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叫哥哥第129章叫哥哥→、、、、、、、、、、、、、、、、、、、、、、、、、
裴知聿伸手去拉她,她側身。
他再去拉她手臂。
她又躲掉了。
順風順水慣了的男人何曾自己低頭哄人的時候遇到過這種冷待,于是收回手,眸色暗沉地注視她。
他變得很嚴肅,“付煙。”
叫她全名。
本來就是演“作”的付煙一聽,怵了。
委屈當然是裝的。
她表面在哭,其實心里是在笑呢!
明知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男人對她心軟了,但她貪得無厭,于是在那低著頭,賭氣,不肯過去了。
她在試探男人的底線。
她想看看,這樣能不能逼得裴知聿對她多一點縱容。
眼見她鼻尖越來越紅,膚色像凍傷的水蜜桃。
裴知聿無奈,又松口了。
他很少這樣低聲下氣地去哄一個人。
于是裴知聿半嚇半哄的,重新將她攬進了懷里。
付煙作上癮了,“你就知道嚇我。”
見她重新坐在自己腿上,體型差讓她小小的一只,這樣的感覺很是奇妙,她離了他身他會心神不定。
今天她重新回來的時候,他竟然有了種踏實感。
這是他失憶從醫院里蘇醒過來之后從未有過的體驗。
因為失去記憶,腦袋空空的他,雖然努力在融入生活,但還是覺得腳沒有實實地踩在地上,像是一個氣球,只覺得漂浮。
神奇的是,她一進他的懷里,這種漂浮感便少了很多。
付煙屁股剛沾到他的大腿,已經偷偷翹嘴了。
但是她仰起頭,還是故作可憐。
“你抱我干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嗎?”
裴知聿烏黑的睫垂著,跟她對視了十幾秒。
彼此仿佛都在抗衡,要分出個輸贏出來。
最后是他自愿投降,許是不舍得再看她的眼流淚,即使是虛情假意的也好。
裴知聿先避開了她的眼神。
妥協了。
“我信你。”
他剛說完沒幾秒,他的側臉上便貼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有體溫的軟物,還帶著女人的甜香。
膽大包天的付煙竟然在他說完之后,雙手捧著他俊美的臉,在上面吧唧了一個。
“——啵!”
特別的大聲。
裴知聿僵硬了身體。
過了很久才緩過來,迎面就見到了她笑靨如花的臉蛋。
而高特助輕咳一聲,便主動轉身背對著他們倆回避。
他也沒有想到,在公眾場合付小姐竟然會如此地大膽。
但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或許,付小姐這種招數真的能挽回自家總裁呢?
裴知聿冷聲道:“你在干什么。”
付煙實在:“這還用說,親你呀。”
“…我同意讓你親了?”
付煙誠實地回:“沒有。”
“但是也沒見你生氣呀。”
裴知聿哽塞住。
他確實沒生氣,驚訝過后,心口竟然有甜蜜的東西在漸漸麻痹掉他。
但是這些,他是不會跟她說的。
裴知聿喉嚨輕滾,目光慢慢從她臉上移開,聲音冰冷地道:“誰說我不生氣了。”
付煙故作驚訝,“啊?你生氣啊。”
“補藥啊補藥啊,你能不能別生氣。”
她看起來真的很擔心,低頭絞盡腦汁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你別生氣了,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就勉強犧牲一下自己,讓你也親我一下好了,下不為例啊!”
裴知聿:?
付煙說完,就將自己最好看的那半張臉懟了過來。
裴知聿呼吸一窒。
又后悔了。
她只要一嘗到點甜頭,就會特別厚顏無恥。
她白到晃人眼。
五官出挑,純天然,比市面上的整容模板都要的精致。
肌膚吹彈可破。
這樣美的一張臉這么近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裴知聿感覺好像有貓爪在他心上撓了一下就離開了,讓他癢而不自知。
付煙等了一會,見他遲遲不動,于是不滿地撅著唇在催:“快親呀!”
裴知聿耳根莫名地熱,他擰眉,便面無表情地將她的臉給推開了。
“沒皮沒臉的。”
付煙又“嘻嘻”地笑,“我只在哥哥面前沒皮沒臉的。”
處境變好,她又開始鬧騰了。
她又去捧他的臉,逼他跟自己四目相對,兩個鼻尖只差一厘米就要貼上。
這么近的距離,她不信他一點都不緊張。
付煙的勝負欲滋滋滋地燃燒。
她又開始嘴瓢:“跟我對視十秒,我不信你不心動。”
可惜的是,裴知聿冷淡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呼吸也綿長平緩。
冷冰冰的兩片薄唇吐出不中聽的話來。
“十秒過去了。”
付煙:“…”
她自信滿滿的臉垮了下去,一臉苦瓜相,她很泄氣,“怎么這樣。”
“但是沒關系。”
她又笑嘻嘻的,“我喜歡你就夠了,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單相思了。”
她很愛笑。
似乎沒有人跟她說過,她笑起來特別的燦爛好看。唇紅齒白,露出的貝齒跟珍珠一樣,臉頰兩邊有淺淺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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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不討喜地死纏爛打,在她身上都能找到讓人原諒的理由。
裴知聿面色平靜,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么。
付煙期待地看他。
裴知聿目光深深,感情真摯。
“你別喜歡我了。”
…真是夠了。
付煙許是被惹惱了,竟然扭頭冷哼一聲,不講話了。
當門神的高特助偷偷查看著自家先生的神色。
這一看,總是付小姐在死纏爛打他纏在他的身上,而他始終鎖著眉心,看起來就像是付小姐段位太強了,他才不得已回應她幾句。
但雖然他面上看起來很嫌棄,嘴巴也毒,可先生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看著付小姐的眼神已經多了一絲縱容的寵溺。
——她在鬧,他在享受。
先生和付小姐的周圍,已經有了一層旁人進都進不了的隔閡了。
裴知聿以為付小姐每一次的進攻他都能置身事外,殊不知他早已入局。
高特助想,他有必要提醒總裁一下。
付煙咬唇,不肯說話了。
她總有讓人無可奈何的手段。
裴知聿伸手去撥開她胸前的卷發,目光說不出來的意味,“真生氣了?”
到了這個時候,裴知聿早已被她徹底分散了注意力。
付煙目的達成,也不再作了,于是她假裝沒憋住,依賴地去抱他的手臂,“我沒生氣,我怎么舍得對裴先生生氣呢?”
裴知聿卻眸色變暗。
“叫我什么。”
付煙怔住。
剛才是因為他生氣了,她不敢嬉皮笑臉的,于是改了個偏尊敬的稱呼。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沒改過來。
裴知聿的手指放在她精致的下巴上,輕輕摩挲著,他指腹上有繭,就像一片粗糙的紙滑過她柔軟的肌膚。
“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