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記錄第228章我愛你 最后一抹煙火的星子消散殆盡,南枝聽見江折溫和的聲音響起:“枝枝,我看過冰島最近的天氣。”
她一怔,心跳逐漸加快,試探性地問:“阿言,你是什么意思?”
江折低笑:“我之前看見你的手機壁紙是極光,從那時起我就想,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想帶你親自去看。今年的二月中旬附近,是最適合觀賞的時間,枝枝,想去嗎?”
南枝眼睛一亮,“當然想!”
兩人上樓回到家,三個長輩已經圍坐在茶幾旁開始斗地主了。
陸承一改往日的不茍言笑,皺眉思考著手上的五張牌該怎么出,他的左右臉上各貼了一張餐巾紙條。
南安平臉上貼滿了紙條,只剩露出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滑稽。
反觀葉蓉,臉上干干凈凈,她笑得最為高興,得意地甩出牌,“三帶一。”
南安平苦著臉,“蓉蓉,你手里就剩兩張牌了,不會又要贏了吧?我還沒贏過呢,能不能讓我贏一把?”
葉蓉鄙夷地白他一眼,嚴詞拒絕:“不行,一個大男人要愿賭服輸!”
南枝和江折站在玄關處看了他們一會兒,對視一眼,都好笑地彎起眼。
像是才注意到他們回來了,南安平抬起頭看向兩人,笑瞇瞇說:“乖乖,小江,你們回來了,要不湊一桌打麻將?誰輸了就換人上。”
面對江折略帶調侃的目光,陸承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麻將我正好會一些。”
南枝搖頭拒絕了:“我就不參與了,我不擅長棋牌,我看你們打就好。”
南安平從儲藏間里翻出了一套麻將,他們將陣地搬到了更大的餐桌旁。
他總算有了理由將臉上的紙條撕掉,摩拳擦掌,底氣十足:“太好了,我總算不用滿臉貼著這些東西了。麻將,可是我最擅長的,你們等著貼滿紙條吧!”
南枝坐在江折身側,看清他面前的牌時,小聲問:“你離胡牌還差多少?”
她察覺到這話剛落,其他三人搓牌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齊齊看向他們,都在等著江折的后話。
江折眼尾勾了一下,語氣平靜:“還差兩個面子。”
其他人立即低頭看了一眼手牌,都松了口氣。
南安平眼中的光亮更甚了幾分,已經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小江,輸給長輩可不丟臉。”
他毫無防備地打出一張牌后摸了一張,看見是什么牌后,臉上地喜悅掩飾不住。
輪到江折摸牌,他打出一張三萬。
南安平正要喊碰時,江折將牌一推,“十三幺。”
“什么?”南安平震驚地站起來,確認的確是十三幺后哼笑,“好啊,你小子藏這手呢。”
江折也不客氣,溫笑著將紙條遞給他們三人,“舅舅,伯父伯母,請。”
三個長輩只能認輸往臉上貼紙條。
南枝昨晚沒睡好,看了幾局過后就昏昏欲睡,腦袋一點點歪斜,最后倒在江折臂彎。
桌上的動靜默契地停下。
江折壓低聲音:“我先帶枝枝回房間。”
葉蓉點點頭,“好。”
他抬起南枝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將她橫抱起。
江折動作輕柔地將南枝放在床上,輕車熟路地去衛生間用熱毛巾替她擦過臉,蓋好被子就悄無聲息離開房間。
牌局繼續,江折一邊摸牌,開口:“伯父伯母,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南枝是半夜被渴醒的,她頂著朦朧的睡意打開房門。
客廳一片漆黑,只剩下從窗外飄進來的涼意,江折和陸承顯然已經離開了許久。
她摸索著去了廚房,從保溫壺里倒了杯熱水。
南枝喝完水回房間,順便看了眼手機。
江折給她發了幾條消息。
枝枝,我和伯父伯母商量過了,他們同意我帶你去冰島看北極光為此我規劃了很久那時你還叫我學長,甚至我還想如果我無法帶你去,我會替你去看,將極光分享給你但幸好,我有機會了枝枝,新年快樂,這是我們的第一年,以后我們也會有很多年 南枝鼻尖泛起酸意,水霧漫上眼眶。
屏幕上的字開始看不清了,眼淚啪嗒直掉。
他怎么總是這樣,予她真誠赤忱的愛意,讓她反復為他心動。
南枝回他:我愛你 她以為凌晨三點,江折已經休息了,可頂部的狀態欄變化時,心臟驟停了一秒。
南枝等了一分鐘,也不見他回復。
她又說:給點反應?
對方正在輸入中…的狀態反復變化了數次后,終于回了一句:我知道 南枝:嗯?就這樣嗎?
江折:我知道就足夠了枝枝,謝謝比起言語上的反饋,我會以行動告訴你回應她一怔,眉眼軟下來,阿言,我相信你 南枝走到窗邊,望向夜空。
安和城區是禁燃區,可架不住有人趁半夜無人時偷放。
她看見煙火升空,絢爛的光點亮半邊天。
南枝心口微熱,對一周后的冰島之行開始期待。
她提前準備好了衣服。
外層穿的防水沖鋒衣,中層穿羽絨服,內層是速干保暖衣。
南枝往行李箱里塞了不少配件:厚羊毛襪、手套、保暖帽、圍巾、護目鏡。
江折早就訂好了機票和酒店,她只需要收拾東西安心跟著他就好。
出發前一天,江折來接她。
南枝和父母告別過后,就起程出發。
冰島對華夏居民免簽,最多停留三十天。
他們便省了辦護照這一手續。
京城沒有直達冰島的飛機,要在赫爾辛基轉機。
漫長的七個小時過去,兩人抵達了冰島胡薩維克市。
這里被稱為“極光之都”,光污染極少,觀測成功率很高。
江折在當地租了一輛車,打算自駕過去。
舟車勞頓一天,兩人先在酒店住下,計劃第二天再前往開闊地區等待極光出現。
南枝大字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從落地機場到酒店,又耗費了不少時間,”她打了個哈欠,“阿言,我今晚想早點睡。”
江折站在床邊,低眸笑問:“枝枝是覺得我想做些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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