一晃,咧嘴憨笑:

  他同樣思緒萬千,卻也并未多說!

  際遇變幻,最是離奇!

  他反賊出身,本就對朝廷毫無忠誠!

  之前主公為他當眾立誓,就已讓他感動莫名!

  之后主公言稱,如果朝廷管不了百姓飽飯,百姓就該造反換個朝廷!

  此言更是讓他感同身受,決心效死命追隨!

  相比起來,之后的一次次封賞,反而不值一提!

  不過此次封賞,給了他一個反賊王爵,他也不禁心頭悸動!

  周倉一臉傻笑,策馬歸入斥候軍!

  “南北馳騁火未滅,天昏地暗好大風!”

  陸遠豪邁高歌,擊掌贊嘆:“徐庶胸有良策,智謀百出!卻癡迷沙場,勇往直前!我揚州軍儒將,非你莫屬!特進你為高陵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徐庶縱馬而出,豪情萬丈:

  他云淡風輕,縱馬返回大軍!

  只是眉宇間的喜色,卻根本難以掩蓋!

  實則心中自知,如果不是主公成全,他根本沒機會縱橫沙場!

  只能像賈詡一般,以陰謀行事,何談此刻王爵!

  而且揚州與他際遇相似者,大有人在!

  如果不是主公心胸,陳群,郭嘉,荀彧都只會是謀士!

  哪來今日或變法,或獨掌大權!

  甚至荀家一門三州牧,換作旁人麾下,早被滅門了!

  只有在揚州,他們才能放手施為!

  此刻荀彧那個一根筋,還在忙于實事,撮合交州與廣州互通!

  此舉關系兩千余萬百姓民生,哪有心思在意立場!

  什么立場,能比得上兩千余萬百姓!

  不過他對于王爵封賞,心中最多還是慶幸!

  大大的酒桌窺探,沒看錯人!

  徐庶滿心感慨,陸遠卻已再次開口!

  “鐵血生涯莫等閑,風風火火幾十年!”

  陸遠環視全軍,沉聲道:“我揚州軍步步為營,進退有據!進,有利箭在前,銳不可當!退,有許定在后,從無后顧之憂!特進許定頻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許定卻是磨磨蹭蹭上前,語氣復雜:“主公,末將早就領過大軍了,對此并無興趣!只愿和兄弟們一起出生入死,活過痛快!”

  他心中自知,此次王爵就是主公給他的苦勞!

  之后他就得留在益州,組織軍屯!

  不過他與其他大將不同,對于領兵在外,毫無興趣!

  只愿和兄弟們一起吵鬧,有滋有味!

  之前他就統領過三十萬青壯,五百萬百姓開山!

  最后也是他主動請命,回的軍營!

  此次也是一樣,他建議完封王事宜,就重新提起了回營!

  哪怕只能統領一千麾下,也心甘情愿!

  本以為此事不該有何阻礙,畢竟軍屯就是種地,換誰都一樣!

  主公擔心他安全,那他就依舊做伙夫!

  可主公卻說沒有合適人選,執意把他留在益州!

  反而還把他最早的一千麾下,調到了徐庶軍中!

  這些老卒都是真正的精銳,留在益州軍屯,的確可惜!

  可他武藝再是不濟,也總比尋常老卒武藝強些啊!

  最后主公也只是答應,有合適人選再說!

  當下大軍出征在即,他也只好再次提醒一下!

  免得主公忘了尋找合適人選,來益州種地!

  “好了,趕緊滾蛋!”

  陸遠稍顯不耐,低聲開口:“你自己去找荀攸幫忙,讓他幫你物色合適人選!”

  此事于他而言,也是個意外!

  他為許定放權,部分原因正是因許定無心權勢!

  畢竟軍屯本質,就是依賴于軍隊的執行力,提升農耕效率!

  這六十萬青壯,都要以軍事化管理,接近尋常部隊!

  而且還要配備腰刀與強弓,方便林中作業!

  如果是在其它各州,這些青壯的配置,都已堪稱大軍!

  統領這樣一大批青壯,哪來那么多合適人選!

  他可以對多數官府瑣事放手,唯獨軍權不行!

  許定略一遲疑,鄭重抱拳:

  他念及找荀攸幫忙,一時心頭倒也寬松許多!

  畢竟得封王爵,總是堪稱喜事!

  “海南島前生死關,大難之秋今未還!”

  陸遠環視大軍,鏗鏘有力:“我軍南下廣州,張合臨危受命!如今征戰海外,為我大漢開疆拓土,正該以王爵禮遇!特進張合萬年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張合并未在場,不過他之前統領的老卒卻已當場沸騰!

  “主公英明!”

  一眾老卒異口同聲,嘶聲吶喊!

  張合受封,他們必然人人有賞!

  當下也不禁個個振奮,期待張合盡快回歸!

  “手握屠刀在世佛,誰知多少汗馬功!”

  陸遠暢快一笑:“我大漢規矩,為我軍根本!鞠義自負責規矩以來,未曾有過一絲差錯,為我軍贏得無數民心!特進鞠義重泉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鞠義兩眼放光,重重一抱拳:

  他眉宇飛揚,格外振奮!

  此次封賞于他而言,遠不止一個王爵!

  封賞一事會傳遍天下,他鞠閻王的惡名也將被重新認可!

  他刀下之人,皆是犯了大漢規矩者!

  或是釀酒,或是蓄奴,個個死有余辜!

  他維護規矩,就是維護百姓利益!

  天下人總該看清,他刀下之人越多,百姓的日子就越好過!

  他鞠閻王的惡名,或許就會就此消失!

  給他換個鞠菩薩,鞠佛爺之類!

  鞠義滿心憧憬,施施然而去!

  “赤壁山前東風勁,荊楚一戰滿江紅!”

  陸遠略有感慨,欣慰一笑:“周瑜統領大漢海軍,縱橫天下!赤壁一戰,定鼎乾坤!為我大漢開疆拓土,至大陸極南!皆可謂壯舉!特進周瑜臨晉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周瑜并未在場,海軍也只有甘寧一人!

  不過甘寧還是厚著臉皮上前,眉開眼笑:“末將代統領,謝主公封賞!”

  之前陸遠已有明言,此次封賞沒他的事!

  他也弄清了原因,怪他當時不知主公性情,沒敢提海軍陸戰隊將士不足一事!

  此事對他而言,雖有失落,卻也另有欣喜!

  起碼他知道以后在揚州軍中,不必特意揣度主公心思!

  只要實事求是,就可得主公欣賞!

  這般行事風格,也正和他的脾氣!

  何況此次主公封賞周瑜,周瑜歸來也總會封賞于他!

  他在揚州軍中還未經大戰,就已連得封賞!

  那么接下來的關中之戰,戰后封賞又豈會少得了他!

  加入大漢海軍,正可謂他審時度勢,最明智抉擇!

  甘寧滿心期待,也不由意氣風發!

  “虎牢關前多勇烈,排山倒海殺敵聲!”

  陸遠環視眾將,心潮澎湃:“我軍老將孫堅,半生鏖戰,皆以勇烈著稱!如今寶刀未老,還在不辭勞苦,戍守徐州!特進孫堅夏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他看著孫策,不免心頭感慨!

  他揚州軍老將寶刀未老,小將已顯崢嶸!

  正是薪火相傳,后繼有人!

  孫策同時縱馬上前,盡顯豪邁:“末將替家父,謝過主公!”

  他當然知道,陸遠把他爹爹當成了錘子!

  不過他孫家老少同時領兵,全憑陸遠信任!

  他爹爹也曾與他明言,根本不介意當錘子!

  反而在徐州背靠揚州,不會有任何危險!

  何況他弟弟孫權,陸遠也極為重視!

  如今與龐統,陸遜,諸葛亮,呂蒙等人一起,被全部揚州的大才培養!

  陸遠如此對待他孫家,他豈會輕信朱儁的挑撥之言!

  孫策不禁豪情迸發,大笑離去!

  只想盡快安排信鷹,把此事告知爹爹!

  “南北驅馳八千里,東西轉戰拓土功!”

  陸遠神色一凜:“無錫侯文丑,南北驅馳,屢建奇功!子午谷擊殺國賊,當有王爵!特進文丑粟邑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他并未提及漢中王,也未提及茶馬古道!

  漢中王是郡王,會比旁人高出一等!

  茶馬古道事關軍機,他還不想提前泄露!

  不過此事他們實現已有商議,心知肚明!

  文丑縱馬上前,神色自若:

  他早已盡知,此次封賞結果!

  心中也想過無數次,當下受封場面!

  不過此時真正受賞,他還是難掩思緒復雜!

  一年之間,他從被卑賤的家奴,變成了王爵身份!

  期間多有挫折,不堪回首!

  甚至之前他恨意難銷,只想砍了典韋,許褚,郭嘉!

  前兩人灌他雞湯,肆意凌辱!

  后一人屢屢誆騙,逼他從軍!

  但是他從軍僅僅半年,情況就已翻天覆地!

  平日青云,榮辱一笑間!

  當然他心中明白,王爵是對他行走高原的提前封賞!

  古路行軍,兇險難料!

  主公給他王爵,實則也是放權,讓他得以封賞全軍!

  這樣哪怕行軍中遭遇不測,他也能多一手段鼓勵士氣!

  文丑還在心間思忖,周泰卻已縱馬上前!

  周泰撓著頭皮,愁眉苦臉:“主公,那個蜀王…哪怕是老鼠的鼠,也無妨啊!末將都和家里娘們說過了,可如今這…”

  他自然也深知詳情!

  此次封賞,揚州軍內部將士,已經結束!

  可下次封賞,還不知是何時!

  最后機會,他也忍不住再搏一搏!

  反正最多是挨頓軍棍,芝麻小事!

  大戰在即,主公又不可能真正揍他!

  “議定之事,滾蛋!”

  陸遠一聲輕斥:“你但凡有點分寸,以你的戰功就早該領軍了!可你這副性子,只能等下次!”

  周泰怔了怔,遲疑道:“主公,你喜歡什么性子,末將可以學!”

  陸遠環顧周遭十五萬大軍,深深憋了口氣,一語未發!

  他喜歡怕軍棍的,偏偏周泰這廝,對軍棍毫不在乎!

  他喜歡要臉皮的,偏偏周泰這廝,根本就沒有臉皮!

  直到周泰無奈離去,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此時揚州軍內部封賞已經結束,他也不禁心頭一松!

  打量一眾使臣,目光在一個少年身上頓了頓,正是馬超!

  馬超眉宇硬朗,神色從容!

  哪怕立身大軍之前,也無一絲懼色!

  顯然兼具了羌人血脈的狂野,與漢家將門的傲氣!

  反而其策馬而立,英姿勃發!

  腰掛寶劍,側身橫槍,顯得其人氣度不凡!

  對于這個三國錦馬超,陸遠自然心有向往!

  雖然爭議頗多,不過人心皆隨境遇而變!

  哪有生而為人,就是要為禍世間的!

  可惜此時馬超在西涼,已經極有名氣!

  不同于趙云,黃忠等人追隨他時,皆是窮困潦倒之際!

  此時他哪怕把馬超綁到皖城雞湯,也極難收服!

  何況馬騰不死,馬超也不可能投靠他人!

  陸遠遲疑一瞬,終于將挪開視線,看向了公孫離!

  此刻小烈馬的身份,是公孫氏的使者,代表公孫瓚與公孫度!

  劍眉緊皺,正為陸遠在封王名單上,臨時添加的公孫度而忿忿不平!

  她出身北平,與遼東一系的公孫氏族人并不熟悉!

  不過公孫氏一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她又置身揚州軍核心,深知陸遠封王一事底細!

  封賞名單對于揚州軍而言,是關系全軍的驚天賞賜!

  可對外其他諸侯,卻正如索命生死簿!

  只要被封王一事波及,無論是否配合,諸侯就已經入局!

  如果公孫度接受王爵,就要與遼東心系漢室的眾人,離心離德!

  如果公孫度不受王爵,則要讓麾下一心建功立業的將士,就此心寒!

  最終結果,只會是內部生亂,逐漸勢弱!

  如此性命攸關之大事,這混賬出手竟然如此隨意!

  公孫度遠在千山萬水之外,一無所知,就已中了這混賬暗箭!

  可惜這混賬是在清晨臨時添加的名單,她一時根本來不及質問!

  而且益州與遼東山高路遠,她同樣無法及時知會公孫度!

  只能滿心憤懣,看這混賬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公孫離面若寒霜,剛與陸遠對視,當即撇開了目光!

  陸遠也不禁搖頭輕笑,隨即看向他人!

  除了公孫瓚,公孫度,曹操,馬騰之外,此地還有多名使者!

  袁紹的使者,審配!

  袁術的使者,袁!

  張邈的使者,邊讓!

  孔融的使者,王修!

  劉備的使者,簡雍!

  這是大漢最后的割據勢力,也是他平息戰亂的最后阻力!

  此次剛好一網打盡,誰也逃不掉!

  這些人也都是都在看向陸遠,想知這頭江左猛虎,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戲!

  “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

  陸遠輕嘆:“袁紹勸諫何進,引董卓進京,以至今日禍事!雖然惹禍就逃,至今毫無建樹!不過其拔劍怒對,也算忠心可嘉!特進袁紹黎陽王,以彰其忠義!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審配腦中一懵,渾然沒想到陸扒皮會率先找上他們冀州!

  而且言辭犀利,如此貶低他主公袁紹!

  至于什么黎陽王,他冀州自家地頭,何需陸扒皮來封!

  可陸扒皮此時封賞,到底針對他們有何陰謀!

  難道只是為了在天下人面前,一語奚落?

  審配正在斟酌言辭,既不能激怒這頭江左猛虎,還得問明底細!

  一道冰冷聲音卻忽然入耳!

  “要么滾,要么死!”

  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

  高順伴著聲音而來,神色同樣冰冷,拖起審配就走!

  審配心頭一急,匆忙開口急呼:“將軍,你豈能如此對待使臣?”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高順的一記老拳!

  “主公說了,你是個好謀士,最好回去輔助袁紹!”

  高順語氣漠然:“不過主公也說了,死了的謀士才是好謀士!如果是田豐前來,就回不去河北了!”

  審配眼冒金星,腦中迷茫,這是什么意思?

  可惜高順依舊未容他多想,直接一肘將他砸暈!

  高順不由分說,將審配綁上戰馬,一刀砍上了馬屁股!

  戰馬吃痛,載著昏迷的審配瘋狂嘶鳴,一路狂飆而去!

  一眾使臣目光定格,各自詫異!

  馬超臉色淡漠,卻也若有所思!

  陸扒皮此舉,顯然是殺雞儆猴,無意與他們廢話!

  誠如天下人傳言,毫無禮賢下士之風范!

  只要他們稍有拖延,必將如審配一般顏面掃地!

  唯有曹操,公孫離神色平靜,對此早在意料之中!

  曹操也不由再次看向陸遠,思忖著陸扒皮的后手!

  畢竟這混賬此刻顯然,正在對天下諸侯下手!

  只是可惜,他不如公孫離,對陸扒皮的手段一無所知!

  只知道陸扒皮得罪完關中,現在又要向河北宣戰了!

  可陸扒皮到底有何底氣?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陸遠若無其事,語氣淡淡:“袁術雖然驕奢淫逸,橫征暴斂,逼得治下百姓水深火熱!不過此次配合朝廷,讓出豫州,堪稱大義之舉!特進袁術鄴王,以全其大義!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袁術的使者袁心頭一突,陸扒皮終究還是找上了他們!

  一番言辭,將袁術說的不學無術!

  不過關鍵還是封賞!

  鄴王,這是袁紹的州牧府所在!

  他們主公與袁紹,豈能共存!

  他心頭急急思忖,張遼卻已策馬靠近!

  “你是自己滾,還是在下送你?”

  張遼目光炯炯:“主公沒對你特意交代,可見你算不得什么人物,沒人在乎你死活!”

  袁頭皮一麻,再未多說,匆忙縱馬而去!

  無論如何,總得用腦袋思考這些事!

  先回了豫州,再考慮這些也不遲!

  張遼心滿意足,向著高臺上的陸遠重重一抱拳!

  “昔日逍遙客,今日治太平!”

  陸遠語氣悠悠:“陳留張邈,雖然司牧一方,卻尸位素餐,于亂世治民一事無成!不過其仗義疏財,號稱八廚,于文人士子間也頗有清譽!特進繁陽王,以全其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張邈的使者邊讓眉頭一挑,這是什么意思!

  無論張邈,還是他邊讓,都是天下名士!

  如今到了陸扒皮口中,卻成了尸位素餐!

  而且之前陸扒皮罵人,還只罵各家主公!

  此刻陸扒皮一語,卻是連他邊家大族一概而論!

  可惜此人一慣跋扈,斷然無法講理!

  嘗試過與此人講理的名士王朗,已被隕石砸死了!

  邊讓不等張遼前來,當即引出戰馬!

  青袖隨意一拂,直接告辭離去!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有機會再與曹操講理!

  相比起來,還是曹操禮賢下士,能容他暢所欲言!

  哪怕能看出曹操心中不耐,但畢竟還算客氣!

  邊讓無奈離去,曹操卻是心頭一亮,漸漸看透了點端倪!

  陸扒皮封賞出的黎陽,同樣在冀州魏郡!

  顯而易見,陸扒皮要把袁紹老巢,分給河北諸侯!

  諸侯當然不會去袁紹老巢找死,不過這卻是份大義!

  來日他與張邈兵戎相見,砍了啰里啰嗦的邊讓,就可用此理由!

  張邈是黎陽王,何故賴在兗州不走!

  而且尸位素餐,害的一方百姓落難!

  反正這個理由,是陸扒皮提出的!

  曹操老眼稍稍熾熱,轉而再次看向陸遠!

  “高談君子衫,渴飲百姓血!”

  陸遠高臺策馬,旁若無人:“孔北海以糧食釀酒,以至于黃巾反復!堪稱治世君子,亂世罪人!不過念其圣人子嗣,祖宗福殷,特進其元城王,以茲勉勵!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他在馬上傾身,低頭看向孔融的使者王修,樂呵呵道:“回去告訴孔融,他若有意,來我揚州種田!他擋我路,他死!”

  王修臉色緊繃,面沉似水!

  這次封王,已把他主公孔融,罵得體無完體!

  可陸扒皮流露之意,竟好像給孔融留了條生路一般!

  只是陸扒皮的霸氣,卻把他壓的心頭沉悶,難以思考!

  他擋我路,他死!

  寥寥六字,如此沉重!

  他想不通其中道理,更不知陸扒皮封王深意!

  當下也不愿多說,只隨意一抱拳,直接縱馬離去!

  當務之急,還是要留著腦袋,把原話傳到!

  要琢磨陸扒皮底細,他青州另有能人!

  曹操卻是老眼閃爍,思緒無比深邃!

  他擋我路,他死!

  如此簡單!

  陸扒皮哪來的底氣,此時還要威脅河北諸侯!

  不過此事他思忖良久,也不得其解!

  倒是念及他自己,忍不住躊躇滿志!

  如果他趕走了張邈,下一步自然就是青州!

  陸扒皮把孔融釀酒一事翻出,正是天賜給他的出兵理由!

  治世君子,亂世罪人!

  如此亂世,孔融無視生民性命,就是該死!

  曹操不禁再次看向陸遠!

  如果能給自己陳留王,那么此事就可順理成章!

  “憑君莫話封王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陸遠心不在焉:“劉備冒充皇族,南北乞討,誆騙無數百姓赴死,其罪當誅!不過其編草鞋事關民生,功大于過!特進劉備館陶王,以勉勵其洗心革面!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飛翔鳥中文    三國第一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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