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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吃蘿卜 第390章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太子殿下,還請隨屬下前去現場。”
雷鳴挺起腰身,目光直視張家駒,不再似從前那般卑微,語氣中帶有不容拒絕的力量。
注意到雷鳴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化。
張家駒臉色一沉,厲聲斥責,
“雷鳴,你個狗奴才,敢逼宮本太子,膽子不小啊!來人。”
“太子殿下,屬下在。”
大殿內的兩名值班近侍答應一聲,急忙走上前,沖著張家駒躬身施禮。
“將雷鳴給我拿下。”
“是。”
“別動。”
兩名近侍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兩把樸刀架在的脖頸之處。
鋒利的刀刃緊貼皮膚,冰冷刺骨,稍微一動,便有血絲浸出,大有一言不合腦袋搬家之勢。
嚇得兩名近侍呆立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們難道還想造反不成?”
張家駒見狀,臉色煞白,用手一指雷鳴及其同伴,大聲怒斥。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張氏父子很循規蹈矩一樣!你們特媽的不也是大順朝的反叛嗎?”
現場不知是哪位出言反駁,張家駒聽在耳中,心中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狗奴才,待我爹爹回來,一定不會放過爾等。”
“你爹回來又能怎樣?
敢回來,還用得著連夜偷跑出去?
我提醒你,最好乖乖地跟我走,不然有你的苦頭吃,帶走。”
被人揭了老底,張家駒瞬間蔫了下去 雷鳴一擺手,上來兩名同伴分左右扭住張家駒的兩個手臂。
大手一壓脖頸,按著他向著大殿外走去。
同福客棧門前此刻非常的熱鬧。
杜子達、野雞以及劉四、陳平、馬有草、石頭等人聞訊趕到現場助威。
同福客棧的掌管及店里的伙計們則躲在暗處觀察,心里暗自掂量著馬三二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什么來歷。
竟然敢打御前侍衛,而且還將其打的落花流水。
大路兩側的房屋里不時的有目光在偷窺,眼神中充滿著驚奇。
同福客棧門前的大路正中,擺放著一把座椅,柳小龍坐在上面悠哉悠哉地看著面前的男女老少。
在落日余暉的照映下,一個個愁眉苦臉,甚至有些女人跪在那里在低聲啜泣。
這些人都是張家駒的家眷,被雷鳴這些對他們異常熟悉的近侍抓了過來,一個都沒跑掉。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
張家駒被帶到柳小龍的面前,低垂著腦袋,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和囂張。
現場一片寂靜。
“柳大人,張家駒帶到。”
“好,做得不錯,張家駒,你可認識我?”
張家駒抬眼看了看柳小龍,搖了搖頭。
“我就是柳小龍。”
柳小龍的聲音不高,卻傳遍了現在所有人的耳中。
同福客棧的掌柜和伙計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心中驚呼,他就是那個免除了三年賦稅、徭役的柳小龍。
“柳小龍大人,我們知道您是一個大好人,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婦兒老小吧。”
此刻從人群中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柳小龍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老婦人疲憊地坐在地上,目光正看向自己。
“柳大人,他是張士平的老娘,今年已經七十三歲。”
雷鳴湊到柳小龍的耳邊,低聲解釋。
柳小龍聞聽,起身離座來到那位老婦人面前。
“你聽說過我?”
老婦人用手撐地艱難的想要起身,身旁的一個年輕女孩急忙伸手將其攙扶起來。
“柳大人之名,如春雷響徹大地,只是我那不爭氣的孩兒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
小婦人在此替我的不孝兒孫給大人賠罪了。”
說著,老婦人顫巍巍地向著地上跪去。
“奶奶,不要跪他。”
張家駒站在一旁,高聲喊叫。
“跪下。”
一旁的侍衛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
撲通一聲,將其踹跪在地上。
“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
柳小龍沒有阻止老婦人對自己的跪拜。
她是在為她的兒孫,為她的親人求自己網開一面。自己為什么要阻止她呢?
柳小龍沉吟半晌,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將你們全部押往咸陽,交由當今皇上處置。第二,給你的兒子送信,讓他回來向我投降。”
老婦人張招娣一聽,急忙趴在地上給柳小龍磕頭拜謝。
“感謝柳大人給予活命機會,小婦人選擇第二個,這就差人給我那逆子送信,讓他回來向柳大人投降。”
柳小龍沖著雷鳴一指張家駒,
“給他準備筆墨。”
“好的大人,我馬上去準備。”
時間不長,筆墨拿到張家駒的面前。
“孩兒啊,聽奶奶的話,快給你爹寫信,讓他回來向柳小龍大人投降。
寫上,向柳小龍大人投降,不丟人。”
“奶奶!”
張家駒看了跪在地上的老人一眼,無奈地拿起毛筆,當著柳小龍的面開始給張士平寫信。
“柳大人,請過目。”
張家駒將信高舉過頭頂,交到柳小龍的手里。
“給你爹帶個口信,如果愿意投降不失他的榮華富貴,敢于頑抗到底,即便他逃到天邊,我一樣可以擰下他的腦袋。”
柳小龍實在是不愿再多添殺戮。
根據他的預測,慢則半年,快則三個月,漠北的那股勢力必將入侵大順。
自己早一天擺平張士平這股勢力,就可以早一天騰出手來做準備。
相對于外部蠻夷,他更愿意給予自己族人活命的機會。
聽到柳小龍的許諾,張家駒目光中露出一絲亮色,遲疑了一瞬。
“柳大人,我能選一個人去給我的爹爹送信嗎?”
“可以。”
柳小龍答應一聲,不再理會,任由張家駒去安排。
薄暮時分,
一匹馬馱著一個年輕的侍衛,出了東城門,向東飛奔而去。
距離此人身后不遠,柳小七展翅飛在高空緊緊跟隨。
海州王宮西苑,
張家駒及其家眷全部被關押在此。
由于白天發生的事情,院子里沒人講話,氣氛非常的壓抑,
老婦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著房頂,一動不動,若不是胸部略有起伏,一定會被人認為已經死去。
張家駒在旁邊站了良久喟嘆一聲,走出屋外。
想起白天的經歷,他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明明已經安排得天衣無縫,從城門到街巷,幾乎都有他安排的眼線和兵卒。
怎么就敗給柳小龍了呢?
敗給了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呢?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