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不礙哥哥的眼第54章不礙哥哥的眼→、、、、、、、、、、、、、、、、、、、、、、、、、
男人卻感受不出他對他的冷淡,而是熱情地打招呼。
“你好,我叫李章,我可以加一下你妹妹的微信嗎?”
付煙被驚到不行。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么一根筋。
她說的哥哥明明是“情哥哥”的意思,而他是真的把裴知聿當成她的哥哥啊!
氣氛一時變得詭異又微妙。
付煙咽了咽口水,尷尬到不行,脖子僵硬,完全不敢去看裴知聿的臉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
裴知聿道:“可以。”
他話都這樣說了,付煙再拒絕就是不禮貌。
她只好點開微信,讓對方掃她的二維碼。
李章掃了之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走之前還比了個“call我”的手勢。
付煙:…
你開心就好,現在是她不開心了。
裴知聿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付煙身體雖然害怕得在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沖他跑了過去。
“哥哥,等等我。”
還沒等她撲過來。
裴知聿瞥了她一眼,陌生得跟不認識她似的,側過身,掉頭回去。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付煙眼巴巴地解釋:“剛才那個男的是因為幫了我,而且你又那么說了…我更不好意思拒絕。”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刪了他。”
男人長腿邁著,頭也不回。
她捏著小手,緊緊跟在他身后。
“哥哥。”
“哥哥…”
無論她喊了多少次,男人都沒有停下腳步。
他身上透著股比方才更冷的寒氣,還沒貼過來,付煙就被冷得打哆嗦。
見到他這樣子,她心里一咯噔。
完了,裴知聿看起來好像更生氣了。
他比晚上剛見到他的時候,還要的陌生。
見裴知聿去到了陽臺,外頭冷,而他身上的氣質更冷。
付煙要怕死了。
他們以前這群紈绔子弟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更何況是現在板著一張臉的裴知聿了。
付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跟烏龜似的,也跟著慢吞吞地來到了陽臺。
剛踏上來,夜里的風一吹,她覺得自己的小腿被凍到了。
這里遠離宴會廳,剛才那條走道也是通往私人房間的過道,只有像裴知聿這種主人的貴賓才有資格在里面出入,嚴莉沒夠格。
所以她不害怕嚴莉會突然過來。
要是男人有什么說什么也好。
但裴知聿神情淡漠,不陰不晴的,正是這種分不清喜怒的態度,讓她頭皮發麻。
他沒說話,而是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取出一根,又按了下銀質打火機的滑輪。
記憶里,他甚少抽煙。
風大,點不燃。
付煙上前,主動獻殷勤,“我幫你。”
手還沒碰到他的手指。
裴知聿眼風掃來,像跟她撇清關系,“不用。”
她僵住身體。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剛才她給男人微信的一幕,他便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
裴知聿擰眉,什么都沒說,點燃香煙,便靠著護欄,吞吐了一口。
他拿煙的動作很優雅,垂眼薄唇吮著煙嘴時,更是性感得撥動著女人的心弦。
付煙在旁邊委屈到不行,明明是他同意的,現在弄得成是她的錯一樣。
她很冤枉啊!
夜里太冷,風太大,或是吸了幾口依然趕不走郁抑的心情,男人干脆掐滅了煙,仿佛當她不存在,抬起腿便要走。
“剛才也是你同意我給人家微信的,這不能怪我吧?”
付煙及時抓住了他的袖子,委屈巴巴的,想死纏爛打。
他走到哪,她也跟到哪。
可她不知道,她這句話直接讓男人太陽穴猛跳,更不悅了。
男人已經不耐,最后他冷著臉揮開了她的手。
“別跟著我。”
付煙后退的同時,有一個小東西就從她口袋里滑了出來。
剛下過雨,陽臺的地板有積水。
她低叫一聲。
裴知聿低頭,就看見一個紅色的小袋子在地上被沾濕了。
很快,女人蹲下身將它撿起來。
“你知道你去法國的那些天,我為什么都沒有給你發消息嗎?”
等看見她眼里的水光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妙。
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
裴知聿面無表情,“為什么。”
“因為我每天都在寺廟給哥哥祈福,我還給哥哥求了一張平安符,我求佛祖保佑,希望哥哥能早日恢復,以后都健健康康的。”
裴知聿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女人看著手里已經被沾濕的紅色袋子,泫然欲泣,傷心得不行,每一句都是在誅他的心,“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哥哥送平安符的,可沒想到…”
見男人無動于衷,付煙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都掐淤青了。
她掉下一顆眼淚。
“既然哥哥不想見我的話,我現在就走…”
說完,她拿著平安符,轉身就要走。
就在付煙踏出第三步的時候。
她很快聽見了身后男人深吸一口氣,很快傳來了低沉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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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付煙剛擠出來的眼淚就這么喜悅地停留在臉上。
但她依然抽抽搭搭的,“哥哥真的要我繼續呆在這里嗎?”
“我還是走吧,不礙哥哥的眼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讓你離開了。”
男人的眉心緊皺。
看來苦肉計是有用的。
裴知聿的語氣明顯溫潤了下去,“回來。”
“我不生你的氣了。”
但女人似乎是被剛才的他嚇到了,眼睛水潤通紅,看過來的時候眼神都有些小心翼翼。
好像在說“他不是人”,好像他狠狠欺負過她一樣,怯到不行。
她臉上的淚痕在夜里美到不可思議,是一種纖弱的美。
裴知聿冰冷的心突然就被扎了好幾下。
但女人明顯不再相信他,她咬唇,唇如被蹂躪而過的花瓣,“真的…?”
裴知聿無奈,走到了她的面前,“真的。”
聽到她去寺廟祈福只為給他求一張平安符,他氣便消了大半。
字典里從來沒有“道歉”這一詞的男人,此時抿了抿唇。
“剛才是我做的不對,你別在意。”
上鉤了!
她就知道這招有用。
“我原諒你了。”付煙按捺止不住上揚的嘴角,還是低垂著眉眼,裝受傷的兔子,她低頭去看自己上次受傷的腳腕,得寸進尺:“我的腳腕還沒好,哥哥可以抱我回去嗎?”
聞言,裴知聿挑了下眉。
這么多天過去了,而且她上次腳腕也不嚴重,早就好了。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正當付煙心里沒底想說“要不就算了”時。
“好。”
頭頂,微涼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額上。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