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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斬首行動

  夜色已深!

  番禺城內,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士卒奔走,百姓亂躥!

  混亂之中,夾雜著一聲聲悶哼慘叫!

  城內守軍怒不可遏,一群暴徒竟然又開啟了對他們的屠殺!

  城墻上的守軍則是膽戰心驚,看著城外的揚州大軍!

  個個心中都在擔憂,這支兇名赫赫的大軍,會不會突施辣手,趁亂攻城!

  城外卻是人喊馬嘶,火光沖天!

  揚州大軍就地安營扎寨,主動引水入營!

  以深山老林的巨木燒著開水,忙得不亦樂乎!

  人馬都喝著涼開水,沒有一絲攻城的意思!

  士武早已上了城墻,身側是番禺城內幾員大將!

  身后則是大量親衛!

  一夜之間,形勢如同天翻地覆!

  雖然早知揚州大軍的強勢,也知道自己終究要親自面對!

  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揚州大軍如此聲勢,還是讓他陣陣心悸!

  尤其是城內的揚州軍奸細,竟然又在大開殺戒!

  一條條守軍性命無聲無息,被肆意屠戮!

  使得城內守軍人心惶惶,也讓他更是心煩意亂,暴躁不已!

  看著前方軍營中兩支兵馬紛紛出陣,前后離去!

  戰馬聲依舊,人卻漸漸消失在夜幕里!

  不由讓他更是內心焦躁,不知對方又在耍著什么陰謀詭計!

  “諸位,揚州大軍此舉,意欲何為!”

  士武滿面凝重,環顧身側問道:“陸扒皮用兵,多以奇謀著稱,如今既不攻城,也不派來使者相談,卻分兵布陣,這是何道理?”

  交州從未經歷過大戰,也根本沒有領兵大才!

  各地都尉掌管兵權,最多就是上山抓抓奴隸土著,下山鎮壓暴民叛亂!

  對于揚州大軍如此聲勢,個個都是手足無措,至今沒給出什么合理建議!

  他雖然號稱勇武,也不過是與士家其他子弟相比,脾氣暴躁一些,兵書多讀了一些而已!

  面對此情此景,既猜不透原因,也想不出對策!

  “將軍,陸扒皮為人狡詐,不可不防!”

  桓邵頭上還帶著傷勢,卻難得和士武同仇敵愾,振振有詞道:“之前陸扒皮攻破譙郡,靠的就是城內奸細!如今我番禺城內,也是奸細橫行,此事不可大意,還望將軍明鑒!”

  他從豫州沛國流亡至此,一路艱辛歷歷在目!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權勢,置下了產業,抓到了奴仆!

  雖然經常被士武這個粗鄙武夫,拿著刀背敲著腦門,但終究要不了命!

  可陸扒皮所過之處,猶如颶風過崗,寸草不生!

  必然會再次奪走他的田產,搶走他的奴仆!

  如果讓他此時再從頭開始,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此事我自然知道!”

  士武回身眺望番禺城內,板著臉道:“區景等人呢,還沒有動靜嗎!”

  他唯一能想到的對策,就是在此拒城而守,等待家族援兵!

  此刻的當務之急,正是城內的一群揚州奸細!

  否則這些人里應外合,后果不堪設想!

  可惜城內的暗殺還在繼續,死傷人數依舊不斷增加!

  五萬大軍雖然人多勢眾,但無論怎么布置,總是有人要在外圍警戒!

  而對方的兵器已經換成了強弓,不斷對他們的士卒放著冷箭!

  一擊即走,毫不逗留!

  如今他需要在此防御揚州大軍,對于城內亂局,也是毫無辦法!

  只是加強警戒,讓區景等人盡快找出這批奸細!

  “將軍無需擔憂,區將軍等人,已經有了一些線索!”

  劉彥抱拳回應:“末將剛剛得知,這群奸細與陸老二的商行起了沖突,因此露了馬腳!陸老二帶人追趕,可惜不是對手,反被對方所傷!如今區將軍已經帶兵前往,想來很快就能有所斬獲!”

  他被士武盯的頭皮發麻,只能強裝鎮定開口!

  心中卻也在稍稍僥幸,士家要對付朱符,自己被逼立下了三日的軍令狀!

  如今揚州大軍前來,倒也解了自己的為難!

  而且此事還有虞褒殿后,這廝為了討好士武,竟然許出了一日之期!

  現在時間已到,不知這廝會不會檢舉朱符,讓士家稱心如意!

  “機會難得,不可耽擱!”

  士武神色一震,揮刀指向劉彥與虞褒,沉聲喝道:“你二人速速領兵前往,務必一舉掃清揚州奸細,以防他們趁亂起事,與城外敵軍里應外合!”

  他已等候良久,終于收到了揚州奸細的線索,當即急不可耐!

  劉彥,虞褒二人不敢啰嗦,紛紛欠身領命,臨時抽調兵丁!

  他們平時并無兵權,只是現在士武無人可用,才給了他們一點權限!

  “記得留個活口,配合你們的檢舉,讓我交州百姓看看朱符為人!”

  士武語氣淡淡,轉身又看向桓邵,冰冷冷道:“你負責前去督戰,如有臨陣怯戰者,斬立決!但如果此次一無所獲,你就準備去山里做山民吧!”

  他直接在番禺守將八人之中,選出了六人負責揚州奸細,可謂志在必得!

  而面對揚州大軍,他雖然震驚對方兵威,卻也愿意一戰!

  畢竟在他看來,五萬對六萬,他們據城而守,又有士家援兵,優勢還在!

  反而趁機除掉朱符,勢在必行!

  劉彥與虞褒不敢怠慢,再次領命!

  紛紛在心中盤算,看來還是少不得做次惡人,徹底將朱符置于死地!

  桓邵卻是嚇了一跳,臉色緊繃,小心翼翼道:“將軍,在下身為軍師,還該在此出謀劃策才是…”

  此時此刻,他最不愿離開大軍!

  何況還是去面對揚州奸細,一群暗箭傷人的冷血屠夫!

  “你能出個狗屁謀策,趕緊滾蛋!”

  士武氣急敗壞,揮刀指著桓邵,惡狠狠道:“這里有我和張將軍,用不上你這個狗屁軍師!再敢搪塞推托,你就是第一個臨陣怯戰者!”

  他信任的只有張旻而已,與他一起,剛好可以看守兩座城門!

  至于其他六人,本就不堪重用,何況還是這個最無用的中原名士!

  桓邵面色如土,當即不敢再廢話,忍著心中惴惴,點兵而去!

  一行三人,各自帶著五百士卒,心思各異,慢吞吞回了城內!

  士武看著他們離去,這才轉身問向張旻:“將軍,如今之際,可有什么良策?”

  “先看看區景等人的消息吧!”

  張旻稍稍尷尬,無奈笑道:“如果他們能擒獲揚州奸細,我們還有機會等待使君大人的援兵!如果他們毫無進展,我們就只能做個最壞的準備了!”

  他心中有苦難言!

  雖然士武對他信賴有加,但他同樣沒上過戰場!

  對于下方揚州大軍的聲勢,一樣心中直突,毫無辦法!

  只能想到解決了內憂之后,固守待援!

  “將軍所言極是!”

  士武顯然不知道張旻心頭苦楚,攥了攥腰刀,振奮精神道:“只有解決了城內奸細,才可以專心御敵!”

  交州無大將,以至于他們此時,面對揚州攻勢,也只能胡亂招架!

  寄希望于區景等人解決內憂!

  卻不知區景等人,已經被裝入麻袋!

  青樓之中,各地行商依舊吵吵鬧鬧!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暴民發難嗎,為何還在有人廝殺!”

  “此時此刻,就別心存僥幸了!什么暴民敢在軍營前動手,還不留一點痕跡!”

  “陸扒皮的人已經進城了,都小心點吧!這種時候,還是躲在青樓安全!”

  “聽說陸老二幫人收貨,結果卻遭遇了陸扒皮的人,這次損失不小!”

  “陸老二要錢不要命,這時候還要出去賺錢,比他娘的青樓女子還勤快!”

  一群行商各自喧嘩,卻忽然盯向了青樓門口,齊齊發怔!

  只見陸老二渾身鮮血,猙獰可怖!

  卻帶著十余人進了青樓,各自扛著麻袋,直奔樓上而去!

  十余人都是渾身浴血,橫眉冷目,很是駭人!

  直等陸老二上了二樓,行商們才反應過來,再次喧嘩起來!

  “陸老二這個瘋子,這時候還要拼命賺錢,收到十幾袋貨物!”

  “荊楚肥羊的手筆,可都不是凡品,這么多貨物,差價肯定不少!”

  “如今戰亂,番禺城危在旦夕,城內富戶賤賣身家,倒的確是個發財良機!”

  “他娘的,你看陸老二那副拼命狠樣,能把這生意讓出來嗎!”

  “富貴險中求,管他娘的讓不讓,在此等著也是白等!”

  “正是如此,把貨物換成金銀細軟,也方便趁亂逃命!”

  一群行商上一刻還在討論安全,但終究改不了商人本性!

  此刻看到陸老二發了大財,不由個個眼紅!

  都想趁著戰亂,城內富戶賤賣家財之機,狠狠撈上一筆!

  “老子出去看看,幫著城內守軍抓抓奸細!”

  一個行商終于神色一狠,帶著一群護衛出了青樓!

  言之鑿鑿,要相助交州守軍!

  卻不知富貴險中求,早已刻在了商人的骨子里!

  一群行商恍然大悟,紛紛開口附和!

  率領著自己護衛,爭先恐后,出了青樓!

  無人去細想陸老二之事,都在盤算著自己熟識的城內富戶!

  趁亂低價收購奇珍異寶,也好去宰上那個荊楚肥羊一刀!

  而作為荊楚肥羊的陸遠,卻正在青樓內,老神在在,靜心等候!

  聽著屋外動靜,陸遠終于神色一震!

  拍了拍身上唐瑛,坐直了身子,輕咳一聲:“進來吧!”

  唐瑛匆忙起身,鉆進內室!

  黃忠和陸老二,則帶人扛著十余個麻袋,興高采烈進了屋子!

  “砰!砰!砰!”

  麻袋落地,連連幾聲重響!

  夾帶了三聲悶哼,微不可聞!

  “計劃可還順利?”

  陸遠看著他們身上鮮血,神色不由稍稍凝重:“傷勢要不要緊,有沒有兄弟傷亡?”

  黃忠憨厚一笑:“主公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兄弟們最多受點輕傷!”

  陸老二抖了抖衣袍,咧嘴輕笑:“都是別人的血,用來嚇唬人的!”

  陸遠心頭稍松,檢查了下其它幾個麻袋,不由看向黃忠,一臉詫異:“你們還趁機發了點橫財?”

麻袋里面,都是金銀銅板,各類奇珍,不一而足!看書喇  顯然他們此行任務并不艱難,甚至還有時間琢磨這些破事!

  “都是不義之財,末將就順手帶回來了!”

  周泰從后方擠出,稍稍尷尬:“我們按著主公計劃,伏擊了他們親衛,搜了他們府邸,卻沒想到這些混蛋這么有錢!末將還要布施百姓,才讓兄弟們幫忙扛一下…”

  斬首行動,在精兵突襲之中,最為簡單粗暴!

  他們的計劃也是如此,直截了當!

  由陸老二提供線索,發現了揚州間諜蹤跡!

  將區景等人騙到埋伏地點,亂箭射殺其親衛!

  只留下這三個活口,方便審訊情報!

  但為了讓陸老二擺脫嫌疑,還得到他們府邸中布置一番!

  做出他們勾結揚州奸細,如今已經攜帶了府中金銀,叛逃番禺城的姿態!

  只是沒想到這三人個個身家不菲,讓他們也著實發了筆橫財!

  陸遠隨意一擺手,漫不經心道:“先看看他們!”

  三個麻袋被打開,露出了區景,夷廖,錢博三人!

  個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神色更是渾渾噩噩!

  好似依舊不甘相信,那個混人陸老二,敢對他們暴起發難!

  陸遠大馬金刀,坐在茶案上,伸腿踢著區景腦門,一聲輕喝:“醒醒!”

  區景等人一個激靈,恍然大悟!

  能被揚州奸細稱作主公的,全揚州只有一人!

  只是之前誰曾想到,陸扒皮位高權重,竟敢混進他們番禺城中!

  如今揚州大軍已到,他們竟然還敲著此人腦門,勒索此人錢財,簡直是自尋死路!

  如同火燒房宅,卻還在自家祖墳上載歌載舞!

  他們念及此處,看著陸遠,不由毛骨悚然!

  個個艱難挪動著身子,跪伏在地,磕頭如搗蒜!

  “陸扒…將軍,末將…呃不,小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將軍恕罪!”

  “將軍,小人家財俱在此處,予取予奪,全憑將軍做主!”

  “將軍,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女,年已及笄,都愿意獻給將軍!”

  三人面色入土,氣息衰敗,說話間個個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混賬東西!老子要你老母有何用!”

  陸遠揮刀,寒光一閃,鮮血迸濺!

  夷廖脖子一涼,猛地瞪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咽喉!

  “呃!呃!呃!”掙扎幾聲,瞪著眼睛倒地,死不瞑目!

  區景和錢博心頭一寒,瞬間汗如雨下!

  此人果然殺人無算,心如鐵石!

  一句話沒說對,竟然就揮刀殺人!

  區景忍著心頭驚恐,“咚!咚!咚!”連連磕頭,額頭上滿是鮮血,慘不忍睹!

  卻依舊看著陸遠,結結巴巴道:“將軍,小的愿意棄暗投明,歸順將軍!這些交州隱秘,番禺城防布局,小的一清二楚,必能讓將軍事半功倍,早日攻下此城!”

  他已經想通關鍵,自己能被活捉至此,意義就是交州情報!

  錢博磕頭磕得更響,“砰!砰!砰!”砸著地面,鮮血狂飆!

  也是可憐兮兮看著陸遠,哆哆嗦嗦道:“將軍,小的不只知道城防,還能幫將軍引來劉彥和虞褒,讓番禺城有兵無將,只請將軍準許小的改過自新,為揚州大軍效力!”

  他想得更加透徹!

  如果想要交州情報,留一人就足夠了!

  如今生死關頭,擋著自己生路的,正是區景!

  只有顯示更大的價值,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區景同時反應過來,頓時將頭磕得“當!當!當!”響,如同金石交擊一般,苦苦哀求:“小的也能引來這二人,小的也愿為將軍鞍前馬后…呃對,小的還能引來桓邵!”

  他們本就是降將,最擅長見風使舵,毫無氣節可言!

  張津死后,他們就已審時度勢,直接投奔了交州地頭蛇士燮!

  根本沒有理會過新任交州刺史,朱符!

  此刻面對陸遠,這個殺人無算的魔頭,心志更是直接崩潰!

  爭相比慘,表現價值,只為一命!

  “你們兩個,倒是頗有誠意!”

  陸遠目光逡巡,忽然揮刀一抹,看著錢博,氣急敗壞道:“可你他娘的竟敢敲著陸某腦門,勒索陸某!這普天之下,從來只有陸某勒索別人,何時被別人這么勒索過!”

  錢博一捂脖頸,鮮血卻依舊“滋!滋!”亂噴!

  努力張了張嘴,卻只有血沫兒涌出!

  眸中光彩迅速黯淡,腦中意識也愈發模糊!

  心中只剩一個念頭,竟然栽在此處,失算了…

  陸遠抖了抖繡春刀上的血跡,看著區景,向前傾了傾身子,一臉和善道:“你不必害怕,陸某不是好殺之人!但你要是不聽話,陸某就砍了你腦袋!所以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區景心臟驟然抽搐一下,內心驚懼無以言表!

  看著身邊瞬間死去的兩人,木然點頭:“明白!”

  他在瞬間屁滾尿流,不敢有絲毫廢話!

  甚至不敢提出任何條件,只為了一個聽話!

  一場愉快對話由此開始!

  城中布防事無巨細,講的清清楚楚!

  三封書信分別寫給劉彥,虞褒,桓邵,也是迅速完成,簡潔明了!

  青樓前小巷,發現了揚州奸細窩點,已經不足百人!

  意思更是鮮明,自己和敵軍拼的損失慘重,想要立功,就趕緊過來!

  陸遠滿意點頭,將書信遞給陸老二,樂呵呵道:“去布置吧!”

  陸老二正色抱拳,匆匆離去!

  青樓前的小巷,道路狹窄,兩側俱是高屋,最適合弓手埋伏!

  陸遠隨即虛手一指屋內,看向周泰,笑瞇瞇道:“打掃一下,雜物都丟進馬廄!”

  周泰森然一笑,猛地一刀刺透區景后心!

  區景看了看前胸透出的刀尖,一臉愕然:“將軍…”

  陸遠笑容和煦:“沒事兒,一會就不疼了!”

  “噗!”

  繡春刀抽出,帶出一蓬鮮血!

  區景轟然倒地,同樣死不瞑目!

  一群親衛忙忙碌碌,扛著三個麻袋走出屋子!

  整個客室,又變得煥然一新,甚至找不出一絲血漬!

  陸遠回到坐榻,老神在在,看起了區景交代的情報!

  心頭稍稍詫異,番禺城八位守將,竟然只有一人看出,錦衣衛行動,是他們揚州大軍到來的信號!

  這還是士燮布置的大軍前線,滿是士燮麾下能臣猛將!

  由此可見,交州防御著實不堪一擊!

  而對于其它幾人,他已通過錦衣衛有所了解!

  劉彥和虞褒,這兩個朱符麾下的叛將,他自有用處!

  沛國桓邵,一路流落至此,還幫士燮出使過荊州和徐州!

  之后雖然在軍中飽受欺凌,在民間倒是做起了土皇帝!

  兼并土地,抓捕奴隸!

  甚至每個女子的婚前一夜,都要先貢獻給他!

  這樣的混蛋,自然死不足惜!

  他默默想著計劃,等待良久,屋前終于再次有了動靜!

  黃忠得了允許,帶著一群人扛著麻袋,再次進了屋子!

  陸遠看著只有三個麻袋,不由呵呵一笑:“這次沒有多余的?”

  黃忠看著天色,撓著胡子苦笑:“主公,來不及了,幸好兄弟們無恙!”

  陸遠微微點頭,沒再廢話,揮刀砍開三個麻袋!

  劉彥,虞褒如他所料,沒有任何傲骨,只知跪地求饒!

  畢竟賣主求榮,見風使舵,這兩人做得比區景等人還要直接!

  桓邵則是已經癱軟成一團,六神無主,語無倫次!

  這次已經不是被奪產業,重新逃亡的問題了,而是真正在直面生死!

  他一個自封的中原名士,面對此情此景,著實硬氣不起來!

  陸遠懶得廢話,看著劉彥和虞褒二人,一臉漠然道:“朱儁老將軍,是陸某至交啊!現在竟然有人想要暗害其子,著實可惡!可惜陸某口說無憑…”

劉彥太陽穴突突亂跳,忍著身上箭傷,跪伏在地,心中急急思忖,可憐兮兮道:“將軍,這都是交州士燮所為,小的愿意指證,只求一條活命!”看書溂  虞褒兩腿直抖,也是顫顫巍巍哀求:“將軍,小的也愿意書信,寫明此事緣由,只請將軍饒命!”

  陸遠微微點頭,傾著身子,隨意用刀尖點了點桌案上的紙筆!

  兩人當即跪著上前,奮筆疾書!

  將交州士燮準備如何謀害朱符,一步步寫得詳詳細細,清清楚楚!

  簽字畫押后,恭恭敬敬,跪伏原地!

  身子不斷打斗,只等最后處置!

  陸遠認真看了看書信,見兩人所說一致,不由悠悠開口:“陸某久慕南海都尉張將軍大名,可惜始終無人引薦!”

  斬首行動,能直取首腦當然最好!

  其次則是徹底打癱敵軍的指揮中樞!

  如同老美第一次出手,雖然未能直接活捉老薩,倒也徹底摧毀了其指揮系統!

  他如今時間有限,能出手的機會不多,只能盡量擴大戰果!

  把士武身邊,最后一員可用將領引出,讓士武有兵無將!

  “將軍,此事…”

  劉彥哆哆嗦嗦,一臉惶恐:“小的不敢欺瞞將軍,張旻為人頗為自傲,如今又與士武狼狽為奸,分別負責看守一個城門!小的即便有心書信,他也不會理會…”

  陸遠微微點頭,側目看了看虞褒。

  虞褒面無人色,慘慘淡淡:“將軍,張旻為人頑固至極,死忠于交州士燮!小的不愿出賣刺史朱符,一直為他不屑,甚至平日說話,他都不曾理會…”

  此時此刻,他們只能寄希望于陸遠還需要他們,親自出面指證士燮。

  只有士燮謀反,才能讓揚州大軍攻占交州,出師有名!

  根本不敢試圖以書信,或言語誆騙!

  畢竟書信要被檢查,他們無法以此求救!

  即便用書信拖延,張旻會不會上當,也拖延不了多久!

  “這樣啊…”

  陸遠收起書信,漫不經心道:“那你們沒用了啊!”

  二人同時腦中一懵,怎么沒用了?

  自己還能指證士燮,讓揚州大軍名正言順啊…

  可惜黃忠卻并未容他們多說,猛地按住兩人頭顱,“砰!”的一聲撞在了一起!

  他們被撞得眼冒金星,渾渾噩噩!

  還沒反應過來,忽然齊齊喉嚨一甜,喉骨已經被黃忠徹底擊碎!

  虞褒滿臉錯愕,看了看黃忠,又看了看陸遠,終于栽倒,滿面不甘!

  黃忠一臉憨厚,神色自若!

  劉彥捂著咽喉,囫圇不清,艱難開口:“將軍,你剛剛點頭了…”

  “對,陸某點頭了!”

  陸遠若無其事:“麾下脾氣火爆,你忍一忍,陸某一會兒就幫你訓斥他!”

  劉彥眼睛一瞪,死不瞑目!

  陸遠終于看向了桓邵,樂呵呵道:“聽說你上躥下跳,從交州開始,就說著陸某壞話,又前后出使了荊州和徐州,有何進展?”

  桓邵早已驚恐交加,癱軟成泥,說話都極為困難!

  聞言更是兩腿一軟,尿了一地!

  面如死灰,恍恍惚惚道:“在下沒有進展,才被士燮厭惡,趕出了交趾,來南海謀生…”

  陸遠微微皺眉,一臉不耐:“陸某想見張旻,有沒有辦法?”

  他也不曾想到,這個被許褚視作螻蟻,懶得理會的沛國名士。

  之前一直上躥下跳地詆毀他,現在見了他本人,卻又如此不堪!

  連說句話都如此艱難!

  桓邵噤若寒蟬:“在下…沒辦法!但在下可以為將軍出使,讓荊州和徐州不敢輕舉妄動,只請將軍給在下一次機會…”

  “你…他娘的,不只沒用,還愚蠢至極!”

  陸遠一臉厭惡:“你逼迫百姓為奴,索要每個女子的處子之身,這種貨色,還能以名士自居?如今到了陸某手里,還想跪地免死?”

  他隨意一揮手,再未多言。

  黃忠一刀抹開了桓邵咽喉,與其它幾人一起,全都裝入了麻袋!

  一群親衛忙忙碌碌,將麻袋運走,屋子收拾干凈!

  陸遠取出劉彥和虞褒的書信,交給黃忠,心不在焉道:“發給京城的錦衣衛兄弟,交給朱儁查看!”

  他敞開窗子透氣,看著外界晨曦漸起。

  黃忠稍稍遲疑:“主公,這個能要到朱儁的人情嗎?”

  “大漢最后一個老將,久經宦海浮沉,看了自然會懂!”

  陸遠悠悠道:“這是旁枝末節,順手為之!許褚和徐庶的伏兵,才是今日關鍵!”

飛翔鳥中文    三國第一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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