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毅軒這上來就拉偏架的架勢,于子英感到非常不滿。
“她,內傷?明明是我比較嚴重!”
錦書跟于子英對打,沒有用技巧,全是感情。
她把兩輩子對于子英的憤怒與仇恨,全都融入到一拳一腳當中。
拋開了所有格斗技巧,就用自己最真實的憤怒,一拳拳地轟于子英。
盡管如此,她依然比于子英強太多,于子英想打她很難,錦書收拾她,易如反掌。
所以聽到林毅軒說,她把錦書打內傷了,于子英簡直是要氣死。
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就想著魚死網破,她不好過,也不能讓小于總好過了。
上次林毅軒只用了一句話就把她秒殺了,這次,也是一樣。
“學校混不下去了,私企也想混不下去?聽說,你剛拿到一家私企的翻譯工作是嗎?”
就這一句,于子英不敢開口了。
錦書再次挑眉,哦豁,他還是那么會。
錦書自己都不在乎的人,他卻放在心上。
比錦書更清楚于子英的動態,時刻準備著,不給于子英一丁點反撲的機會。
“你剛剛說什么,再給你次機會,重新說一次。”林毅軒淡淡開口。
“沒事了。”于子英的拳頭握了緊,緊了松,終究是被林毅軒云淡風輕的威脅震懾住了。
她已經丟了學校的工作了,如果再把剛找到的工作丟了,以后的路就真難走了。
人到中年,離婚,丟了鐵飯碗,真的輸不起了。
錦書跟著林毅軒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轉身,大步朝著于子英走過來。
于子英一激靈,臉上被錦書撓出來的痕跡隱隱作痛——她要干什么?
不會又要跟她干一架吧?
“你丟工作的事,與我們夫妻無關。”錦書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你什么意思?”于子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意思就是——我跟你打架,純粹是看你不爽,有件事,我早就想做了。”
錦書醞釀情緒,林毅軒見狀,伸手攔住警察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人家轉了個方向,讓警察背對著錦書。
“啪!啪!”
連續兩聲清脆的聲響在屋內響起。
被林毅軒按著肩膀的警察想回頭,卻又動彈不得。
“我,唾棄你的靈魂。”錦書打完了,整個人都順暢了。
林毅軒笑嘻嘻地松開手,對著一臉無奈的警察說道:“打蚊子呢,沒事啊。”
“連長,你真——”欲言又止。
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蚊子?
不過,民不告,官不管,于子英不說什么,他自然也不會追究。
于子英被打了也不敢還手,只能用眼神不甘地看著錦書。
她忌憚工作,不敢還手,錦書卻已經徹底放下。
“走!”錦書跟個女王似的看向林毅軒,林毅軒馬上過來握住她的手。
錦書的手冰涼,但是沒關系,他的心足夠暖,足以捂熱她被原生家庭傷透的心。
出了警局,林毅軒有默契的不提這件事,牽著手領著錦書漫步在冬季的街頭。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錦書其實是想說點什么的。
聊聊她最后那兩巴掌,或是聊聊她此時暢快的心情。
這一架打完了,她覺得自己乳腺都通暢了,原始的打架模式,或許沒那么高端。
但實在解氣。
可是當她看到林毅軒把她領來的地方時,錦書滿腦子感慨,都化成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帶我來澡堂子干嘛?”
大眾浴池。
好多人泡一個大池子的那種。
“洗澡啊,家里沒這邊暖和,沒法洗澡——我聽說,你跟人家互相吐口水來著?”
錦書回想自己當街撒潑吐口水的樣子,也樂了。
是得洗個澡,還是她家暖男貼心。
在云端干一架,最后生活還是要回到腳踏實地的柴米油鹽里。
她洗澡的功夫,林毅軒回家取了換洗的衣服,讓工作人員把衣服交給在女浴泡湯的錦書。
等錦書洗得一身茉莉花香皂味,煥然一新地走出來時,心里的郁結早就一掃而空。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今天白跑一趟,干架時給老教授買的禮物都扔在家屬院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錦書絮絮叨叨地說送禮不成還打架的事,重點是,她這次準備的禮品真的挺貴的。
林毅軒看她如此惦記這件事,就帶著她重新回到家屬院,她放禮物的地方,東西已經不見了。
問保安,保安支支吾吾,說沒看太仔細。
林毅軒見他遮遮掩掩,大概是知道些內幕,眼睛掃一圈,看到保安桌上有個空啤酒瓶子。
“沒看太仔細是吧?沒事,這酒瓶子,不錯。”林毅軒把空啤酒瓶子擺到正中間。
錦書眨眨眼,算了下角度,默默挪了兩步。
她這邊走位完畢,林毅軒手刀落,瓶子一分為二。
錦書的嘴角瘋狂上揚。
味兒對了,又回到夢開始的地方了。
她和林毅軒剛認識時,他就這樣劈過酒瓶子。
保安哪兒見過這陣仗,嚇得呆如木雞,大氣都不敢出。
就見那個劈碎酒瓶的男人,笑得滿臉“和藹”。
“想起來了嗎?用不用我劈點別的幫你回憶下?哎,哥們,你這腦袋挺扁的啊。”
北方有睡扁頭的習慣,后腦勺平得跟個板子似的保安一激靈,唯恐林毅軒下一秒劈得就是他,趕緊說道:
“我想起來了,是孫老教授拎回去了。”
孫老教授,就是錦書要送禮的那個人。
聽到這,錦書心里踏實了,還好,東西沒落在別人手里。
那里面別的禮品也就算了,有一斤多的蟲草很難得,正宗的藏地蟲草,沒有關系都拿不出來。
想著來都來了,就去孫老教授家里溜達一圈,刷個好感吧。
錦書就領著林毅軒往人家走,這邊的家屬院都是筒子樓,連在一起。
孫老教授的家就在最里面,錦書剛到門口,就看到她用來裝禮物的紙殼箱子擺在門口,里面的東西沒了,箱子放在外面。
錦書看到這個,心里就踏實了,這么貴的禮物都收了,那事兒,總該能辦成了吧?
結果卻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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